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什麼跟什麼!羅伊徹底慌了。
他表白還沒表白出什麼名堂來,就先給他女神兼男神惹來一通辱罵!
他氣得不行,攔在喬語甜身前,“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她怎麼可能搶……表妹?”
羅伊剛反應過來這個詞,詫異轉頭,問喬語甜,“你是趙家人?”
他認識的華裔不多,聽到趙幼萱這個名字,確實就想起來她是誰了。
可他們倆的“婚約”,還是很多年前他父親還是參議員的時候,趙三小姐和愛德華叔叔極力撮合的。
後來他父親競選聯邦衆議員失敗,還被死對頭挖出一些不利新聞來,那段時間,他們家日子很是難過。
當時趙幼萱的父母又跟他父親的死對頭走得比較近,他們家就當這樁婚約徹底不存在了,這些年也沒什麼來往。
他父親剛當選總統的時候,聽說過趙幼萱的父母在外宣揚他們的女兒是總統公子的未婚妻。
因爲趙家向來形象很好,他父親剛當上總統,就跟趙家這樣的藝術世家鬧翻,似乎有失民心,他父親就什麼都沒說。
沒想到趙幼萱竟然臉皮這麼厚,竟然還真的以他未婚妻自居了,今天竟然還以正室教訓小_三的態度找上門來。
當初他父親選舉失敗,還被很多人恥笑的時候,怎麼不見她上門這麼勤快呢!
羅伊還沒來得及說話,趙幼萱已經冷笑着反駁,“喬語甜在藝術上毫無成就,有什麼資格自稱趙家人?只能說有點血緣關係罷了,她已經被趕出趙家了!”
“那就好。”羅伊鬆了口氣,實在是替喬語甜覺得僥倖。
他語氣真誠地恭喜喬語甜,“趙家就是有那些獎項做遮羞布,再這麼作下去,遲早會徹底暴露真面目,成爲大家的笑柄,你能早早擺脫趙家,實在是太幸運了。”
噗……君大魔王在手下們實在想笑。
看他們說沒錯,少爺的這個不能叫做情敵的“情敵”,條件很不錯吧?智商這麼在線。
畢竟趙家的那些獎項,簡直是給整個家族罩上了一層神聖的光輝,外界早就把趙家捧上神壇了,覺得他們做什麼都是對的。
趙幼萱則是氣得臉色發青。
她以爲羅伊是被喬語甜迷住,被喬語甜“顛倒是非”的話給騙了,咬着牙“揭穿”——
“我們趙家怎麼了?你倒不如問問這個所謂的女神,她都做了什!難道她敢說自己沒搶關馨的人?關馨,你自己說!”
關馨今天不知是怎麼了,一大早的就開始有些恍惚。
被點名了,她才如夢初醒似的,眨兩下眼睛,才喃喃地說,“傳得這麼快嗎……”
大家一怔。
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還是承認趙幼萱的話了?
關馨不會是真的沒睡醒,糊塗了吧!
關馨的聲音還是像夢遊一般,又輕又飄,“她不只搶走了我的人,還搶走了我的心啊!可是我花癡得這麼明顯嗎?”
關馨幾乎快要星星眼了,“可是她穿白襯衫真的好帥啊!‘皚如山上雪,皎若雲間月’,說的一定就是要長成甜爺這樣啊!”
其他人嘴角狠狠一抽,趙幼萱則是氣得當場就要吐血,“你搞清楚了,她是搶走你男人的賤人!”
君大魔王眸色一涼,接過手下遞來的手套,慢條斯理地戴上。
關馨自動過濾了“賤人”二字,只是反駁她之前的話,“搶什麼男人?她哪裡用得着搶,她比所有男人都帥啊!我再也沒見過比她穿白襯衫更好看的人了。”
今天恰好也穿了一件白襯衫的顧懷風:“……”
關馨徹底花癡了,也又找到寫曲子的靈感了。
她花癡完畢,就匆匆拿起手機,記錄下剛剛想到的幾個小節。
趙幼萱氣得咬牙,指望不上關馨了,又光只是看着喬語甜站在那兒,就氣得想吐血。
她衝過來,指着喬語甜的鼻子就要開罵。
於是——啪!
君大魔王手中再次多了一束玫瑰,直接又把她給抽了出去。
趙幼萱再一次摔倒,這一次沒有力氣站起來了,躺在地上,半死不活似的。
君大魔王神色淡淡,“知道我爲什麼拿蒼蠅拍抽你,還要先帶手套嗎?因爲你的腦殘病太嚴重了,我不多防護幾層,怕會被你傳染上。”
君大魔王摘下手套,像是怕有傳染病似的,拿着手套一角,把它扔進垃圾桶。
“我給你留條命,回去通知你家裡人吧。畢竟他們也是可憐,本身就智商低,耗費了不知道多少腦細胞,纔想出一個把票集中投給一個人,把我太太擠下家主之位的主意,結果根本沒人問你,你自己就主動把什麼都交代清楚了。”
“記得回去懺悔的時候,別拿‘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這種話給自己臉上貼金。你這種人,怎麼配當豬呢?就算進了養殖場裡,你都是見屠宰車一來,別的豬都向後躲,就你自己撒着歡兒地往車上跑,惟恐自己死得不夠快的那種。”
趙幼萱被噎得快背過氣去了。
她在趙家,就領教過君大魔王的毒舌,知道自己根本說不過他,突然就將視線轉向羅伊。
“羅伊,你到底還是不是男人?就眼見着自己未婚妻被這樣欺負!”
羅伊實在無語了,要不是怕事情曝光出去,拖累他父親形象,他簡直也想一巴掌把她甩出去了。
雖然男人不能打女人,可是首先,趙幼萱她得是個人啊!
設計得好好的早上來迎接女神兼男神的過程,被這個腦殘完全毀了。
羅伊沒好氣地壓着火,“你說是我未婚妻就是?我父親形象受損,最需要你們聲譽極好的趙家出來支持的時候,不見你們發聲,我還以爲當初你父母選在那個時候跟我們家劃清界限,就是主動放棄婚約了呢!”
趙幼萱鄙夷冷笑,“你說這段話自不自私?我們趙家是百年傳承的大家族,家中那麼多人,難道要因爲想保住你父親一個人,就要去冒着影響整個家族聲譽的風險,去爲他說話?你父親當時不過是面對一點小危機而已,政界的人哪個不是起起伏伏,幾經風雨的?當初我們沒說話,他不是也ting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