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都收拾好了？跟我回去。”肖莫壓住她，在她的耳邊道。
“我說了，我不跟你回去，肖莫，你怎麼一點都不尊重人？”
“很好，不叫肖總了。”
“你要我說多少遍？我不喜歡你，我沒有跟你開玩笑的意思。或者說，你要我怎麼做，你纔信？你是不是覺得，我喜歡過你，所以理所當然地還會再喜歡你？我是卑微，但我不至於被人拒絕過，還死皮賴臉纏着。”
“不，是我死皮賴臉纏着你。”肖莫平靜地看着她，“管你拒絕多少次，只要你一天沒有結婚。”
夏初晴給他的這個答案雖然不是他想要的，但也在情理之中。
答案無非就是兩個，願意和不願意。
儘管後一種他沒有做太多的考慮，但不排除有。
“肖莫，你這樣會妨礙我找男朋友的！”夏初晴沒轍了。
“那你可以選擇我。”
夏初晴沒有見過這麼死皮賴臉的人，若放在以前，她會感動，可現在，並沒有那麼多的愉悅。
這一切，都被不遠處的夏母收在了眼底。
她本來是想給肖莫送茶的，結果，就看到了這一幕，包括肖莫親吻夏初晴。
“唉……”夏母嘆了一口氣，果真，自己女兒和這個肖先生不是一般的關係。
她默默走回家，又將茶杯放回原地。
“將行李拿出來，跟我回C市。”肖莫道。
“我不走，我明天走，我還要跟家裡人呆一天，你要走你走。”
“明天走的話會耽誤上班時間，不過你要是執意明天走，那我就再等你一天。”
“你……”
“那就這麼定了，我今晚住附近的酒店，明天一早來接你。”
“你不用這樣！”夏初晴氣惱道。
肖莫摸了摸她的頭髮，眼神中滿是溺愛和溫柔，他拿她沒有辦法，他只想着，哪一天，她能明白他的好。
不過，在此之前，他可以等。
可肖莫不聽她的，從頭到尾都像是主導者。
他放開了她，勾脣道：“外面冷，回去。”
說罷，他就進了駕駛位，不再打擾她，開車往附近的酒店駛去。
夏初晴愣愣地站在原地，冷風吹在她的臉上，很冷，但她的心卻跳動不止。
有樹葉落在了她的肩膀上，她渾然不覺。
夏母等肖莫的車開走後，才從屋子裡走出來，她伸手替夏初晴拿開肩膀上的樹葉。
“初晴，回屋，別站外面。”夏母的語氣裡透着慈愛，是母親對女兒的那種關心。
夏初晴又是一愣，這才明白，她母親什麼都看到了。
“媽……我……我和肖總……”
“回家說。”
夏母將夏初晴帶到客廳，這裡沒有別人，只有她們倆。
“喝點紅糖茶，肚子還痛嗎？”
夏初晴搖搖頭：“沒有那麼痛了。”
“自己注意保暖，例假來的時候一定彆着涼，別人不會關心你，自己當好好關心自己。”
“我知道了。”夏初晴抱緊茶杯，低下頭。
剛剛在外面是站得有點久，這會兒手腳冰涼的。
“說吧，你跟肖先生究竟是什麼情況。當然，你要是不願意說，我不逼你，媽只是想心裡有個數。”夏母很溫柔。
夏初晴眼眶一熱，沒有再隱瞞：“其實我跟他認識好幾年了，大四的時候我跟他表白過，但他拒絕了。現在回了國，我對他已經沒有什麼想法，但他突然對我說……喜歡我。”
“肖先生多大。”
“比我大八歲。”
“知道他家情況嗎？”
夏初晴搖搖頭：“不知道，只知道他家很有錢，可我沒有看中這些。好吧，我知道是我從前癡心妄想，不懂事。”
“那我告訴你。”夏母很平靜，“肖家在清遠市是數一數二的，他爸爸說一句話，清遠市市長都要認真聽。這位肖先生是肖家的獨子，將來他爸的家業肯定都是他繼承。”
“媽……你打聽了……”夏初晴看着她媽媽。
“不，這些不用打聽，我從前就知道。”
“我知道了。”夏初晴怯怯低下頭。
她的媽媽跟她說這些，她都懂。
“肖家不是我們家能攀得上的。”夏母認真道，“如果你爸爸還是市長，也許肖家能給我們幾分薄面，但現在，你知道的。所以，我不希望你陷太深，註定沒有結果。”
夏初晴的心口像被針一根一根扎着，如果說姚佳的話只是刺耳，那麼她媽媽的話就是忠言逆耳。
她得承認，這些都是事實。
“肖先生人很不錯，我也想有這麼個女婿，可媽媽不會害你，只希望你過得更好。”
“我知道，我都知道，我已經拒絕了他。”
“嗯，和他保持點距離，別讓人看不起。”
夏初晴點頭，她知道，她媽媽是爲了她好。
“紅糖茶趁熱喝，不管什麼時候，都要好好照顧自己。工作上努力一點，只有自己變得更好，纔有資格去選擇更好的生活。”夏母道，“以後，找個年紀差不多的，談得來的，再結婚也不遲。”
“嗯，我不想這些了，這幾年，我會好好工作的。”
“嗯，聽話。”
就在她們說着話的時候，乖乖不知從哪裡又跑了回來。
“嗚嗚……”乖乖眨着大眼睛，跑到夏初晴的身邊。
“乖乖，你怎麼回來了。”夏初晴抱起它，她還是很捨不得乖乖的。
“嗚……”乖乖撓了撓夏初晴的胳膊，逗得夏初晴笑了起來。
“我去樓上鋪牀，你跟乖乖玩。”夏母站起身。
“好。”
夏初晴和乖乖在沙發上玩，和媽媽聊了一會兒，她心情暢快多了。
“乖乖，以後要是有些人不要你了，我會要你的。”夏初晴道，“你要一直跟着我好不好？”
“嗚……”
“沒關係，我們在一起也可以過得很好，我給你買牛肉味的狗糧。”
“嗷嗷……”乖乖像是聽懂了一樣，可高興了。
夏初晴知道，她媽媽說的對，門不當戶不對的婚姻，是沒有人看好的。
她沒有這個自信能捕獲肖莫的心……
不管是家世、顏值、學歷，她哪一樣都拿不出手，哪一樣都配不上肖莫。
所有的情絲，本該在兩年前就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