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這樣的問題,當天晚上回到自己房間的時候,喬語甜幾乎要失眠了。
第二天早上,喬語甜醒來時,都開始懷疑自己是睡眠不足,糊塗眼花了。
因爲她竟然看到向來最講究、最龜毛、最挑剔的君大魔王,正坐在她的梳妝檯前喝粥!
別人可能會這樣,隨便坐在哪裡,只要有張桌子,就能拿它吃飯,可君大魔王是高冷龜毛的嘯爺啊!
他可是哪怕吃夜宵,都考究得好像御膳房伺候皇上用膳的大魔王!
喬語甜瞪大了眼,“君大大,您這是在微服出巡嗎?竟然不在餐廳裡也吃得下飯!”
君大魔王冷冰冰的瞥她一眼,“正常,我吃老婆也不一定只在臥室吃。”
“……”她被秒殺了!(┬_┬)
喬語甜欲哭無淚地倒回牀上,這才注意到,他身上穿的還是昨天晚上那件襯衫。
她不由擔心起來,“君大大,你剛回來嗎?”
“我們折騰了一晚上,半個多小時前,丹尼斯的燒纔剛退。”
之前丹尼斯的體溫一直接近四十度,再不退燒,人可能就真的要燒傻了。
君大魔王扔給喬語甜一個冷眼,“我家有個喬小小太黏人,我怕她早上起來看不見我不高興,回來就直接拿着粥上樓了。”
怪不得……原來他是因爲這個原因,纔打破一直以來的規矩,沒有在餐廳裡吃飯啊。
喬語甜心裡感動,起牀,扯着他沒拿勺子那隻手的袖子晃啊晃,“君大大,你睡醒了想吃什麼,我給你做好不好?”
他一整夜沒睡,先喝點粥對胃好,可是肯定不能只吃這麼少啊,等他睡醒了,還要再加一頓的。
君大魔王意味深長地看她,“你是說除了你以外嗎?”
“……嗯。”
“嗯是什麼意思?”
他就非逼着她說出來嗎?!
喬語甜氣呼呼,豁出去了,“除了我以外,你還想吃什麼!”
“還是你。”
喬語甜:“……”
“這回滿意了?”君大魔王直接把人摟到自己懷裡坐着,可是表情高冷得不得了,“真是愛撒嬌。”
嗚……
喝完粥,喬語甜陪君大魔王躺了一會兒,等君大魔王睡着了,才小心放輕動作起牀。
怕吵醒君大魔王,她特地去隔壁客房的浴_室洗漱,收拾妥當下樓吃早飯,然後就興致勃勃地準備給君大魔王做_愛心餐。
時間充裕得很,喬語甜一直悠哉悠哉,準備到一半,聽到身後廚房的門開了,有人走了進來。
她以爲又是君大魔王的手下,又正忙着給湯調味,就沒回頭地笑道,“我真的不用人幫忙,你們快出去吧,不然一會兒又要說我虐單身狗了。”
原本幾個焰盟會做飯的,還都說要給她打下手,結果她只是拿出了前段時間買的心形模具,要給君大魔王烤一個心形的蛋糕而已,一羣大男人就淚奔跑走了……
沒人迴應他,喬語甜本來就覺得有些奇怪,下意識
地微微向前傾身,隱約看清了湯裡反射_出的畫面——
竟然有一支槍,正在悄無聲息地接近她的腦後!
喬語甜心裡一驚,反射性地抄起旁邊的鋼製大湯勺,轉身的同時,向後猛地抽去。
啪的一聲,身後男人的手被她給抽歪了,湯勺勺柄雖然是不鏽鋼的,可是太薄,殺傷力畢竟有限,肯定不會把人抽骨折,可是那人的手腕上,也立即現出一條血痕。
同一時間,廚房的門被人撞開,君大魔王的幾個手下急衝進來,“少……”
看清眼前的景象,他們一驚,顧不得說話了,立即分成兩隊,一組人擋在喬語甜面前,人肉盾牌似的,將她牢牢護住,另一組人則是立即撲過去,治服那個持槍的人。
可是……那個人是丹尼斯。
而且丹尼斯沒有反抗,彷彿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者一樣,沒經過半點掙扎,任君大魔王的手下把他捆了起來。
還有幾個人剛剛趕到,覺得自己失職,低下頭,都沒臉看喬語甜了。
“對不起少奶奶,是我們沒看好人,剛纔家裡來人送早飯,我們就是低頭擺碗筷的功夫,他不知怎麼就跑出來了……在那之前,他一直躺在牀上,根本沒有清醒的跡象……”
幸好他們還沒蠢到底,發現人丟了就立即給家裡這邊打電話發警報,家裡這邊的兄弟反應夠快,立即趕到少奶奶身邊保護,而少奶奶自己反應也快,不然今天這場意外的後果,還真是不堪設想。
一羣大男人後怕又自責,廚房雖然寬敞,可是像黑_道總壇開會似的,杵了這麼多低着頭懺悔的人,氣氛詭異極了。
喬語甜關了火,想要說話,可是被綁着的丹尼斯卻先開口了——
“姐,是你啊?你怎麼突然梳了馬尾,我以爲是有人假冒你。”
焰盟的人太擔心自家少奶奶,都一肚子火,聽他說什麼都生氣。
要不是昨天有顧二爺發話,他們現在可能直接就動手了。
喬語甜下意識地摸了下自己紮起的馬尾辮,有些遲疑。
她最近確實沒扎過馬尾,因爲懷_孕之後,她跟幾個有經驗的同學交流,大家都告訴她,懷_孕會掉頭髮掉得心碎,所以現在一定要珍惜她的每一根頭髮。
都說其實散着頭髮,而且把頭髮平均撥到肩膀兩邊,讓頭皮的受力比較平衡,這樣對頭髮最好,她最近就一直是這個造型,今天是做飯怕不方便,才臨時紮起來。
丹尼斯應該是沒看過她梳馬尾的模樣,覺得她當時的背影很陌生。
是……這個原因嗎?
丹尼斯看着她時,那單純又熱忱的眼神,讓她無法相信他是在演戲。
喬語甜剛纔抽_出的那一下,抽得狠了,那麼硬的勺柄,可比鞭子還狠多了。
丹尼斯手腕上那道血痕,現在已經迅速變得青紫,在他白_皙的皮膚上,看着愈發怵目驚心。
喬語甜遲疑地問,“我叫人來給你處理一下傷口?”
丹尼斯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好像纔剛注意到手腕上的傷,不在意地勾了下脣角,“小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