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7他們真的死了
“這個?”秦相結果手絹,問道:“娘娘,從國庫裡就待會來了這個?這只是一方手絹啊,娘娘莫不是懷疑老夫的忠心,所以纔拿此物離開戲耍老夫?”
段曉雅滿頭黑線,哪裡有那麼嚴重,真是的:“秦相,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本宮和秦相如今也算是一條線上的螞蚱了,何苦做那矯情。此物的確是出自國庫之中,本宮見它特別,所以拿了回來。”
聞言,秦相也不再說什麼,只是將手絹放在了更近距離的地方開始仔細的查看了起來,只是好半天過去,秦相的動作沒有停,眉頭卻越來越緊。
“娘娘,老夫慚愧,不知道此爲何物。”
段曉雅失望的嘆了一口氣,原本以爲就有答案了,沒有想到竟然是這樣的結果:“好了,秦相不必懊惱,天下之大,有些稀奇古怪的玩意並不足奇的。”
此時,外面已經‘蒙’‘蒙’亮了,再過上一會,天就要徹底亮了,這一夜,竟然在國庫折騰了將近一個晚上。
“好了,天快亮了,本宮先回去了,有事自會通知秦相的。”
“臣恭送娘娘。”秦相躬身說道。
段曉雅將手絹重新揣回了懷裡,雖然現在並不知道這是什麼,但是至少也是她一夜辛勞的成果所在啊。避過了‘侍’衛,趁着天‘色’不明,一路躡手躡腳的回到了月華宮。
昨夜離去的時候,段曉雅用從秦皇后那裡得到的‘蒙’汗‘藥’已經將整個宮殿裡的人‘迷’暈了過去,所以她即使整夜不在,那重重的‘藥’份也不會讓人泄‘露’她的行蹤的。
這‘私’入國庫可比欺負上官凌天的利害重多了,到時候被人發現了,就算上官凌天想要保全自己也沒有辦法了。
“你是誰!”剛一走進寢宮,段曉雅敏銳的靈覺就發揮了作用,因爲有個人正背對着她站在了她的繡‘牀’一側,那個樣子,似乎等了很久,只是他這麼站着不累嗎?
看着這‘挺’拔的身影,段曉雅心裡隱隱浮起一股熟悉感,只是她並不認識白髮的男人啊?而且這白髮竟然還這麼美,背影也是如此的俊朗。
慕容允浩慢慢轉過身子,紫‘色’的眼眸散發着溫和的暖意,嘴‘脣’微掀:“少主,你回來了。”
不是問句,而是陳述。
段曉雅忍不住後退兩步,滿臉詫異:“阿紫?怎麼是你?對了,你爲什麼要叫我少主?你是誰?你的頭髮怎麼變成白‘色’的了啊?”
慕容允浩輕輕笑了笑:“少主,我們一個問題一個問題的說好不好?你一下子都問了出來,我都不知道先回答哪一個了?”
“好!”段曉雅果斷道:“先說說你這一頭白髮,怎麼回事?走火入魔了?還是與人爭鬥受傷了?還是失戀了?”
對於段曉雅先問自己的頭髮,慕容允浩心裡滑過一絲暖流,她更關切的是自己?是這樣嗎?甚至於慕容允浩自動忽略了段曉雅最後那句關於失戀的調侃。
“練功岔氣了,所以沒有把握好,就變成了白髮。”慕容允浩在看到段曉雅那一臉擔心的模樣的時候忍不住撒了謊。
作爲屬下,是要無條件服從主上安排的,可是這一次,慕容允浩鬼使神差的就是不想告訴段曉雅原因。
“哦,這樣啊,那還有沒有辦法恢復?”段曉雅又問,還不等慕容允浩回答,卻很快的擺了擺手:“算了,就算不能恢復也沒有什麼關係,我反而覺得你這樣子也很好看的啊。”
慕容允浩笑了笑,並沒有說話,但是心裡卻很明白,這是段曉雅在變相的安慰他,畢竟一頭黑髮成了白髮,這不是每個人都能接受的。
“那你爲什麼喊我少主?”說到這裡,段曉雅突然失去了剛纔那柔和的一面,取而代之的則是從整個人身上散發出的一種防備和警覺。
“少主,想必你已經拿到了那件東西吧,至於原因,屬下不說,少主想不到嗎?”慕容允浩笑着說道。
段曉雅翻了一個白眼,她果然沒有猜錯:“那白巖和紅蓮呢?先說清楚,他們到底在哪了?我是不會相信他們死了的。”
“不相信也沒有辦法,他們真的死了,兇手就是上官凌天。”慕容允浩攤了攤手,有些無奈的對段曉雅說道,語氣裡充滿了無奈。
“你武功這麼高,爲什麼不去救他們!”段曉雅責備道。
“救?我的職責就是保護少主的安危,他們的生死與我無關,而且上官凌天是給他們服下了毒‘藥’,所以我不是神醫,沒有辦法也沒有能力去救。”慕容允浩直接說道。
段曉雅冷哼一聲,有些頹廢的順着身旁的椅子坐了下來,心裡升起一股被背叛的感覺,他不是說沒有死馬?他沒有殺他們而是下毒殺了他們。
上官凌天一定是打算靠毒‘藥’‘逼’迫兩個人就範,只是沒有想到白巖和紅蓮會如此剛烈,寧可選擇一死,也絕不會出賣段曉雅。
“我從國庫帶出來的東西根本就無發分辨。”段曉雅又將那個白手絹掏了出來,遞給了慕容允浩,只是慕容允浩只是一個守護者,也對這些關乎傳承的東西不甚瞭解,看了半天,除了看出手絹很白,再也沒有其他的收穫了。
“少主,屬下看不出。”慕容宇豪有些訕訕的遞了過去,目光有些閃躲:“屬下只是負責保護少主的安危,其他的事情都不會管的。”
“那你都是怎麼保護我的?”段曉雅突然想起回宮之前,客棧里居然有人膽大的爬上屋頂去偷窺她!這個人最好保佑自己這輩子都找不到他,否則他死定了。
不遠的莊園裡,溫香軟‘玉’睡滿懷的時候,寒冰突然打了一個噴嚏。
“我……我就是在暗中保護。”慕容允浩想到自己在暗中幾次看到段曉雅那些可愛的睡容的時候,忍不住回想了起來,頓時語氣變得有些結巴起來。
這結巴不要緊,但是結巴的不是時候,可就要了命了,段曉雅頓時‘胸’中小宇宙熊熊燃燒了起來,這個‘色’狼!
“好了,從今天起,不用你保護我了,你該去做什麼就去做什麼吧!”不管怎麼說,慕容允浩對她來說都是有着大恩大德,如果還要打一場有些說不過去,乾脆辭了他好了,這麼帥氣的男人只是做保鏢也‘挺’可惜的不是嗎?
沒準,天下‘女’人知道自己如此奢侈,會衝上來將自己收拾一頓呢。
“什麼?”慕容允浩頓時感覺到天旋地轉起來,他萬萬想不到段曉雅竟然直接不要他了,要知道他從小受到的訓練就是要保護在她的身邊啊:“少主,屬下做錯了什麼,你可以懲罰熟悉,打罵隨您,但是您不要趕走屬下啊。”
這下輪到段曉雅錯愕了,這天下竟然有人放着自由不要,竟然願意去做保鏢,真是一個怪人啊,只是段曉雅不知道,保護她是慕容宇浩這一生的目標,如果失去了目標,無異於整個人生就如此坍塌了,他還怎麼振作起來?
“我的安全不需要你負責,在這皇宮裡本宮還是不怕誰的,而且最重要的是,本宮不喜歡在做什麼事情的時候,身邊還有另一個男人在,這種感覺會讓我很不舒服的。”段曉雅咬牙說道,想到那天浴桶裡的兩滴鮮血就忍不住要爆發起來。
“少主……”慕容允浩還想說什麼,卻被段曉雅打斷了。
“你是不是想說沒有你的保護,本宮很快就會遇到危險的?如果是這樣,本宮勸你就不要說了,這皇宮裡橫着走都沒有關係,誰敢動本宮,反而是你,讓本宮很不放心。”段曉雅冷冷的說道,字裡行間就是沒有一絲可以轉圜的地步。
慕容允浩呆若木‘雞’,立在原地。
“還不走?”段曉雅翻了翻白巖,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好,我走。”慕容允浩抿抿‘脣’,一個翻身就從窗子處躍了出去。
段曉雅伸了伸懶腰,疲憊的倒在了‘牀’上,手裡捏着那條手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蒙’‘蒙’中不知道過了多久,直接睡了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月上柳梢頭了,看着外面的景‘色’優美,段曉雅從‘牀’上坐了起來,走到了窗邊。
滿月最美,美景良辰,只是一人成了三影,這種感覺真的是有些寂寥。
段曉雅又想到了今天被趕走的慕容允浩,忍不住想到,他真的走了嗎?
此後的幾天,段曉雅都想盡辦法讓自己差那麼一點就受到傷害,甚至有一次真的就從樹上摔了下來,可是卻都沒有慕容允浩的身影出現。
那種空‘蕩’‘蕩’的感覺,竟然讓人忍不住有了些失落。
這一日,段曉雅正在宮中閒來無事練起了‘毛’筆字,安知良突然帶人趕了過來,迎面拜倒了下去:“老奴參見藍妃娘娘。”
“安公公?”段曉雅道:“你怎麼有時間來本宮這裡了?”
“回稟娘娘,皇上已經醒來了,這會正等着您過去呢。”安知良恭敬地說道,對於這個恩寵正盛的‘女’人,卻不敢有半分的不敬。
段曉雅冷笑一聲,好笑的看着安知良,悠然道:“皇上龍體欠安,這種時候,安公公應該去尋太醫纔是,本宮又不是大羅神仙,去了也沒有什麼用。”
咯噔。安知良只覺得心口一沉,果真如此,在他來的時候,皇上就已經提點他了,藍妃有可能拒絕,但是無論如何也要讓她來。
這就是上官凌天對安知良下的君令,不敢違抗。
“娘娘,您就去一趟吧,皇上一醒來就是念叨着您的名字,可見在皇上心中,娘娘您的地位是穩固的,超然的。”
“娘娘,您就去一趟吧。”
任憑安知良說了一個天‘花’‘亂’墜,可是段曉雅就是不肯去,閉着眼懶洋洋的靠在繡塌上的軟枕裡,手裡拎着一串葡萄,吃的正香甜。
“娘娘,您到底是什麼意思啊?老奴這嘴巴都已經說的乾裂了,唾沫星子已經沒了啊。”安知良指了指乾白的嘴巴可憐巴巴的說道。
“安公公,這個葡萄可真甜,要不要來嚐嚐?”段曉雅指着盤子裡滿滿的幾大串葡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