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幅分爲上下兩層,上面是發自肺腑的一句——甜爺威武,下面則是老實的聲明——靜靜地鼓掌。
喬語甜:“……”
君大魔王讓自己太太耍了這麼長時間的帥,此刻終於有點反應了。
他擡手,一本正經地鼓起了掌,而且那表情雖然是慣有的冷淡優雅,可是無論怎麼看,都有一種他似乎是在秀恩愛的欠揍勁。
少爺你這樣很危險你知道嗎?
君大魔王的手下們危體感十分強烈,可還是要配合自家少爺,跟着鼓掌。
一時間掌聲雷動,而人羣中突然有一個看起來年紀很小的女孩大叫了一聲,“天啊,太帥了!”
說着,就捂着通紅的臉跑走了。
關馨默默介紹,“她是我四姨最小的女兒,在人人自小就有婚約的趙家,她是唯一真正的單身人士,因爲她已經回絕了八十一場相親,拒絕了數十名追求她的青年才俊,昨天我還看到她在偷偷地畫君先生的畫像。”
看樣子,以後是要偷偷地畫喬語甜了。→_→
君大魔王的手下們:“……”
君大魔王:“……”
他照舊是一臉冷淡,可是不鼓掌了。
不只如此,向來高冷淡定,堅毅睿智的君大魔王,此刻罕見地糾結起來。
一方面,他十分願意給老婆製造耍帥的機會,就是願意看那些曾經作死地想挑釁他老婆的人,一點一點,心不甘情不願,卻又不得不漸漸被他老婆的帥給征服了,最後徹底淪陷,成爲他老婆的腦殘粉。
另一方面……恨不得給每一個情敵都空投一隻機器貓,讓情敵跟情敵打起來去吧!
手拉手結伴趕來的大批情敵,讓向來高冷的君大魔王,都變成君君了……
可是醫院那邊,向來情商低到讓人吐血的顧小二,此刻卻徹底展露出他成熟穩重靠得住的一面。
他陪着裴靖蕾做檢查,陀螺似的在各科室之間奔波,他嫌醫院的推車牀褥涼冰冰的躺着不舒服,乾脆就來回都抱着裴靖蕾。
他非要做最全套最細緻的檢查,那些儀器都是超級大型,費了好大力氣才組裝起來的,就算醫院知道他是顧家二爺,院長親自帶着副院長和科室主任出來迎接他,可是那些大型器_材也實在是搬不動,只能讓他們來回樓上樓下地跑。
向來沒耐心的顧二爺竟然一個字的怨言都沒說,讓做什麼做什麼,而且做得又快又好,簡直就是好老公典範。
總算跑完所有的項目了,確認裴靖蕾和寶寶都一切正常,母子三個都健康得很,顧二爺才終於鬆了口氣。
裴靖蕾現在又開心又緊張。
開心她懷的是雙胞胎,她這個月份,其實應該不怎麼能看出肚子的,可是她懷_孕跡象看上去已經很明顯了,她之前還以爲是自己吃的太多了……沒想到,是因爲她懷的是雙胞胎。
緊張的則是……那些檢查表上,有她妊_娠時間的數據啊!
顧二爺只要看見,就知道她之前說的話都是忽悠他的,這個孩子就是他們在一起那晚懷上的!
剛纔顧二爺忙得連坐下來喝口水的時間都沒有,他還沒仔細翻看那些表格,可是待會兒就說不定了,她必須趕快把表格偷走。
纔剛想到這兒,就見顧二爺的手已經摸向那沓表格。
裴靖蕾一着急,一開口就扔出一個重磅炸彈,“顧二少,你是不是喜歡我啊?”
顧二爺的手猛地一僵,險些把整張茶几都掀飛出去。
開什麼玩笑,他喜歡她?
想讓他相信這種天方夜譚,最起碼也要先說出來——
喜歡tmd是什麼吧!←_←
顧二爺對這兩個字的理解,僅限於他哥曾經說過的那些話,可是時隔這麼久,他也鬧忘得差不多了。
下意識地想拿出手機,翻翻當初的記錄,可是又想起家裡老爺子那句罵過他的“吵個架都要先打草稿,還說自己不是腦殘”……
顧二爺的臉黑了,覺得自己確實蠢斃了。
他就這麼沉默了好幾秒,才讓表情調整回冷酷冷血的模樣,哼了一聲,“爲什麼這麼說?”
“因爲你剛纔抱着我跑了很久,看樣子很緊張我啊!”
顧二爺冰冷着一張俊臉,“我說過了,我爲了我哥的病,把所有的神靈都拜了,承諾從此以後不殺生,我當然更不可能眼看着一個孕婦在我面前出事。”
裴靖蕾信服地點頭,“是啊,而且顧二爺的冷臉根本不會嚇跑人,他身邊可以出現很多個異性的~他對她們都特別熱情,摸她們的手,摟她們的腰,抱着他們就不撒手,顧二爺對每一個女人都這樣,所以我纔沒有什麼特殊的,顧二爺肯定不是喜歡我~”→_→
裴靖蕾聲音愉快,看樣子是還有話沒說完,而顧二爺的臉已經黑得像是剛被人潑了墨。
他盯着那張一張一合氣死人的小_嘴,突然腦子一熱,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低頭就親了上去,以吻封緘。
世界安靜了。
顧二爺覺得,自己的腦子也安靜了。
因爲他所有的智商都tmd出門了,腦子裡只剩不會說話的蠢了!
這一個顧二爺簡直恨不得把自己斃了,放開裴靖蕾,猛地站直身。
他意識到自己站起來的動作太快,看着太爲緊張和羞澀,可是完全沒有重來一遍的機會……
這讓他臉色愈發的難看了,手腳也愈發的僵硬,杵在那兒,都不知該怎麼動了。
裴靖蕾卻淡定得很,若有所思地補充了一句,“還親她們的嘴,顧二爺對每個女人都這樣。”
她眨了下眼睛,表情很無辜地問,“所以,顧二少你一點都不喜歡我對吧?”
“……”顧二爺久久沒有說話,剋制着想要掐死她的衝動。
或者是掐死自己。
因爲他見鬼的竟然很有再次親她一下的衝動!
被他這麼盯着,裴靖蕾都開始糾結了,“顧二少,我只是問了一個簡單的問題而已,可是你現在的表情,讓我以爲,我說了一句很經典的臺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