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洲恬只見哥哥掛了電話,對着司機道:“送小姐回家。”
說完便盯着徐洲恬:“想要阿離好好的,就乖乖在家等消息,別亂跑。”
徐洲淵走後,她才鬆了口氣,哥哥,顧堯都在,阿離不會有事的。
前世她雖不瞭解事情發生在什麼地方,可前世也是這天,李婉柔表哥一家死得無聲無息,後面是什麼發展,她瞭解的不多。
放鬆下來之後,靠躺在車上,望着窗外的風景,或許是太累了,不知不覺在車上睡着了。
……
知道洲洲走了之後,司離才鬆了口氣,只不過肩膀中了一槍行動受限,只能後撤,手中的刀片有限,只能留存保命。
周圍十七個人,三人手中有槍,倒下的有五人,行動力倒還有些,注意腳下免得陰溝裡翻船。
司離指尖夾着刀片,擡眸鎖定最遠的那位槍手,腳步緩緩後撤,手指微微用力,刀片離手,破空聲消失時,刀片已經沒入那人手臂。
“啊”的一聲的尖叫,只見那人手一鬆,槍掉在地上。
還未露頭的顧堯趁這個空檔,一個翻滾把槍撿起,朝着離司離最近的領頭金髮男就是一槍,子彈打在腿上,金髮男跪在地上,司離對着金髮男的手臂就是一腳,槍拋在空中時被司離接住。
她右肩被打中,右手沒有力氣,只能用左手舉槍。
顧堯一出來,金髮男狠狠盯着顧堯:“好啊!原來在這,抓住他……”
趁着金髮男說話的空擋,這一瞬間,司離和顧堯同時舉槍,對準最後一個手中有槍的爆炸頭。
顧堯和司離對視一眼,瞬間明白對方的意思,顧堯制住領頭的金髮男,司離對着爆炸頭開了一槍使其喪失行動力。
那把槍掉在地上,司離和顧堯都沒法去撿,只能注意那把槍,而顧堯對着爆炸頭另一隻手也是一槍。
其他人舉着馬刀衝上前,司離雖受傷,可對付這羣手上沒槍的雜碎,還是不在話下。
只是這個時候,周圍傳來引擎聲,別墅區再次被包圍,司離眯着眼睛,無視流血的右肩,時刻注意着周圍的風吹草動。
而周圍的那羣人發現不對勁,還未來得及撤離,對講機那邊就傳來聲音,“別墅區就被包圍了,立即撤離。”
整齊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金髮男大喊:“別管我,撤。”
只是話剛喊出來,身穿制服的一羣人已經來了,直接把這羣人包圍,徐洲淵不急不緩的走來,注意到司離肩上的傷,腳步也是一頓,神色瞬間冷到極致:“阿離。”
司離深深的看了一眼顧堯,走了出去,把槍給了蜀黍,捂着肩膀走向徐洲淵:“哥哥。”
徐洲淵伸手抓住司離離開現場,顧堯則留在了原地,配合蜀黍。
坐上車後,徐洲淵伸手剛碰到司離的衣裳,就被她抓住了手腕,“我自己來。”
司離神色微冷,對於他人的觸碰格外牴觸。
徐洲淵神色黯淡,眸色微暗,緩緩收回了手。
一路上沉默無言,司離靠躺在車上一聲不吭,精緻清雋的臉上出了一層薄汗。
徐洲淵一直都知道司離高度潔癖,除了洲洲誰都不讓碰,這些年就算是酷暑,也着長衣,不露絲毫。
司離閉上眼睛,忍受着肩上的疼痛,習慣性的問了一句:“洲洲沒事吧?”
徐洲淵只覺心口氣血翻涌,忽然忍不住反問她一句:“你覺得可能嗎?你覺得……你們有可能嗎?”
這麼多年對洲洲明目張膽的偏寵,徐家上上下下全都看在眼裡,可不論徐家還是司家,都不可能認可,甚至承認這份荒唐的事。
司離手微微一緊,直覺肩上的傷口痛極了,她睜開眼睛,冷冷的注視着徐洲淵:“哥哥在說什麼?阿離怎麼聽不懂呢?”
“住口!!”
徐洲淵第一次如此失態,淡漠矜貴的皮被撕下,一字一句的問她:“司離,你以什麼身份喊我這聲哥哥?”
如此指名道姓,司離擡眸,見徐洲淵這幅狀態,絲毫不被影響,聲色淡然又甜美:“你我心知肚明。”
一番心意被如此無視,徐洲淵早就習慣,只是他連嫉妒的資格都沒有,那是他親妹妹……
很快就到了司家,司離打開車門,並未第一時間關車門,而是看向徐洲淵,一字一句囑咐道:“洲洲身上的傷還沒好,你注意些,還有,江辰和李婉柔也在別墅區。”
說完司離直接關上了車門,轉身就走,明明肩膀中了一槍,可她背脊依舊挺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