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刀子收了回去,只留一陣冷風,還有那把琴躺在那裡,似乎什麼事都不曾發生過。而門打開……從裡面走出了一個身形嬌小的影子,她擡起頭,月色落下,而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紅香,她看了看傾然居三個字,只是抿緊了自己的脣,神色有些陰冷。
“你做好了?”柔美好聽的聲音傳來,然後是一隻白皙的手拿起了一隻杯子,她將杯子放在脣邊,紅脣微開,眼睛微微閃着,那是一個足矣說傾城的女子,她輕輕的擡起了頭,看着站在自己的面前的人。
“是的,陸姑娘,都做好了。”
陸傾然站了起來,只是低眼看着面前的人,“紅香,你放心,你要的,我都會給你,而你做的那些事,我也都當沒有發生過,你是一個聰明的女人,相信知道怎麼去做。”此時的陸傾然仍然是讓那種讓人砰然心動的美,只是卻是染上了一些冷漠還有邪惡,她的脣揚的很高,聲音卻是似越來越冷了,
“謝謝陸姑娘,”紅香的頭一直低着,或許誰也沒有想到了,今天沒有任何關係的兩個人會在一起, 甚至還說着那些似事而非的話。
“陸姑娘,請不要忘記您答應我過我的事,”紅香再一次說着,而陸傾然只是提起了自己的裙子,微微的轉頭,那一笑雖若傾國傾城,可是卻也是不再是那樣的單純善良了。
“你放心,我陸傾然答應過的事,就一定不會忘記。”她說完,向裡面走去,而紅香只是咬了咬自己的嘴脣,她知道這就是她要負付的代價,這就是開始,而不當丫環的代價,從這時開始。
陸傾然從桌上拿起了一顆棋子,手腕一揚,那顆棋子打在了外面的一朵茶花之上,花瓣盡落,只有茶香的清香仍留。
她閉上了自己的雙眼,看着自己手指……脣角輕揚間,又是一抹清純的笑意。
清晨。安寧心醒了過來,她連忙的坐了起來,不知爲何,心裡有了一種說不同來的疼痛,似乎是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
拉開了牀縵,空氣中仍在是那種淡淡的花香氣息, 但是卻是沒有薰香了,紅香早就不再點什麼薰香了,她放開了自己胸口上的衣服,坐了起來,向外面走去,外面的桌上已經放了一盆水,她將自己的手伸了進去,“好涼……”可是她只能嘆了一口氣,將自己的手又是放了進去,將臉洗干將, 再一次的坐在桌邊之時,她拿起了桌上的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可是握着的杯子卻是冷的,沒有一點的溫度,“相公,你知道嗎?我在這裡過的並不快樂……可是你,真的知道嗎?”
她自言自語的說着,喝盡了那一杯涼茶,微微的閉眼間,有什麼東西割傷了她的眼角,卻是沒有落下淚來 ,她輕輕的咳嗽了一聲,這纔是向着那把琴走去,她想,她需要好好的練琴了,相公就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