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一眼水晶,閉上眼吐出幾個字:“後來,我抱你回來!”
一旁的司徒青青聽到林文淑這般說,也呆了呆,但是下意識地,她想起方纔水晶低着聲音和林文淑說的話,她大聲吼着,“林文淑,你以爲你這樣說,他就不是你兒子了嗎?”
她正要接着說,忽然肚子傳來一陣巨痛,她睜大了眼。
“送她去醫院吧!”水晶很冷靜地說着。
她拿着電話打了120,打完後看着陸湛蹲下身體,他的眼裡緩緩地流出兩行液體……
因爲林文淑已經閉上眼,身體也鬆開了。
她的脣邊帶着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安然地離開了。
水晶不知道自己做得對不對,但是她不後悔,只要陸湛能走出心結,她什麼都願意去做!
陸湛顫抖着手,撫過林文淑的眼,水晶蹲下身子,伏在他的背上,“陸湛,她走了!”
他握着她的手,仰頭讓那股溼意回去,“我知道!”
水晶起身,看着他臉上壓抑的表情,她甚至不敢問,林文淑最後的話,他信了嗎?
很快,救護車來了,當然,還有帶林文淑走的車。
而陸湛和水晶被帶到警局裡錄口供,很快,他們的律師就來了,在進行過口供後,就讓他們離開了。
回去的時候,陳原開的車,陸湛和水晶並排坐着,兩人臉上都沒有什麼表情,也不怎麼說話。
只有在快到家的時候,水晶才輕輕地說:“如果不是她,我很難脫身。”
即使最後沒有被司徒青青傷害,但肯定也會被拖下水,那個女人向來是不會吃虧的。
陸湛擡了擡眼,沒有說話。
車子停下來後,他猛然地拉起她的手往樓上走去。在大廳裡碰到奉管家和安安也沒有停下,水晶有些心驚,但只得給了奉管家一個神色就跟着陸湛上樓了。
她知道他現在心裡一定很難受,不管是否相信了林文淑最後的話,他都不會好過的。
水晶忽然抱住了他的頸子,往他身邊湊近了些。
水晶無聲息地抱緊他的身子,陸湛緩緩地睜開眼,望進她含着水的眸子裡。
他輕輕地喚了一聲:“水晶。”
“我還在!”她抱得更緊了些,淚水隨着臉頰流進他的頸子裡,她哭泣着。
他的身子僵住了,爾後壓着她,頭微微擡眼,和她四目相對。
水晶也不動,只是用那雙水眸一直瞧着他。
陸湛的眼,慢慢地變得清明,輕輕地抱着她,在她耳邊說着對不起。
水晶的眼淚更多了,她知道他難受,可是她卻什麼也幫不了他。
林文淑沒有葬禮,因爲她沒有親人了,所以一切都簡單,就是象徵性地進行了程序。
她被葬在公墓裡,水晶知道陸湛去了,但是她不敢問。
陸湛回來的時候,只輕輕地說了一句:“她雖然不是我母親,但是養了我幾年,去送一下應該的!”
水晶怔了一下,看着他的眼,有些不敢相信,陸湛就這麼平靜地接受那麼大的事。
只是,他的眼太平靜無波,她看不穿他的情緒。
許久,她才終於說:“那個,司徒青青度過危險期了,只是孩子沒有了!”
陸湛輕聲地嗯了一聲,水晶又說,“她揚言要向媒體宣佈一些事情,有關你養母的事情!”
陸湛仰了仰頭,“隨她吧!”
水晶輕靠着他,“我會和你在一起的!”
他摸了摸她的頭,只說了幾個字:“我知道!”
水晶擡眼看他,他仍是表情淡漠,讓她覺得他像是那個初見的陸湛,雖然他抱着她,但是她卻感覺他的心並不在這裡。
三天後,她來到醫院裡,司徒青青坐在**邊發着呆,有兩個女警察在一旁看守着她。㊣
水晶走進去後,那兩個女警站起身,“陸太太!”
水晶對她們點了下頭:“能不能讓我單獨和她說幾句話?”
那兩人遲疑了一下,水晶淡笑着,“不會出事的!”
她這樣說,那兩人才放心地出去,其實想想也是的,司徒青青的傷很重,也做不出什麼傷害的行爲了。
門被關上了,水晶坐在一旁看着司徒青青。
“你滿意了嗎?”司徒青青昂着頭,“席水晶,你不要以爲,你讓林文淑騙陸湛不是他的親生母親,這事就完了,我多的是一百倍的方法讓陸湛身敗名裂!”
“比如?”水晶很有興趣地問着,“就是那些照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