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上官看着我,似乎有些驚歎。只是,他低頭看看白衣上的血,壓下的怒氣又浮了上來,“你是殷小姐嗎?我倒以爲是個小妾,可見,傳聞不如一見,我現在才知殷家女如此的刁鑽,如果不是你故意讓人誤導我,我就不會走錯路,還讓狗追着咬。”
我“撲”地笑了出來,呵呵,讓狗咬,咬得真好啊,他是真的很欠教訓的。
“你還笑。”他低吼着,眼裡開始醞釀着火氣。
我怎麼敢呢?他可是爹爹的貴客啊,要是讓爹爹知道了,必會又緊皺眉關,或者是罵我一頓了,我希望是後者的,爹爹從來沒有罵過我,罵也是一種親近吧。
“我沒有笑,我天生就是這樣,上官公子,你大概又是錯了,我並沒有這樣做。不過,你要想想,狗都咬你了,你是不是要靜思一下你的爲人呢?”所以說,人不能太囂張啊,彎路我走了千千次,就沒有遇到狗。
“你!”他咬牙,卻說不過我,臉上有些掛不住。
我看向後面,“爹爹要是知道你直叫他的名,或者是知道你說我是他的小妾,貴客會很慘的哦,我家的狗更大,有兩條呢,可聽我話了。”我有些得意了,眉眼中盡是開心自得的味道。
他沒有再生氣,而是眯起眼打量着我。那種眼光,像是要把我看透,然後曬乾一樣,還夾着些算計,有些別意,“你叫什麼名字?”
“奶孃說,女兒家的閨名不能對別的男子說,除非那個男子想要娶她。”我好聽話啊。呵呵,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那麼聽話過。奶孃說的話,我都照本宣科地背出來了。
他幾乎要從心肺裡笑出聲,飛揚的脣角,滿是驚恐的笑意,“我是不是聽到笑話了?我上官雩總算知道什麼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
“呵呵,不客氣,上官魚。”我笑得開心,後面的字,咬得特別的重。
他咬牙,眼中的笑又一冷,“是雩,雨字頭的雩。”
讓他生氣,似乎很好玩,我點點頭,“是啊,上官魚。”我想到活蹦亂跳的魚了。
後面傳來爹爹的聲音——“上官公子,失迎失迎了。”
“殷大人。”那上官雩回頭,看着我爹爹的笑臉,依舊沒有什麼表情,估計是被我氣到了。
爹爹好高興啊,迎了上來道:“上官公子說些什麼?這般高興。”
爹爹對他還真是包容,沒有多責問一句他爲什麼遲到。我倒是不怕的,怎麼也牽扯不上我的身上不是嗎?沒證沒據。
爹爹趕緊引他到上座,“上官公子,請坐請坐。”
上官雩臉上浮上一抹笑,冷淡的眸子卻看着我說:“殷大人,令千金真是會說話,讓人不得不佩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