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着茶到書房裡,看着那老神在在看書的七皇子,我更是氣悶得很。
哀怨的目光一次一次地看向他,而他無所覺一般。
我走路故意走得大聲一些,還刻意地咳嗽了幾下提醒他我來了,還是給我裝不懂,還是不擡頭。
看着日頭更是高了,我越來越是不煩惱。
就站在他的身側也不走了,捧着茶不管他要不要,就遞到他的眼皮底下。
“不需要。”他輕淡地說。
我沒有收回。
他奇怪地看了看我,眼神裡,似乎閃着一抹笑意,很快就消失不見,皺起眉,裝模作樣地說:“不必侍候。”
看來,他是不是等我開口就裝不懂了。
我滿懷是委屈啊,瞅着他,小聲地說:“我也想出宮。”
“什麼?”他擡起頭看我。可惡,明明還是帶着笑意。
我跺跺腳,大聲地說:“我想出宮。”
他一手摸着好看的下巴,揚起眉問:“你入宮多久了?”
明知還故問,可是,我太想出宮了,不然我不會讓他牽着走。
我也發現了,他性子裡,也潛伏着如此可惡的因素啊。不是說放手嗎?爲什麼呢?他總是爲難我,不讓我有時間畫,好幾天也沒有見到林繤,更沒有時間到太子的東宮去看小靜。這些算了,反正做宮女,就是做事。
一扯上出宮,我就全亂了呢。
我忍住氣惱,“七月未入宮。”
“無一年之齡,談什麼出宮。”他吐出這幾個字,又低頭看着書。
我焦急,他分明就是不想讓我出去。
那也行,山不轉,水轉。我放下茶,就要退下去。
他又叫住了我:“很想出去嗎?”那眼神,藏也藏不住的笑意。
不想出去,我還跟他說話嗎?我躲他都躲不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