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結束了電話,徐子風連忙跑到套房門口,當看到屋內的景象時,不由的深深蹙眉,終於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跟在嶽含山身後的周老看着屋子裡的一切頓時感覺到頭暈目眩,要不是有人攙扶着,這會怕是早已暈倒在地上了。
只見房間中央凌亂的大牀上,嶽祁勳跟周素素同樣裸身躺在牀上,兩個人的身上只用了一條薄薄的牀單蓋住了重點部位,地上散落着兩個人的衣物,不用細想也知道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是怎麼回事,你們到底在幹什麼啊,嶽祁勳,混小子你給我起來。”嶽含山上前用力搖晃了一下牀上的人。
直到這會嶽祁勳才迷迷糊糊的醒過來,揉着發漲發疼的太陽穴緩緩坐起身來,當看到門口出現的人時,不由的微微蹙眉,“爺爺你們怎麼,我這是在哪裡啊?”
嶽含山上舉起手就給了一記狠厲的耳光,厲聲道:“混蛋,你看看你自己幹了什麼好事?”
嶽祁勳不明所以的怔愣了一下,隨即順着他的目光緩緩看向了自己的身旁,當看到另一邊躺着的周素素時,混沌的腦子就好像當頭讓人給了一棒,這下不只是混亂更有深深的不解和震驚。
他連忙翻身下牀,拿起一旁的浴袍牀上,“這,這是怎麼回事啊?”
嶽含山冷聲道:“你問我,我還想問你呢,你是不是瘋了,今天是你宣佈結婚的日子,你居然,你居然,你真是氣死我了你。”
這時,微微緩過神來的周老走上前來,因爲生氣而微顫的手指着他們,“我,我告訴你們,這件事我跟你們沒完,你,你們都轉過身去。”
說着,他連忙走到另一邊叫醒周素素,嶽祁勳等人不禁轉過身去。
須臾,周素素也醒了過來,當看到屋子裡站了一堆人而自己還裸身的時候,登時不禁驚呼出聲,拿起身上的那條被單緊緊的將自己裹住。
“爺爺,爺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我爲什麼會在這裡啊,到底發生了什麼啊?”她驚慌失措的喊道。
周老輕聲安撫着她,“素素,素素你先彆着急啊,咱們先把衣服穿上再說。”
說着,他把衣服從地上撿起來拿給她。
認倒黴的時候喝涼水都會塞牙縫,這句話真是一點都沒錯,本來應該在會場裡等候的媒體,不知道從哪裡聽到的風聲就在這時,一股腦的從門口涌進來,對着牀上半露香肩引人遐想的周素素和身穿浴袍的嶽祁勳就是一陣狂拍,完全像打了雞血一樣。
“你們在幹什麼別拍了,快把人弄走,快點。”徐子風等人連忙衝過來處理。
須臾,混亂的情況纔好不容易才穩定了下來,但是遺憾的是相機並沒有搶到。
周素素從浴室裡換好衣服出來,一股腦的扎進她爺爺的懷抱裡痛苦着,“爺爺我該怎麼辦呢,我該怎麼辦啊。”
周老輕拍着她的肩頭安撫着,“別怕別怕啊,有爺爺在。”
他隨即擡眸憤憤的瞪着嶽含山跟嶽祁勳,“我告訴你們,這次我孫女的名譽是被你們給毀了,該怎麼做,你們自己看着辦。”
一架從國外飛來的飛機緩緩的在機場降落,羅秉文臉上帶着歸心似箭的心情推着行李箱緩緩的走出了機場,等候在外的司機見到他出來連忙迎上前,接過行李安置好後,隨即繞到另一邊上車。
羅秉文坐在車上,拿出手機開機,下一秒上面顯示出幾個未接來電而且出自同一個人貝妍恩,見狀,他抿脣一笑,撥通了女兒的電話,那端很快就被接起,“喂,妍恩啊,你怎麼知道爸爸今天回來啊,本來還想給你一個驚喜的,我。”
未說完的話語全部哽在了喉頭,臉色也因爲那端說的話越來越蒼白,須臾,他緩緩垂下了手,擡眸對司機說道:“掉頭去醫院,快,快啊。”
手術室外,曉萍焦急的在外面來回踱步,眼眸始終緊盯着那閉着的門扉,須臾,走廊的另一端傳來了凌亂的腳步聲。
羅秉文快步的跑了過來,看到站在那的曉萍,不禁道:“你就是剛剛接了妍恩電話的人。”
曉萍點點頭,“是,伯父您就是妍恩姐的父親?”
“是,我是,妍恩現在怎麼樣了,到底是怎麼發生的啊?”
“伯父您先彆着急,醫生正在處理她的傷勢,具體的我也不清楚,本來今天她應該早早的就出門去參加岳氏的紀念創辦酒會,並且順便宣佈她跟嶽總裁即將結婚的事情,可是誰知道就在她出門的時候,突然來了很多要衣服質量有問題要退貨的顧客,好不容易處理完了那些事情,她就緊趕着走了,可是沒過多久我就接到了警察打來的電話,說妍恩姐出車禍了,我就趕過來了。”
羅秉文穩定了一下情緒,道:“好,那麼事情已經這樣了,那嶽祁勳呢,嶽祁勳去哪裡了,我的女兒現在傷成這樣,他現在人在哪裡?”
“這個,這個我也不清楚,我有打電話給他的特助告訴他情況,可是我也不清楚他爲什麼到現在還不來。”曉萍道。
這時,手術室的燈滅掉,緊閉的門扉終於緩緩開啓,醫生率先走了出來,兩個人不禁急忙圍了上去。
“醫生,我女兒怎麼樣了?”羅秉文焦急的問道。
醫生緩緩摘下口罩,道:“病人基本上是脫離危險了,還沒沒有傷到五臟六腑,只是動了胎氣,送過來的時候有流產的跡象,不過還好已經穩定了,接下來一定要靜養纔可以,等一下病人就會被推出來了。”
說完,醫生隨即舉步離去,留下驚詫的兩個人半天回不過神來。
飯店套房內,再次發出一聲怒吼,此時也已經穿戴整齊的嶽祁勳陰沉着臉色看着衆人,沉聲道:“我是不可能同意的,我已經是有未婚妻的人,要是沒有發生這該死的意外,我現在早就已經宣佈即將結婚了。”
周老憤恨的瞪着他,“你,你,嶽董事長你看現在這件事怎麼辦呢,再這樣
下去我們的合作也基本告吹了。”
“就算不跟你們合作,我也不會妥協的,再說我根本不記得發生了什麼,我懷疑我是被人下了藥。”不然就算打死我,我也不會跟她發生什麼。
周素素驀地擡眸瞪着他,“你這話什麼意思啊,你的意思是我故意給你下藥,我故意安排了這一切,我故意讓人來拍照,我故意讓自己名譽受損,嶽祁勳我承認我對你是有感覺,聽到你結婚的消息心裡也有些不舒服,可是我不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
嶽祁勳哼笑道:“這種事很難說的,總有一種人是做賊的喊抓賊。”
嶽含山突地大喝道:“夠了,祁勳你給我住口,不管怎麼說這件事是我們理虧,你不要那麼多廢話。”
嶽祁勳正欲說什麼,這時徐子風從外面進來走到他的身邊,低聲說着什麼。
下一秒,他不禁睜大眼眸,大吼道:“這件事你爲什麼現在纔跟我說,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去開車。”
徐子風頷首,隨即快步離去,嶽祁勳掃視了一下衆人,冷聲道:“你們那所謂的解決方案我是不會同意的,隨便那些人怎麼寫,我是不可能接受你們的提議的。”
撂下話後,他隨即離開了酒店套房,周老不禁爲之氣悶的看着嶽含山,“嶽董事長,我倒是要看看這次你們岳家打算怎麼向我們交代。”
說完,他起身拉着周素素也舉步離開,嶽含山煩亂的坐在沙發上,幽幽喟嘆着。
醫院
“妍恩,妍恩。”隨着由遠至近的焦急喊聲,頭等病房的門扉也隨之被打開,嶽祁勳的身形也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當看到貝妍恩臉色蒼白像一尊玻璃娃娃一樣躺在病牀上的時候,一顆心不禁生生的擰疼,他舉步想要靠近卻被羅秉文給擋住。
“你走吧,這裡不需要你,趕快走。”羅秉文道。
嶽祁勳急急地說道:“伯父你聽我說我不是故意不來的,我之前不知道,你讓我看看妍恩。”
羅秉文冷聲道:“不需要,你給我走,還記得我走之前說過吧,如果在我回來之前妍恩有一絲一毫的損傷,你這輩子都休想再見到她,看來你並沒有遵守約定。”
“伯父,我。”
“走。”
一旁的曉萍見狀,連忙出來打圓場,“嶽總裁,不要吵到妍恩姐,你先出去吧,你想問什麼,我來告訴你。”
嶽祁勳猶豫了一會,對着羅秉文深深鞠了一躬,隨後跟曉萍一起來到了病房外。
煩躁的弄了一下頭髮,嶽祁勳看着曉萍,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曉萍喟嘆了一聲,隨即把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事情就是這樣,我也很納悶,妍恩姐開車一向很注意的,怎麼可能會出車禍呢,具體的事情我也不清楚,我一直都陪着她在醫院,警察那邊還沒有去過,他們那邊也正在調查着這起事故的起因。”曉萍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