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章
“你煩不煩啊!”慕白伸手一把把卡可抓了過來,放在不近不遠的地方,這下好了,被窩暖和多了,就是被子似乎小了點。
卡可一動也不敢動,直挺挺的像個殭屍似的躺着。他這樣躺着累得不行,心裡不斷嘀咕着,我這樣躺着明天是不是就起不來了……不等他瞎想,過了不久,他就睡熟了,睡着了的某人張牙舞爪的,左滾右滾,痕跡遍佈全牀。慕白後半夜被卡可鬧得不行,一腳把他踢下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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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晴天朗日下的大海,瘋狂的出人意料。漩渦,狂風,鮮血的痕跡,破碎的船隻,半燃的火勢,哭喊的人們……一切的一切都像是瘋狂與死寂的對抗,是活着與死去的抗爭,是生與死的祈求,是現實和夢想的焚燒。
逃生的人無數,生還的人卻有限。偏偏這個時候,一艘華麗無比的巨大海船出現在了衆人的面前。船頭的甲板上,站着一個俊秀的男子,一襲華麗的漢服,標註着與波斯帝國的與衆不同。而他的手中,卻抱着一隻純種的波斯貓,遙望着衆人的眼眸呈現着藍天一般的顏色,清澈,乾淨,而眼底的兇殘卻並不爲人所知。
男子的身後站着一個年約五旬的長者,花白頭,卻有着嬰兒般細嫩的肌膚。兩個人一前一後就這麼站着,再往後的甲板上矗立着一隊列身着黑色緊身衣,面無表情,冰寒冷酷的侍衛。
衆人在呆滯之中清醒過來,開始瘋狂的向這艘巨大的華麗大船靠近。呼救聲此起彼伏,人們瘋了似的向着唯一的希望快前進。
突然,嗖的一聲銳氣破空的聲音傳來,接着就聽到某人“啊——”的大喊一聲,隨即銷聲匿跡。再看那人的地方,漸漸下沉的身體上,赫然插着一支黑羽箭。
衆人的目光再次匯聚到大船隻上,現那爲的黑衣侍衛手中赫然握着一把金色大弓,弓弦上還搭着一支一模一樣的黑羽箭。
衆人的目光頓時充滿了憤怒,怒火充滿了他們的眼睛,他們瘋狂的大喊着。
抱着黑色波斯貓地英俊少年輕輕一擺手。嗖嗖嗖地幾聲過耳。喊聲最大地那幾個人頃刻之間死於黑羽箭下。衆人開始膽怯了。已經有人開始向着反方向遊走。還有人在等待。似乎在期待着某種奇蹟。
君竹也在看着這個年輕人。費盧茲也在看。雷恩也在看。四色也在看。阿雅提也在看……他們都不知道這個年輕人想要做什麼?他似乎並有拯救他們地意思……
小十九輕輕地撫摸着黑色波斯貓地絨毛。像個神靈似地。用着不屑地目光俯視那些垂死掙扎地人們。真是太過癮了!人生就應該像這樣!這些該死地下等人。根本沒有資格和他們這些聰明地上等人生活在同一個空間。
看看他們吧。看看他們爲了活着垂死掙扎地樣子。看看他們爲了活着自相殘殺地樣子。看看他們臨死之前臉上地不甘和悔恨……哈哈哈哈……在他地面前。這些人就像是螞蟻一樣地可以輕易踩死!
可是……
小十九地目光落在了君竹等人地身上。神情之間一時浮現出錯愕!
爲什麼?!爲什麼明明都是遇難的人,那些人垂死掙扎,自相殘殺,悔恨不已恐懼死亡的時候,這幾個人卻能表現得如此沉着冷靜呢?!
爲什麼?!爲什麼他們的臉上沒有慌張,沒有驚詫?沒有面對死亡的恐懼,也沒有遇見希望的喜悅?爲什麼?爲什麼他們可以如此鎮定?!
小十九根本就不能理解君竹和雷恩等人的平靜是什麼?他們的心難道是寒冰做的嗎?不爲世事所動?!
小十九此時又怎麼可能會知道君竹等人的心思呢?
君竹現在想什麼呢?其實她也沒想什麼!生死危難之際,誰不想活着啊!君竹現在就想怎麼活着,怎麼讓小十九救她上去。她心裡算來算去,想來想去的,臉上硬是一點表情都沒有露出來,讓小十九覺得她真是山崩於面前還面不改色,絕對不是個簡單人物。這就讓小十九更加堅定了除去君竹的決心。他,小十九,絕對不能讓自個兒的主人被一個妖女要迷惑!
若是君竹知道小十九日後千般設計毒害與她,僅僅是源於對她的“壞印象”的話,一定會悔的腸子都青了吧。爲了這點事,值得嗎?!
小十九倒是說了,值不值得都過去了,我覺得這事我做的挺好,至少現了我絕對有惡搞的天分,哈哈,啊——主人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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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後的事情是多久之後生的事情我們無從考證,至少從目前看起來,小十九對君竹是絕對沒有幾分好感的。此刻,小十九的眼裡根本就沒有了其他人,他只關心怎麼樣好好“招待一下”君竹。
費盧茲等人也在躊躇,他們搞不明白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少年到底是什麼人?憑藉這些這個少年所帶來的豪華大船,霸氣的武士,還有一位看不出身份的老者……這些都讓費盧茲和雷恩感到迷惑,這個年輕人到底是救贖者?還是毀滅者呢?
阿雅提還沉浸在殺人造成的自閉憂鬱症之中。這不能完全怪她!先,她是一個一直都得不知道別人注視的人,在家族母親不管她,姐妹看不起她,她雖然一直都表現得很囂張跋扈,其實內心卻是非常自卑的。再者,她有很強的自尊心,她一直都在幻想着自己某一天會變得非常強大,然後真正的肆無忌憚的收拾那些欺負過她的人。這樣一個有些自閉,有強烈的自卑心和自尊心的人,在受到某種特別的刺激的時候,常常會做出出人意料的舉動。而且,據聽說,很多人會在作出瘋狂舉動後,狂笑不已,人也會變得比較瘋狂誇張。以阿雅提目前還算畢竟平靜的現象來看,她對自身的控制力還是比較強的。這種人,就像是打不死的小強,她可以忍,能忍,忍下去之後,她會再努力站起來,等她再站起來,可就沒有那麼好對付了。據說這類人的報復心還是比較強的。
賽德一邊照顧着阿雅提,一邊尋思着要怎麼樣爬上小十九的船。這個年輕人看起來喜怒無常,性格古怪,說不定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這種情況下,要怎麼樣才能讓對方救他們上船呢?
小十九似乎看君竹看夠了,畢竟眼睛一眨不眨的只盯着一個人看是很累的。君繡雖然能感覺到小十九的視線,但是她沒有心思和這個少年人一直對視。因爲,這個少年人的眼睛中透着一股她看不明白的東西。直覺得,她覺得這種神秘的東西對她而言很危險。所以她選擇漠視危險,避開危險。面對危險也要等有實力的時候再說,至少目前是不行的。
小十九裝模作樣的咳嗽一聲,輕輕的撫摸着黑色波斯貓的絨毛,開口道:“不知道諸位之中哪一位是尉遲君竹小姐?”
君竹聽到自己的全名從一個陌生人的嘴中吐出的那種感覺真的很怪異,特別是對方和你目前所處的形勢來看,更是令人聽了之後脊背都感覺到麻。
費盧茲和雷恩以及四色均是一愣,他們自然是知道君竹的全名的,只不過這個時候,從一個來歷不明的人口中聽到這個名字,到底是幸事還是不幸呢?
如果此刻阿雅提的神志還能清醒一點的話,她一定會站出來提出反駁,因爲她的老大叫她去處理的人似乎叫君竹殿下,而不是尉遲君竹啊……
君竹怔怔的看着小十九,費盧茲碰了碰君竹的胳膊,想要問她點什麼,君竹沒有覺,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維中,半天之後才道:“請問你是誰?找她有什麼事嗎?”
君竹這話雖然並沒有直言自己就是尉遲君竹,當然也沒有說自己不是,她的話模棱兩可,還質問了對方的身份。
小十九微微一笑,俊俏的少年容顏而是顯得十分可愛,“在下十九,你可以叫我十九少爺。前提是,你是尉遲君竹的話。”
小十九這話更是有意思,他這是明擺着要讓君竹承認身份。不然的話,其他人是沒有資格叫他的名字的。
君竹微微一笑,道:“那麼十九少爺,您大駕光臨,豔光四射,所爲何故啊?”
君竹的調笑很突兀,至少是在費盧茲等人看來,這不太像以往的君繡的風格。這個女人一直都是很溫柔可愛的,何時做過這等調皮的事情?
他們似乎都忘記了,君竹才只有十六歲而已,雖然再過幾個月她就要十七歲了,但無論她的身上頂着多少個光環,她的年齡依然是十六歲,還只是個沒長大的孩子。
就像是君竹後來的老師所言的那樣,竹兒啊,還是一個沒長開的孩子!雖然看起來以前做過一些還算及格的事情,但是都馬馬虎虎,她要學的,還多着呢!
感冒依然不見好~難過的中秋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