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現了那麼個傢伙,我也不知道怎麼形容好,但是看那空洞的眼神我總覺的看不出這傢伙到底有什麼意思。
柳雨薇和孟芸舉着槍在我邊上,於深一副橫刀立馬的樣子好像準備和誰拼命似的,楊立卻似乎沒多大反應,只是很奇怪的看着這傢伙到底準備做什麼。
“這……到底是不是開槍?”柳雨薇緊張的小聲問我。
這狗基本全身都是黑的,毛也非常的長:顯然沒有人給它剃毛,四條腿看起來像是四根鐵柱子,身材好像一頭牛犢,腦袋很大,怎麼看都不像是什麼正常狗,但是又不屬於麒麟貓那種變異體:麒麟貓其實嚴格意義上來說就是一隻殭屍貓,而這隻狗卻是有呼吸的活物。
對這樣的傢伙老實說直接上子彈好像也不對?
那隻狗依然用那種冷漠的目光看着我們,就好像我們全部不存在似的,繼續緩緩的向着我們走來。
在距離我們大概2米左右的地方,這傢伙沒有再靠近,而是一屁股坐了了下來。
就在我們有些不知所措的時候,它緩緩的擡起了一隻大爪子,做了一個好像對我們問好一樣的姿勢?
這是要幹啥?
看着那個大爪子正在納悶,最後面的劉梓漩突然說道:“它好像……受傷了。”
仔細一看我們才發現:那個狗爪子上居然有一個好像玻璃瓶底一樣的東西紮在它的腳掌上。
狗的腳掌上一般有四個在前面的肉墊,然後還有一塊在腳掌後面的,呈‘山’字形的厚厚的肉墊,一個好像玻璃瓶底的東西正紮在它的腳掌上,還有一點點血流了出來。
這難道是在求我們幫助?
回頭看了看玉棺屍,那傢伙總算沒玩打火機了,而是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看這樣子,我估計的沒錯,至少這傢伙應該沒啥威脅性。
“這個傷口能處理嗎?”我叫大家放下傢伙,對着劉梓漩問道。
“處理很簡單……我來吧。”劉梓漩拿起隨身揹着的醫療包說道。
“梓漩你不怕麼?這條狗發起瘋來我恐怕都很難壓住它!”於深回頭說道。
“沒什麼,他眼神很和善,不是那種瘋狗。我從小就養着一條狗,狗的眼神我看的很清楚,放心吧!”劉梓漩信心滿滿的說道。
一直以來我都覺得:但凡在這種地方遇到的動物,基本就沒有什麼很正常的品種,這個傢伙估計也是個比較特殊的狗。
從外表上來看,光是那個巨大的身材就足以傲視他所有的同類了,我估計這狗的體重至少也在120斤以上,輕鬆秒殺我們這邊的四大女生。
劉梓漩走到了它面前,先是很友好的拍了拍它腦袋,那傢伙一動不動和石像似的,依然把自己的腳舉得老高。
劉梓漩點點頭:“馬上就好,不要慌!”
那狗居然好像聽得懂似的,還點了點頭!
劉梓漩觀察了一下那個玻璃,讓於深捏着狗爪子,自己從包裡摸出一把手術鉗,開始摘除那東西。
於
深這傢伙天不怕地不怕,但是看到自己的胳膊和那張巨大的狗嘴只有1釐米的距離,狗鼻子裡噴出的熱氣直接呼在了他的胳膊上,後來於深形容那感覺:臭死了!
劉梓漩仔細檢查之後,用手術鉗一點一點的把那個玻璃瓶底從他的腳下肉墊裡拔了出來。
整個過程中,那隻大狗發出了一點嗚嗚的聲音,顯然是疼,但是在盡力忍耐。
用了大概一分多鐘,劉梓漩終於拔出了那個啤酒瓶低,那隻大狗發出了一聲恩恩的聲音,但是還是沒動。
“傷口很深,我給你消毒包紮一下,忍住哦!”劉梓漩笑嘻嘻的說道。
“它倒是忍得住,我怕我忍不住了!”於深看着那巨大的狗嘴直接搭在了自己的胳膊上,還有不少口水在向着自己胳膊上流,苦笑着說道。
“馬上就好!”劉梓漩點頭,往狗得傷口裡上了藥,然後還用繃帶給包紮了起來(其實我覺得應該沒啥用……)
折騰完了之後,劉梓漩示意可以了,於深如釋重負的把狗爪子給放了下來,他的動作給人感覺好像放下了千斤重擔似的……
這時候大家也大概明白這狗沒啥危險性了,都圍了上來,不過向前走了兩步我們又全部退了回去:這傢伙身上的味道足以薰死所有的跳蚤,真難爲劉梓漩和於深居然還能在它身邊待那麼久……
大黑狗試了試自己的爪子,發現確實沒啥問題了之後,那張狗臉從那種酷酷的表情立刻緩和裡過來:整個臉都鬆弛了下來,讓臉成了一個圓形,然後那種嘴裂開來吐出了大舌頭……這下成了哈巴狗了!
兩個表情之間的轉換是那麼的自然,我這還是第一次看到有表情變化的狗。
感覺它的智力應該不差,就算沒到麒麟貓的境界也應該是狗中的智者了,我直接問他:“前面有什麼?”
它嘻嘻哈哈哈吐着舌頭,一副傻樣的看着我。
“你以爲它會說人話嗎張恆哥?問狗你只能這樣問。”劉梓漩看着大黑狗笑道:“前面有沒有危險?你能帶我們去嗎?”
這下子這傢伙還真聽懂了:它先是點了點頭,然後轉過身子就向下走去。
啥意思?有危險跟我來麼?
我們相互看了看,還是決定跟着這個傢伙下去看看到底有什麼的好。
一羣人跟在一條狗的屁股後面,又向下走了幾十步之後,來到了一個相當大的區域。
這個區域我也不知道有多少,但是非常的廣闊,我簡直難以相信首都第地下會有那麼個地方:用電筒照了一下:我們的面前一個廣闊的大概有2000平方米,頂部高度至少5米的巨大空間。
在這個空間裡堆滿了各種各樣的垃圾,還有不少看起來像是機械設備的東西,但是已經陳舊不堪了。
結合這裡的各種東西,我確認了這個地方到底是什麼:這裡應該是首都地下一個被遺棄的人防工事。
首都的人防工事在1969年開建,後來在1979年完工,十年之間到底修了多少東西挖了
多少深度沒人知道,據說現在有一小部分設施開放出來供人蔘觀,還有一部分成了地鐵或者下水道系統的一部分,還有一部分依然是封閉的,誰也不知道這些東西到底有多少。
10年內,有規劃的建築工程就有不知道多少,還有很多沒有規劃的就更不清楚了,又因爲年深日久,很多記錄都已經遺失了,誰也不知道首都的地下現在到底有多少被埋藏的東西?
這裡肯定也是一處早就被人忘記的所在,並且看起來應該和下水道系統連接在了一起,不然哪裡來的那麼多垃圾?
既然是和下水道系統連接在了一起,那麼這條狗和那些蝙蝠耗子一類的東西的來源就好解釋了,不過這地方怎麼看也不太適合狗生存,這傢伙到底是怎麼在這裡生存下來還長到那麼大的?
不過我們還沒來得及多想什麼,在垃圾堆裡,我們看到了一個人站立着。
那是一個穿着黑色衣服,背對着我們的傢伙,因爲這裡是一片黑,黑色的東西又太多,幾次電筒掃到他我都沒察覺,經過柳雨薇的提醒才發現的。
一時間我居然沒辦法判斷對方是不是殭屍!
因爲這裡的死亡氣息實在是太濃厚了!
這個小地方到處都是死亡的各種小動物的屍體,應該都死在這裡死亡或者是死亡了之後丟進下水道的,各種各樣的屍體全部堆積在這裡,讓這裡充滿了死亡的負面能量,就猶如在一個到處都是死屍的大屍坑一樣。
在這裡突然發現這樣一個傢伙,到底是什麼情況還真不好說。
“你是誰?”我看了看大家都準備好了,直接開口問道。
那個傢伙一動不動。
但是沒等我再說什麼,大黑狗直接對着那傢伙一聲狂吠!
這狗的叫聲猶如黑夜裡的防空警報:無比的刺耳導致我們紛紛把耳朵捂住,那聲音好像有股實質的力量把我往後推了一步,劉梓漩差點被直接倒在地上。
這一聲狂吠之後,那個傢伙終於轉過了身來。
看到他的臉,第一眼我一下子認定:是個殭屍!
然後仔細看了看我又排除了自己的判斷:不對!是個半殭屍!
那個人帶着一頂英國人的高筒禮帽,穿着一身類似夏洛特福爾摩斯的那種雨衣一樣的大衣(著名的巴寶莉的經典款,其實巴寶莉就是個做雨衣出身的,後來被法國人拿來改良了半天,才讓英國有了第一個自己的時裝品牌。)
他手上提着一根手杖,最可怕的是那張臉:皺紋疊着皺紋,一隻兩隻藍色的眼睛看着我們,在這種詭異的地方,這樣的眼神和造型怎麼都給不了人一種好的感覺。
之所以說他是半殭屍是因爲這傢伙的身體應該有一部分是殭屍,但是還是保持了人類的智商,大概就和楊立這種情況差不多。
“你是什麼人?”我繼續問道。
“殺你們的人。”
對居然用中文回答了這個問題,然後,從山一樣的垃圾堆裡,一下子冒出而超過30個殭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