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來了……”
他和她一起進了去,讓店家來了兩大碗的冰激凌,並且叮囑快些,趁着他們的火鍋餘熱勁未退,這樣吃起來才能夠享受到冰火兩重天。
“知道了,兩位請裡邊坐。”
李晴然從珠寶展回來後,去醫院看鐘銘,去的時候,看到余天雅正幫他換輸液瓶,而鍾銘已經睡着了。她想了想,最終還是決定不進去了,在病房門口徘徊了一下,下了樓,不知不覺就徒步去了豪門路,擡頭看到了冰激凌店,她想了想進了去,“給我……”
她就這樣看到了和齊諾一起的余天俊,齊諾正調皮地拿着勺子喂他,“餘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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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余天俊侷促笑地推開她的勺子,也看到了李晴然。
兩個人面面相覷,好像周邊的一切噪音都沒有了,也沒有了來來往往的人,也沒有了竊竊私語的聲響。她看着和齊諾眉眼都是笑意的他,他看着有些疲憊有些落寞的她。
最後,余天俊低下了頭,伸手舀着自己碗裡的冰激凌,就像沒看到她一樣。
李晴然不由冷笑,對店家說,“給我一碗冰激凌,我要咖啡味的,帶走。”
“好的,你稍等。”
原來這就是涼情,這就是他對自己的溫柔到了盡頭?他可以撇下自己的主動示好,和齊諾一起有說有笑。
按理說,她不應該生氣的,她有什麼資格和立場還有態度生氣呢?就像他問的,她從來都沒有愛過他,就連結婚這樣神聖的事情,都不過是拿來逢場作戲的砝碼。她憑什麼生氣?
再說,他沒有對不起她,他一直在她的身邊默默守護這麼多年,她把他的愛放在一旁置若罔聞,而現在,如果他真的喜歡齊諾,她能做的,她必須要做的,也應該是祝福吧。
可是,李晴然還是覺得滿心的難過,她拿過冰激凌,讓店家不用找錢,便轉身走了。她不知道,看到她什麼也沒說,轉身離開的背影,余天俊放下了勺子,什麼也吃不下了。什麼冰火兩重天,現在只剩下了一陣破冰的冷河流淌過心田,只覺得滿心難過。
他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可以對李晴然做到這麼殘忍,難道是因爲那帶錄像?又或者,是
因爲某種在心底繾綣了太久的不安?
余天俊不知道,他對坐在對面的齊諾說道,“我累了,我先走了。你慢慢吃。”
她還想說什麼,去拉他,可是,拉住的卻只是空氣,看着他離開的背影,她對李晴然的恨躥到了最高點,這一天本來是很開心的,本來應該是開心的開始,開心的結束的。可是,爲什麼她的突然出現,打斷了這一切?
齊諾瞪眼,把自己的冰激淋扣在了余天俊的冰激淋裡,起身也離開了,她看着深夜,看着原來停着余天俊跑車的位置,現在空了。她就想爆發。
小鄭從醫院裡回來,告訴安風燐,鍾銘最新的情況是已經平安了,只不過是因爲車撞到了腰,可能走路會有問題,但是,現在是不知道的,醫生還要繼續觀察。
安風燐點點頭,吩咐道說,“把我的醫生團隊調過去,務必要保證他的傷勢好轉。”
“是,安總。”小鄭看了看他,最後,還是從口袋裡拿出在現場拿到的手鍊,給他說道,“安總……這是我在現場拿到的手鍊,您要不要看看?”
“什麼手鍊?”安風燐挑眉,轉過身來,眼尖地看出小鄭手裡的手鍊,是他五年前讓總部定做的。可是,怎麼會在這裡……
隨着齊諾的離開,這條手鍊也像是在世界上消失了一般,他以爲不會再出現了,這五年裡他也曾打探有沒有典當行有典當這條手鍊,這樣便可以找到齊諾,可是,沒想到當年受命所有大小集團和公司,斷掉了她所有的活路,她活的那麼落魄潦倒都沒有把手鍊給拿出來當掉。可是,現在,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呢……
“安總?安總?”小鄭見他發呆,喚道。
“你說,你是在哪裡拿到的?”
“車禍現場,我趕到和交警做了筆錄,看到的,我就把它撿了起來。”
“嗯。”安風燐從小鄭手裡拿過手鍊,擺了擺手讓他先下去,陷入了沉思。當時,現場,除了自己,還有李晴然,還有被撞到的鐘銘。
手鍊是李晴然或者是鍾銘的?
這條手鍊上,有被火燒焦的痕跡,一些墜子已經變形了。火……珠寶展會實地那場火,那麼,這條手鍊難不成是從那
裡拿出來的?難道是李晴然拿到的?但是,他和她在一起,摸遍了她的全身,也沒有摸到她身上有這麼一條手鍊……
那麼,是鍾銘?
可是,鍾銘怎麼會有被火燒壞了的手鍊?
鍾銘迷迷糊糊地醒過來,看到了余天雅正擔憂地看着他,“你總算醒了……”
“我這是在哪裡?”
“醫院。”
“醫院?”
“嗯,你被車撞到了,你不記得了嗎?”
“我好像記得了……”鍾銘吃疼地咬咬牙,感覺自己下半身都不會動了,詫異地看着余天雅,“爲什麼,爲什麼我的下半身不會動了?一點知覺都沒有?”
“你被撞到了腰,醫生說還要繼續觀察你的傷勢,你先不要急,剛醒過來,下半身沒有知覺可能只是暫時的……哎,你慢點,別動,你小心你的傷!”
“不行,我要去找手鍊,我要去找……”
“啊……”
“銘,你別這樣。你冷靜一點!”
“手鍊……”
“我的腿,我的腿……”鍾銘深吸一口氣,挺身預備要起來,可是,卻怎麼也動不了地躺回了牀上。
余天雅看他心情那麼激動,便趕緊叫來了醫生和護士,鍾銘因爲亂動而動到了傷口,暈了過去。余天雅看着醫生,焦急地問道,“醫生,他沒事吧?他怎麼樣了?”
“餘小姐不用太擔心,他這是暈過去了,我現在讓護士給他打一劑鎮定劑,讓他安靜地睡一會兒。至於他腰上的傷,我看是比較麻煩了……”
“什麼叫做比較麻煩?”余天雅聽到這話,不高興地喝到,“你是說他會殘嗎?他要坐輪椅,他會癱瘓?什麼叫做比較麻煩,你說啊!”
醫生從來沒有見過余天雅這麼激動過,不禁一怔,趕緊擺手道,“餘小姐,我不是這個意思,你不要激動,你……”
“那你說,什麼叫做比較麻煩?”余天雅犀利的眸光看向他,“我不想聽到這句話,我要的是他好好地!我要他好好地你聽到了沒有!”
“是,是,餘小姐,餘小姐,我先出去了……”醫生帶着護士唯唯諾諾地退了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