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七章 一個一個抓
一百零七章
三天時間…這簡直是逼人太甚!
“去他的三天,那東西又沒有刻着他們的名字,憑什麼說‘還’!”會議中場休息,安心越想心裡越不順,居然拍案而起。
大臣們面面相覷,估計從未見過拿人東西還這麼理直氣壯的人!
“主上,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您要是拿了,還給他們就是了,又不是什麼寶貝!”早在半月前,他們班師回京之時,琅琊皇帝已經暗示過,只要把東西還回來,一切好說,要是不歸還,後果自負。
想想當時琅琊皇帝的語氣與神情,後背到現在還隱隱發寒。更別說其他人,包括碧水宮的夜旒薰都抱着堅決的態度——還回來!
“誰說不是寶貝,萬一我有什麼事,還指望它呢!”
尚憐雨有種啞巴吃黃連的苦楚。
要說那個帝璽,他曾經也略有耳聞。傳說是這樣的,誰要能同時擁有帝璽跟安家人的庇佑,一準統一天下。
從宋國不少老臣的隻言片語裡,他多多少少了解點,所謂的天命之人…也就是現在這個拿人東西不想還回去,有時候還會撒潑賴皮好吃懶做貪玩闖禍的——安心!
這完全打破了他對天命之女的憧憬。
在尚憐雨看來,天命之女不該是溫文爾雅談吐大方溫柔嫺淑貌美如花的女子麼?她呢?頂多佔一樣貌美如…如。花!可也沒發現有多美啊?
咳咳。扯遠了,迴歸正題。
朝堂上,除了安心自己,其他人一致認爲,把東西還回去!這不僅僅是人品問題,這裡面還牽涉到國家與國家利益問題,萬一他們真帶兵打過來…這就勞民傷財啦!
面對大家咄咄逼人的眼神,安心明顯有些底氣不足。
以前嘛大家都支持她,現在他們這幫老東西居然胳膊肘往外拐,支持琅琊他們了。
“其實我拿那東西…也是爲了宋國好,我不是想咱們宋國統一天下嘛!”
“……。”衆人。繼續盯着她看——你編,再編!
安心吞吞口水,手下意識放在肚子上:“你們能不能別這麼看我!”
衆人還是不語,繼續看!
各位大臣疑惑的、揣摩的、審視的眼神看着安心,而安心非常有種的跟數十雙眼睛對視。
小半柱香之後。安心敗下陣來:“好吧好吧,我拿這玩意只是想研究研究,等研究好了,我還回去還不成麼?”
大家照樣拿那種‘你繼續編’的眼神看她!
安心一臉沉痛,咬牙切齒:“好吧,我承認,我看那尊帝璽非常漂亮,想據爲己有!”
呼…大家一起鬆氣。然後相互對視而笑:“安先生早這麼說,我等也就明白了!”
“喜歡也沒什麼,若真喜歡,我等可以給先生做一個一摸一樣的供先生消遣!”
“等等。”安心突然叫住他們,眼底閃過激動:“你。就是你,看什麼看,就是你,過來過來,你剛剛說什麼?”
“臣說喜歡也沒什麼。”
“不是,是最後一句!”
那人摸摸頭腦,想了會,一拍腦袋:“哦,臣剛剛還說,若安先生喜歡,臣可以做一個一摸一樣的給先生平日把玩!”
一摸一樣的。
哈哈,她怎麼沒想到呢?
“好,你給我做一個一摸一樣的出來。限你兩天半時間!”
……。
帝璽做好了,用不着兩天半,手藝精湛的師傅只看了帝璽一眼,當天下午就拿到安心府上。
仲夏的午後,熱的叫人哭笑不得,安心拿着扇子一邊扇風,一邊左右瞧兩個一模一樣的帝璽,恩,還真的一樣呢!
只是假的這個顏色稍微新了些。
安心拿了些印泥在假的上面塗抹。當然,作假就要做全套,爲了逼真,她還埋在地底下一天,讓上面沾了些土腥味,然後放在大太陽曬。
等第三天,她心滿意足的抱着一隻盒子交給前來討要帝璽的使臣——佟將軍!
佟將軍一見安心,像見了祖宗一樣,點頭哈腰:“主子別來無恙啊!”
安心斜了一眼,將手裡的東西扔過去,佟將軍手忙腳亂的接過,剛要打開,卻被安心喊住:“幹什麼?你覺得我會給你個空盒子?”
佟將軍連忙賠笑:“主子莫怪,這是陛下親自交代的,末將也只是奉命行事。”
在佟將軍的眼裡,安心一直都不是讓人省心的形象,所以,查看是必須的!
左右驗證之後,佟將軍一抱拳:“主子來日方長,末將先回去覆命!若陛下還有話,末將再來叨擾!”
嗖得一聲,人不見鳥!
……
宋國最奢華的客棧裡。
四個男人齊聚一堂。
燈火時明時暗,將四位男子的容顏照耀的更加奪目!
琅邪皇帝掀起盒蓋,看清裡面躺着的東西時,彎起脣角:“還算她識相!”
夜旒薰湊過來,端起那帝璽看了許久,皺起眉:“就這麼個玩意,得到它就能統一天下?”
“這也是說說而已,讓那些無知的百姓有個信仰罷了!”看見帝璽,步真隱隱鬆懈下心裡的擔心,竟有耐心跟夜旒薰解釋。
雪千尋卻抱着不同的意見:“可這東西能夠將安心帶到這裡來,足以說明有不可估測的力量!”
四個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在此之前,他們誰沒有想過會有今天這副情景。
從以前的種種來看,相聚在一起的唯一目的,就是至對方於死地!
琅邪跟步真沒想過有一天會跟雪千尋同坐一桌,夜旒薰也不曾相信,自己會參與朝堂之上的事!
而現在一切的一切都在慢慢改變。
這種改變小的讓人難以察覺,或許他們察覺了,卻放任這種理不清道不明的關係滋長!
理由只有一個。
他們同時愛着一個女人。
而這個女人又是那麼的不乖,那麼的任性,那麼的不知好歹。
在特殊的情勢下逼迫下,這幾個被愛睏住的男人只好同仇敵愾,相互團結,一起攻破‘安心’這塊堡壘!
或許有那麼一段時間,他們曾經想過弄死對方,好少一個競爭對手,這是最直接,最有效的辦法。
可是沒有人這麼做,因爲他們都不笨,如果真的做了,等待的後果只有一個…永遠失去她!
既然殺不了,那只有接受!
那場大家團結在一起的日子裡,他們暫時放下仇恨,放下嫉妒,一致對外。
漸漸的,那些隱藏在仇恨下的閃光點被髮掘出來。
就如同,雪千尋開始欣賞琅邪。以前一隻覺得他太狂,現在看來,他確實有狂的資本!
夜旒薰也開始慢慢賞識被自己漠視的侄子,他的手段,他的智慧,他的陰謀,叫他自嘆不如,甚至有時候還會覺得驕傲!
步真在耍弄權謀的時候,往往羨慕夜旒薰,羨慕他凡事恣意狂妄,不受任何拘束,這種恣意灑脫,是他一直嚮往卻永遠得不到的!
“說說吧,你們怎麼看!”琅邪扣着桌面,儼然一副大哥做派!
論氣勢,各有千秋。只是在某些情況下,琅邪的氣勢最接近天下霸主這種稱號!令人不由的向他靠攏!
夜旒薰看着那討人厭的帝璽,眼眸暗下來:“要我說,這東西留着也是禍害,不如毀掉!”
此話一出,那三人不由的點頭,雖然手段有些極端,卻深得大家的賞識!
說動就動,一點不帶含糊。
步真親手將帝璽從盒子裡拿出來,剛要粉碎,卻不由得端詳起來。
“步真。你在看什麼?”雪千尋眯起眼,盯着步真看。
步真將帝璽託在掌心翻來覆去的看,手指輕輕沾了帝璽下面的印泥放在鼻尖聞了聞。輕輕說了一句。
“什麼?”他說的聲音太小,導致大家耳力再好,也沒聽清他說什麼。
步真擡頭,眼底施施然:“假的!”
轟,三個男人一瞬間拍案而起,瞪着那帝璽。
“假的?你怎麼知道?”發怒的前兆一般都很平靜,琅邪也不例外,深呼吸幾口氣,沉靜問道。
步真不以爲然,捻起粘在帝璽上的印泥。
“這印泥是新粘上去的,還未凝固透,還有,這上面的泥土也是被人事先埋在地下後取出來曬乾的!”
“你怎麼知道?”夜旒薰好奇問道。
“你沒覺得這些泥很新麼?”
桌子咔嚓一聲,四分五裂。
雪千尋滿臉陰鷙的站起來。
“雪,你去哪?”
已經走到門邊的雪千尋回頭:“我這就去宋國,將那個該死的女人帶回來好好教訓一番!”
敢騙人,還一下子騙了這麼多人!
她是吃了雄心豹子膽麼?
這要換做以前,必定會有人出來勸阻,可是現在,沒一個人反對。
對付安心,還不需要他們所有人一起出馬!
雪千尋一個就夠了!
當時他們是這麼想的!所以大家安然自若的等待,等待雪千尋將那個不知死活的小狐狸帶回來!
入夜,一切顯得安逸且正常。
然而安心卻盯着手裡的紙張看。
——雪千尋,內力催動武功,若想破其功,必先令其氣血逆流,到時,十個高手一起攻其周身十大穴道,可暫時將他制伏,關押之地,需牢靠,需記住,月金輪乃神器,聽人召喚,牢房萬不能留有縫隙!
看着上面’氣血逆流’四個大字,安心想破腦袋也不曉得這是什麼意思。
連忙招來四大高手…額…四大護法前來詳談。
“氣血逆流就是反方向流了,這是習武之人的大忌!”風很淡定的回答。
安心抓抓頭:“那怎麼才能讓一個人氣血逆流呢?你們知道的,我不懂武功!”
“恩,這個很簡單啊,分散他的注意力,讓他心猿意馬。集中不了注意力,氣血自然不平!”
“哦!”安心慎重的點頭,原來就是這個意思。
怪不得雪千尋永遠一副冷冰冰的樣子,看來是怕自己氣血逆流啊!
“給我找十個…額。還是保險點,二十個高手來,全天守在我房前,等我信號!”
假帝璽送回去了,沒聲音沒圖像的,連起碼的褒獎都沒有!那麼只會有一個可能,被發現是假的了!
這不是她的猜測,而是有事實根據的!
得到可靠的情報,雪千尋正單槍匹馬的朝這邊過來呢,他好好的過來幹嘛?看宋傲?不可能,一定是來找自己的。
所以,爲保萬無一失,還是早點提防微妙!
她的擔心不無道理。
次日晚。
風吹草動,正準備上牀睡覺的人猛的從牀上爬起來。
“你…。你…”
牀邊悄無聲息的站着一個人,一個男人!
悽豔的紅衣給黑夜裡增添了一道炫目的色彩。卻看的人後頸發涼。
雪千尋居高臨下,注視着牀上驚訝的張着大嘴的人兒,俯下身:“看見我,不開心?”
耳邊,屬於雪千尋獨有的冷冽,並帶着異常誘惑的語調。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安心穩了穩心臟,在此之前,她還想怎麼讓雪千尋氣血逆流,現在可好,他沒逆流,她倒先逆了!
“咳咳怎麼會呢?我想你還來不…。”及字沒有說完,就迎上他鷹隼般的眸子,立即將下面的話嚥下去,很識相的閉嘴!
“你膽子不小,居然弄個假的給我們!”
“這個。,你聽我解釋…”小腦瓜立即開始運轉,搜尋可以矇騙過關的說辭。
“東西拿出來!”雪千尋不聽她的廢話,直接伸手到她面前。
靠,她又沒有欠他的!
半夜三更過來嚇她!武功高就了不起嘛?
安心往牀內縮了縮,眼珠微微一轉:“等我洗完澡就給你!”
“嗯?”高揚的語調,明明白白的告知,主人有些不爽!
“難道我想洗個澡都不可以嗎?”她猛的從被子里昂起頭。
誰規定,還人東西之前不能洗澡!
月色落在停留在半空的手掌,像一片銀白的紗,雪千尋瞪她一會,豁然收回手掌:“好!我就在這裡等你!”
若不是看她身懷六甲,他早就…算了,就他們兩個,量他耍不出什麼花樣來!
一得到某人的首肯,安心以常人想象不到的速度抽掉裹在身上的牀單。
盛夏時節,裸睡很正常。
但是…月色下,雪白的皮膚隱隱泛着誘人的色澤,因爲懷孕,那胸前的豐滿像熟透的水蜜桃,尤其是那粉色的頂端。誘惑人去品嚐!
陡然間,他有些口乾舌燥,脣瓣似乎在回味當初舔舐那團綿軟時的快感!
胸間一陣激盪,導致他有些喘不過氣。
該死的,他在想什麼?這是想那些活色生香的時候麼?他可沒忘記,眼前這位是個詭計多端,又狡猾的狐狸!
因爲沒有點燈,安心一點一點的摸索着,走的十分不順利。
雪千尋渾身一緊,下意識上前攬住她搖晃的腰肢,同一時刻,掏出火摺子點燃琉璃燈。
屋子被點亮,安心的美麗也在此更清晰的呈現在他眼前。
比剛剛朦朧的感官更直接。
懷裡的人微微扭動起來。
“雪,你抱我過去吧!我走的好辛苦!”她嘟着嘴,軟軟的懇求。
凝視着懷裡一絲不掛的小兒,因爲懷孕的緣故,五個月的肚子,怎麼看都覺得像一個大球塞進去的樣子。
雪千尋深呼吸幾下,臉上的冰霜微微化去,變爲濃烈的心疼。
暫且不說她懷的是誰的孩子,作爲一個稱職的丈夫,妻子懷孕已經很累了,怎麼能再讓她累着呢?
雪千尋在心裡對自己這麼說。
只要她以後乖乖的,不惹麻煩,不想着離開。以後什麼事都隨她,憑他的權勢以及地位,到時候她就是闖出天大的禍來,都有他來擺平!
若是她再敢有別的想法,到時候就別怪心狠!用鐵鏈子拴住她也不可能的!
“別耍花樣!要是惹毛本王,有你好看!”縱使心疼,卻還要裝作很不情願的樣子!
安心衝他翻了翻白眼:“你不抱我就算了,我自己走!”
說完就要自己走,不經意間,胸前那兩團綿軟擦過他的手臂,立即惹得雪千尋呼吸一滯,胯下的熱浪滾滾襲來。
該死的,她在幹什麼?
二話沒說,一彎腰將她抱起。
嗯,重了很多!
“沐浴的地方在哪?”
“哦,後面那個門打開就是了!”
感覺到他堅硬的胸膛擂鼓般的心跳,安心不懷好意的笑了。
安安穩穩的將她放進大的不像話的浴池,四周氤氤氳氳,雪千尋只覺得,再這麼待下去,很可能會走火入魔而死!
“雪!”見他要走,安心豁然喊住。
“嗯?”
水裡的人兒慢慢朝他靠過來,雙臂懶懶的趴在池邊,仰着小腦袋:“雪,我後面都洗不到!”
剛剛冷靜的血液被她這句話激的再次瘋狂起來,身體每個血管都在猛烈的衝撞着,多日來得不到紓解的慾望一起迸發!
雪千尋喘氣:“我去幫你叫杉木!”
她的身體根本受不了他此刻的疼愛,他怕…他怕自己受不住要了她!
“雪,這麼晚,杉木一定睡了!你好意思進一個小姑娘的房間?”
他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他光明正大。動機純良。剛正不阿。他…
腦子被眼前突然浮起來的身體弄的混沌了。這個該死的妖精…。
安心站起來伸手勾住他的衣角,帶着吳儂軟語哀求道:“雪!”
幫老婆搓背…應該是天經地義的吧!
再冷靜的男人也受不了如此香豔的一幕!
雪千尋深呼吸幾次,硬生生壓下體內的熾熱,蹲下身子:“背過去!”
“哦!”
手掌一接觸到她細柔滑嫩的皮膚,又是一陣天人交戰。
小半柱香之後。
“該死的,你洗澡需要那麼長時間麼?”終於,在慾望與理智遊走的男人爆發了,不管不顧的跳下去,撈起水裡的小人,俯身吻住。
細嫩的脣瓣遠遠不能滿足他現在的需求。
他覺得,再在這裡待下去,他會死!
“嗯…雪。別生氣。”水裡的安心,突然張開腿,藉着水的浮力圈住他精壯的腰身。
“哦,該死的你!”她的動作直接導致他勉強剋制的理智頃刻粉碎。
手掌情不自禁在她後背來回遊弋,卻是望梅止渴般的無奈。
再這麼下去,只會引火燒身。
雪千尋閉了閉眼睛,一點一點的拉回那薄弱的不堪一擊的理智:“安心,不可以!現在…還不能!”
安心眯着眼睛,看着他微微泛紅的臉頰。
“好吧。你在外面等我,我洗好叫你!”
雪千尋如釋重負,深呼吸一口氣聲音恢復到以往的冷冽,卻隱隱帶着慾望的沙啞:“快點!”
剛推開門,就隱隱覺得不對勁!
四周空氣瀰漫着陌生的味道,有人!
“出來!”一聲低喝,房頂瞬間崩塌。
二十個高手將雪千尋團團圍住。
“大膽毛賊,擅闖主人房間!”
說完一擁而上!
慾望煎熬中的男人被這種猛烈的攻勢弄得措手不及。
月金輪嗡嗡划過來,卻因爲體內激盪的氣流,導致控制的有些笨拙。
人潮一股一股的涌進來,最後,徹底將雪千尋淹沒!
……
一天一夜的功夫,留守在客棧的三個男人相互對視許久。
終於有人打破平靜。
“憑雪千尋的武功十個來回,這時候也該回來了吧!”夜旒薰不止一次想,雪千尋是不是中途被劫道的劫走了!
琅邪敲擊着桌面,面色沉重:“他很可能遇見麻煩了!”
“這世上還有人能困得住他?”夜旒薰有些好奇,但回想起來,也不是沒有可能,當初他自傲的以爲沒人能抓住自己,到頭來還是不是被抓住了,還差點送了命,這麼一想之後,腦子突然一涼:“該不會,他也被安心抓住了吧!”
步真猛的合起摺扇暗叫不好!
“很有可能!”
色令智衰…。關在一間金剛石做的密室裡,雪千尋腦子裡就只出現這四個字!
密不透風的密室,只留了一個小小的洞供空氣流通用!四周放了很多冰塊,降暑,還有很多冰鎮湯點之類的小玩意!
他試了很多次,月金輪根本飛不進來!
這下,他真成了甕中之鱉!該死的,她竟能想到如此周密的方式困住自己!
想想也佩服!
“怎麼?不敢過來?”冷冷的望着遠處一臉委屈的某人,暗算他,居然還有膽子站在那!
安心遠遠看着,當然沒膽子過去。
“要我放你很簡單,只要你答應,從今往後,再也不爲難我,也不準懲罰我,更不能欺負我!”
雪千尋深呼吸幾口氣,怒極反笑:“安心,你本事就關我一輩子!”
這金剛石無堅不摧,除非有鑰匙,要不然就只能被關在裡面!
安心這點是非常自信的,她不相信雪千尋有辦法逃出去…但是,凡是都有萬一呢?
抓他是迫不得已,誰叫她們一個一個都逼她來着。
偷了帝璽原本只想防身用,萬一哪一天得罪他們,她好威脅威脅。卻不想,這幾人鐵了心要斷她的後路!這叫她怎麼辦呢?
反正抓都抓了。
若放他出來,自己還不死翹翹!
“主人,外面有情況!”
又來一條魚!
夜旒薰得了前面雪千尋的教訓,把時間改在日頭正高的正午!
晚上容易混淆視聽,那麼中午應該會好些吧!
駕輕就熟的翻身進了院子,腳跟剛站穩,就停不遠處有人喊:“咦?殺手大哥你怎麼不走正門啊!”
夜旒薰大駭,情不自禁伸手摸了摸臉,他記得易了容纔過來的啊!
“你認得我?”走到杉木跟前,夜旒薰刻意壓低聲音道。
“開什麼玩笑?我怎麼會不認得你呢?殺手大哥,你什麼時候來的?”
“我剛剛。”突然間意識到身份暴露,一跺腳口氣兇狠:“誰說我是你殺手大哥!你認錯人了!”
杉木眨巴眨巴眼,好些懂了:“哦!那我去做飯了!”
這。這就完啦?一個陌生男人闖進他們家後院,就哦一聲完啦?
太不像話了!
夜旒薰一路走,一路看。
連個侍衛也沒有!這不是胡鬧嘛,萬一有個什麼意外怎麼辦?四大護法都死哪去了?皇城守衛軍呢?都死光啦?
忽然,面前出現一片碧綠的池子。
大中午,安煜跟一隻老虎在池子裡嬉戲,池子裡養着很多色彩斑斕的錦鯉。安煜徒手抓魚,全身溼噠噠的。
“葡萄,那邊那邊!”沛然坐在陰涼的樹蔭下,看着一人一虎打鬧。
“煜兒,抓到了,哥哥帶你買糖吃!”
被喊到名字的一人一虎立即奮發圖強,在水裡跳來跳去,可惜,還是沒能抓住一條魚!
最後,葡萄渾身一晃,所有水珠都落在安煜臉上,惹得安煜咯咯咯笑。
這一幕,夜旒薰看的分明。
搞什麼啊?大中午的叫他兒子在水裡泡着?還抓魚?
大步朝水池走去,還沒靠近那池邊,忽然,從天而降一張冰網!
天蠶網!
深刻體會到熟悉的質地以及良好的收縮性之後,夜旒薰在心裡罵了一句粗口
他媽的又來這招!
------題外話------
我這麼乖乖,你們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