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太子,真是讓我感嘆,爲什麼他會到秋菊院,而且,一早還來了冷宮,要質疑我,要生氣我,他不是說我長得一般般嗎?我是沒有那種飛上枝頭的感覺,覺得,他的眼裡,看着我,似乎會生出一種柔情一般透過我的眸子,看另一個人。
是什麼樣的感覺,從我那天偷偷在洗衣池裡衣衫半褪地揹着他,他就對我重視起來。
“當真如此?”他的氣有些冷傲,卻少了一些凌霸之氣。
我看着他的眼神,慢慢去褪了他的氣,我覺得不可思議,這個男人,說風是風,說雨是雨,還真是讓人很難接受。我對他的感覺還是好,如果,他可以不要那麼衝動就好。
不過,他不是常人,他是太子,地位何等地尊貴,我如此看他,已是大不敬的了。
我低下頭,“是的,太子,昨天晚上,奴婢一整夜都呆在冷宮裡,是因爲,有些事……。”
他冷哼:“你不必跟我說,倪初雪。”
我心裡有些笑意,太子真是……嗯,太直接了,剛纔的一瞬間,我是想到了,請他再幫一次,不是很好嗎?所以我說話,說一半留一半,太子心思聰穎,馬上就知道了,卻是冷冷地打擊我。我覺得,我和他不是一個天一個地,而是,可以很輕鬆地說話。
剛纔,我不就差點笑了出來嗎?
在他的示意下,我爬上了草地,滿身是水,衣服貼在身上,極是不舒服。
我看着太子,我有些頭大,我能不能走,但是我想走。寧妃要是醒來,發覺阿嬤嬤頭上的傷,會問她,會難過,如果我不在她身邊開解一些,她一個推窗,就什麼都完了。
“太子。”我硬着頭皮恭敬地說,“奴婢先去做事。”在這裡,大眼瞪小眼嗎?不,我豈敢瞪他,男人有的眼光可不能挑戰,不然,怒火會越燒越旺。
“就這樣?”他看着我的溼衣服。
當然只能這樣了,他不要太火爆就好了,真的是挺冷的,我磕了一個頭,“奴婢先告退。”
我提起兩桶水,從容地套上繩子,彎腰要擔起。
他卻開口了:“剛纔你想要說什麼?”他的口氣,鬆了很多。
我心中有一種雨停雲散的感覺,有些喜悅,太子,剛纔一句話拒絕我,我自也不能說下去,現在又問我,想要說什麼?
笑容一定躍上了我的眉眼,我恭恭敬敬地跪下,“奴婢想請太子賜一株天珠給奴婢。”
他皺起眉,“什麼是天珠?”
“一種小植物,綠毛毛的葉子,紫色的小圓珠兒,奴婢很需要。”我誠實地說着。
“你要來幹什麼?”他的眼神依舊讓人不敢正視,一凌厲起來,那股子的寒氣和魄力,有着讓人臣服和害怕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