絹兒點點頭,對着化妝師豎起大拇指,“化妝師姐姐有見地。”
安小小看着那花,心裡甜甜的。
誰也不知道,紀司凡爲什麼會選這種花,可她知道。
當年,她剛入A大時,參加學校的野外生存訓練。
在那個無人島上,大叔被蛇咬了一口。
她冒着生命危險,去採瞭解蛇毒的半邊蓮。
也是在那個島上,他們對對方剖開了心意。
她曾笑言,那個無人島,是他們的訂情之島。
而那半邊蓮,可謂是訂情之花。
然而紀司凡說,那半邊蓮雖能解蛇毒,卻生的不美,而且不夠圓滿(因花型只是個半圓,像半朵蓮花。)
他要給她最美,最圓滿的蓮,且是她最愛的紫色。
看着小布手裡,滿滿一小籃的紫睡蓮,安小小覺得,此生足矣。
“媽咪鍾愛粉色,”紀蕭道,“那粉色是她的少女心所至,紫色,纔是媽咪的最愛。”
“爹地之所以選用這個花,我想,可能還不僅僅是因爲這花是紫色吧。”
“就你聰明。”安小小點了點紀蕭的鼻子,“你們的小夥伴呢?”
“正在聽從司儀叔叔的安排。”紀澤道。
“那你們怎麼就跑來了。”
“一呢,是來告訴媽咪你儀式馬上就要開始了,二呢是我和小澤弟弟早就記住那個司儀叔叔的話了,沒有必要一直在那裡聽嘛。”
“鬼機靈。”安小小捏捏兩個小傢伙的臉蛋。
“媽咪,別亂捏。”紀蕭道,“我們今天可是化了妝的。”
“爹地說,他是要將今天所有的事情刻錄成光盤,永久保存的。”
“切,”安小小道,“他說這個你也信啊。你看媽咪這裡,有人來錄像嗎?”
紀蕭無語了一把,“媽咪,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高科技了好吧。錄像,好LOW的詞噢。”
“??”
“媽咪,”紀澤道,“爹地肯定是用了微型攝像設備。”
安小小先是點點頭,而後眼睛一睜,“不是吧!!!”
她,就在這裡面換的衣服耶!!!!豈不是什麼都看見了!
絹兒和化妝師聽了,忙回想自己有沒有做出什麼不雅的事情,噢,還好還好。兩人忍不住互看一眼,拍着自己的胸口。
“額,”絹兒安慰道,“那段,應該會給掐掉的。”
“媽咪放心,這種剪輯,一定是爹地親力親爲,你在怕什麼。”紀蕭道,“即使你在這裡換衣服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嘛。”
安小小汗,有個太聰明的兒子,有時,也不見得是一件好事。
“大不了,就是把某段剪輯下來,他自己來回看嘛。”
“噗~”絹兒和化妝師沒忍不住笑了出來。
而安小小則是一口老血,卡在心口。
雖說,知父莫若子,但……安小小再次確定,兒子太聰明,果然不是一件好事。
“可以開始了。”絹兒和紀蕭紀澤的藍牙耳機,響起。
“走吧。”絹兒道。
一進教堂,入眼的,一片淡紫。
兩邊,是長長的椅子,椅子上,被潔白的絲綢裝飾過。椅背和扶手上,全是淡紫色的鮮花。
中間,一條2米多寬的道路直通最前面的講臺。
而道路上,鋪着純白的地毯,在地毯之上,一朵朵紫睡蓮安靜的在那裡綻放。
道路兩旁,是以鮮花紮成的,高高的羅馬柱,柱上搭起一個個拱形杆。
一條條潔白的花串,自拱形杆上垂下,美的那麼夢幻。
教堂裡,響着柔美的結婚進行曲,安小小站在道路的這一頭,看着這如美如幻的場景。
聚光燈照過來,來的賓客齊刷刷的看安小小看去,一聲低低的驚呼,接着,便是無數的口哨聲。
安小小太美,美的驚心動魄。
特別是在這如花的海洋裡,她就像一顆閃着無數光芒的,晶瑩剔透的露珠。
不知何時,紀司凡已經站在道路的那一頭,默默的回首,望着另一邊的安小小。
兩束聚光燈,照着道路的兩端,兩人遙遙相望,畫面竟是那樣的美。
“這是我參加過,最賞心悅目的婚禮了。”不知道誰,說出這麼一句。
是的,今天的安小小,美到極至。
紀司凡一身剪裁合體的黑色燕尾服,讓每個看到他的人,都無法再將目光移開。
他就像是九重天上,最令人神往的神祗,風姿綽綽。
又像是妖界最妖孽的皇子,絕代風華。
安小小挽住父親的胳膊,深吸一口氣,一步步向紀司凡走去。
“今天,爸爸很高興,”安向生道,“司凡對你的用心,爲父的看的很清楚。接你交給他,我很放心。”
“可是爸,”安小小道,“你不覺得大叔今天穿的太招搖了麼。”
“是麼?”安父笑,“你家的大叔,什麼時候不招搖。”
安小小笑,好像也是。
“不過,”安父道,“你們年紀人經常講的什麼‘帥到沒朋友’,估計,就是我女婿此時的樣子。”
“爸,”安小小道,“如果您不是用這麼驕傲的語氣,我想可能情境會更適合一些。”
安父聽了笑。
安小小與安父,隨着音樂慢慢的走着。
而身着一身黑色小西裝的紀蕭,與一位長的很漂亮,身穿公主裙的小女生,手裡各拎着一個小花籃,走在安小小與安向生的前面,一邊走,一邊撒着手裡的花瓣。
淡紫色,白色的花瓣隨着微風輕輕飄落。
有的落在安小小的頭紗上,有的,落在她潔白的婚紗上。
絹兒說的很對,潔白的婚紗,搭配淡紫色的花,極美。
而身後,與紀蕭穿着相同款式、相同顏色小西裝的紀澤和另一個公主裙的小女生,撒出來的花,是藍色和白色。
在這前後花瓣飛舞中,安小小漫步、優雅的走着,像是從叢林中走出來的仙子。
“以後,我結婚,一定也要按着這個來。”坐在旁邊長椅上的一個女生道。
“算了吧,”另一個女生道,“你知道就這些鮮花,得多少張毛爺爺麼。”
“切,”那女生道,“我就不能不用這麼高貴的花?”
“能。”另一個女生道,“但你想用廉價的花,弄出這樣的效果,你覺得可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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