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四章上古遺傳的使命(中)
君竹一個人呆呆的坐在房間的窗前的椅子上發呆。窗外的太陽隨着時間的變化不斷的變化着路線和釋放的光芒強度。從弱到強,又從強到弱。不斷的變化的光線,碰觸到窗子的鏡面和麪前的水杯的時候,總會意外的折射出七彩的光線。那是什麼?彩虹嗎?是希望的代名詞嗎?那偶爾閃現的七彩光芒深深的烙印在君竹的眼睛裡,心底裡。她嚮往着那七彩的光芒,想要再看一些那樣絢爛的色彩。但是,希望之後最多的確是失望。那樣的絢爛美麗的七彩光芒並不是想要就可以出現的。那真是奇蹟一般的光芒啊!
君竹就在那窗前的椅子上面一直坐着,這樣的靜坐幾乎持續了一整天的時間。就連期間的時候,奧利瓦前來她的放進看她,她都不清楚。
奧利瓦早在中午之後就清醒過來了,他本來是想吃點東西再出去的。於是,他就去找君繡,打算讓君竹做點東西給他吃。但是,當他來到君竹的房間,看到木頭人一樣的君竹的時候,卻張不開嘴說不出口了。
那樣靜坐在窗前的君竹是那樣的完美。太陽的光芒照耀在她的身上折射出聖潔的光輝。奧利瓦都看呆了。而同時,奧利瓦也看到了君繡那雙失去了神采的眼睛。那雙眼睛不再像以前所看到的那樣閃閃發光,而是透着一股令人感到心寒的冷漠孤寂。真是奇怪,爲什麼會突然變成這個樣子?明明昨天的時候還很好的?
奧利瓦最終打消了叫醒君竹的念頭。他也不知道自己也是怎麼了。反正,就是遇到了君繡之後,就覺得自己變得不可思議了。那個孩子,看起來是那樣地寂寞,她的身影雖然沐浴在溫暖的陽光之中,但是,那消瘦的背影卻還是給人一種溫暖不到心裡去的寒冷。就想是熾熱的六月天裡突然飄起茫茫大雪一樣,讓人無措地寒冷。
奧利瓦經手過不少的奴隸,但是,君竹這樣地還是第一個。他,有些不知道該做點什麼。他也知道自己幫不了這個女孩子,罷了,就讓她這樣坐着吧,或許這正是她所希望的的。
奧利瓦走的時候,還很體貼爲君竹關好了門。這個看起來腦滿肥腸的大胖子,原來也有好心地時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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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比斯從布斯西斯的房間出來之後,就沿着上樓地路線下樓去了。來到二樓的樓梯口第一個正對的房間的時候,底比斯擡頭看了看那緊閉着房門,心中涌起一股要不要敲敲看的想法。少頃,他搖搖頭,有些嫌棄自己是不是太無聊了。終於還是下了二樓,來到了一樓。
一樓地廳要比底比斯想象中地大。一開始進門地時候。他沒有來得似乎看看。所以也就不是很清楚這個地方到底有多大。現在。當他開始尋找君繡地房間地時候。才知道他原來是多麼地笨。竟然都沒有問清楚君繡地房間到底是在左邊還是右邊。這兩東跑跑西跑跑。好不容易在中間地位置偏左地方向找到了一間看起來很像是君竹房間地房間。
“這裡。應該就是君繡說地位置吧?”底比斯站在房門前。躊躇着。喃喃自語着。要不要敲敲門看看。
思前想後。最終還是決定了要敲門。錯了就錯了。不敲一下試試地話。可能永遠不知道。
咚咚咚……
底比斯終於擡起了手指輕輕地敲了敲房間。等了一會兒。房間裡一點回音都沒有。
“咦?奇怪了。這難道不是君竹地房間嗎?”底比斯又四處看了看。確定這裡沒有其他地房門了。這一間應該就是君竹所說地位置啊。
咚咚咚……
底比斯又敲了幾下,等了一會兒,還是沒有迴應。這一下,底比斯有些抓毛了,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底比斯焦急的在門口徘徊了很久,都沒有想過親自去用手推一推門。門並沒有關,只要他去動手推一推,就可以見到他想見的君繡了。可是,有時候,人往往就會錯過這眼前的機會。機會就在眼前,但是他卻好像是睜眼瞎一樣的看不到的。這樣的無心錯過,事後往往可是很後悔的哦。
外面的天色又暗了一些,天邊已經開始有紅色的雲彩出現了。太陽的光芒開始消弱,空氣中甚至開始滲透着一絲的寒冷。底比斯在門口徘徊了不知道多久了。焦急的他傻乎乎的在門口走來走去走來走去。突然,他的腳下邁錯了一步,自己就傻乎乎的把自己給絆倒了。
雖然自己絆倒自己這種事不是常常發生,但是卻也是人們常常犯得一些小錯誤。底比斯就這樣無意中的犯了一個錯誤,不過,摔倒的他卻一點懊惱的情緒都沒有,因爲正是因爲他的不小心摔倒,才致使身體不平衡的他無意中撞開了沒有打開的門,就這樣,撲通一聲落地聲之後,門開了,摔倒在地上極不雅觀的底比斯,就看到了他剛剛還在迫切的想要見到的君繡的背影。
“啊,君竹——”底比斯也顧不得自己現在趴在地上難看的模樣了,就張口喊出君竹的名字。
君竹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維之中,所以一時半會沒有聽見底比斯的喊聲。底比斯從地上爬起來,也沒有股的上拍打衣服上的塵土,就快走兩步來到君竹的椅子後面。
“嗨,君竹!”不算太用力的拍打一下君竹的肩頭,大聲的在她的耳邊喊了一她一聲。
果然,還是這樣的方式比較有震撼力,至少,君竹驀地的一下就驚醒過來。
“啊——”不自然的一聲驚呼之後,君竹就發現了站在她身後的底比斯。
“君竹?你怎麼了啊?對不起啊,我太大了。”底比斯歉意的低下頭了,很快又擡了起來,有些委屈的瞅着君竹道:“君竹,我剛纔敲了好久地門,你怎麼都不應門啊?要不是我無意間撞開了門,說不定還找不到你呢?對了,你剛纔怎麼了?我叫了你好多聲,你
答應呢。”
“哦,對不起,剛纔在想事情……”君竹小聲的迴應着,臉色卻沒有底比斯想要見到的笑容。
“君繡,你看起來好像很不開心,怎麼了嗎?”底比斯關切的問。
“沒什麼,只是有點累而已。”君竹淡淡的說着,神情之中沒有特別的開懷,但隱隱透着一點冷漠。
底比斯心中不太好受,但是他還是希望君竹開始開心,於是不由得想要說點開心地事情給她聽。
“對了,君繡,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哦。
”
“嗯。”君繡點點頭,依然很平淡的樣子。
底比斯倒是很高興地眉飛色舞着道:“君竹,接下來我要宣佈一件事情,你可要聽好了哦。不要因爲太高興就激動的暈過去哦。”
“嗯,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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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底比斯在心裡微微嘆口氣,他不太清楚君竹爲什麼這樣不開心了。但是,他還是希望自己愛慕的對象君竹可以高興起來啦。
“噹噹噹當——”底比斯煞有其事的唱着鼓點,道:“君竹,我很高興的告訴你,哈哈,你自由啦!”
“……”沒有意想之中地歡呼,君竹只是坐在那裡,有些呆呆的,一句話也沒有迴應。
“君竹?你怎麼了?不開心嗎?你終於自由了呢,你怎麼不開心?”底比斯蹲在她地身邊,摸着坐在椅子上的君繡的手,很奇怪的問。
“君竹……你怎麼了啊?自由了不開心嗎?”底比斯繼續說着,“其實,我早就想告訴你這件事情了,昨天晚上我已經和布斯西斯叔叔說好了,但是……我不喜歡看到法爾斯那種高傲的樣子啦,所以,我纔會沒有在早上告訴你這個消息,你不會……生氣了吧?我真的不是故意地啦,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君竹,我跟你說實話好了,昨天我雖然和布斯西斯叔叔談好了,但是我還沒有拿到你的奴隸契約,所以,我就想等我拿到了奴隸契約再告訴你這件事。所以,剛剛我去找布斯西斯叔叔拿到你地奴隸契約了,我已經把它燒了,現在你真的自由了……”
“君竹,你還是不開心嗎?”低沉地有些不開心的喃喃自語着,底比斯低着頭,不敢看沒有任何表情地君竹。
君竹一定是在生他的氣吧,都是他不好,幹嘛要爲和法爾斯鬥氣,就給君竹開這麼大的玩笑啊。君繡她一定是懷着興奮的心情打算等我的好消息吧,可我卻……可我卻給他開了一個大玩笑……
底比斯懊惱的自我反省着,悲傷自責的樣子,像是差一點就會哭出來一樣。要是君繡心情好的話,看他這個樣子,一定會想起四大長老曾經說過的,波斯帝國的男子都是水做的這句話,小男人可都是很愛哭的。這還真像是龍日帝國的女人啊,是不是的受了委屈都會哭一樣。
沒想到,底比斯看起來也算是很冷的男孩子啊,怎麼會是不是的也會想哭呢?君竹又怎麼知道,這都是因爲君竹的緣故啊。要是別人,恐怕很難看到冷冰的像是隔絕了所有人的底比斯的臉上會出現這麼的情緒吧,像哭這種事,恐怕認識底比斯的人都會覺得這種事情不會出現在底比斯這樣的冰山美人的身上吧。可是,和君繡一見如故,心中愛慕的底比斯卻因爲君繡的緣故而變得有了表情,這樣的底比斯也只有在君繡的面前纔會卸下防備一樣的,肯真心面對自己的心情吧。
君繡沒有見過以前的底比斯,她只認識現在的底比斯。所以,在後來,一起回到了牙買提北城的時候,那個面對其它人突然轉變的冷冽男孩,她還真是差一點不敢相信他就是溫柔愛笑的底比斯呢。
啪——
一聲細微的水滴落下的聲音,驀地將低着頭的底比斯給震醒了!那一滴小小的水滴就落在他握着的君繡的手地手背上,手背有一點點的刺痛,但是更痛的確是底比斯的心。因爲,他突然被君竹的這滴淚水給徹底征服了。
慢慢的擡起頭,底比斯看到了君竹那面如表情地臉上,滑過了一道淚水的痕跡。輕輕地擡起頭,底比斯將自己的手慢慢的,怯怯的放到了君繡的臉上,輕輕地,再輕輕的,用自己溫暖地手指爲她擦掉臉上的水痕。
“君竹,你開心嗎?還是悲傷呢?”
君竹低下頭,看着底比斯,突然展開一個美豔的笑容,那是比任何一個波斯男人(在波斯的男人都很漂亮的,女人很多都一般,大約是基因突變吧,誰讓他們每天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買的,一個女人有可以娶很多地男人,那些女人可都是選漂亮的男人往家裡娶得。)都漂亮地笑容。
“謝謝你,底比斯……”
底比斯愣一愣,臉上慢慢的盪漾出一個非常非常開心地笑容。太好了,太好了,君竹笑了!
“太好了,君繡,看到你開心,我就開心了。”
“多謝你了,底比斯。”君繡笑一笑,有些羞愧的背過臉去擦掉臉上地淚痕。這個男人,波斯帝國的男人,是除了毒耀哥哥以外的,第二個讓她流淚的男人。
“真是的……君竹,你說什麼呢,真是讓我……”底比斯說着說着,竟然都流下淚來了。
“真是個傻小子……”君竹笑罵道,親手爲他擦去了臉上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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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房裡,君竹正好笑的看着底比斯扎着圍裙,在案板前忙忙碌碌的切着菜蔬。
“喂,真的不用我不動手嗎?底比斯。”君竹揹着雙手站在他的身後看着他忙忙碌碌的樣子,突然覺得心裡暖洋洋的。
“當然了,君竹你可是女人呢,我怎麼能讓你動手呢。”底比斯理所當然的說着,手腳還挺麻利的,切得菜絲一根一根的十分的精細漂亮。
“我是女人了,怎麼就不能動手了?”在龍日帝國,可是流傳着【君子遠庖廚】這樣的話的,男人可是從來都不進廚
家裡做飯的那個不是女人。鮮少聽說又誰家男人肯毒耀哥哥那樣的好男人,可是稀少珍貴的。
“咦?君竹,你難道不知道女人不可以下廚房的。唉,讓我怎麼說呢,廚房是男人的地方,你一個女人到這裡來做什麼,快點出去出去,別污了你的身份。女人是不可以到廚房來的,這種髒兮兮的地方,哪能讓君竹進來呢。”底比斯拿着一把菜刀煞有其事的堵住門口,不讓君竹進來。
“難道,在波斯帝國都是男人下廚房的??”君竹發出不可思議的嘆息聲,汗,果然受到了不小的文化衝擊,到底不是一樣的國度。
“唉,君竹你傻了吧,在我們國家女人是天,男子是地哦,我們當然要聽你們的了,快點出去,一會兒就做好了。待會兒好好嚐嚐我的手藝,我外婆可是說,不會做飯的男人是嫁不出去的哦。”底比斯像只勤勞的小蜜蜂,嗡嗡嗡的在廚房裡大展身手。
“哦……”君竹無奈的搖搖頭,算了,還是不用管了。到底是兩個不同的國度,自己也不能將自己所知道的那一條強加到別人的身上啊。
不過,現在想想這個波斯帝國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好。處處都是女子爲尊,女人的地位高,什麼粗重的活計都是男人在做,女人只要處理一些大事就行了。唉,不過呢,女人好像也有不好的地方哦,至少要出門掙錢養家才行啊。掙錢養家在龍日帝國都是男人的事情,女人只需要在家裡操持家事就可以了。果然呢,誰掙錢養家,誰操持着錢袋子,誰就是一家之主啊。國家不也是這樣嗎?!
君竹笑一笑,回到自己的房間裡。沏了一壺茶,慢慢的有一口沒一口的喝着。
君竹在想自己的事情。看來自己也是需要改變的時候了。這裡畢竟是波斯帝國,不能一直在按照龍日帝國時候的思想做事了。
今天,和底比斯在廚房的一番交集,君竹算是真正的可是接納現在的這個世界和自己的情況了。不能再按照以前的方式走了。是時候要學習一下這個國家的東西了。
像波斯帝國的女人一樣的做事,該做出命令的時候就要下達命令,不該去做的事情就不要再去。而且,她現在也已經不是奴隸了,所以,自己的身份啊,氣質啊,所說的話,所做的事情,都要好好的想一想。
想要在這個世界生活下去,完成自己的目標,那就要真正的融合進這個社會去才行。不然的話,自己就會一直徘徊在事情的真相外面。外人接受一個人,雖然一開始看上去覺得你不同,但是如果你一直不改變,一直都不同,外人就會越來越少的接觸你,最後可能就會隔離你。到時候,再做任何的時候,可都失去了助力,難辦了。
真正的融入到他們的生活之中去,真正的去了解他們,認識他們,這樣自己才能成爲他們的一員,他們纔會像對待自己人一樣的幫助自己。
君竹苦笑一下,沒想到這個道理,直到現在自己才明白過來。現在終於有一些明白,爲什麼當初四大長老相處的時候,總覺有一些隔閡,不能真正的融入到他們的中間去。原來,自己的心已經都被隔離着,自己從來都沒有放下龍日帝國的一切,從來都沒有真正的接納波斯帝國這個國度啊。
自己原來只想要來玩玩,那樣的話,的確是不需要深入的瞭解這個國度的。但是,現在,已經不是玩玩那個簡單了。她需要力量,需要回到毒耀哥哥身邊去的力量,也需要可以保護自己的力量,她可不希望自己隨時隨地都要面臨生命的威脅。
想一想,那些來襲擊自己的人,還有迫害自己的小十九……唉,如果自己有了可以保護自己的力量,就不會出現像現在這樣的事情了。
藉助別人的力量總是一時的,外婆的力量並沒有給自己任何的幫助,甚至還會給自己帶來麻煩,現在深刻的想一想還是自己的力量比較穩妥。是時候該培養自己的力量了,是時候該重新振作變回原來那個意氣風發的自己了,也是時候該成長一下了。
君竹沉思者,慢慢的陷入一種入內的狀態之中。那些早些日子被遺忘的自然之力,也在這個時候開始蠢蠢欲動起來。心裡的負擔解除了,身心都輕鬆了君竹,很容易的就進入了一種空明的狀態之中。身體裡,變得蘇蘇麻麻的,似乎慢慢的有一種力量正在慢慢的恢復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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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比斯做好了幾樣小菜,心滿意足的洗乾淨了手,端了出來。笑眯眯的端着托盤,底比斯懷着高興的心情向着君竹的房間走去。
這是自己親自下廚做的飯菜,這可是他第一次爲女人做飯吃哦。想一想都覺得心裡甜蜜蜜的,這是做給他愛慕的君竹吃的,希望君竹吃了以後,心裡會記得他,希望可以得到君竹的讚揚,希望可以得到君繡的肯定……
底比斯就懷着這樣十分高興的心情,懷着一股期待的心態,踏着輕快的步子向着君竹的房間走去。
可是,沒想到,剛從廚房走出來之後,拐了一個彎,就碰碰到了一個來搶菜吃的傢伙。那個不算高大的身影,畏畏縮縮的,笑眯眯的向着自己走過來。一臉貪婪的笑容,嘴角還差一點就流出口水來了。
“啊,底比斯,這是給我做的晚飯嗎?真是太開心了,小底比斯什麼時候這麼懂事了,都知道爲你不布斯西斯叔叔做飯吃了……”
底比斯一臉黑線的看着這個張牙舞爪向自己走過來,窺視自己手中美味飯菜的成年人。
“喂,布斯西斯叔叔,你這個時候不該去法亞夫人哪裡嗎?”底比斯將自己手中托盤藏到身後,道:“這不是做給你吃的,你趕快去法亞夫人那裡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