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回頭,才發現是丹尼斯家那邊‘弄’出的聲音。
道上傳說,丹尼斯要麼是跟‘女’人‘混’在一起,要麼就是獨來獨往,看來傳言非虛,那邊打成這樣,竟然沒有一個手下出來幫忙。
丹尼斯這次離開他自己的地盤,很有可能是根本沒帶什麼手下。
丹尼斯手裡,此刻拽着一個年輕男人,那人耳孔裡,還滲出了明顯的血絲,真的如剛纔炎睿所說——聾了。
那人身手不錯,可是跟丹尼斯完全沒法比,只是他嘴裡一直在大叫大嚷着。
他說的不知道是哪裡的話,不像是外語,可能是丹尼斯老家的方言,喬語甜他們一個字都聽不懂,卻聽得出那絕對是垂死掙扎時,最惡毒詛咒,卻又像在揭示什麼秘密似的得意。
讓人震驚的是,他們絕對沒有看錯,丹尼斯的眼裡,竟然有隱隱淚光。
那雙明明該是絕情殘暴的桃‘花’眼裡,有隱忍的盈盈水澤在閃動,隔得老遠,似乎都能感受到他此刻的心痛。
喬語甜他們面面相覷,都忘了該回房間。
丹尼斯的傳言,他們都聽說過一些,這個人最大的特點,就是沒有心。
他六親不認,他沒有朋友,他不停地換‘女’人,作爲一個雄霸一方的大毒梟,他竟然連一個心腹手下都沒有,據說他是不信任任何人的。
看他打着那人時的下手狠勁兒,他在乎的明顯不是這個男人,所以也不知道這男人垂死掙扎時,到底是跟他提起了誰,會引起丹尼斯這麼大的反應。
難道……
大家想起丹尼斯隨身帶着的那個盒子,那麼扁的一個盒子,裡面要麼放一些識別卡之類的,要麼能放下的,也就只有……照片或者是書信了吧!
一定跟那個盒子有關。
“總教官,您怎麼知道有那個盒子的存在,裡面是什麼,您知道嗎?”
君大魔王的手下都忍不住八卦了。
“我連他叫什麼都沒記住。”
衆人:“……”
這答案,也太傷人自尊了。
“昨天嘯野跟他談‘交’換條件,想要他手裡的雷場地圖,嘯野說他防備心極重,對什麼人都不信任,既然如此,這麼重要的秘密,他就更不可能對別人說,怎麼會這麼快就被外人知道了消息?”
“唯一的解釋,就是他身上被裝了竊聽器,我不過是例行搜身而已,盒子裡是什麼我不知道,也沒看。”
那不叫“而已”,總教官,您的搜身技術和效率都堪比檢測儀啊!
那男人不知道到底是在喊着什麼,丹尼斯剛開始還可以死撐,最後明顯是實在聽不下去了,突然一把撕下那人身上襯衫,衣角團成一團,塞進了那人嘴裡。
他轉身,大家看他背影的動作,明顯是用力抹了一下臉,當他再轉回身來時,眼底已經看不到水光,只是還是有明顯的血絲。
他把視線調轉回喬語甜他們這邊,眼神在喬語甜和炎睿之間打了個轉。
最後,他‘露’出一抹決絕冷酷的笑,“喬語甜,我對你的興趣越來越大了。再過七天,就是你和君嘯野的婚禮了是嗎?小心,我要是能活到那天,一定會去現場搶婚!”
喬語甜:“……”
她臉上的表情明顯有點慌,猛地轉頭看着身邊人,“我還有七天就要辦婚禮了嗎?”
‘摸’‘摸’臉,再‘摸’‘摸’頭髮,她難得有點要抓狂,“我什麼準備都沒做啊!”
就這樣被忽略的丹尼斯:“……”
君大魔王的手下們默默望天。
是少爺刻意讓他們最近都不要提起時間,不要營造那種倒數計時的氣氛,就是因爲怕少‘奶’‘奶’緊張啊!
再說……“少‘奶’‘奶’,婚禮的一切事宜早就安排好了,您自己也不需要做準備,就已經是最佳狀態了。”
呃……喬語甜想想,淡定了。
也對啊。
老爺子和她爸媽還有養父養母,早就說過婚禮的事不用她‘操’心,只是問過她對婚禮都有什麼期待,就全都幫她安排好了。
至於準新娘要‘操’心的身材和皮膚問題……她最近被君大魔王寵得太好了,確實是最佳狀態啊!
可是……“丹尼斯爲什麼要提起這個時間啊,現在我開始緊張了。”
喬語甜又進_入喬萌萌狀態了,糾結地鼓着臉,沒再看丹尼斯,直接回房間了。
丹尼斯家那邊,那個男人被嘴裡的一大團布塞得快要斷氣了,丹尼斯還想留這個活口有用,就把那團布扯了出來。
他正想卸了那人的下巴,先讓他沒法再開口,可是那男人已經搶先一步喊了出來。
他依舊在說着別人聽不懂的方言,可是丹尼斯卻一字一字都聽得清楚,那男人說——
“看到了嗎?喬語甜根本沒把你當回事,你以爲自己是在生死決戰之前,跟一個你在乎的‘女’人道別,可是人家根本不在乎你是死是活!不只是她,所有人都不在乎!勢力大、名氣響就很風光?呵呵,全球七十多億人,恐怕有一半在詛咒着你快點死!”
“你根本就不是個真正販毒的,可是又有誰能相信你的解釋呢?嘖嘖,真是可悲,你能有現在聲名狼藉的下場,全都是被你唯一信任過的……啊——”
他的話音,以一聲慘叫結尾。
是丹尼斯捏着他的下頜骨,將他的下巴硬生生扯得脫臼。
這男人終於沒法再發出聲音來了,可是他快要說出口的那個名字,還是已經在丹尼斯心底出現,短短三個字就能掀起滔天巨‘浪’,丹尼斯臉上幾乎看不到半點血‘色’,心裡錐心似的疼。
隔着幾百米的距離,君大魔王家那邊,卻是完全不同的氣氛。
既然婚禮已經被提起來了,大家就不用再忍着憋着,可以興致勃勃地大討論了。
關馨開心得幾乎要轉圈圈,“我可以給喬語甜當伴娘了!”
“……”顧懷風默默轉頭看她,“按這裡的習俗,你已經結婚了,不能當伴娘了。”
“可我離了啊。”
“……沒離。”
“哦那現在去離吧,”關馨興沖沖地起身,“幸好你提前提醒我了,不然婚禮當天再說,就來不及了。走吧,我去開車,現在就去民政局離婚!”
巨‘浪’,丹尼斯臉上幾乎看不到半點血‘色’,心裡錐心似的疼。
隔着幾百米的距離,君大魔王家那邊,卻是完全不同的氣氛。
既然婚禮已經被提起來了,大家就不用再忍着憋着,可以興致勃勃地大討論了。
關馨開心得幾乎要轉圈圈,“我可以給喬語甜當伴娘了!”
“……”顧懷風默默轉頭看她,“按這裡的習俗,你已經結婚了,不能當伴娘了。”
“可我離了啊。”
“……沒離。”
“哦那現在去離吧,”關馨興沖沖地起身,“幸好你提前提醒我了,不然婚禮當天再說,就來不及了。走吧,我去開車,現在就去民政局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