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遠航看了一眼她們離去的方向,隨即似笑非笑的看着嶽祁勳,“你的那位嬌客似乎並不滿意你那樣的介紹。”
嶽祁勳睨了他一眼,輕扯脣角,“你心裡明白,何必還要問出來呢?”
文遠航輕笑一聲,眸光緩緩落在了不遠處一抹纖細的身影身上,饒有興趣的摩挲着下巴,“那個女孩倒是比她的表姐有趣。”
嶽祁勳嘴角緩緩揚起一個弧度,“豈止是有趣而已。”
文遠航微微詫異的看了他一眼,隨即莞爾一笑,“好了,你的感情問題可不是今天談論的焦點,我們進去說吧,快點結束,你才能去陪你的小美人啊。”
嶽祁勳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隨即又深深看了一眼那人兒,才緩步跟文遠航走進了辦公室。
貝妍恩起初是被動的被朱琳達拉着走,走馬觀花的,前半分的展覽,根本就沒怎麼看,而且心底還是對這人多的地方有着一絲畏懼,可是漸漸的,當那一件又一件包含着歷史底蘊的文物映入眼簾時,心底的畏懼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對那些有着上千年或者上百年曆史文物的好奇和驚歎,更加佩服先人的能力,很多的原理至今仍然被世人所用,這怎能不叫人感嘆呢。
而朱琳達在稍早前就藉故去了休息室,至今仍未回來,獨留貝妍恩一個人在此,不過沉浸在其中的貝妍恩倒也沒有在意,盈盈眸光全部都被那讓人驚奇的文物所吸引過去了。
突地,一個東西映入她的眼簾,奇怪的是她的腳步卻好像生了根,怎麼也前進不了一步了。
一把年代久遠的古琴靜靜的擺放在裝了紅外線的玻璃窗內,要論精緻,它遠遠不如其他的文物,要論價值也許也不高,論年代久遠恐怕也不及那漢代出土的青銅,可是很奇怪,它就是比任何文物都吸引她,甚至,甚至就這麼靜靜的看着它,心底都有一股奇怪的感覺。
“表妹真是好眼光啊。”突地,一道低沉的嗓音自她身後傳來。
貝妍恩猛然回過神,循聲望去,就看到嶽祁勳不知何時已然走到了她的身邊,對他,她是心有畏懼的,那原因絕不只是那夜的誤會,只是從心底更深層的一種感受,但是禮貌上還是得過得去。
她對他微微頷首,“表姐夫好。”
嶽祁勳自嘲一笑,“我看起來有那麼老嗎,甚至都到了讓你如此稱呼的地步。”
貝妍恩微愣,隨即
擺擺手,“不是這樣,只是你是表姐的未婚夫,雖然還沒有正式結婚,但是禮貌上我應該這樣喊的。”
“那是你的想法,我的想法可不是這樣,在沒有結婚之前,我喜歡任何人給我灌上一個可能是誰所有物的稱呼,那會另我厭煩,你也不想你的表姐因爲此而跟我吵架吧。”嶽祁勳道。
貝妍恩再次傻眼,爲什麼好像做什麼都是她的錯啊,這稱呼的事情怎麼一來二去反倒是自己的錯了呢,這個男人還真是自以爲是的讓人恨,不過算了,沒有必要爲了這件事情讓表姐爲難。
“既然這樣,那我明白了,我以後不叫就是了。”
“嗯,你以後就叫我祁勳哥吧,這樣也顯得親切點。”
“可是。”
“沒有可是,我認爲這樣很合適,恩恩你難道不這樣認爲嗎,好了,以後這稱呼就這麼定了。”
他霸道的宣佈道,也讓貝妍恩到嘴邊的話全部咽回了肚子裡,他並不是在跟她商量,他只是用那種語氣在宣佈他的命令,可是,恩恩,這小名向來只有她的家人可以叫的,即使他是未來的表姐夫,但是從他的嘴裡說出來,就是一整個不安。
正當她想着的時候,只聽見耳邊一聲驚呼,下一秒,她整個人就被抱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裡。
一旁來參觀的一些人,見差點撞到了人,隨即歉意的說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
嶽祁勳沒有理會他們,但是眼神冰冷,讓那幾個人尷尬的摸摸鼻子灰溜溜的走掉了。
貝妍恩回過神來,連忙退出他的懷抱,小臉低垂着,小聲道:“謝謝。”
嶽祁勳緩緩的收回環抱她的手,淡淡說道:“以後小心點。”
說着,他正色的看着那把古琴,雙臂環胸整以待暇的說道:“你的眼光倒是挺不錯的,這把琴可是我那朋友這麼多年收藏的物件中,最得意的一件了。”
見他岔開話題,貝妍恩也鬆了一口氣,眸光再次落在那把古琴上面。
“我只是覺得這把琴很特別。”貝妍恩道。
“當然特別了,據說這把琴背後還有一個故事,很是悽美絕倫。”嶽祁勳道。
貝妍恩倏的側目看向他,手不自覺的拉住他的衣袖,“是什麼故事啊,你知道對嗎,那你說給我聽好不好。”
原來,原來這把琴背後還有一個故事,難怪,她的心底總是會
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嶽祁勳定定的看着她,須臾,他幽幽的開口道:“不過是一個傳說的故事而已,你何必當真呢?”
說着,他低頭看着她拉住的衣袖,挑眉看着她,意識到自己行爲的貝妍恩連忙放開手。
“對不起,我,我是太好奇了,哦,我去一趟洗手間,順便去找一下表姐,失陪了。”說着,她快步的朝着衛生間的方向走去。
嶽祁勳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的背影,知道再也看不見爲止才收回了目光,轉而再次看向那把古琴,眸光逐漸變得深幽起來。
“吱”的一聲,嶽祁勳的保時捷一個漂亮的甩尾穩穩的停靠在了朱家別墅的門口。
貝妍恩隨即識相的打開車門,道:“哦,我先進去了。”
說完,隨即下車,在大門口的密碼鎖處按下了密碼,快速的閃進門內離去。
朱琳達脣邊揚起一抹笑,隨即解開了安全帶,嬌媚的攀上嶽祁勳的脖頸,給了他一記香吻,“祁勳今天謝謝你帶我們出去玩,就連我的表妹你都想到了,你這麼重視我跟我的家人,我真的很開心,還有今天的展覽,真的好精彩哦。”
嶽祁勳嘲諷的勾起嘴角,側目看着她,“是嗎,那你覺得那對秦朝出土的玉如意怎麼樣?”
朱琳達脣邊的笑意微僵,隨即笑道:“哦,那真的好漂亮哦,如果下次再有這樣的展覽,你一定要叫我去啊。”
嶽祁勳不禁輕笑出聲,隨即緩緩的拉下她纏繞在他身上的藕臂,定定的看着她,“根本就沒有什麼秦朝的玉如意。”
聞言,朱琳達頓時臉色煞白,“祁,祁勳,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嶽祁勳揮手打斷她的話,緩緩說道:“琳達,我不介意身邊有一個蠢女人,但是非常厭惡一個裝聰明的女人,明白嗎?”
朱琳達惶恐的點點頭,“我明白,我明白,祁勳我下次再也不會了,你不要討厭我啊。”
嶽祁勳微微一笑,優雅的長指在她的臉頰上細細的撫觸着,“我怎麼會厭惡你呢,你太緊張了,我們明天還要去約會呢。”
一句話瞬間又讓朱琳達從地獄回到了天堂,她立刻笑逐顏開,“謝謝你,祁勳。”
但是接下來嶽祁勳說的話,又讓她再次狠狠跌了一次。
“我們明天晚上出去吃飯,也叫上你的小表妹吧。”嶽祁勳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