張冷球看着那隻可憐的黃鼠狼,上前就憤憤道,“你們幹嘛濫殺無辜啊,堂堂的華山論劍,難道連個妖族也容不下嗎”
華山派弟子愣了下,仔細端詳了張冷秋一眼,還是剋制道,“道友見諒,這次華山論劍僅限人族參加,一律妖邪皆不得入內。?”
張冷秋鬱悶的還想爭辯,我乾咳了兩聲,連忙拉着她進了門去。
門口的各派弟子太多,我和她得罪了那麼多人,一路還是得儘量的低調。面貌雖變,但是聲音沒有變。要是被人認出來,估計就要被羣毆了。
一進石門,眼前一下就豁然開朗。
整個中峰的頂端好像被削平一樣,有十幾個足球場的大小,處處花團錦簇,林木高聳,假山玉湖,一眼都望不到邊際。
張冷秋還是滿心的不平,小嘴高高撅起,一路上抱怨個不停。
我不斷安慰着她,不由得嘆了口氣。估摸着是她當慣了警察,見到不平事就想管,都忘了這裡是修道界了。
在名門正派的眼中,小妖小怪就是一隻螞蟻。沒有人會在乎螞蟻是好是壞,一旦遇到,殺了也就殺了。
我們跟着人羣很快來到中心區域的一座廣場上,裡面搭建了三十座比試用的擂臺。
現場的修道者衆多,有男有女,人頭攢動,吵吵鬧鬧,大概有兩三千人左右。
我不禁暗暗咂了咂舌,沒想到在現代社會,竟然還有這麼人選擇修道。
擂臺上早已有人相互比試了起來,不時引起一陣陣的掌聲和歡呼。
比試的規則很簡單,每個人只需戰勝一百個不同的對手,就可以進入決賽。
爲了防止作弊,兩個人只能比試一次。
我大概算了下,兩三千人裡,應該只有二三十人入圍決賽。
修道界也真是與時俱進,在廣場中央還搭建了一個大型的led顯示屏。
上面輪流顯示着每一個修道者的動態。包括門派、姓名、性別、年紀、獲勝次數。
我和張冷秋胡亂編造了名字,我叫阿牛,她叫阿秋,門派都填寫了個海外散修。
登記完畢後,顯示屏上立馬出現了我倆的動態,獲勝次數都是個零蛋。
此時已經日落西山,山上的鐘聲突然一響。今天的比試也暫時告一段落。
從早上打到現在,還沒有一個人入圍決賽。
我仔細看了眼顯示屏。排在第一位的竟然是周劍華,他已經獲勝了五十八次。
排在第二位的也是熟人,正是四大公子裡的琴公子,蕭塵。
他獲勝五十七次,只比周劍華少一次。
排名第三位的不認識,門派是武當派,名叫周小紅,居然是一位女修。
她獲勝五十二次,一點也不遜色於前兩名。
排在第四位的再熟悉不過。他正是崑崙派的楊路長,作爲刀公子的他,獲勝五十一場,差距並不大。
從第五位開始,差距就完全拉開,和前四名相差十幾次。
在排行榜上,我暫時只發現了兩個左道中人。
一個是九魂真君。排名在三十位,獲勝十二場。
還有一個叫古靈兒,才十三歲,出自趕屍門,不知道和古西風前輩有沒有關係。
她緊跟在九魂真君之後,獲勝十一場。真是讓人暗暗的驚訝。
我十三歲的時候,還在樹上到處掏鳥蛋呢,她卻已經有了這樣的修爲。
明天的排名肯定還有所變化,蜀山派的弟子今天可都沒有上場。
天色完全黑下來後,山頂上一點都不覺得暗淡。
明月當空,月光似是被法陣收攏了過來,如同瀑布般灑落在廣場之上。
這都是純淨的月華之力。衆修道紛紛在廣場上席地而坐,抓緊時間運功打坐了起來。
尤其是散修,平常哪裡見過這麼充足的月華之力。名門大派到底是修煉資源充足,不管在哪一方面,都遠非散修可比。
我和張冷秋對這些沒有興趣,在廣場外找了個空地,生了堆篝火烤起肉來。
附近還有十幾堆篝火,全都是各大派弟子,他們對月華之力自然也不稀罕。
華山派一次組織這麼多人比試,自然把門戶看的緊緊的,生怕這裡面的人打他們的主意。
廣場外只有一部分地方可以自由活動,其他地方都有華山弟子看守,一步也不能靠近。
所以,生個篝火也得安排在了一起。
肉香味很快飄起,這可是上次斬殺的銀羽巨雕肉。上面的精氣充足,一點也不比月華之力差。
在戴玉珍的小院裡,一共斬殺了五個式神。只有銀羽巨雕可以食用。
火烏鴉和女屍化爲灰燼,蛤蟆肉有毒,三尾白狐騷味很大,我都留給了小麒麟。
反正它也不忌口,只要上面精氣充足,它都喜歡吃。
張冷秋聞着肉香,口水都流了出來。才八分熟,她就切了一塊大口吃了起來。
我輕笑道,“阿秋師妹,此地青年才俊衆多,你是不是該注意點形象”
她抹了抹嘴上的油滋,一臉不在乎道,“阿牛師哥,師妹的心中只有你一個,只要你不嫌棄就好了”
我們附近本來還坐着一羣人,聽她這麼一說,紛紛肉麻的往遠處移了移。
我也肉麻的笑了笑,待肉烤到火候之後,割下一塊也大口吃了起來。
鷹肉雖香,但是總覺得少點什麼,心裡空落落道,“走的匆忙,要是再來點美酒就更好了”
張冷秋連連點頭,也是一臉的遺憾。
這時候,身後傳來一聲朗笑,“良辰美景,才子佳人。如此美味的烤肉,怎麼能少的了我葉晨呢”
我心裡一樂,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他用精神力向我傳話,問我是不是牛大哥
這小子真是猴精猴精的,沒想到我的外貌變化這麼大,還是被他認了出來。
我不能動用精神力,只是和他對視了一眼,伸手揉了揉太陽穴。
他微微點頭,雙手激動的都緊握了下,已經明白了我的意思。
暗語說完,我才抱拳朗笑道,“兄臺有禮了,不過是一些山野之食。若是兄臺不介意,坐下來盡情享用便是。”
張冷秋見他也不討厭,大方的玩笑道,“蹭吃可以,但是必須要以酒換肉”
葉晨笑道,“道友放心,小弟早有準備,自然不會白佔你們便宜。”
他說着就把腰間的葫蘆拿了出來,手中變出三個酒杯,一人先滿了一杯。
我和他揣着明白裝糊塗,故意說給附近的有心人聽。他們可都是心動境的高手,自然能耳聽八方。沒辦法,招惹的仇家太多,只能這樣躲躲藏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