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585米 我很難受,真的很難受
易北呆滯的看着她,明顯的不相信,“安西……”
“我給你時間,等我從意大利回來如果你覺得還是喜歡我想跟我結婚一起生活一輩子,我們再談。”
這一次,不僅易北說不出話來,易家父母更加。
安西回到臥室,還沒有兩分鐘的時間,顧澤就敲門進來了,他看着長髮披肩蜷縮在地板上的女孩,“小小,”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深沉英俊的臉淡淡的,“跟爸爸說,發生什麼事了?”
顧安西起身爬起來投到顧澤的懷裡,手臂摟着他的脖子,“爸爸,我和易北的事情我很有錯,你不要爲難他也不要爲難他們家,答應我。”
“你是我女兒,錯了也沒關係,易北傷了你,他就應該被教訓。”
“爸爸,那樣我會愧疚的,”顧安西的腦袋枕在顧澤的肩膀上,“爸爸,今天易溪罵我卑鄙,我覺得我是挺卑鄙的。”
顧澤眼神微微的流轉,拍着她的肩膀寵溺道,“我的小小怎麼會卑鄙,”低沉的嗓音二十年如一日的讓人安心,“是那小子自己不長眼睛。”
“爸爸,”顧安西埋首在男人的懷裡,低低的聲音很茫然,“我很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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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着自己的脣,再次重複着呢喃,“我真的很難受。”
顧澤從進來開始就發現,地板上落着用銀色的鏈子串起的鑲着黑鑽的戒指,神秘豔麗,璀璨奪目。
瞳眸微縮,他不動聲色的低頭看着自己的女兒。
“小小去意大利想做什麼?”
安西抿脣,柔軟的語調很堅定,“找回我對我來說最重要的存在。”
…………
里昂家的莊園佔地足足有好幾百畝,風格各不相同的建築和精心培育的花園開滿了盛開的花。
藍色的蘭博緩緩地駛入復古繁華的暗金色的大門。
另一輛黑色的林肯從裡面出來,凱撒的脣角揚起幾分笑意,手扶着方向盤稍微調了下角度,蘭博便不輕不重的蹭上了林肯的車身,碰了一片的漆和後視鏡。
柳嫣然氣憤的搖下車窗,果然看見駕駛座上男人邪惡而得意的笑容,挑起的眉梢似乎在挑釁着什麼,“嫣然,哥哥不陪你試婚紗嗎?”
他說得不緊不慢,如果不是她太瞭解他,幾乎聽不出嘲諷的意味。
柳嫣然正準備反駁,他們從小到大都是歡喜冤家,這次重逢後,這個男人便開始有意無意的挑釁她,一次兩次她忍了,次數多了她就忍不住要反駁。
副駕駛上坐着一個年輕的女孩。
黑色的長髮很柔順,戴着一副茶色的墨鏡遮住了大半邊的臉蛋看不出她的長相,下巴小巧精緻,是個東方來的女人,安安靜靜的坐着,身上穿的不是名牌,但是她仍舊可以一眼看出來那都是出自專門的設計師之手。
柳嫣然嘲諷的笑,“凱撒你悠着點兒,有女人養在外頭就行了,這麼堂而皇之的帶回來你不怕溫蒂跟你鬧翻嗎?”
凱撒清淡的笑,“我的女人怎麼會被養在外頭。”
柳嫣然瞳孔一緊,眼神不自覺的再次落在副駕駛女孩的身上。
她似乎沒有察覺到他們的正常,安安靜靜的坐着,以至於她只能看到側臉的輪廓。
林肯率先開走,凱撒擡眸看着後視鏡目送她的離去,脣畔的弧度是涼涼的譏誚以及意味深長的玩味。
“你喜歡她嗎?”女孩細軟的聲音響起,“那小諾呢?”
安西看着男人望着後視鏡出神的模樣,再次開口問道,“凱撒,我當初在我哥的家裡見過你,你不是要跟小諾結婚了嗎?”她蹙眉,很不滿很不贊同的道,“你這樣對她會傷害她的。”
只不過當初,他看上去不正常又說不認識她。
凱撒勾脣,俊美的臉掛着微笑眼神極致的淡漠,“顧小姐,你是爲了她纔過來的嗎?”
手機響了,凱撒斂起眸光擡手接聽,“父親。”
“十分鐘,來議事大廳。”
莊園的議事大廳。
喬治臉上的皺紋不深,但是天生自帶不怒自威的氣場,哪怕他只是淡淡的品茶,也給人一種壓迫感。
顧睿姿態優雅的坐着,儒雅的俊臉不緊不慢,氣質溫潤既不猖狂亦不算謙遜,翩翩如玉。
喬治倒是一臉似笑非笑很慈祥的模樣,“小顧先生,令尊還好嗎?”
顧睿頷首淺笑,“很好,來之前父親讓我替他向您問好,希望哪天有機會一起打球。”
喬治直笑,銳利的眼神瞟了眼門外,微笑着道,“你不說我還不知道亞瑟在外面幹了這麼混賬的事情,小顧先生再等等,我馬上讓他把顧家的小公主帶過來,一根頭髮都不會少。”
顧睿淡淡的笑,“無妨,我有時間等,喬治先生答應了自然會辦到。”
喬治·里昂大權在握,可是經營權基本全都在亞瑟和凱撒兩兄弟的手裡,論經商和算計,一個亞瑟是無論如何都抵不過顧睿加凱撒的。
集團的股價小弧度的開始下降,不斷有客戶開始流失,顧睿搶奪資源猖狂得毫無顧忌肆無忌憚,
何況小顧先生近日失去老婆,日子很閒仇恨很深,白天沒事幹晚上睡不着反正就閒着怎麼攻擊亞瑟手下的企業。
顧氏帝國公然叫板里昂集團已經是財經界的頭號新聞了。
亞瑟在集團內部的聲望開始一掉再掉。
偏偏他絲毫不在意,我行我素得厲害。
亞瑟和凱撒幾乎是同時到的。
喬治眯着眼睛,冷冷的看着穩步走來的亞瑟,“顧小姐呢?”
亞瑟瞟了眼優雅坐着的顧睿,漠漠道,“小顧先生沒說要親自來接人,所以我託唐小姐把人送過去了,”他頓了頓,“據我所知唐小姐和小顧先生的關係很好。”
喬治沉聲道,“你是不是吸毒腦子壞掉了,馬上給人家道歉!”
顧睿輕輕地笑着,兄弟內槓,里昂家絕不敢在這個時候得罪顧氏,喬治這齣戲無疑就是演給他看的。
亞瑟神色未變,“小顧先生,沒我手下的醫療團隊你那難產的女兒未必能活下來,我只是恰好興致來了做了一樁善事。”
合着他還應該感激涕零謝謝他的救命之恩。
顧睿心底是陣陣的冷笑,英俊的容顏浮出淡淡的笑意,不溫不火的道,“託大公子的福,我現在好端端的連老婆都沒了,是不是也要特意感謝你幫我恢復鑽石單身漢,報紙上都能這樣說我。”
亞瑟,“……”
凱撒輕飄飄的聲音吹了過來,“顧總就不要計較了,看在我哥待會兒要挨至少五十鞭子的份上,加把勁兒把老婆追回來吧。”
亞瑟狠狠的一眼瞪了過去。
五十鞭子,媽的。
古老的家族,有古老的刑罰。
喬治果然笑眯眯的爲了表示對顧家的歉意,給亞瑟刑罰八十鞭。
顧睿看到那條能跟馬鞭有的一拼的鞭子,看好戲的眼神頓時變得無與倫比的同情,八十鞭,真的不會被打死麼?
他默默的端起一旁的茶杯,一邊抿茶一邊看戲。
黑色的襯衫被剝了下來,露出精壯的古銅色的肌膚,均勻的散發着力量美的肌肉糾結而緊緻,男人冷漠的臉面無表情。
看這對兄弟,這樣的刑罰似乎很家常便飯。
難怪都是硬骨頭,都是這樣被生生逼出來的。
喬治沒有守着,吩咐完便起身離開了,只說了句讓凱撒招呼顧睿。
一鞭子下去,皮開肉綻,鮮血模糊。
亞瑟冷冷的看了眼凱撒悠閒漫不經心的模樣,冷漠的開口,“都給我滾!”
看着就糟心。
顧睿施施然,“大公子,我是客人。”
凱撒掀眉,薄脣噙着笑意,“有本事來趕我。”
受八十鞭,再跟他幹上一架,保管他會被廢掉。
顧睿涼涼的眼神很同情的看着兄弟兩個,優雅的笑道,“嘖嘖,我覺得我應該向我的父親表示一下愛意,感謝他二十六年不揍之恩。”
凱撒,“……”
客廳裡很安靜,顧睿在品茶,雖然有點倒胃口,但是想到回去就能看到自己的女兒也就忍下了,凱撒半闔着眸不知道在想什麼。
亞瑟除了呼吸稍微急促,從頭至尾都是一聲不吭,最多就是悶哼一聲,空氣裡最響亮的就是鞭子的聲音。
五十鞭的時候,男人的胸膛和背脊都血肉模糊了,英俊冷漠的臉也因爲受傷過重而顯得蒼白,看不出一處完整的肌膚。
直到女人氣喘吁吁的跑過來,柳嫣然聞風跑過來的時候,亞瑟已經在昏倒的邊緣了,不過是意志力在強撐。
“亞瑟,”她俯身半跪在他的面前,眼淚一下就掉了下來,想要抱他有不敢生怕自己的動作加深男人的傷口,“亞瑟,你怎麼樣?”
她一邊哭一邊問道。
男人蒼白的面容很淡漠,“沒事,讓開。”
柳嫣然仰頭問執行刑罰的保鏢,“多少鞭?他要受多少鞭?”
“八十。”
柳嫣然的眼睛驀然的睜大,“會死的……”她喃喃的道,“這麼多真的會死人的。”
她看向在一旁淡然喝茶的男人,咬牙就起身走了過去,一邊哭一邊乞求,“凱撒……凱撒我求求你了……你知道這麼多鞭會死人的,我求你幫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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