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冷得可以,又皺着眉頭,出門一會兒,沒多久就抱着厚厚的棉被過來,將我圍得結結實實的。
“還冷嗎?”他輕聲地問着。
我點點頭,“冷,好冷。”我忘了,我不能和他再有牽扯,我忘了,我說過的話,路歸路,橋歸橋,我只要一想到那死寂妖魅的眼神,我就害怕。
他將暖手爐給我手握着,再合攏着我的雙手,似乎有些小心地試探着:“你還是在怕我嗎?”
我搖頭,“不是。”我緊緊地握着,手裡的暖意,一點一點地將我的腦子暖得暈暈的。
周身像是着火一般了,好熱好熱。冷的是心,我再暖,也暖不透這冰冷的心。我總是一想到死一般的眼,就周身冷得發痛,想忘也忘不了。
他重重地嘆着氣,只是坐在那裡看着我。
靜靜地,誰也沒有說一句話,他在這裡,我安心了一點。
那若風不會再無聲無息地出現。可是,若風要的目的,就是要我和七皇子有牽扯。
爲什麼呢?爲什麼呢?太子喜歡她,那她是不是爲太子做事呢?讓我和七皇子有牽扯,那麼,七皇子的婚事,就會受阻。如果是別人也就罷了,是一個宮女啊,怎麼配得起。
這會讓七皇子成爲笑柄,也會讓皇上有怒氣,對七皇子有意見。
是這樣嗎?可是,有一種感覺告訴我,不會是那麼簡單的。
我頭痛死了,像是十多個人在提水一樣,七上八下的。
明明不要如了若風的意纔是,可是,我怕七皇子一走,若風就會出來,她無聲無息,她簡直就不是人。
一個人,怎麼可以沒有感情到像是她那樣呢?
他心痛地看着我,給我抹着汗,輕輕地說:“睡一覺,什麼也不要去想。”
我搖頭,驚恐的眼睜得大大的。
他倒了些東西在手心裡,然後輕輕地揉着我的腦門,“睡吧,我不走,你不用害怕什麼。你一睜開眼,我就在這裡,沒有人會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