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就這些吧。”兵還是有些心虛的,一下子三十億下去,放在以前在兵團時代,他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但是唐天的窮困他可是一清二楚。
“是啊是啊。”賽雷心也有些虛,本來她以花個三億四億就了不起了,三十億,她可是連想都不想。
這一刀,有點狠啊!
不過一想到,馬上一個大工程,她就興奮起來。軍械庫是南十字兵團的一位機關師督造,歷時數千年,還和新的一樣,也讓賽雷生出好勝之心。那麼大的地方,有無數空間可以讓她實現自己的奇思妙想。
對於任何一位機關師來說,能夠負責建造如此龐大的工程,都是極其難得的機會。
青銅堡壘!
光想想就讓她激動,一定要把青銅堡壘,打造成像軍械庫那樣可以流傳百世的所在。她的腦海,已經開始浮現無數念頭。
好吧,還有二十多億,唐天鬆一口氣。
“你需要購入一批六階星辰石,用作平時的修煉。另外,考慮到你在六階可能停留較長時間,你需要購買一些六階的武技。你的【火鐮鬼爪】如今已經是無雙武技,威力很強,它會成爲你的主攻武技。而且你手上還有隱劍聖送給你的那張卡,裡面很有可能是【吞光鐵拳】。主攻武技你不缺,但是你還需要防禦類的武技、輕功類武技,以及關節技。你可以買一些有潛力的魂將卡。”兵道。
“有潛力的魂將卡?”唐天一愣。
“嗯,有潛力修煉成無雙武技的魂將卡。”兵道:“不是每一種武技都有潛力達到無雙武技的地步。但是同樣存在一些,有潛力,卻沒有達到無雙的武技。像小姑娘的【王不相思斬】,再進一步,就是無雙武技,而且排名,應該會比你的火鐮鬼爪更高。這類武技大多像【火鐮鬼爪】一樣,並沒有徹底地完善。當然,即使你得到這些武技,也不一定能夠修煉成無雙武技,這個需要機緣。”
“這樣的卡片要到哪去買?”唐天忍不住道。
“要去大的卡店吧。”賽雷道:“這樣的魂將卡,價格都會很貴的,它們被定義爲比黃金卡更高一階,叫做紫金卡。卡店有專門的鑑定方法,來確定這類武技的潛力。但這要去大的卡店,才能夠買到。”
“紫金卡,一聽上去就很貴啊。”唐天苦笑。
“確實很貴。”賽雷以前就魂將卡的生意,對這裡在的價格很清楚:“六階的黃金卡,價格在一千萬到五千萬不等。紫金卡的價格,是黃金卡的十倍。”
“十、十倍……”唐天的臉色刷地白了:“那就是一億到五億?”
“是啊,比紫金卡更高一階的,就是無雙卡了。任何一張無雙卡,價值都在一百億以上。不過,市面上是看不到無雙卡的,有價無市。”賽雷一臉理所當然。
“一百億……”唐天睜大眼睛:“火鐮鬼爪可以賣一百億?”
“是啊,你把它製成魂將卡,就可以賣一百億。”賽雷點頭:“不過,製造一張無雙卡,你的武魂需要到黃金階,而且做完之後會掉一階。”
“這代價也太大了吧!”唐天張大嘴巴。
賽雷聳聳肩:“當然啊,一百億哪是那麼好拿的?無雙武技的傳承,要求是非常高的。哪怕那些生前領悟了無雙武技,如果在臨死前,他的武魂沒有達到黃金階,他武魂製作出來的魂將卡,也只會是紫金卡。而他的後人,得到的傳承必然殘缺不全,若是他的後人稍笨一點,這種無雙武技就會失傳。”
唐天立即熄了拿火鐮鬼爪去賣錢的想法,別說黃金武魂,哪怕現在用他的白銀武魂掉階換無雙卡,他都不願意。武魂的修煉,比起真力的修煉,要艱難得多。
兵聽完賽雷的話,也覺得紫金卡未必能買到,道:“你不用着急,除了隱劍聖的那張卡,還有一張卡。”
“還有一張卡?”唐天愣住了。
“嗯,鬼爪臨死前,把他一絲武魂,注入武技牆上火鐮鬼爪那張卡片,這張卡片發生變異,開始吞噬其他的魂將卡。”兵道:“到現爲止,它已經吞掉了十八張魂將卡。”
“鬼爪!”唐天身軀一震,眼睛猛然圓睜:“爲什麼不早告訴我?”
“因爲這個過程,隨時可能失敗。”兵淡淡道:“逝者總是不希望生者爲其而悲傷,這只是他最後一點點心願,能成則成,不成他亦無憾。”
唐天默然,片刻後,他猛然擡頭:“生成的魂將卡,能不能成爲魂將?”
兵立即明白唐天的意思:“你想它成爲魂將?可以,但我要提醒你,新的魂將,不會有鬼爪的烙印。鬼爪消失前的執念已消,他注入的只是一縷精純的魂。這個魂將是新生的,它雖因鬼爪而生,但已經和鬼爪沒有任何關係。”
唐天的目光望向遠方,他輕聲道:“我知道,逝者不希望生者爲其而悲傷。只是,這不是悲傷啊,這只是對感情的眷戀和緬懷呢。我有的時候總是會想,鬼爪只是去了一個遙遠的世界吧,我不悲傷,只是懷念啊。新生的魂將,會有他的命運,會和我們並肩作戰,但是想到鬼爪是他新生的根源,總是會覺得親切啊。有牽掛有羈絆纔是活着啊,這就是生的希望吧。”
賽雷目瞪口呆,她沒有想到,唐天竟然能夠說出這麼充滿哲理的話。這傢伙被誰附體了麼?
有牽掛有羈絆纔是活着……
兵就像被閃電擊中,無數往事在他腦海中浮現,他沉默下來,片刻之後,才長長吐出一口氣,恢復平靜:“你說得沒錯。”
他很快恢復冷靜:“這張卡片定爲魂將,隱劍聖的卡片,我會把他放入武魂殿,看看到底是什麼來路,吞光鐵拳的威力,還有待評估。哪裡有大的卡店?”
最後一句話,他卻是問的賽雷。
賽雷想了想:“如果想買紫金卡的話,要去大城市,我回去查查。”
安排好接下來的事宜,他們的速度激增,很快便抵達三魂城。而當他們趕到賽雷的小店時,叮鐺和枇杷已經趕到。
看到兩張一模一樣的臉,唐天呆了一呆:“雙胞胎?”
“老闆!”叮鐺喊了一聲,一旁的枇杷頓時眼中亮起一絲光芒,好奇地打量着唐天。
姐姐的老闆,果然很年輕呢。
“我的老窩被人發現了,只能來投靠老闆你了。”叮鐺小心地觀察唐天的臉色。
“好啊。”唐天倒沒有在意:“正好我們要在這裡建一個基地。”
“基地?”叮鐺有些驚訝。
“這裡會成爲我們一個長期據點。”兵解釋道:“我們會在這裡建立一個青銅堡壘。”
“青銅堡壘!”兩姐妹完全驚得呆住。
“這是我們的機關師賽雷,這位是叮鐺,黑魂馬,你有什麼情報需要打聽,可以找她。這是她妹妹,唔,叫什麼?”唐天向大家互相介紹。
“我叫枇杷。”枇杷甜甜地道。
“枇杷的病怎麼樣了?”唐天聽出來枇杷的聲音中,中氣不足。
“沒來得及。”叮鐺有些無奈道:“前腳剛到家,後腳這幫人就追來了。”
“那以後就呆在這裡吧。”唐天道:“盲老也快到了吧。到時再招幾個人,這裡的守護力量,應該就差不多了。”
叮鐺嘿然道:“我就是這樣想的!”
“打擾大家了。”文靜的枇杷連忙向大家行禮。
光門後。
唐天看着光門後背那張散發着濃郁光芒的魂將卡,一時之間,有些出神。
“這張卡片已經吞噬了十八張魂將卡,已經達到你可以駕馭的極限,你確定要把它轉化成魂將?”兵看着唐天。
魔笛此時也回到新兵營,神色間,也有些期待。
“嗯!”唐天神情認真重重點頭。
“你伸手按在武技牆上。”兵對唐天道:“然後用武魂召喚他。”
唐天聞言,毫不猶豫把手伸在武技牆上,這次他的手沒有從光門中穿透出去,他閉上眼睛,武魂陡然射出一道筆直的銀焰,直入到光門背後的武技牆上。
光門頓時光芒暴漲。
震天廝殺聲瞬間如同潮水般,把唐天吞沒。唐天彷彿被拉進一個巨大的戰場,地面無數壕溝犬牙交錯,硝煙瀰漫,焦黑遍地。隨處可見屍體殘肢、機關武甲殘骸,零星幾面南十字座的旗幟,也殘破不堪。
忽然,一架渾身是傷的黃金機關武甲跳出壕溝,一把抓起一面南十字兵團旗,用盡全身力氣怒吼:“南十字兵團!”
“喏!”本能的迴應從壕溝裡各個角落同時響起,彙集成一股洪流。
原本死寂的戰場彷彿甦醒,一架殘破不堪的青銅機關武甲紛紛從壕溝裡、從地上,手腳並用掙扎着爬了出來,每一架機關武甲上,傷痕密佈。空曠的戰場,立即冒出許多青銅機關武甲。
遠處敵人密密麻麻。
黃金機關武甲深吸一口氣,手中殘破不堪的南十字兵團旗迎風一卷:“還能戰否?”
“戰!”所有的機關武甲齊聲怒吼。
黃金機關武甲陡然提高音量暴喝:“能戰不能戰?”
所有青銅機關武甲幾乎扯着喉嚨,用盡全身力氣怒吼:“戰!戰!戰!”
怒吼彙集成一股洪流,戰意盈野,令人戰慄。
“殺!”黃金機關武甲一馬當先。
“殺!”青銅機關武甲如同潮水般,齊聲迴應。
數不清的青銅機關武甲的全力衝鋒,沉重的青銅腳,踏在地面,如敲重鼓。無數青銅色的身影奔跑跳躍,轟隆之聲,密集如戰鼓!
大地顫抖,天空黯然失色。
眼前的一切,一點點變淡,廝殺聲遠去。
一個淡漠的聲音響起。
“兵魂不散,戰地永存,十字吾心,星辰不墜!”
“南十字兵團上士唐一,前來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