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肖離開之後,安寧心纔是放下了手中的衣服,準備去吃一些東西,其實最近她是真的沒有什麼味口,而她的孕吐也已經開始了,有時一吃就吐,讓她的人又是瘦了一些,不過,她一直都隱藏的很好,目前還沒有人知道她有了身孕。
坐在桌前,她在看着桌上放着那些菜之後,輕輕的皺了一下自己的眉頭,宮肖一定是想把她當豬養了,否則就不會弄這些大魚大慢悠悠來,她拿起了手中的筷子,只是還沒吃就已經感覺到了那種明顯反胃感覺。她連忙的捂自己的自己呢,不斷的乾嘔着,只是在她擡起頭來時,卻是看到了一片陰影落在了她的臉上。
“你懷孕了,陌逸言的?”冷的不能冷的聲半傳來,然後是男子陰沉的臉。
安寧心的臉色微微的變了一下,可是卻是忍不住那種讓她難受的反胃感覺,她不由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半天才,她纔是臉色蒼白看着面前一切。
他知道了……
“我問你不是懷了那個人的孩子?我在問你。”段西燁此時都已經近瘋狂了。根本就沒有一點南王的樣子了,現在的他如同一個妒夫,一個看到妻子紅杏出牆的丈夫,他的臉色早已經變青,眼睛也是一種野獸的光,如同要毀了一切一樣。
“這不關你的事。”安寧心站了起來,向着內室走去,不想回答他的問題,而在她的耳邊,傳來一陣砰砰的聲音,她轉身,那一桌子的菜早就已經被灑了湯,碎了盤,倒了一地……而那個男人如同困獸一樣,深色的玄衣裹在他的身上,此時竟如此的黑暗與可怕。
安寧心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不知爲舍,她的心裡有了一種不安,而外面段西燁已經離開了,只是這裡仍然是有着那種可怕的壓制感,甚至讓她無法呼吸。
“寶貝,你一定要堅持知道嗎?要和娘一起等爹回來。”
砰的一聲,門大力的被推開,安寧心的雙手猛然的顫抖了一下,更加的護緊了自己的小腹。
然後是紗漫被用力的扯開,段西燁陰沉着一張臉走了進來,而他的身上跟着一名提着藥箱的大夫。
“給她看,”過分冷硬的聲音,讓老大夫的身子也是震了一下,這纔是走過去。
“段西燁,你想要做什麼?”安寧心站了起來,雙手緊緊的護着自己的小腹,“做什麼?”段西燁只是冷笑一聲,“看看你的肚子有沒有野種?”
“夠了,段西燁,我的孩子不是野種,他是我和我相公的,跟你沒有半分的關係。”
而段西燁臉色瞬間變了一下,他大步的走近,雙手緊緊的壓在了安寧心的身上,“我的結髮妻子有了別人的孩子,怎麼可能和我沒有關係?”他冰冷的看向安寧心的小腹,臉上有着一種可怕的嫉妒。
“我已經被你休了。”安寧心想要掙扎,可是卻是被他的雙手緊緊的抓着,那一雙力道極大,似乎是都要捏碎她的肩膀一樣,而她也不敢用力,怕傷到肚子裡還小的胎兒。
“給她看。”段西燁粗魯的拉過了安寧心的手,而老大夫只是低着頭,顫抖着將自己手指放在了安寧心的手碗上面,不是常說南王是一個溫和有禮的男子嗎?怎麼今日一見, 會是如此的可怕。
還有這個女人的身份,不會是南王妃吧……只是他有再多的問題,此時都是沒有人可以回答,他只能是將自己的手指放在那一支不斷的掙扎的手臂之上,額頭上已經有了一層汗水。
“王爺……”老大夫終於是收回了自己的手, 只是全身的衣服似乎都已經溼透了。
“王爺,這位夫人確實是有一個月左右的身孕了,胎兒很好,老夫這就去給夫人看安胎藥,”老大夫連忙的翻着自己的藥箱找着紙筆。
“誰要安胎藥的,給本王打擡藥。”段西燁冰冷的聲音傳來,老大夫手中的筆掉在了桌上。
“段西燁,你要做什麼?”安寧心不斷的掙扎着自己的身子,不敢相信他剛纔說了什麼了,他要打掉她的孩子,她和逸言的孩子,不可以,這是她的寶貝,是逸言費盡了心思才讓她有的寶貝,他怎麼可以打掉她的孩子。
“本王說可以就可以,寧心…”段西燁如同瘋了一樣,緊緊抱着懷中的懷中的女人,“寧心,你忘記我的話了嗎?就算是我不要你,你也是我段西燁的人,所以, 我怎麼可能會讓你有別人的野種。”
“段西燁,你不要你的王妃和孩子了?”安寧心的全身都像是浸了冷水一樣,她的臉色蒼白沒有半分的血色,只有段西燁臉上的冷笑,扎傷了她的整個身體……
“你放心,只要有你在,陌逸言就一定會給然兒治病的,只是少了一個未出世的孩子,我是不會讓他知道的。到時他治好的然兒,我會送他去見你們的孩子的。”
段西燁如同毒蛇一樣的聲音,讓安寧心的身體震了一下,他是一個魔鬼,他不旦要傷害她的孩子,還要傷害逸言,
“不,不可以,你不許打掉我的孩子,孩子是我和逸言的,你沒有任何的資格,”安寧心突然大力的掙扎起來。
啪的一聲,段西燁又是狠狠的甩了一個耳光在安寧心的臉上, 她的脣間慢慢的溢出了一些血絲,長長的睫毛也是無力的合上。只有耳中不時的傳來嗡嗡的聲音……
段西燁只瘋狂的看着安寧心,眼度閃過了一抹可怕的嫉妒,陌逸言,又是陌逸言,他的野種絕對的不能留,。
而此時,老大夫走了進來,手裡端一碗黑色的藥針,段西燁一把端過,放在了安寧心的面前,如同那一次一樣,他要親手打掉她的孩子。
“段西燁,如果你敢傷我孩子,我會恨你一生。”安寧心不斷頭,碗裡的那種藥味,讓她的小腹不由的緊縮了起來。
不,不要傷害她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