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欄裡越紮起了一個大早,於是乎奇哈頓也跟着起了個大早。
這邊北大城的士兵已經早就在門外等候,聽到裡面有動靜的時候就問了一聲需不需要吃早飯,欄裡越扎十分客氣的對門外的士兵說:“謝謝小哥,這邊暫且不需要,不知我能不能夠去外面走走?”
這個時候士兵顯得有些惶恐,然後就用了一種說不出來的笑聲說:“當然可以,周將軍已經吩咐過了,這邊去幹什麼都由少主做主,不需要過問任何人。”
然後欄裡越扎就讓奇哈頓一起趕緊地起來,然後說準備要在外面走一走。
沒有多長時間有士兵敲門,然後欄裡越扎就讓士兵進來了,進來了兩個士兵,手中拿着早上洗刷的工具,然後就放在了欄裡越扎住的桌子上。
這邊欄裡越扎還是相當的客氣,謝過兩個士兵之後,士兵就出去了。
進行了簡單的早上洗刷之後,欄裡越扎就帶着奇哈頓出去了,隨便在城頭上逛了逛,然後看了一下北方。
這個時候的早上還是有點寒冷,甚至說有的地方都在結冰,北方也是一片枯黃,偶爾也能夠看到幾顆已經早生的雜草。
但是欄裡越扎和奇哈頓穿的衣服都不是特別的多,並且穿的衣服以極國風格爲主,並沒有大量的動物的皮毛,主要都是極國絲綢。
也僅僅是鑲嵌了一些動物的毛髮,在裡面也能夠多少增加一下這個保暖的程度。
只不過根據厚度來說是顯得相當的單薄的,欄裡越扎卻並沒有顯出冷色,一般習武之人抵抗嚴寒和炎熱的能力應該都是比較強大的。
欄裡越紮在從城頭轉了幾圈,相當的自然,也沒有什麼探查情報的意思,不過沒有多長時間這邊周立向就趕緊地跟了過來。
周立向本來就是少言寡語,即使見到了這個欄裡越扎也沒有過多的話。
“不知少主早起,接待不周,還請少主見諒。”
欄裡越扎看了一下週立向,元族對於這個副將的瞭解甚少,所以說欄裡越扎對於周立向也是顯得特別有興趣。
就是周立向在言語上略微有些少,甚至說有些不禮貌之感,但是欄裡越扎沒有感覺到絲毫的不悅。
然後就哈哈大笑了幾聲:“無妨,無妨,還是那句話,我來遲到是打擾了各位將軍的正常作息,也許應該是我道歉纔是,周副將如果有什麼事情的話大可去辦,也不必跟在我的左右,免得耽誤了你們正常的事情。”
周立向還是那個臉色,不喜不悲沒有什麼太多的感覺:“少主說笑了,在下的任務就是陪伴少主左右,聽聞少主還沒有吃早飯,要不然就先去吃早飯如何?”
欄裡越扎笑了笑:“不着急不着急,以前的時候我們在軍隊訓練都是先早起然後再進行一個整體的軍隊整合,閱兵之後,然後再吃早飯,所以說也不太餓,如果說周副將已經餓了的話,這下跟着去吃一點倒也無妨。”
然後欄裡越扎裝模作樣地問了一下奇哈頓:“你怎麼樣?餓了沒有啊?”
奇哈頓看了一下自己的少主,然後就明白了:“在下還可以,一切聽少主的話。”奇哈頓的極國語言其實學的也不算特別的完善,一些深層次的交流是沒有辦法進行一個順暢的交流的。
周立向這邊沒有多說話:“少主說怎樣就怎樣?”
“你們這早上的風景真是優美啊,站得高看得遠,我怎麼隱隱約約還能夠看到那個河馬口啊?”周立向不知道欄裡越紮在說些什麼。
就是早上的視野再好,從北大城的城池上看到河馬口是萬萬不可能的,無論是視力再好的人也是不可能的,畢竟雖然是太遠了,畢竟也不是特別高的一個小山坡。
就算是在前沿陣地上,也就是那個前沿觀察哨上,如果說視野不是特別好的話,不是一個大晴天的話,也是很難看到河馬口正確的情況。
周立向也不知道欄裡越扎說這句話究竟是何意思,但是說話肯定是要搭理的,不搭理顯得更加的不尊重。
周立向也是實話實說:“少主說笑了,這裡哪能夠看得到河馬口啊。”
“哈哈跟你開玩笑,僅僅開玩笑,我是在讚美這個北大城的風景好啊,站在上面視野開闊無論什麼都看得清楚。”欄裡越扎彷彿在打哈哈。
“不吃周副將已經跟隨王將軍多長時間了,恕我直言,我還真對周副將的印象不是特別的深,說這句話還望周副將不要介意呀。”南里嶽大一邊慢慢地走一邊問了一下這個周立向的情況。
然後周立向回答說:“五年之久,無名之輩哪勞煩少主惦記,王將軍手下人才衆多在下只是不起眼的一個。”
聽完這句話之後欄裡越扎卻搖了搖頭:“王將軍手下所以人才輩出,但是我倒覺得周副將更加是一個不可多得之人,悶頭幹大事這可能是對周副將最大的解釋吧。”
“少主過譽了。”
其實大部分人和周立向在聊天的時候都是找不到下一個話題,因爲人在與人之間的聊天當中肯定是不會光回答提問者到一個話題的,多多少少還是要涉及到其他的方面,讓提問者有了其它話題的方向。
但是就這種聊天方式的話,一問一答,沒有什麼其他過多的語言交流,是最難聊天聊下去的種類了。
但是欄裡越扎卻顯得絲毫不在意,然後繼續和周立向說:“不知周副將婚配否?”
“暫未婚配,在王將軍手下做事大多都不會考慮此事,看看以後再說吧。”
“哦,周副將此言差矣,俗話說得好,成家立業應當先成家再立業,沒有小家哪來的國家呀,你們王將軍不是已經都成家了嗎?”
“少主說的是,只是在下還沒有那方面的打算,還多謝少主的關心了。”
“哈哈哈,其實我倒顯得有點多事了,本不該是我考慮的問題的,只是說話到嘴邊不說不快,還望周副將不要建議啊,我看天色也不早了要不我們先吃個早飯如何?”沒有多長時間欄裡越扎又提出了這個要求。
周立向的任務本來就是跟誰在這個欄裡越扎的周圍,一方面是爲了照顧欄裡越扎的飲食起居,另一方面自然是爲了看一下欄裡越扎的動向。
所以說欄裡越扎想幹什麼那周立向直接跟着幹什麼就可以了,沒有什麼太大的異議的情況之下就隨着他去。
這邊周立向帶着欄裡越扎去了那個吃飯的地方,這個地方是士兵吃飯的地方,很多的士兵都在這裡吃飯。
當然是一些不進行外查任務的士兵,平常訓練的士兵這是聚集地,當然這樣的地方還有很多。
當然啦,周立向是不可能帶着欄裡越扎來這個大衆吃飯的地方,只能是去一個小房間讓一些人單獨的做一些可口的飯菜。
欄裡越扎提前和周立向說了一聲:“不需要過多的麻煩,平常吃什麼我們就吃什麼就可以了。”
雖然說欄裡越扎是這樣說的,但是周立向還真的不能夠今天說吃什麼就給欄裡越扎拿什麼東西吃,顯然這樣是不行的。
所以說還是讓這裡的負責人拿了一些比較上乘的食物,送到這個小房間供欄裡越扎享用。
正好周立向也沒有吃東西,於是乎就在這裡一起吃了,只不過周立向吃得特別的快而已,其實在陪人吃飯的時候應該是要跟隨客人的腳步的。
只是周立向這個人實在是不是這樣的性格,所以說周立向也就快速地吃完於是乎就在旁邊等着了。
吃過飯之後,欄裡越扎提出要去訓練士兵的場地看一下,問周立向能不能夠答應那個請求如果不能的話那就不勉強了。
周立向還真沒有辦法做這個決定,於是乎就實話實說:“請少主稍等片刻,這個決定在下無法做,我派人去問一下王將軍,還望少主恕罪。”
這個時候欄裡越扎連連擺了擺手:“無妨,確實也是我有點唐突了,如果不行的話就算了。”
雖然是這麼說但是周立向還是命令人去了,雖然說周立向說話說的有點直白,但是並沒有惹到欄裡越扎生氣。
其實此時周立向擅自做主也無妨,只是此事過於敏感,畢竟兩國具體會發生一個什麼樣的情況也未知,所以說周立向想了想也不太敢擅自做出了這個決定。
於是乎還是把話說明白瞭然後讓人去問了一下王將軍。
不過這次回來的不只是一個士兵,這一次王將軍也直接跟着過來了,到了之後就裝模作樣的訓斥了一下週立向:“周副將你確實有點不懂事啊,少主去練兵之地無妨,此等小事還讓我做主,多顯得我們對少主有一顆隔閡之心!還不快給少主賠罪!”
這邊周立向也知道是苦肉計而已,於是乎就轉向欄裡越扎說:“少主不要介意,在下確實行事不利。”
這邊欄裡越扎顯得很慌張:“哎呀,這樣弄得多不好啊,也僅僅是橫來之意,沒想到卻讓周副將受屈,這件事如何能夠怪得周副將那?全是在下之錯,全是在下之錯。”
王將軍這邊也不再提起此事:“正好我聽聞了此事,要不然我就帶着少主一起去看一看我們的練兵之地,就在城中不遠的地方,如果少主有興趣的話我們就一起去吧?”
“還要勞煩王將軍,確實有些不好意思了,如果在下能夠過去的話,略窺一二倒也可行。”其實這樣的話周立向聽來是有些厭煩的。
周立向這個人其實特別討厭一些官話,希望自己也能夠朗朗上口,但是能夠說和討厭說也是兩碼事情。
絮絮叨叨了那麼久其實不過就兩件事而已,能不能去,還有誰一起去。
然後王軍這邊就帶着一行人就去了城中的練兵之地。
這個城池其實就是專門爲了防守的用處,所以說大部分的地方都是兵家之地,還有少許地方是一些商鋪,當然租金也是高得嚇人。
不過如果能夠獲取一些商機的話,確實也能夠掙得不少的錢,畢竟城中的人全部都是士兵,士兵的薪酬也不會太低,除了補貼家用之外也有很大的需求。
然後一行人就來到了一個大門口,周圍倒是很簡潔,沒有城牆,只是有金屬棒圍起來的一個金屬牆而已,有一些粗繩把它們固定上,然後深深的插到地下。
所以說其實也是相當的簡陋,不過城中也無大事,其實裡面的設施還是比較好的,設施相當的齊全。
幾乎所有能夠訓練士兵的設施都能夠在城中存在。這個訓練場是有點靠城邊一點,大約在城池的北方一點。
在這個地方的原因一來是空曠,二來萬一發生什麼事情的時候,能夠幾乎瞬間到達城池,調動的速度也是相當的快。
所以說一羣人其實並沒有花多大的功夫就來到了這個地方,進入了這個大門之後就能夠看見正在訓練的士兵。
場地真是特別的大,映入眼簾的首先是一個巨大的圓形的跑道,這個巨大的跑道長度得有大約一千米左右。
中間用金屬棍圍起來了一個正方形的牆,不過這個全部不同之處就是在於這個鐵絲網很密集,密集到一個箭都穿不過去的地方。
和外面的還是有很大的區別,當然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中間是訓練射箭的地方,就是爲了房子在訓練射箭的時候,箭飛到外面去傷到別人。
並且中間還是用這樣的牆隔成了一個一個的網狀,每一個網站中間都是有很多的靶子,並且在地上標記距離靶子的長度。
裡面有很多人正在練習。
而圓形的跑道上面則有很多的士兵一直在周圍跑,整齊劃一,顯得相當的有氣勢!
每個單位大約有50人左右,相隔的距離大約有30米。
其實見到王源夫也是沒有人停下來,還是繼續的向前跑,步伐一致,沒有絲毫散亂的情況。
王源夫還有欄裡越扎一直沒有說話,然後欄裡越扎就在仔細地觀察。
走了大約半炷香的時候終於把那個圓形跑到了一側給走完了,然後繼續往前走,這邊則是訓練刀劍的地方。
大多數還是使用了一個刀,練的最基本的動作,當然看起來是有些滑稽的,但是如果懂行的人能夠覺察出,這些動作都是最基本的動作,那些花裡胡哨的動作其實往往沒有什麼太大的作用。
這些最基本的動作往往能夠在關鍵的時刻形成一個肌肉反應並且救他們一命。
日以繼日的練這些動作的話,那麼就會形成一個習慣,正在打仗的時候就能夠明白這種習慣的重要性了。
欄裡越扎這時候才感嘆道:“今日一見極國士兵訓練,頓時明白了極國如此強盛之原因,沒有什麼事情能夠靠着動動嘴皮子就能夠說服其他的國家的,還是要文化和武力上的震懾呀。”
王源夫雖然心裡頗有些高興,讓欄裡越扎見識到了這種浩大的情況,但是嘴上自然也是謙虛幾分的:“少主過獎啦,也僅僅是一些家常便飯而已,看起來特別有氣勢其實真正打起來也就是那個樣子,比起來元族那些兇狠的士兵來說我們還是要差上一籌的呀。”
這個時候欄裡越扎卻說出來了自己的見解:“此言實乃詫異,兇狠能夠兇狠一陣子,但是規則纔是永恆的,如果說靠兇狠就能夠統一世界的話,老虎獅子豈不就是要站到最高峰啦?”
王源夫對於這個見解也沒有過多的反應,然後只是對欄裡越扎說:“少主說得也算挺對的,只不過哪個軍隊都是這個樣子,哪有不聽話的士兵是不是?”
然後幾個人繼續往前走,來到了一個臺子旁,不過上面沒有人,周圍插滿了旗子,欄裡越扎就問了一聲王源夫:“不知王將軍可否告知這個是做什麼用的?”
王源夫笑了笑:“此乃小事有何不可,這就是有一些小官特別的不服氣,彼此之間看不過去,覺得我能打過你你卻打不過我,這就是他們比武的地方,在這地方用來較量一下。”
但是欄裡越扎到頗爲的感興趣:“哦,那平常這裡人很多嗎?”
“人倒也不少,不過僅僅是下午沒有什麼太多的訓練任務的時候,早上還是要把那些基本的訓練任務給做完的,所以我們來的時機不是特別的對,現在應該沒有多少人。”
其實這個地方就是一些考試用的,因爲這樣的臺子在旁邊不止這一個,爲了衡量一下各小隊的情況,把那些領頭人還是要考覈一下的,這個就是這樣的作用的。
至於說王源夫所說的也可以確有其事,畢竟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在這方面誰都不服誰,總是要爭個你死我活,或者說你強我弱。
欄裡越扎卻提出了一個讓王源夫特別感興趣的建議:“我旁邊奇哈頓也算是我們元族的一名悍將,我看周副將也是內斂之人,一定特別特別的厲害,不如讓他們兩個比試一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