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文啊,你可打聽到了浩斌的消息?這孩子離開這麼多年了,連一點的消息都沒有,真是讓人擔心啊!”張村長年歲越發顯得老態了,花白的頭髮在風中無力的飄動着。
袁浩文長身站立在村口,輕輕搖了搖頭:“沒有,我請師尊他們幫着打聽了,可這麼多年來一點消息也沒有,斌兒一個孩子,真的是擔心死我了,這不我又下山來看看,原本以爲斌兒會回來了”。
張村長拍拍袁浩文的手,安慰着:“浩文啊,你也不要太着急,浩斌兒不會有事的”。
袁浩文點點頭,他心中明白光着急擔心也沒有用,弟弟袁浩斌無法修真,一個平常的凡人,有沒有任何特徵,加之自己的身世背景也不能告訴別人,哪怕是對自己現在的師尊都沒有說過,所以想要找到袁浩斌的確很難。
“浩文啊,要不要進屋裡坐會,讓你張奶奶給你做頓好吃的飯菜,咱爺孫倆自從你進了鶴鳴山莊就沒有一起好好的吃一頓飯,說說話了”,張村長喚來老伴吩咐着:“孩子他娘啊,多兌些酒水,還有肉也多買一些,今個兒浩文就留下來陪我吃一頓飯”。
“行,那我先去準備了,孩子他爹你讓浩文進屋坐,乾站着作啥?”張奶奶一臉慈祥的笑,說完轉過身去忙飯菜去了。
袁浩文原本打算返回鶴鳴山莊的,可見張村長如此盛情,也不好意思推遲,因此索性就留了下來,扶着張村長進了屋子。
--------------------------------------------------------------------------------------------------------------------“什麼?紫瞳猿猴與五險池的人動手了?真是奇怪,一直不屑五險池土匪行徑的紫瞳猿猴一族竟然爲了兩個年輕人與五險池對上了?”九天門門主司徒鼎疑惑的看着手中的傳訊牌。
“是什麼樣的年輕人,竟可以讓侯斐願意出手幫他們對付五險池?”司徒鼎心中不斷的猜測,可他萬萬沒能想到這兩個年輕人其中就有自己的獨子司徒流光。
“門主,侯長老來密信了”門外弟子恭謹的推開木門,快步了進來,雙手中拿着一份密信。
司徒鼎疑惑的接過密信展開一看,頓時臉色大變,怒喝道:“混小子,到處給我惹事”。
就在此時碧落玉走進書房,見到司徒鼎滿臉的怒色,忙問:“怎麼了?”
司徒鼎瞪了她一眼:“還不是你寵的,你瞧瞧,這混小子竟然惹上了五險池”,說完將手中的密信交到了碧落玉手中。
碧落玉看完密信,也是輕嘆一聲,可隨即露出嫣然一笑:“這怎麼能說是我寵的呢,你瞧瞧,光兒現在的模樣完全和你當年一樣”。
司徒鼎原本想生氣,可一聽碧落玉說完,也不禁展顏
一笑:“還真是有點我當年的血性,可不管怎麼說,他惹上了五險池的人,幸好他還算機靈,知道跑到紫瞳猿猴附近,要不然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這個混小子,本事不大,心倒是野得很”。
“司徒哥,發脾氣也要等光兒安全的回來了再說,你還是先去侯斐道友那裡將光兒接回來吧”,碧落玉與司徒鼎夫妻這麼多年,熟悉司徒鼎的脾氣,知道他嘴裡罵罵咧咧的,可心中也在擔心着司徒流光。
“也好,等我將他帶回來看我怎麼收拾他”,司徒鼎在夫人面前極力表現着大男子的氣概,說完就大步走出書房。
獨留下的碧落玉看着丈夫離去的背影不禁嫣然一笑。
“侯伯伯,感謝您救了我們,不過,侯伯伯,您沒有將這邊的事情告訴我爹吧?要是他知道我又惹禍了,定逼着我回去,然後狠狠的教訓我”,司徒流光狡猾的笑着。
侯斐則正襟危坐在檀木椅子上,笑眯眯的望着司徒流光:“哎呀,糟了,想必你爹也快要到了纔是,你想想啊,他身爲九天門門主,難道手下的消息網就這麼不經用,你與五險池的事情他能不知道嗎?”,侯斐即做了好人,還不能承認自己告的密,因此把責任都推到九天門的消息網上去。
司徒流光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突然擡起頭對身邊的袁浩斌說:“大哥,我們還是立即就走,要不然等會我爹來了,想走就難了”。
“走?還想去哪惹禍啊?”紫瞳猿猴一族的議事堂外突然響起一聲,聲音未消,人影已至,正是一臉怒色的司徒鼎。
“爹?”司徒流光一見到司徒鼎忙低下頭,不敢再說話。
“混小子,待會再跟你算賬”,司徒鼎從司徒流光身邊經過,隨後對侯斐一抱拳:“這次多虧了侯師兄出手幫助”。
侯斐從椅子上站起身:“哪裡的話,光兒是我侄子,他有事我又怎麼可能袖手旁觀啊,來,請坐”。
司徒流光這個時候頭皮發麻,歪着腦袋看向袁浩斌,傳音道:“大哥,怎麼辦?我爹待會一定要逼我回去了,要不你也跟我一起回去?”
袁浩斌一愣,隨即一笑:“我跟着你回去幹嗎?呵呵,你一定是擔心你爹教訓你,所以想拉上我當墊背的是吧?”
司徒流光悽慘的一瞪眼:“誰說的,我們可是有過命的交情。隨即又話語一軟:“大哥,你就跟我回去,幫我說些好話”。
袁浩斌瞭解的一笑,隨即整理一下身上的衣袍,恭敬的走上一步,朗聲說道:“侯前輩、司徒前輩,此次與五險池發生的事情都是由我引起,流光是爲了幫助我纔會捲入這場是非的,還望司徒前輩您不要怪罪在他身上纔好”。
侯斐與司徒鼎二人對視一眼,隨即司徒鼎正色問道:“你是修仙者,又怎麼會來到我們戊冰大陸?還與那五險池發生了事端,你究竟是誰?來戊
冰大陸有什麼目的?”
袁浩斌早就猜到司徒鼎會問自己這個問題,所以也不隱瞞,畢竟戊冰大陸與戊天大陸上的九玄境絕對沒有絲毫聯繫:“晚輩是戊天大陸九玄境中無爲宗弟子,後因清輝閣追殺,不得已才選擇離開戊天大陸,想先避開清輝閣的眼線,在戊冰大陸好好修煉,等到功成之時回去爲我爹孃報仇,在來到戊冰大陸的途中碰巧遇到了司徒流光,並且不打不相識。後來在蠟象谷剛好遇到五險池徵收妖元石無果便要直接屠殺蠟象一族,我功力修爲雖低,但也不能坐視不管,所以才捲入紛爭,與五險池結下瓜葛”。
“爹,您不知道,當日大哥雖然只是元嬰前期的修爲,可將那些五險池的修妖者殺得膽顫,半柱香的時間,大哥獨自一人徒手斃死五險池的修妖者過半百之數,大哥那種所向披靡的威風真的羨慕死我了”,一提起那日在蠟象谷與五險池的一戰,司徒流光也就忘記了對他爹的懼怕,繪聲繪色的描述起來。
司徒鼎暗暗的點了點頭,滿意的望向袁浩斌,可嘴上卻說道:“戊冰大陸上一直由九方統領,這是戊冰大陸的規則,即使五險池如何對待蠟象一族那都是他們的事情,你可以有一腔的熱血,但又怎麼能妄自變更、阻止五險池制定下來的規則?”隨即司徒鼎目光一轉,盯着司徒流光:“還有你,你難道也不知道戊冰大陸上的生存法則?他五險池再如何行兇屠殺,只要是在他的統領範圍中,你又爲何插手進去?難道一時的意氣就能改變掉戊冰大陸上勝者爲王、強者爲尊的法則?真是可笑”。
“司徒前輩,晚輩倒不是一時意氣用事,我爹當時就是因爲實力不如清輝閣的人,因此才與我娘二人雙雙被殺,實力纔是硬道理,但是實力弱小者就真的非要聽命於他人左右性命?反抗其實來源於壓迫,不管是修仙者、修魔者還是修妖者,每個人的生命都是寶貴的,沒有誰能夠輕易的草菅。我現在的修爲的確太低,但是總有一天也能站在羣雄的身側,因爲我心中有着信念,所以不會放棄,更不會妥協”,袁浩斌堅定的反駁司徒鼎。
“嗯?”一股無形的威壓瞬時從司徒鼎身上散發壓制着袁浩斌。
袁浩斌全力承受,擡起頭,看着司徒鼎的雙眼,毫無畏懼。
司徒鼎的威壓是對神識的控制,只要修爲比他低落的人就會心神受到壓迫,重者可能心脈崩碎而亡。
滴滴汗珠從袁浩斌的額頭緩緩流下,但是他依然堅毅的將身體站得筆直。
司徒流光從未見過自己的爹用如此的方式對待一個人,心裡也不免替袁浩斌擔憂起來:“爹,您不能傷害他,他是我的大哥”。
而侯斐則悠閒的坐在一旁,雙眼不經意的掠過袁浩斌。
“爹,您快些住手啊,大哥他承受不了的”,司徒流光第一次敢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大聲的跟司徒鼎說話,就連司徒鼎心中也不免一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