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一些重要的隱藏聯繫人移除,這才放下手機進站。
上高鐵後,蘇眠再次給江瑤發了個信息。
報了個平安,調好鬧鐘,蘇眠閉上眼睛,安心睡覺。
睡到迷迷糊糊時,鬧鐘沒響,倒是有雙軟軟的小手一直在摸她。
“媽媽~”
蘇眠渾身一僵,什麼?
睜開眼睛就看見一個三歲的小女娃摸她的臉,旁邊有個美婦人笑吟吟的在旁邊看着,蘇眠第一眼看過去時有點眼熟。
見蘇眠醒了,才略帶歉意的看向蘇眠:“不好意思,我家孩子現在只會喊媽媽。”
蘇眠低頭看着小女孩,只一眼,就看出了這小女孩得的是歌舞伎綜合徵。
“媽媽~”
小女孩軟軟的喊着她。
美婦人神色坦蕩,自己家孩子就是這樣,也沒什麼好掩飾的。
面對這個患有歌舞伎綜合徵的小女孩寵溺的很。
蘇眠看着這個小女孩,輕聲問美婦人:“可以抱抱她嗎?”
“當然可以。”
蘇眠俯身抱住小女孩。
此時,另一個小男孩走了出來:“媽媽我回來了。”
“阿青過來。”
蘇眠這才記起來,這是上次在遊樂場遇見的那對母子。
“姐姐醒了啊!”
阿青走了過來,瞧着蘇眠,似乎很好奇:“姐姐,你瘦了好多,肯定沒好好吃飯吧。”
蘇眠沒有回答,只是默默的放下小女孩。
阿青那句話說出之後,美婦人臉上的神色略微不對勁,不過片刻就好了。
蘇眠並沒有看到,只是覺得意外的巧合。
很快鬧鐘響起,不到五分鐘,就到站了。
蘇眠下車前,美婦人也下車了,但卻並沒有跟上。
阿青好奇的問媽媽:“媽媽,你爲什麼要攔着叔叔不去看姐姐呢?”
美婦人伸手摸了摸阿青的臉:“因爲媽媽再給阿青積福,阿青才能平安長大。”
阿青不太懂,看着蘇眠消失在人海中。
蘇眠回到帝都,看着這座城市,臉上露出了笑容。
搭車去酒店的路上,蘇眠想到小姐,忍不住輕笑。
好久都沒見小姐了,今天是十一月二號了,消失了這麼久,小姐,一定很擔心吧。
抱着這樣的想法,蘇眠在酒店門口下車,一下車,就看見了一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女人。
而且還站在司離身旁,那一刻,蘇眠渾身僵硬,血液在一剎那凍結。
怎麼會?
另外一個蘇眠也看見了這個蘇眠。
似是不可置信,怎麼會,蘇眠怎麼可能會跑出來?
昨天那邊還傳來消息,說……真正的蘇眠已經死了。
可現在眼前這個活生生的蘇眠,就站在不遠處,她一步一步朝自己走來。
她看向司離:“小姐……”
話還未說出口,司離就朝着那個瘦骨嶙峋的蘇眠走去。
“小姐。”
蘇眠眼裡都是淚,她很想問,爲什麼我纔不在半個月,就已經有人把我取而代之了嗎?
但司離伸手拍了拍蘇眠的肩膀,說了一句:“回來了。”
蘇眠愣在原地,一瞬間,委屈的想哭。
“小姐別過去,她是假的。”
司離轉頭看向另一個蘇眠,對着她微微挑眉:“誰是冒牌貨,又有誰比你還清楚?”
假蘇眠見勢不妙,趕忙要跑。
但已經來不及了,司離拍了拍手,周圍瞬間走出來好幾個保鏢,將假蘇眠團團圍住。
不到五分鐘,假蘇眠被抓。
周圍人太多,這邊不好說話。
回了酒店之後,被五花大綁的假蘇眠質問司離:“你爲什麼懷疑我?”
司離微微一笑,在假蘇眠的肩膀上取出一樣東西:“因爲這就是證據。”
假蘇眠想到昨天哪一拍,怎麼也沒想到,明明她和蘇眠幾乎是一模一樣,爲什麼這個人還會在自己身上動手腳?
她忽然就笑了:“是我不像,還是你太無情?”
蘇眠坐在一旁,看着這一幕。
而在此時,真正的蘇眠坐在一旁,取出了放在酒店當中的一套銀針。
隨後就來到假蘇眠身邊,開始往假蘇眠臉上扎針,判斷他有沒有整容,扎一針就知道了,就算沒有整也能給她紮成面癱。
冒充她潛伏在小姐身邊,簡直就是不可饒恕。
假蘇眠看着蘇眠手上的針,一瞬間慌了,語氣又驚又怒:“不要,我是你妹妹,你不能這樣對我!!!”
蘇眠一瞬間愣住,隨機想起自己是個孤兒,哪裡來的妹妹,簡直就是放屁。
想到這,蘇眠毫不留情的往她臉上紮了一針。
但沒想到的是,這張臉一點事都沒有。
看來是本身就長這樣。
司離在旁邊說了一句:“可能是你的雙胞胎妹妹,她背後也有和你一樣的硃砂痣,在同一個位置。”
蘇眠放下針,掀開假蘇眠的衣裳,看到那顆硃砂痣時,才知道小姐也是被這身皮肉給唬住了。
小姐,和她相處這麼久,怎麼可能會不認識自己?
蘇眠自認爲自己是不可能被輕易替代的。
“小姐。”
剛要說什麼。
但話一到嘴邊,就忘了該怎麼說。
司離淡淡的掃了一眼假蘇眠:“既然是你妹妹,那就由你自己決定怎麼處理。”
說完,司離便離開了酒店房間。
蘇眠在小姐離開之後,把自己的東西全部都拿了出來。
問假蘇眠:“你在爲朝家工作?”
假蘇眠冷笑:“我做什麼用得着你管?”
蘇眠只是笑,能感受到眼前這個妹妹對自己的惡意。
“怎麼就這麼想取代我?”
假蘇眠咬牙切齒:“你爲什麼沒死?”
明明消息已經傳出來了,真正的蘇眠已經死了,屍體還放到山上喂狼了。
結果她高興不到半天,這個本該死了,本該被狼撕碎的女人,卻出現在她面前。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纔對,爲什麼要害我?我不記得我有任何對不起你的事。”
蘇眠問得很緩慢,但語氣卻格外沉重。
眼前這個妹妹,可是一心要置他於死地。
倘若不是這次運氣好遇到了江瑤副隊,就算她意識力再強大也跑不出來。
雖然說作爲屍體運氣好,躲過了放哨的守衛,但能跑出來,也是費了不少功夫。
“我想你死,跟你有沒有對不起我,兩者之間有什麼關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