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不愛武裝愛紅裝 ...
95、不愛武裝愛紅裝
陸雨晴並沒有在病房裡待多久就找了個藉口走了,想來關於剛纔的事二人肯定需要時間解釋清楚的。^/非常文學/^不過容她八卦一下,她現在特興奮的想把這一新聞回家告訴大伯母,可不是,這不都是大伯母以前整出來的後遺症嘛。
陸明城將蘇夏扶到牀上坐好後,想了想從牀頭櫃裡翻出來幾個蘋果,“我給你削個蘋果吧,”心裡思索着剛纔的事,鬧鬧是真沒放在心上,還是心裡存了個梗專門等着他道歉。
“陸明城……”
“鬧鬧……”
倆人同時開口,陸明城因爲倆人的默契會心一笑,“你先說……”“你先說……”
倆人又同時笑出了聲,不過不同的是一個是發自內心的高興,一個則是酸澀的笑。
“陸明城,我們到此爲止吧……”蘇夏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並且顯得很無所謂。
陸明城斂了笑容,有點不解的望着她,手上削蘋果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咳咳……”蘇夏清了清嗓子,使自己的表情儘量的放鬆,“我吧,最近想了很多,我覺得我們並不是很合適,年齡相差太多暫且不提,就是性格,觀念,也是有很大差異的呃,最主要我發現我對你沒感覺……”
“別開這種玩笑!”陸明城果斷的打斷她,微微笑道:“爸媽已經默許我們交往了。”
蘇夏訝然的吞吞吐沫,有點借題發揮的感覺,“你怎麼可以這樣,我都沒同意和你交往,你怎麼就把這事都擺到父母跟前去了,所以你看我們根本就是不同性格的人,我是一個只要體驗戀愛感覺的人,你是要結婚的人,咱們根本是不對盤麼。所以還是那句話,到此爲止吧。”
陸明城有點莫名其妙,將蘋果和水果刀都放在了一邊,準備握住蘇夏的手,可是她卻突然的避開了,將手放到了被子底下,“我是認真的,不是開玩笑。”
“果然還是小姑娘,這麼快就吃醋了,”陸明城揉了揉她的頭髮,“你這丫頭,非得逼着我說一些肉麻兮兮的話才滿意是吧。”
蘇夏強自辯解道:“我沒有吃醋,我是真的覺得我們不合適。”
“好了,我來給你讀報吧,”陸明城抽出了旁邊的報紙,看樣子不打算繼續這個話題,“嗯,我軍準備進行秋季演習,預期藉機檢測最新的武器裝備……”
“其實我對軍事真的不感興趣,”蘇夏打斷了他,陸明城頓了一下,照樣翻着報紙,“這裡有個娛樂版塊,我給你讀段笑話,說是有個農民……”
“我也不喜歡聽笑話,陸明城,你不要管我了,你將我丟在這兒,讓我自生自滅吧。”說着便一翻被子蓋在頭頂上了,將整個人都埋在了被子下。
被子外很久都沒有聲音,就在蘇夏在被子裡悶的快透不過來氣的時候,陸明城低沉着嗓音說道:“鬧鬧,不要和我鬧彆扭好不好?我知道我拙於表達,不善言辭,整個人也是很沉悶無趣。但是我對你的心意你應該明白,我陸明城從來都是個很執着的人,有時近乎偏執,我認準的事從來就沒有放棄或改變的道理,所以,鬧鬧,請不要和我開這種玩笑,也不要無端的考驗我,我會信以爲真的。先前的事,我並不想解釋,也沒什麼好解釋的,甚至連我自己都還沒有弄明白是怎麼個情況。但是我保證此類的事情絕對不會再發生。”陸明城試圖將她從被子裡挖出來,但是蘇夏死死的將被子攥着就是不撒手,鼻音濃重的喊道:“你先走吧,讓我一個人靜一靜,你不要管我。”
陸明城覺得自己的立場已經表達的很清楚了,他實在不明白女人的這點小心思,沉默了幾秒,嘆了口氣,“好吧,我去給夏阿姨打個電話,讓她來陪你。.
鏗鏘的腳步聲漸行漸遠,蘇夏慢慢掀開了捂着臉的被子,眼淚沒忍住嘩嘩就流了下來,氣惱的擦了兩把,“真是的,青春期真可怕,這麼多愁善感,還喜歡掉眼淚,又不是林妹妹投胎轉世。不就是分個手嘛,蘇夏,小意思對不對?你們不是纔剛開始的嗎,又不是海枯石爛了很多年,沒事,沒事,就是過度而已。蘇美麗,你看我爲你犧牲多大啊……要不我這邊幫你先愛着?你回來再替我接手愛下去可好?”可是,若是如此,當自己陷的更深的時候,未來她又該怎麼辦呢?當她回到那個時空,她的後半生就要在思念與追憶中度過嗎?
病房的門又突然被打開了,蘇夏一個激靈被子又蓋回了臉上。陸明城進來後沒有再說話,只是安靜的靠在一邊的沙發上。說來陸明城已經在這守了兩個晚上了,從蘇夏發高燒轉成急性肺炎的時候,陸雨晴慌了心神的就直接給他打了一個電話,他就連夜開車趕了過來。本來家裡人也是準備來換陸明城的,只是先前陸明城因爲太高興家裡人同意了他們的事,先開車過來想把這一消息第一時間告訴蘇夏,所以夏琴就在陸家多待了一會。
夏琴現在不知道爲什麼看着陸明城是越看越順眼了,雖然起先她是很不待見他的,但是女兒生病這些日子他的表現,讓她感覺很欣慰也很滿意啊。夏琴來的時候看見陸明城表情很困惑在靠在一邊想心思,閨女則是被子蓋的緊緊的,二人完全沒有交流,難不成才這麼一會功夫就吵架了?唉……現在的年輕人啊!
夏琴輕輕的拍了拍靠在一邊發呆的陸明城,後者顯然吃了一驚,要說以他的警覺性,別人走近了都沒發現,實在是少有的事。迅速的起身,“阿姨,你來那。”夏琴微微笑着點了點頭,然後示意他小聲點,輕輕走到閨女跟前,“是睡着了嗎?”說着掀開了蓋在蘇夏頭上的被子,果然睡的很香,還微微打着小鼾,只是一臉的淚痕。夏琴用手輕輕摸了摸女兒的臉,手上還有未乾透的淚漬,當即就變了臉,“你們吵架了?”
陸明城也看見了,有些心慌也有些心疼,不置可否的回道:“也不算。”
這樣的回答夏琴當然是不樂意了,墜下眼眸看了眼女兒,“好了,你先走吧,這裡我來照看吧。”
“阿姨,我……”陸明城還想解釋,可是他又發現自己卻無從解釋,又看了眼熟睡的蘇夏,實在是不明白這是什麼情況了,苦惱的揉了揉自己的額頭,“那好,阿姨。晚上我再過來。您辛苦了。”
“不用了,我的女兒我知道怎麼照顧。你晚上不用來了。”現在在夏琴的心裡就認定了是陸明城欺負自己的女兒了,自己都已經好久沒看見女兒哭了啊,這回子哭的這麼傷心肯定和這小子有關。起先吧,她就不是很同意他們交往,本來想着只要閨女喜歡,她就無所謂了。但是要是誰讓她閨女不高興不幸福了,她這當孃的就是拼勁一身力氣也是要插手了。
陸明城因爲夏琴的拒人千里之外,脊背一僵,沉默的點了點頭,恭謹的和夏琴道了別後,就出了門。
直到陸明城走了後,蘇夏才緩緩睜開了眼睛,其實從媽媽掀開她被子的瞬間,因爲強烈的陽光刺激,她就醒了,但是卻怎麼也說服不了自己睜開眼。
“好了,人已經走了,怎麼回事,現在可以告訴媽了吧?”夏琴坐到牀上,其實從端午前的那天晚上她就聽出來蘇夏表現怪怪的,心裡就疑惑了,“雨晴回來將那事已經和我們大家都說了,那個也只是女方的一廂情願,你可不能因爲這點小事,就怪罪明城。人家這幾天對你的心思我們做長輩的可是看的清清楚楚,你不能太小心眼了。”
“媽,不是這樣。”蘇夏懊惱的望着屋頂,“媽,如果我說我現在不想和陸明城交往下去了,你會怎麼想?”
“什麼?”夏琴情不自禁的提高了音量,“閨女啊,咱可不能這麼辦事的啊,你怎麼也學現在的小年輕拿感情不當回事,咱不能談談玩玩的,要認真負責的啊,況且我看陸家那大孫子可是當了真的。人在乎着你呢,況且我現在也看的通透什麼情啊愛的,都不如找個踏實的男人好好過日子來的重要。”
“媽,”蘇夏有些難以啓齒,“如果我說通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我發現我壓根就不喜歡陸明城,我們不合適,不想再繼續下去了,你們會怎麼看我?”
玩弄感情!這是最初在夏琴頭腦裡閃現的幾個大字,原諒她最近電視劇看多了。但是說這些話的是自己的親閨女,所以她沉默了,要說蘇夏怎麼說是她一手拉吧大的,閨女的性子她是最清楚的,自小就軟弱,跟個麪糰似的,怎麼捏就成什麼形狀,膽小尤其害怕像她父親那樣嚴肅剛正的男人。只是幾年前那一跤摔的性格來了個天翻地覆,她本想着有些事是不是想通了。可是無論怎麼着,要說閨女喜歡像陸明城這樣說一不二的人,連她這個當孃的都覺得不可思議。本來她還想着興許閨女會看上左市長家的那個獨子。
但是怎麼說來着,親孃畢竟是護自個犢子的,所以在思索良久後,也只有長嘆一聲,“閨女啊,雖然我們都望着倆家能結爲姻親,但是你們的幸福還是最重要的,若是真的不合適強綁在一起也是不幸福的,所以什麼事一定要乾脆,當斷則斷,否則害人害己。但是媽還是要忍不住罵你一句,有你這麼不懂事的孩子嗎?什麼事不先搞清楚就攪的所有人都知道了,女孩子名譽最重要你知不知道啊……”絮絮叨叨一陣指責,不過只有被這樣罵着,蘇夏心裡才舒坦了些。她也很想罵自己,越惡毒越好。
陸明城回到家裡後,也沒閒着直接給一隊長打了個電話,如今這狗頭軍師可真成他心目中的諸葛亮了,什麼事都想着一定要請教他。話說諸葛一隊難得被這麼信任和依賴啊,所以覺得自己當真就是愛情專家了,聽完了陸明城的前後敘述,當即診斷道:“沒事,吃醋呢,和你鬧彆扭想讓你哄哄唄,打是情罵是愛,吃吃小醋,情更深嘛。這種事啊,男人可千萬別急,也千萬別當真,否則啊,你就自己找虐。”
陸明城想到自己走的時候蘇夏滿臉的淚痕,心裡一揪,仍然不放心的追問道:“真的僅僅就是這樣嗎?我怎麼感覺那麼不踏實呢?”
“老弟,戀愛嘛,哥是過來人,理解。不過你老弟也真是的,怎麼那麼招桃花……好,好,不說了,不說這事了。我看蘇夏那姑娘大大咧咧的也不是個小心眼的姑娘,不會有多大的事的,不是有句老話□頭打架牀尾和嘛,再說也夫妻沒有隔夜仇的。”這諸葛一隊噴的高興,可是他獨獨忘了啊,這牀頭牀尾打架,那也要倆人上了牀才行啊。
陸明城洗了個熱水澡,趁着離晚飯還有段時間先補個覺,再堅定不移的繼續去病房守夜。
晚飯的時間,陸明城拿了媽媽煲好的湯就出門了,先前徐敏一邊煲還一邊哼歌,心情別提多愉悅了。看她那表情似乎兒子明天就能娶媳婦,後天就添孫子似的。看着兒子纔將出門,徐敏突然意識到下午的時候自己的腦子缺根筋的侄女當着蘇夏媽的面提到了陸明城被方甜抱住腰部表白的事,回來後看兒子情緒又不大好,知道肯定中間鬧了點情緒,所以便火急火燎的也趕了追了出去。嚷嚷着她要去把夏琴給拉回來,自然了,她可不能讓人橫在兒子跟前妨礙兒子和準兒媳親熱培養感情啊。
果然有了徐敏的幫忙,夏琴的確沒抗住就隨着徐敏走了,臨走的時候附在女兒耳邊叮囑道:“有什麼事就當面說清楚,剛好是個機會,媽吃過飯就回來陪你。”回頭看見陸明城高大挺拔的身姿,有點擔憂的看了眼他胳膊上糾結的肌肉,恍然意識到這人殺過人的,“明城,我家夏夏自小被慣壞了,不懂事,若是有哪裡說的不對的,或是得罪你的地方,你千萬不能對我閨女動粗啊,我和你蘇叔叔可就這一個獨苗兒啊。”
蘇敏老大不樂意的翻了個白眼,“瞧你,把我們明城說成什麼人了,你家閨女我兒子心疼都來不及,怎麼可能動粗?他要是敢動夏夏一根汗毛,我第一個不放過他。”說着歡喜的拉着夏琴就走了。
陸明城狀態自然的給蘇夏布置吃食,並沒有任何不妥的表情。蘇夏偷偷覷了眼他的反應,心裡思索着看來下午說的話他壓根就沒放在心上,好容易吃飽喝足後,覺得自己有力氣了,才整了整情緒。
陸明城看她一副沒好話的樣子,先開口了,“你別說,先聽我說。鬧鬧,所有的一切惹你不高興的事都是我的錯,我不和你爭論也不和你強辯,要打要罵隨你。打到你解氣爲止,我絕不會吭一聲,但只有一條你不能和我鬧情緒。”
蘇姑娘又愁了,這麼個好男人往後還能碰上嗎,“陸明城,你還是沒明白我的意思,我對你這個人吧,真是沒什麼意見,真的,長的又帥,頭腦又好,家世也好,最主要夠男人!但是這並不能表示我們就能相愛,愛是倆個人的,如今我發現我已經不愛你了而已。”
陸明城都無奈了,“鬧鬧,別和我逗趣了,我這麼駐地G市來回的跑真的不容易,”說着已經靠在沙發上打了個哈欠,緊接着合了眼看樣子是打算小眯一會了。
蘇夏挫敗的託着腮,思索着自己這是欠抽了吧,好好的戀愛沒的談還給她來了這麼一出。其實她現在的真實想法是,多想撲到在這位大哥的懷裡好好享受這一份難得的溫情啊。但是撲完了以後呢?誰來給她的衝動收場?要不不管不顧一次?這個想法一露頭,她“啪”的一聲就朝着自己的腦袋給了一巴掌,天作虐猶可活,自作虐不可活!
陸明城被這一聲“啪”驚的半睜了眼,笑了,起身坐到牀邊,直接將她抱到懷裡,“好了,別和我鬧情緒了,你看你就中午那點事你都和我鬧到現在了。咱們能在一起說說話真的不容易,總不能在冷戰中度過對不對?”
有句話叫做什麼?最難消受美人恩,但是要是換做鐵漢柔情,任你是烈女悍女也照樣招架不住,所以蘇姑娘沒扛多久,仍然就範了。
陸明城並沒有等到蘇夏出院就回部隊了,臨走的時候總算把他自認爲的那份很神秘的禮物送給蘇夏了,本來他是想一見面就送,奈何這姑娘先病着不說,等好了後又對他忽冷忽熱的,讓他委實不知道該如何是從。
這禮物吧,本來他都設想了很多次,要在怎麼樣溫情的一個場景下送出,然後蘇姑娘一激動對他是各種愛,他就可以藉機偷香竊玉了。但是倆人相處了幾天,一直沒回到先前那種甜蜜溫馨的狀態中去,如今要走了,也不準備再把東西帶走,索性讓雨晴轉送了。
蘇夏奇怪的拿起那個卷軸,打開看原是一副“山水圖”。第一眼沒看出什麼不對勁,只覺得陸明城還挺有才的,但是細一瞅又不對勁了,這一根根的沾在絹布上的,原來竟是根根細細的髮絲。後來接過雨晴遞過來的留言才知道,原來兩年前軍訓的時候她剪落的頭髮,一直都被陸明城保存着,後來他一次執行任務的時候結識了一位民間老藝人,很下了一番功夫,才馬馬虎虎的學了這份手藝。可想而知,這得花了多少心血和精力啊。眼眶突然有點溼潤,想起這幾天的忽冷忽熱,心裡更是酸楚難當,抽了抽鼻子,避開了雨晴探尋的目光,轉身進了房間。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有一種衝動,想停更三四天,等碼好後一起發
因爲我已經被幹擾的思維混亂了,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