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元宵很順手地接過女兒,然後一家三口,兩隻卡通狍和一隻卡通糯米球,就這樣一起下樓了。
向來很安謐的小區,今天卻似乎有些吵。
有人朝窗外看去,驚奇又無語的發現,安家的人來了。
夏綰綰微微瞪大眼睛,“我覺得,我今天可能不用考體育了。”
小元宵心裡那個無語啊,可是,也真的太想笑了。
哪怕是安家那幾個腦殘陰魂不散似的來鬧,也讓他一點都不煩躁,不介意了。
能換來這麼一句很認真,一點都不賣萌,但實在是很萌的話,讓這羣討厭的蒼蠅嗡嗡幾聲,又能怎麼樣呢?
今天安家帶頭的人又是安德江,哪怕他還坐在輪椅上,醫生也壓根不同意他離開病房,也擋不住他作死的心。
至於他身後的幾個,看打扮和年紀,應該都是他公司裡的心腹。
昨天安清婉出了車禍,清醒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告訴安德江小元宵的身世秘密。
安德江當時真是心驚肉跳,唯恐小元宵會跟家裡老爺子接觸。
所以哪還敢提算賬的事,在老爺子面前都是能瞞多少瞞多少。
可是昨天晚上,老爺子將小元宵全盤否認,說他的孫子背上根本沒有那樣一道胎記,安德江就相信了。
還真的以爲小元宵是來冒名頂替,認有錢爺爺的……
今天一大早,就囂張地帶着大批人馬,要讓小元宵爲安清婉的車禍,付出代價。
他能找到這裡來,就說明他已經知道小元宵的身份了,大概是夏廣國扛不住了,跟他說了實情。
明知道這是雲門的地盤,也敢來這裡胡攪蠻纏,真是應了那句至理名言——傻x就該活得坎坷點。→_→
離門口最近的一個人撂下筷子,不耐煩地說,“你們先吃,我出去看看。”
夏綰綰卻已經朝門口走去,“不,我去看。”
狍子大軍全都不同意,“夏小姐,這麼點小事,隨便找個人去看就可以了,你們親自應對,那豈不是太給他們臉了。”
夏綰綰推推眼鏡,“可是,我要是繼續吃飯,好像完全沒被影響的話,就沒有理由不去上學了啊!”
“……”原來學霸也是想逃學的啊!
還是小元宵家的這個學霸,格外的萌啊?
說話間,夏綰綰已經走進院子。
安家那夥人被隔在雕花鐵門外,看到她,全_露出囂張又鄙視的表情。
“怎麼?雲門那麼多男人都在屋裡縮着,就只敢派一個小丫頭出來?”
夏綰綰認真考慮了一下,客氣地問,“那麼,你想讓我們家派出跟你一樣的人,來接待你是嗎?”
“知道就好。”
夏綰綰抱歉,“那不好意思啊,我家沒養狗。”
“噗——”
餐廳的窗戶開着,邊吃飯邊圍觀的雲門衆狍笑噴了。
安德江陰森森地笑,“小丫頭,你的嘴皮子倒真是厲害啊!看來還真是年紀太小,不知道什麼叫做禍從口出。 ”
夏綰綰認真建議,“你身後的人都是你的下屬嗎?我覺得,你現在說一些體現智商的話,會更給自己長面子。”
說完一本正經地說,“好了,你現在可以重新說了。”
安德江:“……少廢話,只要你有點智商,就該知道我今天來是做什麼的!你們昨天對安清婉做了什麼心裡都有數,我給你們一個機會——”
他說着,朝身後伸手。
跟着他的爪牙立即遞上來一根快有胳膊長的鐵棍。
鐵棍看起來好像是實心的,安德江拿着它,在地上敲了敲,聲音刺耳而沉重。
在正常人看來,在雲門這種黑幫面前企圖動武,那真是說他腦殘都是在誇他——他一定是根本就沒長腦子的。
可是安德江卻有恃無恐。
雲門?呵呵!
第一大黑幫又怎麼樣?
聽說雲門最近大動作不斷,準備金盆洗手,跟當初的君家一樣洗白了。
可是君家是君家,君臨集團的奇蹟,不是任誰都能複製的。
顧家那羣人,除了到現在也沒公開露面的大少爺,哪個看起來像是做生意的料?
顧二爺那個脾氣,更是估計合同都沒談好呢,直接就把桌子給掀了。
他敢打包票,雲門的洗白之路絕對走得不會順暢,說不定資金週轉已經出了大問題,不然的話,雲門大名鼎鼎的唐小少爺,怎麼會做出這麼跌份兒的事兒,跑來假裝安家的孫子?
安德江怎麼都想不到,看起來行將就木似的安家老爺子,竟然還會騙人。
所以,他對小元宵是個騙子這點深信不疑,進而就推測雲門不行了。
這就是他今天敢上_門來砸場子的原因。
他敲着那根鐵棍,笑得陰森殘忍,“我的要求也很簡單,昨天清婉撞成了什麼樣,今天,你們就用這根鐵棍,親手把自己打成什麼樣!血債血償,是不是公平得很?”
夏綰綰說,“昨天安清婉是想撞死我們的時候,自己沒系安全帶,自己把自己撞成那樣的。”
她越描述,安德江的表情反而就越狠。
他冷笑,“怎麼?你們想說,是清婉自作自受?想跟我講理,你也不看看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講理!在我們安家面前,你連跪着求饒的資格都沒有!我讓你做什麼,你就趕快做就是了。”
“哦。”
夏綰綰又是不鹹不淡地應了一聲,想了想,拿起手機,撥了一個不知道是什麼的號碼。
等電話接通,她就聲音很乖很認真地對對方說,“你好,是檢察院嗎?我想檢舉AG集團的董事長安德江,在企業經營過程中,做出的一些違法行爲。”
“對,我有證據,我是AG下游小公司夏氏建設老闆夏廣國的女兒。一些文字和圖表的書面證據,我都存在郵箱裡了。”
夏綰綰說着,說了一個郵箱地址和登錄密碼,然後又接着說,“是的,我願意出庭作證,會配合調查。”
安德江早已聽得目瞪口呆。
像他這樣的人,手腳自然不可能完全乾淨。
他想搶走夏綰綰手裡的電話,更恨不得直接伸手把她給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