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章
“您是怎麼知道的?”毒耀,慕白和卡可三個人不禁異口同聲的問出了這個重要的問題。
謝赫女皇微微一笑,道:“這是波斯帝國皇室的秘密。”
“皇室秘密?”毒耀略微表示了自己的驚詫,卻並沒有再繼續詢問。這種禮貌式的行爲博得了謝赫女皇由衷的讚賞。“我很高興可以聽到繡兒安全無憂的消息,謝謝您,女皇陛下。”毒耀站起來,恭敬的對謝赫行禮,然後再重新坐下。
慕白和卡可立刻起身隨着毒耀的動作,更加恭敬的行禮以表達自己心中的感激之情。
謝赫女皇卻神色微微暗淡,道:“我並沒有說竹兒此刻安全無憂,皇室的大預言師只是能通過特殊的渠道推算出竹兒現在還活着,但是預言又同時說明,竹兒的生命陷入危險之中,她必須要通過自己的努力才能真的生存下來。不過,你們也可以放心,大預言師預測到竹兒此次遇險雖然過程和經歷會驚險萬分,但是一路上會少不了貴人相助,我相信她一定可以平安歸來,這次歷險就當做是對她的一次歷練吧。”
毒耀的心情隨着謝赫女皇的話語起起伏伏,他知道謝赫女皇的話並不是全部正確,預言其實並不能確切什麼,它只能是給人某種心理的安慰罷了。
“女皇陛下,”慕白突然跪倒在地,恭敬的問道:“請問您,尊敬的女皇陛下,這次預言是大祭司親自作出的預測嗎?”
謝赫搖搖頭,道:“大祭司最近有其他的事情,並不在國內,這個預言是皇室預言師做出的。
”
慕白的神情一暗。謝赫女皇的這種說法就是這個預言的結果只能一小半的可能性,如果是大祭司作出預言的話,至少有一半以上的正確性,但是,大預言師的話……慕白就對此不怎麼相信了。
卡可也很慚愧地低着頭。心中十分懊惱。他雖然出身路西亞家族。卻並未繼承祭祀血脈。他很想擁有祭祀血脈。那樣地話。她就可以預測出殿下地安危。但是……
毒耀開口道:“竹兒地事情多謝女皇陛下告知。不管怎麼樣。我都相信以竹兒地堅韌不屈。她一定可以安全地無傷地活着歸來。”與其相信預言。尚不如相信竹兒地堅韌之心。毒耀瞭解君竹。他知道竹兒一定會努力活着。一定會地。
“時候不早。上菜吧。”謝赫道。
“是。”博雅圖立刻出去安排。
精緻地菜餚陸陸續續被送了上來。謝赫招呼毒耀三個人食用。三個人很保守地吃着東西。偶爾和健談地謝赫女皇說一些和竹兒有關地事情。
陸陸續續地從謝赫女皇和毒耀地談話之中。慕白和卡可漸漸瞭解到一個完全不同地殿下形象。毒耀對謝赫女皇沒有任何地隱瞞。將竹兒地事情很詳細地進行了簡介地複述。其實他也知道。就算他不說。謝赫女皇地書桌上也一定會放着一份關於竹兒地詳詳細細地調查奏摺。與其說些假話。或者避而不答。還不如大大方方來地自然貼切。
謝赫女皇的書桌上的確有關於竹兒的詳細報告,但是還是有很多的小事或者秘密事件是她的探子無法調查到的,所以她對毒耀口中的竹兒的一些關於生活啊,習慣啊,或者兒時的小事件啊,表達了充滿了興趣和關注。
而慕白和卡可卻從毒耀的口中瞭解到了一個與波斯帝國完全不同的國家,那是一個以男子爲尊的帝國,他們的各種習俗規定都與波斯帝國背道而馳。但是,就是在那樣的國家裡,他們的殿下從一個遺孤慢慢成長,做官,爲將軍,封侯拜相,甚至還差點成了皇后……這一切不可思議的事情都發生在他們的殿下身上。
試想一下,如果是自己,又如何能從一個普通男子成長爲波斯帝國的將軍公爵呢?那是不可能的,至少他們不能做到!如果不是認識殿下,估計他們終其一生都對皇室權利充滿仰望,都對人生未來充滿迷茫吧。
一餐皇室家宴,因爲有了君竹這個不在場的潤滑劑的作用而變得和睦溫馨。家宴接近尾聲,殘席被撤下,水果點心被陸續送上,毒耀等人知道,關鍵的時候來了。
果然,謝赫女皇喝了一口梅麗潔親自送來的紅茶之後,狀似不經心的開口道:“今天我很開心,多虧了你們幾個小夥子的到來,讓我難得放下肩上的重任,輕輕鬆鬆和你們這些孩子吃一餐家宴。”
“您太客氣了。”毒耀三個人同時回禮。毒耀道:“能與您一起共進晚餐,是我們的榮幸。”
謝赫女皇突然嘆口氣,道:“唉,我老了,身體越來越差了,現在繡兒又出了事……”
毒耀和慕白對視一眼,心中暗自嘆口氣,卻又不得不開口道:“尊敬的女皇陛下,您有什麼事需要我們做的話,能力範圍之內,我們會盡力的。”此話含蓄卻又表明了心思,謝赫心中暗道這三個孩子心智果然都是出色之人。
“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就是肩上的擔子太重了,本來呢,這些事兒是想要交給竹兒的。可惜,繡兒現在不在,所以……只好辛苦你們幫幫她的忙了。”謝赫女皇把自家的事一推六二五都推到了君竹的身上,這樣身爲君竹妻夫的三個男子有了不得不接下擔子的責任和義務。
“尊敬的女皇陛下,您這樣說似乎有些……不可規矩吧。”毒耀揣測着用詞,心中不斷斟酌着謝赫女皇的心意和目的到底是什麼?
“是啊,女皇陛下。”慕白也立刻躬身道:“君竹殿下雖然已經被封爲皇室繼承人,但是君竹殿下卻不是唯一的皇位繼承人啊。而且現在殿下尚未回到宮中,接受正式的儀式任命,我等身爲男子又怎麼能幫殿下分憂呢。”
慕白這話說的於情於理,反正條條框框都擺在那裡呢。據波斯律例規定,鮮少有男子爲政,更何況他們還是“無名無分”的妻夫,尚未經過儀式認定,算不得殿下之妻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