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不活了……”木炎又是大叫了一聲,發泄着自己的胸口上的難愛,真的快要嘔死他了,這會是他木炎這一輩子的恥辱,會讓他一輩子擡不起頭來,他以後還怎麼自命瀟灑,還怎麼成爲翩翩公子,他會被人笑掉大牙的。
而他的手裡多了一把劍 ,木蒼只是放下了自己的手,“要死遠一點,不要碣了我的眼,”他說完,轉身就走,壓根就沒有把這個弟弟放在了眼裡。
“大哥,你絕情,你無情,你是石頭。”木蒼拿着那一把劍,劍上的冷光閃過了他的眼睛,讓他不由的偏了一下頭。
而木蒼的黑衣早已經遠離了他的眼睛,不知道走到哪裡了。
一個兩個都是這樣,都不正常了。木炎收好那一把劍 ,人生多美好的,死,他還沒有活夠,哼,不過就是一個男人而已,反正又是沒有人知道,他擡起了自己的下巴,自己安慰着自己,壓根就是忘記了,剛纔是誰還吵着要死要活的。
咦,那個是……他揉了一下自己的眼睛,剛剛他似乎是看到了一個白影過去了, 怎麼現在卻是沒有了,難道是他眼花了,還是見鬼了,他低下頭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整個南王府裡,只有他一個人喜穿白衣的,難道還有人和他一樣的愛好嗎?
可是,再怎麼穿,想必也是無法超躍他這個大美男子的,木炎搖起了自己的骨扇,真的不知道他這種盲目的自信是從哪裡來的。
而此時在書房之內,段西燁只是眯起了自己的黑眸,雙瞳裡面映出了一個人影,擡眼間,他的的身邊站着一名男子,一名白衣無塵的男子,男子只是負立而立,身上的衣服雖然有了一些淡淡的風塵,可是卻是無損他周身的清高氣韻,他有着一張貌似西子的臉,但是,卻是清冷無比, 而他的眉心正在緊緊的擰着,那一張完美的脣也是抿的很緊。
“陌逸言……”段西燁一字一字的說着,每一個字都如同咬出來一樣。
而他面前白衣男子則是不動任何的聲色,一張如雲般的臉上,微微的暗了一些。
“南王。”他的聲音極淡,同段西燁比起來,似乎是天外飄來一樣,好聽,卻又是不真實。
“好,很好,本王還沒有去找你,你到是來了。”段西燁冷笑了,天堂有路不走,地獄無門偏要進來,這樣就好, 奪妻之仇,他們一起報了。
“這不就是你要的?”陌逸言仍然是站在那裡,氣定神閒,但是隻有他自己知道,他一路上究竟是何種心態,恨不得讓自己會飛,好早一點趕到這裡,不知道他的妻子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受傷。
想到這裡,他心又是擔心了起來。
“南王,請把我的妻子還我,”他冷漠無比的看着段西燁,“你要我什麼條件,我答應,我只要我的妻子。”
“哈……”而段西燁卻是狂笑了幾聲,陌逸言只是看着他如同瘋子一般的笑,不發一語。
“你的妻子,陌逸言,安寧心是我段西燁的結髮妻子,什麼時候變成你的妻子的?”段西燁嗤笑了一聲,笑他的不自量力,也笑他的一無所知。陌逸言抿緊了自己的脣,眼裡或許是閃過了什麼,不過,他仍是淡淡的開言,“就算是如此,那也只是以前,逸言只知,安寧心我是明媒正娶,拜過天地的妻子,與你無關。”
而段西燁脣邊的笑意則是更加的冰冷了起來,“你要她,可以,先去治好我的王妃才行,用這個換她啊。”段西燁低下了自己的眸子,完美的隱藏起了眼中的什麼。
“好……”陌逸言沒有任何猶豫的答應,或許剛纔的那個消息是讓他意外了,可是他卻是沒有任何的異樣,不過在看向段西燁之時,眸色微暗了一些。
其實寧心是誰的妻,對他而言都不重要,那是她的過去,他就已經接愛了,而讓他擔心的事,她在這裡會不會受到什麼委屈,會不會再有以前的那樣的事情發生,他沒有任何的責備, 只有擔心,所以,他要快一點見到他的妻子才行。
至於,救人,可以,他救……他願意打破自己的原則,只是爲了他的妻。
傾然居,陸傾然只是不安的坐在那裡,而門外着的男子只是冷淡的看着裡面一切,他的腳就站在門口,從進來爲止,就沒有移動過半分。
“陌公子,怎麼,你反悔了?”段西燁只是冰冷的一笑,看起來,安寧心在你的心裡也不過如此,。
陌逸言沒有講話,只是盯着面前的女子看着,在看到了她隆起的肚子之時,有些事似乎已經是明瞭。
“陌公子,不是你要放棄安寧心吧,”段西燁又是開口,卻是聽的陸傾然的身體猛然的一震,她在害怕, 害怕這個神醫因爲安寧心而不救她,這是她唯一的希望,她還不想死啊……
“王……”她的下一個字還不沒有說出來,就看到從門口飛進來了一根線,準確的系在了她的手碗之上。
“逸言站在這裡即可,逸言說過會救,定不會實言。”陌逸言只是拉緊手中的線,手指飛快的在線上震動着,他的眉宇微緊,一張脣也是抿的密不透風。
而他的動作看的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的,這就是傳說中的神醫,竟然連診脈都是與別人不同,真的是讓他們大開眼界了。陌逸言目不斜視的盯着手中的線,手指開始停了下來。
半天,那根線又是回到了他的手中,便是,他只是隻字不言的向外走去……
“陌逸言,”段西燁緊跟上前, 擋在他的面前,“怎麼,你想反悔?”他的臉上有有着可怕的暴虐之色。
陌逸言只是微微的擡脣,仍是從前的雲淡風清,“南王爺,就此放棄的好。”他的話說的很簡單,意思是要放棄那個孩子。
“陌逸言,本王是不可能放棄本王的孩子,如果你想要安寧心活着,那麼本王的孩子也要活着。”段西燁一字一句的說着,威脅的意味極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