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設,黎子寒從來都沒有愛過自己,那麼她接近自己的目的是什麼?其次,老爺子爲什麼要痛下殺手?他究竟在隱藏什麼秘密,嚴重到必須要殺人的地步。
“高巖!你認爲老爺子會殺人嗎?”蕭仟宸閉了閉眼,他這是在懷疑他的愛嗎?他不該是對自己信念動搖的人。
“會!”高巖不假思索的回答到。“只要跟禹城有關,他會不惜一切代價。”
“這樣啊!”這三個從蕭仟宸的嘴裡吐出與字面的意義完全相反,更像是在對自己肯定似的。
“不過!”高巖遲疑了下,他情緒中轉移很快也很果斷。“老爺子很愛少爺,所以他不會是殺死少爺愛的女人,頂多是送走或者是賣掉,但不會殺掉。”
“會是這樣嗎?”這次真的是有疑問。“看起來你比我還了解我的爺爺,你該不會是他流落在外的什麼私生子?”
“少爺!”高巖皺了皺眉,在墓園如此輕浮的開着玩笑,蕭仟宸心裡是有多難熬啊!
“知道了,我不過是開個玩笑!”蕭仟宸淺笑了下,用手撫開墓碑上的灰塵。“我一直覺得我很愛這個女人,即使是全世界的人都會背叛我,她也不會騙我。”
這句話背後潛藏的意思,高巖瞬間明白了,他挪動着嘴脣想要說點什麼可以讓蕭仟宸信服的話,但是蕭仟宸已經來到邊上的一座相當華麗的墓碑前。
“我很好奇一點,老爺子千方百計的將我老爸弄進蕭家,卻又不重用,這不是很奇怪嗎?爲了愛,這根本就是胡扯!”
“我想一定是老爺子發現了什麼,但是又無法改變,所以纔會這樣。”
“最終問題還是在老爺子身上,五年前他或許是爲了掩蓋一個秘密纔會除掉黎子寒,我媽是個意外,葉梓欣一定知道其中的緣由纔會被”。
突然蕭仟宸睜大雙眸,他轉過身望着高壓。“葉梓欣會這樣,難道也是老爺子的安排,所以現在纔會力挺她,來彌補過失?”
這不是不可能,黎子寒是葉梓欣的心理治療師,用葉梓欣的話來說,長達一年多的相處兩個人關係很好。
“兩件案子相隔一年,如果沒有錯的話,黎子寒失蹤的半年應該就是和葉梓欣在一起。火災發生,葉梓欣被迫改寫記憶,可是?”
“相隔一年的案子,爲什麼在黎子寒死後,纔會報道出葉家的醜聞?”
蕭仟宸慢慢走出墓園,他點上煙自言自語着。
葉家的醜聞必定存在,所有的報道都是指向葉梓欣綁架兄長的消息,對於一個十三歲的孩子來說,真的是天方夜譚的故事,現在看起來真的是漏洞百出。
“高巖,葉家有什麼秘密可以讓老爺子抓着不放?葉梓欣的身世?這點似乎過於薄弱,葉敬山根本就不怕這點,從以往來看,葉梓欣生活在葉家的時候,也是從來都不被承認的一個,葉家一定還有我們不知道的秘密。”
“我在查葉梓欣底細的時候,有個很奇異的地方,在她母親一欄上,沒有任何的備註,屬下擅自做主去查了她母親的背景,一無所獲,只知道她與葉敬山是遠親。”
“啊!近親結婚?難怪那女人這麼笨,原來還有這層關係
。”蕭仟宸露出整晚第一個最真的笑容,嘴角自覺的上揚起來。
“呃!”高巖被蕭仟宸的無厘頭打斷,一時不知道該怎麼接口了。
“看着我幹嘛,繼續!”
淡淡的酒氣飄香高巖,蕭仟宸哆嗦了下,急忙走回車內。
“雖說兩家都是葉氏一族,不過血親關係已經很遠,葉敬山只是葉氏一族的外系旁支,不過非常得葉梓欣外公的喜愛,然而在葉母發生意外之前,老人家突然因病辭世,父女倆前後不到三個月,叫人,痛惜!”
“痛惜!哈哈!”蕭仟宸敲了敲方向盤。“高巖,你用錯詞了喲!明明就有一股子邪氣味,佐巖不再,我們自己來,我很好奇葉敬山的創業史,繼承葉氏集團,在悲痛中發揚光大的歷史值得學習。”
喜歡玩陰謀的人,總是能在不經意見找到陰謀的味道,這是一種習慣,就算你本身沒有這個意識,但是身體大腦直覺都會在聞到這種氣味的時候,自動打開接收的訊號,這叫做本能。
葉敬山的過去很簡單,葉氏集團的過去也很簡單,簡單的過了頭,這又是一股子陰謀的味道,被抹掉的痕跡雖然模糊,但還是看得出來,有些刻意加進去的地方就顯得過於明顯,時間點上的銜接過於雜亂,只是這些痕跡並不稀奇,幾乎有頭有臉的角色爲了不被人抓大什麼把柄都會去篡改過去,包括他們蕭家也是如此,找到的也是沒有用的。
江北的老街巷子裡,一間破敗的茶館牌子斜掛在門廊上,葉敬山跟着姚邪緊張的走進這間茶館中。
葉敬山很想來這間茶館,也是第一次來,但是卻被這家茶館的主人拒絕過無數次,雖然不甘,但也沒轍。
“葉兄,這裡有這裡的規矩,這次老闆意外破例的原因我問不出來,不過你也別多話,這裡的人都不是你能惹得起、攀得起的人物。”姚邪在進入大門前,很慎重的警告着葉敬山,話裡的意思並非是看不起他,而是真的在爲他着想。
葉敬山挑了下眉,這話一路上姚邪沒有少關照。他是不知道這裡的人是有多讓人忌憚,但是既然在無數次拒絕之後,突然被接納的興奮並沒有讓葉敬山想太多,反而多了點自大。
一進門,葉敬山才覺得有多失望,就一個老太坐在四合院中打鼓着東西,發出乒乓響聲,也沒個來接應的。姚邪習以爲常的往裡走,催促着葉敬山趕緊跟上。
穿過迴廊,算是看到一個人,姚邪對他很尊敬。
那個人在姚邪的面前顯得不亢不卑,他淡淡的瞅了葉敬山一眼,將他們領向左邊的走廊。
葉敬山又一次挑起眉,被一個領位的小子輕視的徹底。
青澀的茶香環繞着整間屋子,不足十五平的面積裡充滿着古色古香。
“原來蕭啓泰身邊跟着的小子是從這裡出來的啊!”葉敬山在門被關上後發車嘖嘖聲,瞄了眼炒茶的小男孩,談不上好看但很有特色。
姚邪聽到葉敬山的話皺了下眉,他乾咳了一聲讓葉敬山注意點說話。“葉兄爲什麼這麼執着與這裡,喝茶哪裡都可以。”
“茶館是哪裡都有,能和這裡比嗎?”葉敬山嘿嘿了兩聲。“我葉敬山這輩子能進來這
麼一回,也算的上真正混上了上等圈,當了一會人了。”
葉敬山的理由讓姚邪啞然失笑,他點上煙。“這次找我什麼事?你現在還有跟我喝茶的時間?”
“沒聽說過債多不愁蝨多不癢的道理?我現在就是這樣,蕭仟宸想整我,那就讓他搞,能搞出多大動靜?現在收了幾家公司和產業,又能怎樣?葉氏集團不是還照樣運轉?”葉敬山嘲諷的笑着,抽出一根菸自己點上,煙霧密佈了他的視線。
“姚邪,十億啊,這輩子怎麼花都花不完的錢,我還怕失去幾個公司嗎?我整個葉氏集團加在一起也沒有這麼多,嘿嘿!”
“你養了一個好女兒!”姚邪不爲所動的瞄了他一眼。“不過我覺得蕭仟宸的意圖沒有那麼簡單,據我所知,他現在在查你的老底。”
“我知道!查唄,我都已經洗的徹徹底底、白白淨淨,他能查出什麼?我說,你該不是怕了吧,當年你可沒有這麼慫啊!”沒有也是總裁的頭銜頂着,葉敬山此刻看起來就跟巷子口裡的混混一樣匪氣。
姚邪沒有答話,他陷入沉思中,一旁的男孩已經在泡茶,他低垂着眼眸,彷彿完全看不到眼前的兩個人。
“你去找過葉梓欣?”見姚邪沒有搭理他的意思,葉敬山轉移了話題。“你該不會是想拆夥吧!”
“呵呵,葉兄現在還會怕我拆夥?我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地方官,再有本事也就那點權利,我能幹什麼呀!”姚邪給小孩一塊點心,讓去邊上休息。“你這老毛病怎麼還沒有改?江北現在誰還趕替你出頭,要不是我攔着那管事的人,早在銀行動你的時候,他們也就跟着將你給端了。”
“哈哈,所以我這不是請你來喝茶了嘛!”
“我看你是不放心我吧!”姚邪不吃葉敬山這一套。“蕭仟宸既然在查你底,說明他已經有了懷疑。是不是你那時沒有做乾淨了,被人看到了?”
“不可能!”葉敬山跳了起來,喉嚨也大了幾分。
姚邪立刻拉着他坐下,門口有兩個黑影晃過,背對着門的葉敬山並沒有看到。“坐下,你想被人丟出去嗎?提醒過你,這裡不是普通的茶館。”
“老子付錢了,難不成他”姚邪瞪起眼,葉敬山不甘願的越說越小聲。“我可以保證沒有人知道這事,除非”。
“除非什麼?”
“我很肯定沒有人知道那件事,但是這消息怎麼就會走漏到蕭家的。”葉敬山至今沒有想明白這件事,他瞄向姚邪,懷疑的眼神在他臉上飄來飄去。
“我被你安排離開江北的時候還只是個學生,能有什麼機會見蕭家的人,十多年沒有踏進過這裡,你懷疑我?有病吧!”
“現在網絡這麼發達,沒有回來不代表不能聯繫,我也不得不小心。”葉敬山連隱藏的意願都沒有了。“這件事只有我們兩個人知道,不是我,就是你,難道是鬼不成。”
“我出賣你,對我有什麼好處?”姚邪又一次覺得很好笑,他無聊的瞅着葉敬山,不知道這個人是不是害人太多,換上了迫害幻想症,只要是人都想害他似的。
“當然有!你知道我的秘密,我同樣也知道你的一個秘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