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唯獨,在那一片空間之中,那一株三百三十六瓣的紫蓮,楚墨卻是絲毫的沒有任何的信息。
只知道,這東西很珍貴!
甚至,有種錯覺,這紫蓮,比這青葫更加的珍貴!更加的不平凡!
“只是,這青葫乃是酒劍仙的寶物,又怎麼會在這裡?而且,那太古度厄又是什麼?”
目光微微一凝,這其中的糾纏,他實在是弄不清了。
但是,他卻從那青葫中傳來的一絲信息,清楚的明白,九仙墜落,恐怕這正是因爲這太古度厄的緣故了!
“上古時期,又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目光幽幽,深深的看了眼被淹沒的谷底,輕輕嘆了口氣,楚墨虛手一揮,卻是想將那青葫給收入儲物袋之內。
然而,不管自己如何努力,這青葫卻始終進不去!
微微一愣下,楚墨自嘲一笑:“糊塗了,這青葫乃是一件更爲強大的空間器具,一個小小的儲物袋,又如何將這青葫給納入呢?”
想到這,輕笑一聲卻是將那青葫掛在腰間,想了下,更是將儲物袋裡面的黑色鐵令,已經傀儡一代等比較重要的物品給收入那青葫之間。
這青葫,自己還需好好的保護好了!
劍指一劃,御劍而升,很快便從這數百丈的山谷升起,望着下方那正不斷撤出的葉家村之人,楚墨淡淡的看了一眼,隨即化爲一道長虹消逝。
對於這一羣凡人,楚墨並不會關心太多,如今的自己,和他們已經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了。
他有他的道要悟!
他們有他們的路要走!
更何況,他們的選擇楚墨並不顯得太過於差異,這地方有着那神秘祭臺的存在,興許,有一天,這地方終究會有着無妄之災。
離開,未曾不是很好的選擇。
楚墨沒有看到的是,在他化爲一道長虹的那一刻,葉家村那佝僂的老村長望着他的背影看了許久。
隨即,卻是嘆了口氣低喃着:“青葫出事,祭臺被毀,太古度厄將現,這方世界,危矣!”
“他,如今怎麼樣了?”清風閣,一處懸崖之巔,一襲白影正翩然而立,雖說高處不勝寒,可是,在這女子的四周,卻是不時的散發着一道寒意。
整個懸崖,以着女子爲中心,四周幾米的範圍之內,更是染上了一抹寒霜。
望着那一抹背影,花惜憐臉上滿是震驚,和無奈的苦笑。
這人還是自己從那楚國登天台之上接入這中州修仙界的,然而,僅僅只是一年多的時間,她卻遠遠的將自己甩了的無比之遠。
整整一年的時間,就從一個後天武者直達雲海九重,自己又如何能比?雖然這其中有很大的緣故,是因爲閣主的培養,更有很大的緣故是修練那寒冰決的緣故。
寒冰決,清風閣三大奇書之一,唯有冰屬性仙根方可修煉,與閣主的同爲天品上等秘典。
然而,就算是有着這無數的資源和秘典,但同樣,若是沒有絕對的天賦,這等資源,放在誰的身上,也無法達到她這等修煉速度。
她是一個天才,整個清風閣數千年來,唯獨的天才,誰也無法和她睥睨!
而今,此刻這等天之嬌女,竟時時刻刻的關心着那男子,這讓花憐惜有驚訝,卻也帶着理所當然。
傳聞,她和他,曾經是夫妻,關心,在所難免吧!
而他,也配得上她的在意,因爲,他同樣是一個天才,不!應該說是妖孽!
因爲,就算是眼前這個被清風閣號稱聖女的她,也遠遠不及於他!
“三個月前,他出現在息雲縣,斬殺君無邪,而後消失,兩個月前,出現在星海宗星雲縣之中,遭遇數名築基高手圍堵,一人一劍,斬殺六名築基境界的高手,從容離去。
而後,不斷傳來有築基高手前去追殺,更傳聞,星海宗,白道準備動手了!”
“白道準備動手了?”聽到這女子聲音顯得有些停頓,而後卻是輕嘆一聲:“柳月兒必定不會安心的,有他在,她知道,他不會放過他,至於白道,不說那靈藥堂恐怖的獎勵,就因爲柳月兒,他也必定會去除掉他。”
其實,不止是白道,甚至花憐惜,以及整個清風閣的衆位弟子都對這獎勵眼紅無比。
昔日猛然聽到這靈藥堂的追殺令,整個清風閣無數弟子都想前去追殺這而楚墨,最終,還是那長老出口阻止了!
傳聞,是因爲掌教的緣故!
更傳聞,是因爲那掌教帶回來的那女子!
只知道,她是許若然,曾經是千機門的大弟子,更是那楚墨的師姐!
只是,誰也沒有看到過她,傳聞,她進入了十八樓!傳聞,掌教親自開口,未到金丹,她,不得出那十八樓!
花惜憐退下去了,唯有那白裙女子依舊站在那懸崖之巔。
徐徐清風吹過,彷彿要將女子周身的寒意給吹散,吹起那三千墨染青絲,落出那冰冷,卻又絕美的容顏。
女子目光顯得有寫冰冷,只是,這冰冷卻終究無法掩飾那眸子深處那那絲絲的無奈之意。
她,不知道她是否愛過他,因爲,那時候的他,只是一個橫中殺出的廢物,若不是父親的緣故,她和他必定不會有交集,更不會和他結婚。
然而,她卻愛他,仰慕他,因爲,他是整個楚國最爲耀眼的新星,儘管,整個楚國修武界都覺得他太過血腥,已然入魔。
然而,這一切全都變了!
她不曾想到,也不敢去想,他和他竟會是同一個人!
當日登天台下的那一句:你我已毫無關係,讓她知道,他們已經沒有絲毫的可能了。
也正是因爲那一日起,自己才徹底的冷下心來,因爲,她覺得,他不會在出現在自己的生命中。
可是,她怎麼也沒想到,他還是來了!在一次出現在了自己的生命中,更是如同他昔日在楚國那般,以着絕對的姿態,在度將這北域攪動得風起雲涌。
她心中欣喜,本就冰冷的心在度有了鬆動,可是,這欣喜之中卻又帶着一股無奈。
他,和自己的妹妹有着不死不休的仇!
斷人仙路,可比弒親之仇!
他,和自己的妹妹,終究不能善了!
而自己,卻不知道,究竟該站在誰的一方。
唯有蝸居在這一方宗門,不想離去,怕的,便是在遇上相遇,卻不敢遇之人!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輕嘆一聲,伴隨着這微風,這一襲白影,緩緩的在這懸崖之邊,緩緩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