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鶴頂紅便想起他對自己施虐時的情景,藍宛婷像見到魔鬼一般心生恐懼,迅速縮到牀角,驚叫道:“你又想幹什麼地?你別過來,你走開”
看她那個樣子,鶴頂紅略微一愣,有些心疼,但仍面無表情的向她走來。
“你別過來,別過來……”藍宛婷對這個說變臉就變臉,且有些虐待狂傾向的人,實在是怕了,現在只要他一接近,藍宛婷就緊張恐懼,不知道他又要如何折磨自己?但是此刻跑又跑不掉,只能用被子矇住頭來掩耳盜鈴。
藍宛婷剛把頭矇住,鶴頂紅便伸手往下拉扯,藍宛婷緊緊的拽着被子不放,兩個人就較起了勁,不過,藍宛婷哪是他的對手?被子硬生生的被扯了下來,露出藍宛婷驚恐的小臉。
“你到底是誰?”對於這個問題,鶴頂紅依然堅持不懈。
面對那醜張陋可怖的臉,藍宛婷不怕是假的,但是怕又不能解決問題,藍宛婷努力壓抑着心頭的狂躁,讓自己鎮定下來,反正自己死不承認他又能拿自己如何?有本事他就弄死自己,不過估計,他要拿自己換東西,他也不會那麼幹,想到這裡,藍宛婷有有恃無恐的揚頭道:“不管你信不信,我再說一遍,我是赤血宮的大小姐藍宛婷。”
“還敢撒謊?你當真不怕死?”鶴頂紅依然有所懷疑。
“死?剛纔不是已經死過一次了嗎?何懼再死一次?”藍宛婷也強硬起來。
鶴頂紅盯着藍宛婷,目光陰晴不定,突然將她推倒,去扒她的衣服。
這突如其來的舉動,驚的藍宛婷魂飛魄散,“你個大變態,你想幹什麼?快放開我”藍宛婷緊張的一陣手刨腳蹬,鶴頂紅欺身上前,擡腿壓住她的身體,不理會藍宛婷的猛裂捶打,強行拉開她的衣服,不知道這個變態又要對自己使出什麼手段來,藍宛婷抵死護着自己的衣服。
想不到那這丫頭激動起來也有些蠻力,鶴頂紅只好先解決那兩隻不停搗亂的手。
雙手被鶴頂紅的一隻大手用力按在頭頂,與此同時,鶴頂紅用另外一隻手極快的剝開了她的衣服,露出雪緞般細膩光滑的肌膚,鶴頂紅神色一凜,但也只是一瞬,便俯下,觸摸着藍宛婷右側腰際,似在尋找着什麼東西。
雖然裡面還穿着肚兜,算不上真正意義上的赤身裸-體,但是被一個大男人這樣近距離的觸摸輕薄,這是讓藍宛婷無法容忍的,看鶴頂紅寒着臉,眼中並沒有猥褻之意,可是他的舉動又實在不讓人往那方面去想,藍宛婷羞憤的吼道:“鶴頂紅,你給住手,再碰我我死給你看,我讓你無法跟我爹達成交易”
鶴頂紅沒有理她,略微向右扳過藍宛婷的身體,在貼近牀鋪的那一側,終於尋到了一塊黃豆大小的紅色胎記。
她有這塊胎記,那是不是證明自己多心了,她真的是藍宛婷呢?可是,她若是藍宛婷,爲何她性情大變,與以前叛若兩人?她到底還是不是藍宛婷,鶴頂紅一時間也沒了主意。
藍宛婷順着他目光所看的方向,雖然不能清晰的看到自己腰上的胎記,但她卻自己那裡有一塊胎記。也猛然醒悟,鶴頂紅扒自己衣服的目地,不是想非禮自己,而是爲了弄清楚自己的身份。
這傢伙,居然連自己身上有什麼記號他都知道?莫非他看過自己的身體?藍宛婷禁不住打了個寒顫,看樣子,他與自己的關係非同小可,能夠看過自己身體的人?藍宛婷心頭一緊,最有可能的就是自己那四個夫君了,而他們四個當中,白軒之和蕭風吟是不可能,因爲自己被抓之時他們都在場,那嫌疑最大的就只剩下魅影和慕容洛了。
魅影跟自己的關係向來不錯,而且自己把他的母親調到了他們身邊,讓他們母子團聚,怎麼也算有恩於他,他是不會如此對待自己的,唯有慕容洛,處處與自己針峰相對,從來不給自己好臉色,他若是抓了自己,自然不會善待自己,莫非眼前的這個人就是他嗎?
藍宛婷的目光漸漸移到了鶴頂紅的臉上,這兩個人的身材和那冰冷的氣質都好像,但是,眼前這張臉倒是相去甚遠的,不知道是不是易容後的模樣,對於他到底是不是慕容洛,藍宛婷沒有證據,不過望着他盯着自己的皮膚髮呆,藍宛婷怒氣上涌,“你到底看夠了沒?”
被她這麼一吼,鶴頂紅回過神來,心中極爲窘迫,剛要從藍宛婷的身上起來,身後便傳來一女子憤怒的叫聲:“你們在幹什麼?”
鶴頂紅快速回頭,只見門口站着一個十七八的妙齡少女,那女子柳眉杏眼,面若桃花,身穿緊身紫色衣裳,腳登皮靴,嬌媚中不乏英姿颯爽,正是鶴頂紅的師妹鄭青蓮。此時,她面帶怒火,正瞪着牀上的兩個人。
鄭青蓮的身後還跟着兩個小廝,小廝手中捧着拖盤,上面蒙着黑布,不知裡面裝有何物,也目瞪口呆的望着他們的門主,按着牀上的一個姑娘,衣服都剝開了,撞上如此香-豔曖昧的一幕,他們都驚的僵在原地不知所措。
原本被人用強,藍宛婷就夠鬱悶的了,可偏偏這樣的場景卻還讓外人給看到了,藍宛婷真想挖個洞把自己埋了,省得在此丟人現眼,藍宛婷想一把推開他,可是手使不上力,想一腳踹開他,可是腳卻無用武之地,恨的咬牙切齒,“你還不快放開我?”
感覺到藍宛婷的掙扎,鶴頂紅這纔將她放開。
雖然此事被別人看到,但他好像並不在乎,沒有緊張,也沒想解釋什麼,站直身子對站在門口的鄭青蓮平靜的道:“師妹,你回來了?”
鄭青蓮看他那副從容淡定的樣子,火氣越燒越旺,上前兩步,指着正在整理衣服的藍宛婷道:“師兄,知道你今天生日,我特意大老遠的,辛辛苦苦的趕了回來,可是你也太荒唐了?回來就撞見你跟別的女人……”
她狠狠的剜了藍宛婷一眼,卻意外看到藍宛婷那清秀絕美的姿容,排江倒海般的醋意狂涌而來,令她有些失去理智,怒喝道:“師兄,當初我爹想把我許配給你,你推三阻四,說你已有妻室,我知道你爲難,就算給你做妾也沒有關係,只求能夠永遠陪伴在你的身邊,可是你又說你只忠於你的妻子,以後都不會再娶別人,好,沒關係,我也尊重你的選擇,可是你現在,怎麼趁我不在,弄個女人來此?”
鄭青蓮越說越氣,有些歇斯底里,“什麼已有妻室,忠於妻子,現在看來都是狗屁你說,你是不是嫌棄我長的沒有她漂亮,當初才找藉口如此搪塞我?”
鶴頂紅被罵的狗血淋頭,冷聲道:“我沒有。”
“都被我捉-奸在牀了還說沒有?”鄭青蓮滿腔怒火及等發泄,“虧我還一直敬重你,仰慕你,原來你竟如此放浪形骸,口是心非的一個人,算我鄭青蓮瞎了眼睛。”她回頭看了看身後小廝手中的托盤,喝道:“把這些東西拿出去喂狗。”說罷甩袖便走。
敢對門主如此無理,好厲害的小師妹啊藍宛婷聽出他愛慕鶴頂紅,爲了給鶴頂紅過生日,專門跑了回來,還一直擔心,她不會像潑婦一樣,上前來揪自己的頭髮,不分青紅皁白的揍自己一頓。
不過好在,她還是知道問題的關鍵在哪裡,把氣都撒在了鶴頂紅的身上。見鶴頂紅被貶損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變幻莫測,看來這鄭青蓮無意當中倒是給自己出了一口惡氣,藍宛婷在旁邊幸災樂禍。
“師妹……”被人誤會的滋味是不好受的,而這個師妹,性格直爽,做事衝動,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他。鶴頂紅的師父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師父臨死前將鄭青蓮託付給他好好照顧,他自然要履行承諾。而聖毒門是鄭青蓮的父親親手創辦,她又是聖毒門的大小姐,其地位自然高貴不凡,整個聖毒門也只有她纔敢跟鶴頂紅如此說話。
鶴頂紅追到門口,不忘回頭讓守門的小廝把藍宛婷送回密室嚴加看管。
跟在小廝身後,想着今天的遭遇,藍宛婷仍然心驚膽顫,這裡她一天都不想待下去了,否則鶴頂紅那個變態不把自己折磨死纔怪,藍宛婷偷眼左右睢了睢,此刻站崗的人不多,不如就趁着鶴頂紅不在身邊,想辦法逃跑。
藍宛婷拿定主意,暗念咒語,很快,一羣毒蝙蝠飛了進來。她欣喜若狂,看來自己所猜不錯,鶴頂紅養的毒蝙蝠都在這裡。她讓蝙蝠往出口進發,所到之處,被蝙蝠咬過的人盡數中毒倒地。
因爲有蝙蝠開道,藍宛婷所向披靡,無人能擋,可就在前方空氣越來越新鮮,似要到達出口之際,鶴頂紅聞訊,及時趕到,一吹口哨,蝙蝠集體退散,結果又被人家抓了回去。
……
清晨,一直負責照顧藍宛婷的丫頭,給她帶來了一個好消息,那就是用完早飯,鶴頂紅便要帶她離開地下城,去約定的地點進行交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