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木蒼只是拿過了自己的劍,頭也不回的向前走着,即然選擇了,就不要後悔,走出了這裡,他們仍然是他們……
“其實,老大,你一直想要離開吧……”木炎快速的跟上,看着木他一直緊皺的眉頭問。
“恩……”木蒼只是輕應了一聲,離開只是因爲是時候子,現在王爺已經不在需要他們的了,所以,離開,未嘗不好。
“我想也是,我也不想再過寄人離下的生活,這樣的安逸下去,我感覺我都要老了。木炎又是在一邊不斷的嘀咕着, 對了,大哥,我們要去哪裡?”
木蒼的腳步微微的頓了一下,“回老家。”
“好……”木炎很贊成,“我們許久沒有回去了,也應該去看看了, ”他將自己的身上的包袱背好,或許出來之時是有些無措,畢竟,住了那麼長的時間了,可是在走了幾步後,卻會發現,原來,會是如此的輕鬆。
他們本來就不適合在王府做事,他大哥太死板,他太風流,這樣很容易得罪人,還是做他們自己好。
而南王府外,段西燁擡頭看着那一塊高高掛着的牌匾,脣片輕輕開合了一下,而那一雙眼睛卻是更加的無神了。
“王爺,陸”傾然款款走來, 只是段西燁卻是仍是維持着那一個動作,不知道自己這些年來究竟得到了什麼,他似乎失去的比得到的還要多,而他要這虛名做什麼,做什麼呢?
“王爺,然兒知道你不捨木家兄弟,然兒可以幫王爺找到比家兄弟更好的侍衛的。”陸傾然笑的大方得體,站在了段西燁的身邊,仍是從前的嬌美可人,可是,現在看在段西燁的眼中,卻是有着一種說不出來的陌生。
她,他真的懂嗎?
“不用了,”段西燁轉身離開,只有一片衣角冷清的滑過了陸傾然的手,而陸傾然連忙的跟上,不知自己做錯了什麼,讓他對她如此的冷淡。
“王爺,能否告訴然兒,然兒哪裡錯了,王爺已經有幾日未曾看過然兒了,”甚至都已經搬進了書房,就連他最愛的哲兒都是未能留下他,他只有想兒子時,纔會去傾然居,可是,卻不再同她說話了。
段西燁停下了自己的腳步,慢慢的轉回頭,卻是一言不發的看着面前的女子。
“然兒,你真的不知道?”他反問了一句,只是那一句卻是冷清而無情,讓陸傾然不由的瑟縮了一下,她輕輕的咬了一自己的紅脣,讓人看上去心憐無比。
如果是以前,段西燁早就已經心軟了,可是現在他只是感覺她真的很假,不知道這幅可憐的樣子之後,又是有着一幅什麼樣的心思。
“王爺,然兒真的不知?”陸傾然擡頭,瞬間淚水沾滿了她的雙眼,梨花帶雨,極美,可是看在面前的男子眼中,卻是什麼感覺也沒有了。
“本王只是不想自己的睡在你的身邊,有一天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段西燁冷笑,他的眼睛冷淡的盯着她,他一直以爲她是一個弱不禁風的女子,其實,她強的可是真的出乎他的意料啊。
陸傾然的臉一白, “然兒不知道王爺爲何如此說,然兒怎麼可能會對王爺不利呢,然兒是王爺的王妃啊,”她急着想要解釋,可是卻是看到了段西燁一幅冷淡的樣子,那一顆心知不爲何跳的有些不穩。
是嗎?段西燁只是緩緩的擡了一上自己的脣角。
“然兒,你們夫妻有一年左右了, 本王不得不懷疑, 你,還是那一年送我髮簪的女子嗎?”
“是,然兒當然是的,然兒與王爺是上天註定的緣份,所以,最後然兒還是來到王爺的身邊,”陸傾然走近,可是,段西燁卻是甩了一下自己的袖子。
“然兒,本王都已經承諾了給你一切了,王妃之位,本王的寵愛,這府裡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她只是我的夫人而已,我不會愛他,不會看她,爲何你還不放過她,甚至在她走投無路之時,還要找人殺她,你就真的這麼恨她嗎?”
段西燁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真的不願意相信,他最信任的,最愛的枕邊人,竟然會是如此一個心狠手辣的女人,她真的就狠心到此嗎?
“然兒不懂王爺在說什麼?”陸傾然僵硬的笑起,而放在身側的手,則是握的極緊,隱約的,她的額頭上已經有了一些細微的汗水,那一張臉上的血色也是退盡,“王爺,然兒一直都是在府內,怎麼可能會去傷害姐姐,王爺不是最清楚的嗎?”她不斷的解釋,可是,段西燁卻只是越來越冷的盯着她看。
“有沒有做過,你自己心裡清楚……”他轉身,沒有再看她一眼,只怕這多一眼,就會是他無盡的後悔。
爲了這樣的一個女人, 他真的值得嗎?如果不是他親耳聽到她與那個男子的談話,可能他一輩子都不知道,原來他所愛的女子,竟然會是如此一個蛇蠍心腸的人。
他突然間想要狂笑三聲,不知道是不是應該爲了這些而感覺無地自容,這就是他心裡善良的女人,這就是他想了一輩子的王妃,他還真的是瞎了眼睛了。
而他身後的陸傾然跌坐在了地上,雙脣不斷的顫抖着。
“王爺,然兒沒有,真的沒有的……” 她想要解釋,可是卻是沒有一個人會聽她說一句,而她的解釋,也不會再有人相信嗎?
“王妃,您坐在這裡做什麼,地上涼,王妃快起,”她的身邊不知何時站了一名丫環,而丫環只是扶起了她……
陸傾然猛然的一回頭,看着面前帶着面紗的丫環,她是誰。
“王妃,奴婢是新來的,只是因爲長的太醜,怕嚇到了人,”丫環的手放在了臉上,而從面紗下隱約可以看到了女子臉上的突起,顯然如她所說的那樣,這張臉極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