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醒來,見大叔已經不在牀上,下樓倒水,卻見小布房間的門半掩着。
紀司凡將小布的被往上拉了拉,親親吻上他的額頭。
小布咕扭了一下,翻身繼續睡着。
紀司凡微微笑了笑,輕輕理了下小布的發,轉身,便看到安小小站在門口。
“怎麼不睡?”
“口渴,下樓倒杯水。”安小小道。
“起來也不披件衣服,”紀司凡道,“夜裡涼。快回去睡了,我去給你倒水。”
安小小轉身回房,開門之際,轉臉看向紀司凡的背影,心裡暖暖的。
他愛她,愛他們的孩子。
就如絮兒講的那樣,她只想着自己看到兒子受傷,心疼不已,卻沒想大叔跟她一樣。
不,比她更多。因爲他在心疼的同時,肯定還特別自責。
紀司凡開門的聲音很輕,腳步也很輕,到了牀邊,溫柔道:“小小,喝水。”
安小小睜開眼,半坐起身,紀司凡已經將水遞到她的脣邊。
大叔向來都是說的很少,卻做的很多……
三天後,小布已經好的差不多,再不願意躺在牀上,嚷着要到園子裡玩。
安小小見小布身上的傷都結了痂,想到孩子好動的天性,便同意了。
看着小布和小澤在園子裡玩的開心,安小小的脣,不由的浮起笑意。
“我查了一下旭東那位新女朋友,”紀司凡走過來輕聲道,“背景很乾淨。”
安小小轉頭,“很乾淨?”
在她的想法裡,當別人小三,就不乾淨!
“嗯,”紀司凡點頭,“所以,她應該很不尋常。”
安小小皺了皺眉頭,瞬間懂了,大叔的意思是,那女子的背景有問題。
“那是不是應該快點告訴給旭東哥知道。”
“他都沒有給我們聯繫方式,應該是不想讓我們插手這件事情。”紀司凡道。
“可是……”
“我知道,柳絮兒是你的好朋友,不能不插手。所以,等小布好了之後,我們一起去一趟澳洲。”
然而,他們還沒有去澳洲,便在某個滑冰場,與何旭東他們碰到了。
安小小注意到,在何旭東看到柳絮兒的那一刻,狠狠的詫異了一番。
“絮兒姐。”安小小她們還未來及做什麼,由裡便飛快的滑到了柳絮兒身邊,“好巧噢,你居然也在美國。”
柳絮兒勉強的笑笑。
“絮兒姐,我好想你。”說着,由裡抱住柳絮兒。
安小小和何冉見了,不由的皺眉,這丫是太純情,還是刻意挑釁呢。
“絮兒姐,你別怪我。”由裡聲音悲傷道,“我也沒有料到會懷上東哥哥的孩子。”
孩子!?安小小和何冉詫異的互看一眼,何旭東跟這個女人居然……
“東哥哥跟我說,已經和絮兒姐離婚了。其實,我真的不想傷害你。”由裡道,“我本想默默的將孩子打掉,可是東哥哥他捨不得。非讓將孩子生下來。”
“孩子?”何冉看了看由裡的肚子,“有了孩子,還能這麼滑冰嗎?”
“別一不小心把孩子摔了。”
她很懷疑這個由裡說有孩子,是假的。
“不會的,”由裡看着何冉,笑着道,“我很年輕,而且孩子也很好,醫生說,穩的很。”
“絮兒姐,這是你的朋友嗎?都好漂亮呢。”由裡道,“不過,年紀也都不小了吧。”
何冉冷冷笑了一聲,“你有眼睛嗎?不小了,真是抱歉,這裡,沒有人比你年紀大。”
“是麼?”由裡道,“我知道結婚生子的女人都不喜歡別人說她們的年紀,但不得不說,我還是大學生呢。”
安小小看了由裡一眼,“知道你是大學生,24歲了大四嘛。這裡沒有人不是大學生。而且,都畢業的比你早,學校比你好,學位比你高!”
“別拿你的無知來衡量別人,無端讓人笑話。”
由裡被說的啞口無言,一時無語反駁。
“還有,”安小小撥開由裡的手,“別姐姐,姐姐的叫,據我所說,小絮沒有什麼愛當小三的妹妹。”
“更沒有噁心裝純的妹妹。”
由裡的臉黑了黑,撇嘴道:“我是看在以前她幫助過我的份上,纔過來找她說話的,不然,我幹嘛要理她。”
安小小和何冉看向柳絮兒,詢問怎麼回事。
“她,交不起學費,我讓她來家裡幫我做些家務。”柳絮兒道。
“她以前是你保姆?!”何冉道。
“我那叫勤工儉學。”由裡強調道,“什麼保姆保姆的,真難聽。”
“比小三好聽。”安小小道。
“人家保姆是靠自己勤勞的雙手吃飯,小三,是靠自己的身體吃飯。叫你保姆,都辱沒了保姆的行業!”
“你!”由裡氣的直咬牙。看到何旭東走了過來,由裡低下頭,一幅受盡委屈的樣子,在那裡假泣。
“我不過是過來打個招呼,絮兒姐你要是不喜歡,我可以走,別這麼說我好麼。”由裡道,“我不是小三,我不想破壞你和東哥哥之間的感情。”
“由裡,”何旭東深深的看了柳絮兒一眼,那目光太過於複雜,讓人無法看清,那眼底的到底是什麼,“你,別爲難她,要怪,就怪我吧。”
“是我離不開由裡,是我背叛了我們之間的感情,她,不是小三。”
“你的眼睛瞎啦!”何冉道,“她哪裡不是小三?在你和小絮還是夫妻的時候,她就介入到你們之間,還特麼的懷了你的孩子,你還敢在這裡說你的小情人不是小三!!!”
“由裡很單純,”何旭東看着何冉道,“她只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學生。是我,一切都是我的錯。”
“單純?”何冉氣的笑了,“你眼睛被糊上屎了,單純,我看是甲醇吧!!”
由裡一幅‘我很怕怕’的樣子躲在何旭東的懷裡,“東哥哥,她們,好凶。而且,好粗俗。”
“能比你當小三粗俗?”安小小道。
“東哥哥,我們走吧。”由裡一幅傷心的模樣,“怪我,怪我不應該走過來找絮兒姐說話。”
“我以爲,我們還是朋友。”
“去你特麼的朋友。”何冉忍不住暴粗口,“誰跟你做朋友,誰特麼的倒黴!”
(謝謝‘°惜愛、’,我要緊緊的抱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