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忠民你個挨千刀的王八蛋,你死了不要緊,如今卻還害的我們娘兩個無家可歸,如果你活着的話我一定一刀劈了你.....
荷花失魂落魄的出了盛世會館,覺得周圍的一切突然間都變得黯淡無光,走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更是有種被整個世界拋棄了的淒涼。如果不是爲了小豆子她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一路跌跌撞撞的回到家將門一關就癱坐在了門口,小豆子都是媽媽不好,以後要讓你跟着我過流浪街頭的日子了......
就在此時突然門鈴聲響起,荷花木然的的坐在地上恍若沒有聽見。
“荷花姐!荷花姐!你在家嗎?我是振南啊。”
門外沙啞男人的聲音讓荷花精神爲之一振,忙起身打開了房門。
“荷花,你怎麼了這是?”
房門打開後,一個細高個子,年紀在二十五六歲左右,一身得體阿瑪尼西服,面相頗爲善良的男人一臉緊張的看着荷花。
“振南真的是你啊。”荷花驚喜的一句,然後急忙張羅道:“快!快屋子裡坐!真是很久不見你了。”
來人名叫林震南,因爲一向以玩弄良家女子爲樂,自比情聖。他曾經和劉忠民有過一次生意上的往來,也正是因爲這次生意他見到了荷花這個宛如水蜜桃一般的女人,並且一見就是那種恨不得立馬騎在胯下的喜歡。
但他並不是那種滿腦子精、蟲的貨色,在一次試探之下知道荷花並不是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於是他就想到了一個惡毒的法子。
因爲劉忠民喜歡賭博,但是玩兒的並不大,於是他就找到青花龍讓他設局一步一步套住劉忠民,最終讓其不僅輸了所有家底兒,而且還借了鉅額的高利貸,最終崩潰的劉忠民選擇了自殺。
在設計劉忠民的同時,他也懷着一種愛慕之情和真誠對荷花百般照顧,從沒有說過一句露骨的話,加之劉忠民嗜賭成性這讓一度很是空虛的荷花很是感動,一顆芳心也隨之搖擺起來。
但林震南高明之處就在於並沒有在劉忠民死後急於下手,而是玩兒起了失蹤,因爲他知道只有在荷花走投無路之時突然出現的援手才能百分百的俘獲荷花的心。
老子玩兒女人一向玩兒的有深度,有文化,有內涵。熟知他的人都知道他這句掛在嘴邊的口頭禪。
“荷花,劉老闆呢?是不是家裡出什麼事兒了?”林震南揣着明白裝糊塗故作緊張的問道。
“唉,振南......”荷花說聲彷如見着親人似的淚水決堤而出,然後一度哽咽着將劉忠民怎麼賭博最後怎麼敗光家產以及她現在被高利貸逼迫的不得不賣房子的事情和盤托出。
“劉忠民這個混蛋!”林震南恨聲罵句,然後很仗義的一拍胸脯,“荷花你放心,只要有我在我絕不會讓你們母子流落街頭。”
走投無路之際,一個自己心生好感的男人天神一般的出現頓時讓荷花倍感溫暖,遂目含感激,柔聲道:“謝謝你。”
林震南知道此時火候已到,很自然的伸手想將荷花攬在懷裡,可就在這時桌子上的電話響了。
“不好意思啊,我接個電話。”荷花忙轉身去接電話。
電話早不響晚不響,偏偏這個時候響,林震南氣的真想把那電話抓過來摔在地上,算了,這麼長時間都等過來了,又何必急在一時。荷花,你個騷、貨,我一定會讓你在我身下幸福的呻吟......
“振南,小豆子在學校和同學打架了,我要趕緊過去一趟。”接完電話的荷花急匆匆說道。
“我送你。”
唉,還是放手吧......
糾結良久,對於玫瑰福四兒覺得還是放手是最明智的選擇。雖然這樣做會讓她傷心一段時間,但畢竟總比跟着前途未卜的他強。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那種放手也是一種愛?
想到這裡,福四兒苦笑一下,心頭滿是無奈和難以言喻的苦澀。
“你是我的小呀小蘋果,怎麼愛你都不嫌多......”
這時候手機鈴聲響起,讓福四兒覺得頗是有些諷刺。
“喂,哪位?”
“你是福四兒嗎?”
電話裡男人的聲音有些低沉厚重。
“我是,你是?”福四兒感覺聲音很是陌生。
“我現在景秀公園的假山這兒,有件事兒想跟你談談。”男人又道。
“什麼事兒?”
“你來了就知道了。另外再跟你強調一遍如果你不來,我會親自去你家找你,到時候怕是我就不會這麼跟你客氣了。我只等你十五分鐘。”男人的話裡行間透着威脅和霸道,說完這句就直接掛了電話。
我勒個去,還真是都把老子當玩具了。
福四兒感覺有些鬱悶,以前有人敢跟他這麼說話他絕對會免費贈他一張去西方極樂世界旅遊的門票,可是現在居然接二連三的敢有蝦米來觸動他的底線。
景秀公園就在林海國際東行右轉前行兩千米處,福四兒用了不到十分鐘就到了門口。
此時正值秋季,公園內到處擺放着怒放的各色菊花,將這個秋天裝扮的無比絢麗燦爛。
福四兒無意欣賞這秋日美景,停下車子後直奔園中心的假山而去。
遠遠地就望見假山旁邊的除了長椅上坐着一個戴着黑色墨鏡的男人,假山周圍並沒有其他人。
男人穿着黑西服,白襯衣,寬且厚實的肩膀曲線讓福四兒斷定這人肯定會些功夫,而且屬於蠻力一流的。
“喂,是你找我吧?”
走上前,福四兒朝男人問聲。
“如果你是福四兒,那我就找你。”
“說吧什麼事兒?”福四兒在長椅上一坐,二郎腿一翹。
男人從西服兜裡摸出一個鼓鼓囊囊的牛皮紙信封在福四兒腳下一扔,“這裡是十萬塊錢,拿了錢離開林可欣。”
“我去!十萬啊!”福四兒兩眼冒光的撿起地上的牛皮紙袋子,然後特意還拿出錢驗了驗真假這才道:“你放心,錢我收了。”
“算你聰明。”男人滿意的一笑,站了起來,伸出青筋凸顯的大手抓着長椅靠背的一角用力一扳,咔嚓一聲堅實的厚木板頓時應聲而斷。
“我去!好厲害!嚇死我了。”福四兒誇張的瞪着眼,一副震驚的樣子。
男人傲然的一笑,然後沉聲警告道:“如果你敢食言,這就是你的下場。”說完將手中的木塊在地上一丟然後揚長而去,留給福四兒一個王八之氣側漏的背影。
福四兒用手指一彈牛皮紙袋子,望眼男人的背影頗有深意的一笑,“老子決不會食言的。”
與此同時,荷花也已經解決清了小豆子在學校的事情,並帶着他坐林震南的車子走上了回家的路。
林震南邊開車邊偷偷的從觀後鏡裡看坐在後排的荷花,望着那水蜜桃一般誘人的臉蛋兒,他滿腦子都是把荷花壓在身下的旖旎春、光,想着想着身體的某個部位不由有了變化。
荷花不經意擡頭望見了觀後鏡中正在打量自己的林震南,嬌面頓時一紅,宛如一個害羞的小姑娘,嬌嗔道:“好好開車。”
“我能稱呼你小花嗎?”林震南動情的一句。
荷花又是嬌嗔一句,“你不是已經叫了嗎?”
小豆子看看荷花,又看看林震南,宛如黑葡萄般的眼睛轉了轉,然後伏在荷花的耳邊輕聲道:“媽,你不是喜歡四叔嗎?”
荷花心裡微微一顫,的確,曾經的那天晚上她感覺自己愛上了福四兒。但是福四兒的拒絕讓她彷彿從萬丈高空一下子跌倒了谷底。
雖然我是帶了個拖油瓶,可是我這麼漂亮,又有一座房子,你一個外地來的哥居然看不上?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不過,這也是不幸中的萬幸,如果那天你答應了,我現在還怎麼接受振南?
掃了一眼前面的林震南,荷花開始盤算怎麼跟福四兒說,因爲答應林震南是早晚的事兒,福四兒是必須要從家裡搬出去的......
“小花,到家了。”
聽到林震南的聲音荷花猛然回過神兒來,此時林震南已經爲她打開了車門,一臉殷勤的望着她,眼神中滿是一種難以言喻的熾烈。
荷花心頭猛地一動,這眼神她讀得出來,而且這種眼神讓她突然有種久違的激動感,甚至有種觸電的感覺,但是她卻有些婉轉的說道:“振南,今天的事情謝謝你了,時間不早了我就不請你上去了。”
林震南的眼睛裡立馬浮上一絲失望,“小花.....”
荷花看了一眼身旁的小豆子,這才扭頭說道:“振南,你的心思我明白,可是你也知道我不是一個隨便的女人。”
“小花,我尊重你的意思。”林震南忙表示理解,可是心中卻暗道:嗎的,你個騷、貨,明擺着已經春心蕩漾,卻還跟老子玩兒這一套,裝什麼貞節烈女。
“謝謝你。”荷花感激的說句,聲音裡裹着一種歉意。
林震南大方地一笑,“說什麼呢,都是一家人。”話所這麼說,但是他心裡卻一直盤算着怎麼才能留下來乘勝追擊拿下荷花,眼光不經意的瞥見了一旁的小豆子,眼珠一轉頓時有了主意,忙道:“小花,你等我一下,我去給小豆子買點兒零食。”
荷花張嘴剛想說不用了,就見林振南已經疾步朝不遠處的一家超市跑了過去,頓時心中暖裡涌動。
振南,沒想到你這麼喜歡小豆子,遇見你真是我和小豆子的福分。
作爲單身母親,她最擔心的就是小豆子和林振南的相處。不過通過在學校還有這來回路上的表現,她感覺林振南是喜歡小豆子的,所以此時她心中已經徹底的接受了林振南。
見林振南的身影淹沒在人羣之中,荷花低頭沉吟一下,撥通了福四兒的電話,“福四兒,你不是要結婚了嗎?正好我這也不方便,那你就趁這個機會搬出去吧。”
正開車返回公司路上的福四兒聽到這話心頭就是微微一震,別說和林可欣是假結婚,即便是真結婚他也不會搬到她家去。因爲她家根本不可能推開窗戶就能看到血色幽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