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重放下我,“讓切莫兒迎戰,我馬上就去。”走到門口,又看我一眼,“好好呆着,你總得適應這裡,你是我大遼的,從血液中,你就是我大遼的公主,這是不會改變的。”
我拿起枕頭,狠狠地甩向他。
在半空中,滿是羽毛的枕迎上了他的劍,羽毛在空中,四散了開來,輕輕飄飛着。
如此的美麗,如此的好看。
他深遂的眼神,在羽毛落下之後,深深地鎖着我,堅定的眸子裡寫着我永遠不得離開的樣子。
這一場戰,很快又結束了。
我被困在大遼的兵營,耶律重去哪裡巡視,都帶着我,似乎想要我融入到大遼的生活中去。
我成了大遼最得寵的公主,有些可笑。我並不惹他生氣,這對我沒有什麼好處,也改變不了什麼。
我心裡很焦躁,想早點回到邊關。
但是我如何才能脫身,身陷虎穴,不能亂了自己,不能亂了腳步。
每天,我靠畫畫來平靜自己的心緒。
在這裡,一待,就是一個月,去哪裡,都有人跟着。我根本就找不到機會來逃跑,四處都是遼兵,都是連綿的草地,我想,我也逃不出去。一個月以來,大大小小的仗也打過了幾場,但是我還是沒有離開過這裡半步。
身上,穿的是大遼最華貴的衣服,層層疊疊的,輕軟如棉的質料,是最上乘的。頭上,是大遼的裝扮,我照鏡子,差點都認不出我自己了,怎麼會變成了大遼的人?
改變了我的外表,依然不能改變我的心。
我日也畫,夜也畫,畫的,不是上官雩就是七皇子。
對他們兩個,我是感觸最深了,對外面的消息,耶律重也鎖死,不讓我知道。
可是每一次,我畫不到最後,就將紙揉成一團,狠狠地一撕,紙破的聲音,清脆悅耳。
窗外傳來輕笑,“公主是不是惱了,煩了?”
紅衣女子明眸皓齒地笑,一彎腰,進了來,是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