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柔的事情,通過電視,全程直播的出現在H市人民的電視裡,包括安家人被封家趕出會場的那段。
“太特麼丟人了!”一回到家,安諾便將外套狠狠摔在沙發上,“長這麼大,從來沒這麼丟人過!”
安諾氣哼哼的坐在沙發上,將雙腿翹上對面的茶几。看向安柔,越看越煩。
“滾滾滾,離我遠點。”
安柔拿起一個抱枕向安諾砸去,“你纔給我滾遠點!”
安諾蹭的站起來,“安柔,別給臉不要臉。我告訴你,要是因爲你的事情,讓我在朋友面前擡不起頭,有你好看的。”
“哼,”安柔冷笑,“你在你那羣朋友面前擡起過頭嗎?被人當了這麼多年的冤大頭還不自知,真夠可笑的。”
“安柔,你給我說什麼?”說着,安諾走向安柔,一幅要打架的樣子。
“你耳背啊,我說什麼你聽不見嗎?白癡!”
安諾上前就揪住安柔的頭髮,安柔驚叫一聲,快速反擊的抓向安諾的臉。一時間兄妹倆扭打成一團。
“夠了!”安向槐無比煩躁的說,“都給我滾回自己房間去。”
“爸!”
“爸,這個時候你居然還偏袒安柔。”安諾不服氣的說。
“你們兩個,沒一個讓我省心的。現在,立刻給我滾回房間!!”
見父親發火,安柔和安諾互看一眼,誰也不服誰的上樓,回自己房間去了。
顧琴心事重重的走過來,“向槐,紀事凡如今什麼都知道了,會不會對我們家不利啊。”
安向槐看了顧琴一眼,“現在害怕了?當初知道安小小是紀司凡的人的時候,爲什麼不早早的告訴我?”
“若是我們早知道了,安小小再怎麼說,也是我安向槐的侄女,帝豪集團稍稍給點小項目,安氏不就發達了?”
“現在到好,不但沒撈着好,反而把人徹底得罪了。你問會不會對們家不利是吧?”
“我告訴你,明天的這個時候,安氏企業還能存在,就不錯了。”
“這麼嚴重。”顧琴全然沒了神主。
翌日
“你們在幹什麼?誰讓你們進來的!”安柔一下樓,便看到站在客廳裡,幾個穿着制服的人,手裡拿着小本子,記着什麼。
“爸,媽,”安柔喊道,“爸,媽!”
“小姐,”管家出來道,“老爺和太太都去公司了。”
“誰讓你把這些人放進來的?”安柔兩步跑到樓下,將制服男手裡的本子奪過摔在地上。
“你在安家待了那麼久,什麼人該放進來,什麼人不該放進來都不知道嗎?”
“大小姐,”管家道,“他們是相關部門的人,來統計房產的具體價值的。”
“什麼?”安柔皺眉,不是很明白的問道。
制服男從地上將自己的本子撿起來,拿出自己的工作證,“這套房子已經被法院收了,我們接規定來統計物件。”
“什,什麼?”安柔不敢相信。
“特麼的,”安諾從外面回來,一面走一面罵罵咧咧,“居然把我拒之門外。”
“我安諾哪點比那姓王的公子哥地位低了。”
看到房裡都是人,不悅道:“你們是幹什麼的?!”
制服男不想再多做解釋,拿出自己的工作證,淡淡道:“兩位還是儘快出去吧,這裡已經不是你們該呆的地方了。”
安諾不很明白的看向管家。
“這房子,國家依法收了。”
“什麼,收了?”安諾吼道,“收了我們住哪裡?睡大街啊!”
發泄了一圈,見並沒有人理自己,最後將目光投向安柔,“你這個掃把星,都特麼的怪你。”
“我就說,那姓王的明明沒有我的地位高,憑什麼他能進去會所,我卻進不去。”
“現在終於找到原因了。安柔,這一切都是你做的好事!!”
見兄妹兩又打了起來,管家撇撇脣,回自己的房裡收拾東西。
今天安家是徹底完了,還有一個月的工資,希望不要拖欠自己的啊。
安氏企業的破產,讓安向槐在公司被股東們數落的像孫子,回到家裡,卻發現大門被封,安柔和安諾兩人正站在門口,誰也不理誰。
“老爺,您回來了。”管家一見安向槐,忙迎了上去。
“嗯。”安向槐淡淡的點頭,便向自己的一雙兒女走去。
管家到嘴的要工資的話,又咽了回去。
“爸,您怎麼走着回來了,車呢?”安柔道。
安向槐只是嘆了口氣,現在的他,一個字都不想多說。
“車呢車呢,”安諾道,“你真傻還是假傻?房子都被收走了,車能留下嗎?”
“MD,連老子那桌羊脂白玉的牌九也給扣走了。”
“爸,現在我們怎麼辦,”安諾道,“我在這裡站了幾個小時了,都凍死我了快。”
“先去酒店住一晚吧。”安柔道,“商量好對策再說。”
安柔和安諾拿起自己的行禮要走,卻發現安向槐站在那裡動也未動。
“去酒店住,你們有錢嗎?”安向槐道。
安諾愣了一下,“卡,卡也不能用了嗎?”
見父親默認,安諾又狠狠的看了安柔一眼。
“管家,”安諾道,“拿些錢出來,我們要住酒店。”
管家詫異的看了看安諾,“少爺,我哪有什麼錢。這個月的工資,還沒給我呢。”
“少來。”安諾大少爺脾氣發作,“在我們家幹了這麼久,怎麼可能沒有錢。”
“沒廢話,快把錢拿出來。等過了這幾天,又不是不還你。”
見管家半天沒動,也不拿錢,安諾急了,“你不拿,我搜了啊!”
“少爺,年關了,我的錢都寄給老家去了。”管家道,“身上真沒錢。”
“我還等着老爺給我發工資和過節費,回家過年呢。”說着,看向安向槐。
安向槐看了管家一眼,半晌道:“你還是先拿出點錢來讓我們救救急吧。”
管家無語。這架式,這個月的工資不給不說,還想從我這裡訛些走?沒門!
“老爺,您這,”管家一臉爲難,“唉,算了,這個月的工資我不要了,說當救濟你們了。”
說完,鄙視的看了安家人一眼,拎起自己的東西,走了。
“哎哎,瞧瞧,這什麼態度。MD!”安諾狠狠的踢了一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