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建江看着眼前的張石,恨鐵不成鋼,這孩子他如此寵他,居然給他惹出了這麼大的麻煩。
現在相關部門的人還沒有人來抓他,不知道還有挽回的餘地沒有。
張石看着張建江,目光裡卻是滿滿的憤恨。
“你居然,你居然跟我媽……你們怎麼可以這麼騙我,這麼騙我爸!”
“他不是你爸!”張建江吼道,“你喊了他這麼多年的爸爸,已經夠了。現在事實既然已經被衆人所知,我也不用再隱瞞什麼。”
“你,”張石不敢相信,“你你不要臉。”
“混賬!”啪的一聲,張建江的手,打在了張石的頭上。
“從小到大,老子都給你最好的。那個你喊了那麼多年爸爸的人,他給了你什麼?”
“你給我惹出這麼大的麻煩,我都還沒有責怪你,你居然還敢跑過來跟我說不要臉。這二三十年真是白疼你了。”
張石捂着臉,愣愣的看了張建江一眼,轉身跑開了。
他打了他一巴掌,張石恨恨的想,這個原本是叔叔的人,打了他一巴掌,而那個原本是爸爸的人,在看到報道後,也狠狠的打了他一巴掌。
可是憑什麼,他可沒有讓他們亂l輪,憑什麼一個兩個都來打他!
他記得爸爸在看到這個報道後的震驚,他也記得媽媽在看到這報道後無所謂的態度。可是他們犯的錯,卻讓他成了朋友圈子裡的笑柄。
憑什麼,憑什麼。
張石剛跑出張建江的家沒多遠,就被相關部門給逮了起來。
“你們幹什麼?!”張石的胳膊剛接上沒幾天,這樣被制服人員們壓着,很疼,臉也很疼,所以他很惱火。
“我告訴你們,我可是張區長的侄子。你們得罪我,就等於得罪了他。以後,有你們好果子吃。”
按壓住張石的兩個着制服的警察互看了一眼,“你說錯了吧,第一,現在沒有什麼張區長了。”
“第二,你不是張建江的兒子嘛,怎麼還說是侄子呢。”另一個警察恥笑着說。
“你們,你們居然……”張石惱的渾身顫抖,“我告訴你們,我叔叔”,張石的話卡了一下,又道,“他不會這麼輕易就下臺的,你們等着,今天你們這樣對我,明天,你們就等着哭吧。”
“我想,還是你等着哭吧。”一個警察道,“你的幾薦罪名加一起,可以死幾次的了。”
說完,將掙扎的張石塞進警車裡。
張建江在房裡正想着應該怎樣應對當前的局面。
他好不容易走到今天,就這麼被打落馬下,他不甘心。
想給警察局長打電話,想起就在前兩天,他已經將自己以前送給他的東西,包括錢,全都退了回來。
給秘書長打電話吧,讓他在市長那裡多說幾句好話,應該還是可以的,畢竟他往市長家,秘書長家,塞了不少好東西。
可是電話打過去,關機。
再打幾個平時與自己走的近的官員,不是沒人接,就是被掛斷。張建江心裡那叫一個鬱悶。
“先生,樓下有人找您。”傭人上來道。
“讓他們等一會兒。”張建江不悅。
“恐怕我們等不了。”
張建江一看,不正是跟自己關係很好的某警察局的大隊長麼。
“賀隊,你怎麼有空來了。稀客稀客啊。”張建江打着官腔,上前伸出手。
那個被稱爲賀隊的人握住張建江的手,接着一副手銬拷了上去。
“你這是什麼意思!”張建江不悅。
賀隊長笑了,“想必張先生你還沒摸清楚狀況呢吧。”
“以爲你的關係打的深,便不會有事?”
張建江不高興的皺起眉頭,“你們憑什麼抓我?就憑小報紙上的那些不實報道?如果真是這樣,你們把法度看的也太兒戲了!”
“是不是不實的報道,你自己心裡有數。”賀隊道,“不過我們如果沒有確實的證據,是不會抓人的。”
“不可能!”張建江道,“你們怎麼可能有證據。”
自那報道出來之後,他就將所有的帳目全都銷燬了。更何況,根本沒有人來查他的帳,憑什麼就直接來抓人了呢。
“放心,”賀隊道,“所有證據都在那整整齊齊的擺着呢,跑不了,更丟不了。你不服氣,可以慢慢查看。”
直到審訊室,張建江才真正的傻了眼。
可是儘管如此,他依舊不明白,爲什麼他刪除的資料,還會出現在警察局。
當安小小再看到關於張建江和張石的報道時,是兩天後。她在家裡的餐廳裡吃飯。
判刑的結果是,終身監禁。
“真快。”安小小將報紙放下,“這才被抓幾天啊,判決結果都出來了。”
“特殊事件特殊處理。”紀司凡夾了一塊西紅柿炒蛋放進安小小的碗裡。
科林撇撇嘴,“某人特殊權力使用的好唄。”
他只在紀司凡身邊幾天時間,卻對他的行事做風,佩服的五體投地。
可越是這樣,他的小性格里就越不服氣。爲什麼?紀司凡那麼優秀,他怎麼跟他掙小小。
他那麼優秀,他又怎麼才能成爲超越他的人啊。
紀司凡見安小小傻呆呆的樣子,嘴角勾起,“以前張建江和張石迫害過的人,在看到報道後,紛紛向當地的相關部門檢舉了他們的惡劣行爲。”
安小小點點頭,“所以大叔才安排媒體先報道,而不是相關部門先查處。”
紀司凡輕嗯了一聲,“避免某些與他有關係的人員或部門舞弊。所以先將事情鬧的滿城風雨才比較好收拾。”
科林聽了,不由的點頭。
輿論的壓力,讓即使與他關係交好的人也不敢輕舉妄動。
而那些受到迫害的人就不同了,他們在張建江執政的時候,伸不了冤,但他下臺了,他們自然要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這一招,用的着實精彩。
看着科林神情嚴肅的點頭,安小小笑着道:“怎麼樣,又學了一招吧。”
科林愣了一下,擡頭看看紀司凡,臉不好意思的紅了。
他纔不要承認,其實他已經很敬佩紀司凡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