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爭執的聲音打斷了辦公室內正在開會的進程,下一秒,辦公室的門扉驀地被人推開,其中還夾雜着助理阻止的聲音。
瞬間,在辦公室內開會的各部門主管不禁循聲望去,接着就看到貝妍恩用一種深仇大恨的眼光直直的瞪向他們的頂頭上司,見狀,衆人不自覺的噤聲。
助理不停的對嶽祁勳鞠躬道歉,“真的很抱歉總裁,我攔不住這位小姐。”
嶽祁勳緩緩合上了手中的文件,遞了個眼色給一旁的徐子風,後者馬上會意,隨即眼神示意那些主管,隨即衆人緩緩起身,陸續走了出去。
待衆人走後,嶽祁勳才緩緩開口,“你當這裡是哪裡,隨着你想來就來嗎,你打斷了我的會議,你可知道損失有多少?”
貝妍恩走上前來到他面前站定,隨即從包包裡拿出那根簪子扔到了他的身上。
“這個還給你,昨天晚上是我腦子秀逗了,纔會答應你那些愚蠢的條件。”她沉聲道。
嶽祁勳眸光深沉的看了那根簪子一眼,然後擡眸看向她,“這麼說你今天來不是談合作的了?”
貝妍恩哼笑道:“合作,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你昨天晚上並沒有遵守你的承諾,我又何必跟你談什麼合作的事情,你分明就是故意的。”
嶽祁勳不怒反笑,慢條斯理的拿出手機,找到了錄音按下了播放鍵,下一秒,昨天晚上他們之間說的每一句話都清清楚楚的記錄在案。
貝妍恩聽着那清晰的錄音,不禁憤憤的瞪着他,“你現在是什麼意思,你在威脅我。”
他聳聳肩,“我可並不像這樣,誰叫你不承認自己說過的話呢,其實你不管怎麼樣,最後勝利的人都是我,你又何必自討苦吃呢,更何況這樁生意你也並沒有吃虧啊。”
“嶽祁勳,你到底想怎麼樣,你不如一次說出一個方法來。”貝妍恩冷聲道。
他淡笑的看着她,“我不想怎麼樣啊,哦,如果你一定要我說出一個理由來,那麼就是我不能讓你過的太舒服,你只要一開心一幸福,我就會很不高興,如果你最不願意的事情就是每天見到我,那麼我就偏要讓你每天都能看到,怎麼樣,這個理由夠充分了吧。”
貝妍恩雙手重重的排拍在桌子上,不經意間碰倒了桌子上的強力膠,她雙眸冷凝的看着他,“嶽祁勳,不如我來告訴一個對我們大家都好的辦法吧,那就是我們一起去死,也好了解那麼長時間的恩怨,我一分鐘都不想再跟你糾纏下去了,想來想去只有這個辦法才
是一勞永逸的。”
嶽祁勳緩緩起身,身子微微向前傾,雙手撐在桌子上,定定的說道:“又想用以前那一招來逃避責任啊,你做夢,這一次我不會讓你那麼輕易的逃脫了,你不是要一個真相嗎,我會找到那個她,來向你證明,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我都沒錯。”
“好,到時候我要讓你知道你錯的是多麼離譜,你,怎麼回事?”說着,她剛想要擡起手,卻發現自己的一隻手就像在被固定在桌子上一樣動彈不了。
見狀,嶽祁勳不禁微微蹙眉,不由自主的朝她伸出手,“你怎麼了?”
“不要動。”看着他伸出的手,她不禁驚呼出聲,但還是爲時已晚,他的手碰觸到了沾了強力膠的她的手,立刻粘合,沒有一絲縫隙。
二十分鐘後,徐子風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舒出一口氣,“好了,總算是讓手跟桌子分離開了。”
貝妍恩礙眼的看着兩個人“交握”着的雙手,隨即舉起來,道:“手跟桌子是分離了,但是還有這裡呢?”
徐子風有些爲難的看着她,“這,很抱歉貝小姐,你們的手實在是粘合的,太,太緊了,我看要泡泡水才能弄的開。”
“那就趕緊讓我手泡在水裡啊。”她道。
嶽祁勳立刻反駁道:“那怎麼行,我還有那麼多事情要做,誰有那個閒工夫專門坐在那裡泡水啊,反正等道晚上的時候,差不多就會自己分開了。”
徐子風暗笑在心底,嘴上附和道:“呃,總裁說的也沒錯,而且現在弄的話,不小心會傷到皮膚的,今天可能就要有勞貝小姐了,那,那我先出去了,總裁,等一下會議室見。”
說着,他隨即快步離開,故意忽略貝妍恩的叫喊聲。
“喂,喂,徐特助,你怎麼可以就這樣走啊,喂。”
“不要喊了,真是煩死了。”
貝妍恩氣憤的瞪視着他,“你還會嫌煩嘛,要不是你的話,現在的一切都不會發生。”
嶽祁勳受不了的翻翻白眼,隨即緩步走向辦公桌後面,而貝妍恩自然也就被動的跟着他走。
“喂,你幹什麼,亂走什麼啊?”
“你沒看到啊,我要收拾一下東西去會議室開會。”
聞言,她不禁睜大眼眸,“你,你的意思是該不會是讓我也跟着去吧。”
嶽祁勳看了看她,隨即舉起了兩個人的手,“除非你現在有辦法把它們弄開。”
“你。”貝妍恩不禁爲之氣悶。
會議室裡,剛剛打斷的主管會議改在會議室裡舉行,不變的是主管們異常驚訝的目光,甚至有的人眼睛都快要看的脫窗了,如果說前一秒看到有人闖到總裁辦公室是驚訝跟好奇,那麼這會“手牽手”的兩個人,那絕對是勁爆所有人的眼球。
被衆人看的很不自在的貝妍恩下意識的低下頭躲在他的背後,因爲情況特殊,她只能緊緊的挨着他坐下。
見狀,嶽祁勳擡眸冷冷的掃視了一圈,衆人的目光頓時收斂了起來,他緩緩出聲,“因爲有點特殊情況,所以請大家理解,如果這個消息第二天傳到了不該到的地方,各位,知道我這個人一向不是什麼活菩薩吧。”
聞言,衆人更是低下頭開始專注在工作上,再也不敢擡頭亂瞄了,之後的一個小時會議倒是進行的很順利。
辦公室附屬的衛生間裡,嶽祁勳大半個身子置於門外,身子微微側着,時不時的會從裡面傳來貝妍恩的警告。
“不可以亂看哦。”
“啊,你的手在碰哪裡啊?”
上一個廁所就像打了一場仗一樣,她緩步從衛生間裡出來,乾脆就坐在了地毯上,“真是不方便死了。”
嶽祁勳低頭看了看她,道:“你上完了,該我了。”
她驀地擡眸,驚呼道:“你還要上?”
他一副“你很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她,“大小姐,我也是個正常人好嘛,也需要上廁所的。”
“那,那不管啦,總之你自己看着辦。”
“我們的手這個樣子,我怎麼自己看着辦啊。”
“反正我不管了。”
十分鐘後,兩個人皆像打敗了兵一樣走出附屬的套間,坐在了外面的沙發上。
須臾,她驀地起身,連帶着他也跟着站起來,“你幹嘛了?”
她擡起腕上的手錶看了看,道:“都已經一個上午了,不行,我要去店裡看看,這兩天忙着收拾東西搬家,店裡一定很亂,我得去幫忙才行。”
“那我下午的工作怎麼辦?”嶽祁勳道。
貝妍恩沒好氣的看着他,“我一個上午都在這裡了,你也陪我一個下午纔可以吧,再說了,這裡不是還有徐特助嗎。”
“那我們這個樣子怎麼開車啊。”他舉起兩個人的手在眼前晃晃。
“不能開車,那,那就走路好了,既環保又鍛鍊身體,反正也不是很遠,走幾條街就到了。”
“不可能,我是絕對不會走路去的,絕對不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