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袁浩文進入鶴鳴山莊成爲了內門弟子已經過去五年,五年來袁浩文也回來看過袁浩斌三次,每一次都向袁浩斌講述鶴鳴山莊內的事情,現在的袁浩文已經踏入金丹期,在鶴鳴山莊得到了重視,被視爲精英弟子栽培。時光流逝,五年的時間恍如就在隔日,因爲袁浩文成爲了鶴鳴山莊內門的弟子,齊家村的村人對袁浩斌更是喜歡照顧,五年來袁浩斌已經長成爲十三歲的少年,眉眼間更是像極了他爹袁逸秋,只是他的身上總有一股與年紀格格不入的冰冷。
推開門,一股冷風順着門縫捲起,門外一片皚皚的雪,袁浩斌走到門外望着遠近一色的天地心中頓時覺得寬廣。
村東頭是齊家村村長張老漢家,袁浩斌直接走了過去,敲了敲門:“張爺爺在嗎?我是浩斌”。
不一會木門便打開了,門內是一張佈滿歲月滄桑的臉,但是臉上卻帶着無盡的慈愛:“是浩斌啊,怎麼這麼早過來,有事情吧?”張老漢打開門讓袁浩斌進了屋子。
“張爺爺,感激您與大家這些年來對我的照顧,此份恩情他日我必將報答,來齊家村已經五年了,我哥哥也進了鶴鳴山莊,而爹孃卻沒能尋着,我想離開齊家村,到外面走走,看能否尋着爹孃,今日特地來和您道別的”袁浩斌就這屋內的火爐暖着雙手。
“你要離開啊?孩子啊,你不過才十三歲,這大雪漫天的冬季你一個人要去哪裡啊?”張老漢渾濁的雙眼盯着袁浩斌,一臉的關切。
“張爺爺,我已經長大了,也該出去闖闖,要是能遇到我爹孃那是最好,日後我還是會回來看望您與大家的”袁浩斌說着從懷中取出一封書信交到張老漢手中:“這裡是留給我哥的一封信,要是下次他回來,還麻煩您幫我轉交給他”。
袁浩斌本來就不是齊家村的人,現在要離開,張老漢也不便過於強留,只得接過書信叮囑道:“浩斌,你此番離去不管如何,這齊家村就是你的家,你隨時可以回來,那間房子也隨時等着你住,自己一個人在外科事事留意,處處小心纔好”。
袁浩斌心中一暖,看着相處了五年的張老漢,眼中卻不禁升騰起一片水霧:“多謝張爺爺關心,我都記下了,時間不早了,我就先走”。
張老漢一直將袁浩斌送至村口,嘴裡還不忘唸叨:“浩斌,隨時回來啊,大夥兒都會想你的”。
對於這個將自己養育了五年的地方,袁浩斌心中存有深深的感恩,對着張老漢,也對着村裡深深一躬身:“張爺爺您請回吧,外面風大,我一定會回來看望大家的”。
戊天大陸,甘州,逍遙嶺。
經歷兩年多的漂泊,此時的袁浩斌滿面風塵,從九玄境逃出來已經八年了,八年來袁浩斌的修爲並沒有明顯的提升,體內的氣感仍舊微弱。
“我一定要找到改變自己體內經脈的方法,那樣我才能重新回到九玄境爲死去的爹孃報仇,即使要找遍整個戊天大陸我都不在乎,今生唯一的目標就是爲慘死的爹孃報仇,必定要用清輝閣的那些賊子的鮮血爲爹孃祭奠。”袁浩斌望着遠處高聳入雲的山峰,心中再一次堅定,這個目標也是支持十三歲的他獨自離開齊家村處處漂泊流浪的精神支柱。兩年來他一直穿梭在各處險峰惡水之間,只爲尋找能夠改變自身筋脈的寶物,聽齊家村內的村長們講述過:在荒無人跡的山脈江河中是有奇異的寶物可
以讓人洗筋伐髓,改變增強人體全部筋絡,即使是平凡人得到此寶也能立即踏入先天。其實村長也只是隨意的一說,可當時還年幼的袁浩斌卻將此事緊緊的記在了心裡,也同樣在他心中升起一絲能爲爹孃報仇的希望。
整整三天,袁浩斌才艱難的爬上逍遙嶺上,不知生長了幾千亦或是上萬年的巨樹漫山都是,袁浩斌沿着盤結的樹根一直往深處走去,齊腰的野草荊棘佈滿樹與樹間的空隙,每前進一步袁浩斌的身上便要多出一道道嶄新的傷痕,血水早已浸溼了他的衣角。
因爲心中的期望,不管遇到再痛苦的遭遇,袁浩斌一直都強硬的忍受着,從未動搖過絲毫。樹林中的光線逐漸昏暗,下有濃密的荊棘,上有雜亂的樹枝,加之常年的樹葉堆積無法照射陽光,密林中流動着汩汩瘴氣,雖不會讓人聞之喪命,可也能叫人頭昏無力,袁浩斌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前走着,心中不斷的提醒着自己:“或許異寶就在前面,我一定要堅持下去”。
“呼哧,呼哧······”
一陣喘息聲陡然出現在昏暗的密林之中,聲音低沉,異常的恐怖。
袁浩斌停下腳步聽着喘息聲,心中判斷着聲響離自己的距離與方位。
喘息聲突然停止消逝,彷彿根本沒有出現過一般,雜亂的密林內頓時靜得可怕,深沉的如同一隻正在張口擇人而噬的猛獸,處處都流露着詭異。
袁浩斌依靠在樹幹上,等再也聽不見絲毫異響,剛想繼續往前,一擡頭卻驚愕的呆立在那,恐懼的望着面前。
不足二十米的地方此時正站立着一隻猛獸不斷的噴出道道白色煙氣,睜着一雙血紅的眼睛瞪着袁浩斌,猛獸體長約有二尺,形狀如虎,卻有着一張人類的面孔,尤其那牙齒,根根粗大如同豬齒一般,滴滴綠色的口水順着牙齒滴落在它身前的草葉上,泛着絲絲寒光。
“弱小的人類?”在袁浩斌的腦海中突然冒出一句話。
“你······你會說話?是你在和我說話嗎?”袁浩斌盯着眼前的猛獸,心中劇烈的跳動着。
猛獸卻盤身伏在地上,低垂着腦袋,鼻子中不斷的噴出白色的氣息,根本不再多看袁浩斌一眼,也壓根不擔心眼前弱小的人類能夠傷害自己:“不錯,正是我在與你說話,人類,你體內只有一絲輕微的天地靈氣,只是個凡人而已,你是怎麼來到這裡的?”
原本驚恐的袁浩斌此時慢慢平靜下來,望着地上的猛獸也不再如剛開始那樣的驚愕了:“前輩,我來此的確是想要尋找一種能夠醫治自己的寶物”。
“寶物?”猛獸擡起頭來望向袁浩斌頓時覺得眼前的這個人類似乎有些意思:“什麼寶物?”
“面對這樣的怪物即使我想要逃跑想必也是不可能成功的”袁浩斌看着猛獸心中思索,隨即也仍開手中的木棍依靠着身後的樹幹慢慢癱坐在地上:“我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樣的寶物,只是聽人說起過,在沒有人跡的地方會有一種寶物能夠使人洗筋伐髓,達到先天境界”。
猛獸見袁浩斌坐在自己面前,心中不免讚賞袁浩斌的膽量,隨即通過靈識在袁浩斌腦海中問道:“哦?果然有趣,小子我問你,你是想要修真嗎?”
“恩!”袁浩斌堅定的點點頭:“對,我一定要成爲修真者,儘快提升自己的修爲,只爲報仇,爲爹孃報仇”。
“人類,你叫什麼名字?你爹孃又是被何人殺死?”猛獸早已過了幾百萬年的壽命,多數時間都在不斷的修煉提升自己的實力,現在偶然遇見一個人類,心中便升起一絲玩虐之心。
“回前輩的話,我叫袁浩斌,乃是九玄境無爲宗的弟子,可是八年前······”袁浩斌再一次回憶着當年從哥哥袁浩文口中知道的事情。
“哼!可惡的人類修真者”,一道黑色霧氣陡然升起將猛獸的身體包圍其中,待到煙霧消退,卻是走出一個渾身黑色衣衫的中年男子,滿臉的怒氣:“氣死我了,竟有此等事情,哼!不過一個小小的修真門派竟如此霸道”。
袁浩斌見猛獸突然變幻成人形,心中先是一驚隨即安穩了好多,並經剛纔兇手的模樣的確駭人,現在變成人形,總算的親切的多,袁浩斌心中暗自思索起來:“眼前的前輩必定是了不起的獸類,可以幻化成人形,絕對是神獸,要是能有幸得到他的幫助,我說不定真的有機會改變全身的經脈”一念至此,袁浩斌忐忑的看向身前的人形神獸,小心的懇求:“前輩,懇求前輩能夠收下我爲徒,我天生體內筋脈細弱,根本無法修習功法,雖然明明知道殺爹孃的兇手,卻無力報仇,兩年中我尋找了多少萬里就是尋找到能改變自己體內筋脈的寶物,可······我根本不知道這寶物叫什麼,長成什麼模樣”。
“收徒弟,我還沒有想過,這樣吧,你以後稱我爲岐伯便是了”已經化作人形的猛獸盯着袁浩斌:“來,你先跟我走”。
袁浩斌趕忙從地上站起跟着岐伯離開。
半個時辰之後,一個黝黑的樹洞前,岐伯停住了身形。
“岐伯,爲何停下?”袁浩斌四周看了看,除了樹幹沒有其他事物,不禁疑惑的看着身前的岐伯。
岐伯也不回話,雙手慢慢舉到胸前,陡然變幻起來,對着面前的樹洞打出無數手印,黑色的光芒圍繞在他不斷翻轉的雙手上,隨着岐伯一聲低哼“啓”,右手食指指向樹洞,一縷黑色先天真元射向樹洞。
“轟”
一聲爆響從樹洞中傳出,原本死寂的樹洞中發出陣陣青色光芒,袁浩斌只覺眼前豁然一亮,急忙將雙眼閉上,再睜開雙眼時,面前的樹洞卻是消失無蹤,而原先樹洞的地方多出兩道青石立柱,兩道立柱上方橫着一塊石匾。
“逍遙仙府?”袁浩斌望着石匾上的四個字,難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石匾後是一塊足有百里的青石廣場,廣場四周靜靜的矗立着四座巨大石雕,東邊青色巨龍張牙舞爪,身下是翻卷着層層雲朵;西邊是一頭張着血盆大口的白色猛虎,虎目圓瞪,身後如鞭虎尾招搖往上,及其凌厲可怖;南邊一座,青色石頭雕刻出洶涌奔騰的烈焰,而在烈焰之中卻獨腳昂然立着一隻火鳳,火鳳雙翅大張,尤其是頭頂的那三枚炫目的翎毛顯現蓬勃的霸氣;廣場北邊是一隻通體泛着青色光澤的石龜,因爲離得太遠,倒是不怎麼看得清它的神態。----------------------------------------------------------------------------------如果留心的親們便可發現,抽菸我每一章都保證在三千字以上,絕對沒騙取點擊的嫌疑,希望各位親們能夠感受抽菸的辛苦,支持多一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