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不會出現在我的面前。
每一天,我都數着手指,等待他的出現。
每一天,都想着,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出現呢,用什麼方式,是嚇我一跳呢,還是怎麼樣。
他特喜歡用驚嚇我的方式,看到我那樣子,還有些得意一般。
在我的意識中,似乎上官雩不會放棄。是啊,他說,枉他百般疼愛我,沒有錯的,我拿什麼臉去面對他呢?
不想了,不想了,是我對不起他。
我還是不要帶太多的希望,失望太重,我不喜歡。
坐在梅林裡,畫了大半天的梅花,從各處的構圖,都還甚好,就是太枯落了一些。
雪花紛飛,梅花紛落,太單調,整幅圖,畫得太灰暗了一些。
也好,別類作品。我輕笑。
呵着氣,讓那梅花快點幹。
瞧這天氣陰冷冷的,似乎要下雨,早些回去也好。
一抹餘光瞧見那林中白狐裘的影子,嚇得,連畫也沒有取轉身就跑。
心跳如雷,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回跑着。
又是七皇子,我都說不要見他了,卻是總能看到他。
還沒有回到畫閣齋,雨就紛至沓來,細細密密的拉長一條條銀絲。
我用手擋着頭上的雨,跑到了畫閣齋的廊裡。
一宮女看到了我說:“倪畫女,東宮送來一件東西,正放在你的房裡。”
我點點頭,“好,我知道了,謝謝你。”
她沒有走,而是等了一會才小聲地說:“不知倪畫女方不方便出宮,幫奴婢買點東西。”
她說得可憐,神情甚是不好。
我小聲地問:“怎麼了?”
她悽楚地說:“我叫曲兒,進宮已經兩年多了,七月就可以出宮了。可是,前幾天出宮的時候,正好碰上了同鄉的人,一打聽,才知道我娘臥牀抱病已久,不能寫信,不能看望。我有些銀子,如果倪畫女方便的話,還請你幫幫我,買些藥幫我託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