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柳省之前的經濟狀況不好,落在全國接近二十名,和西部一些中等省份並列。但從三年前開始,華興天下集團進駐柳市之後,經濟的發展進ru高速的軌道。從京城裡說來,也是希望見到這種情況,柳省發展起來,同樣能夠有效地輻射到周邊,更能夠對大西部進行影響,極大地促進了大西部的經濟開發。
這種局面的形成,使得柳省的話語權在京城大佬裡也就大爲提高,所謂用實力說話,這時候當真是有效的。也因此,蔣國吉在柳省再主持幾年工作,穩固好柳省的經濟發展狀態,在京城裡也能夠取得共識。這一前提下,省裡省委省政府開口要安排兩個人,也就會得到更多的支持。
就在人們心裡還在亂紛紛地猜測中,傳來了中組部要到省裡考察的消息。省裡推薦人選之後,中組部下來考察幹部,都少程序化的工作,但也讓一些敏gan的人看到其中一些差別。
周誠在組織部裡,對這樣的消息就準確,中組部到省裡來,不僅要考察省裡上報的三個幹部,還要對省裡其他幹部選擇性地進行考察。得到這樣的通知,省委組織部自然要進行準備。按照中組部傳來的名單,省裡組織部要對這些幹部的資料進行準備,以備給中組部的人到了後好開展工作。
名單裡,省委組織部就有三個名字——部長、周誠自己和另一位副部長,周誠自然能夠領悟到其中的含義。除開組織部之外,省委和省政府也都有一些幹部,甚至下面市裡的幾個市委的主要領導都在其中。名單不少,面也撒得廣,但工作的核心其實也就是三個崗位:省委組織部長、副省長和柳市市委書記。
這份名單給傳真過來後,周誠當即就給蔣國吉傳一份過去,沒有等蔣國吉那邊有迴音。立即帶着名單,親自到書記辦公室去進行彙報,這個態度一定要有,周誠能不能順利往前一步,他自家也知道關鍵其實就是在省委shu記的態度。
蔣國吉是不是真能夠往前一步,成爲柳省一把手,此時說起來爲時過早,只是京城裡有這樣的意向。這種意向對蔣國吉是有利但也有不利的一面,真要有往前一步的機會時,他也就會成爲更多競爭對手的標靶。會不會給人一槍打下來,那都說不準的。而周誠的進步在即,他站在蔣國吉的陣營,省委shu記要是隻要有一點猶豫,可能就會有另外的人來需求他進行合作,而取代了周誠擋住他的進步之路。
到辦公室,周誠態度放好,但卻與下面的人見到書記不同,主要還是在彙報工作然後請示工作要怎麼開展。書記兼談進行請示,不說其他的話,“中組部到省裡來工作,省裡就委託組織部配合好他們的工作,其他的省裡的幹部也都做好配合工作的思想準備吧。”
“書記的意思組織部這邊一定會落實下去,將中組部這次到省裡來的工作完滿地完成。”周誠說着,又請示了幾個具體的工作,省委shu記也都回復了,他也就離開。
等周誠離開後書記將辦公桌上的電話拿起來撥打,蔣國吉那邊收到書記的電話,知道周誠已經彙報過了,對書記所說的事,雖說早先得到了名單,卻不能有所透露,“……書記,那是好事啊。中組部到我省考察調研,說明我省幹部人事工作做得出色,是大好事啊。”蔣國吉從這個角度說,也就成爲省委shu記的工作成績。
“國吉省長,定個時間一起坐坐,聊一聊,我省的經濟發展進入了高速期,要保住這一勢頭,省裡的壓力不輕啊。”“書記,我聽省委的指揮呢。”蔣國吉說,笑呵呵地,中組部到來之前,省委省政府再次溝通是很有必要的。有些話說出來都是很藝術的,不會直接地點出事情,但心裡誰都知道核心在哪裡。
周誠和徐燕萍之間的事情,是利益共進,從目前說來,周誠自然佔優,但對於徐燕萍說來,今後能不能抓住機遇,這一次也是很重要的。而得到位子之後,省委那邊要是不作出對蔣國吉的補償,徐燕萍在省政府裡未必就有好日子過。甚至等今後蔣國吉進步後,也還能讓徐燕萍吃暗虧。如今是否合作對各人都有利,不腦筋是兩個位子的問題,關鍵是將柳省這種發展的勢頭穩住了後,省委shu記和蔣國吉兩人才是最大的政治資源獲取者。
省裡得知中組部到下來的人不多,周誠在組織部裡也極力地控制着消息,雖說將涉及到的幹部資料也都調集出來,但這些人也都是省管幹部,更多的是中央管的幹部。調用資料也不會讓更多的人觸及到。當然,這樣的事也不會都不透露出去,途徑很多,同樣的另外的人在京城裡也是有着消息來源的。各自也都在進行運作着。
中組部帶隊的人,是一位副部長,五十六歲了,精神極好,笑眯眯地和其他組織部的領導一樣,也都是那種工作臉譜。笑眯眯地,就難以讓人察覺到他真正的意思來。不過,周誠在京城裡私下曾跟隨蔣國吉拜訪過副部長,又幾次在一起吃飯,副部長對周誠也是有着不錯的印象的。私誼還談不上,主要是周誠到如今的狀態還沒有幾年,到京城裡走訪的次數不多,領導們對他也都還在觀察中。
中組部的人到來,省委省政府的領導也都要去機場迎接,周誠更是要陪着組織部長一起去。站在部長身後,雖說省委組織部的很多工作都是他在負責,但在公衆場合下,姿態卻是最重要的。組織部作爲主要的迎接部門,周誠也有機會和領導們握手致意的。
領導們是有專門的通道的,接着了,先寒暄一番,到來的領導也都要與省裡的人握手致意。到周誠面前,中組部副部長握zhu他的手,似乎就停留了那麼幾秒鐘,這點細微的差別讓周誠自然體會得到的。也就笑眯眯地給嚴副部長問好,表示這些天他就是一個小兵,隨時在爲中組部服務跑腿。
這時,也就兩句話表示下自己的態度,不能多說。說多了也會犯忌諱的,對自己的進步反而有害。嚴副部長給出的暗示不明顯,但周誠心裡有數的,喜滋滋地推在自家部長身後,跟着走。
出機場自然有着秩序的,這些不需要安排,各人都有自己的準則,誰也不會違反。
回到省委裡,中組部的人也就先到市委辦公室裡,與省裡主要領導碰一碰頭,嚴副部長還要將磁性的工作意圖與省裡主要領導進行溝通,這也是一個程序問題,雖說大家都在很多是怎麼回事,明面上也的說明了。免得讓人病垢這一次的對幹部考察的結果。
幹部考察制度和考察程序都很嚴格,這樣,纔會將各方背後較量均衡後的結果落實下來,並且,不會讓人抓住什麼把柄。這樣的人事任命才合格,要不,在公示期間或水在網絡上提出什麼質疑來,不僅僅是柳省要給質疑,中組部也會受到質疑。
程序上的事情做過了,自然就要先請領導們入住。省委shu記這時也就將配合中組部工作的任務交給組織部,組織部長也就點了周誠的名來具體負責,這樣,周誠出現在中組部面前也就是爲工作,而不是爲了自己進步的機會。
當然,有明白的人也就能夠提前看出些東西的,省裡這樣安排,其實也是在給人打預防針。如今還不明白的人,等周誠做到那個位子後,回想這時的安排,也就能夠體會到內在的東西。其實,任何一次組織任命之前,也都是有一些跡象的,纔不會讓人感覺到突然和不可思議,同樣,周誠能夠有表現的機會,也會讓更多的人認同他的工作能力。
中組部的工作在柳省至少有一週,但要考察的人不少,涉及面又廣。省裡對工作的日程安排也是要費腦筋的,將到來的領導們分組進行工作,嚴副部長進行坐鎮統籌,這樣會節省一些時間。吃飯之前,周誠也就單獨請求面見嚴副部長,要將工作安排情況進行請示,答覆之後,省裡也才能將這些事往下面傳達。
要考察幹部,下面的人也是要有所準備的,要不,對某一干部進行羣衆評議,但那時間幹部羣衆都忙工作去了,留下來的人都不足半數,羣衆評議也就完全失去了意義。
這樣的工作安排周誠自然熟悉,但卻是要請示嚴副部長的。見到嚴副部長之後,先道了辛苦。周誠要是如願以償地往前進一步,今後和嚴副部長之間的工作接洽也就會更多的。兩人在房間裡先喝茶,說了先柳省的組織工作,周誠自然要將自己在省裡的工作情況簡要地說說,雖不是正式的工作彙報,卻也要讓嚴副部長知道自己的一些工
作績效。特別是在柳市和南方市進行的幹部考覈制度的探索,如今的試點情況和幹部們的反應,也都要進行彙報。嚴副部長對這很有興趣,作爲老組織的人,身居高位但組織部體系裡的工作和對幹部人事的考覈,一直都是怎麼樣的狀況,嚴副部長自然是明白的。柳省有這樣的探索,有着的成果,中組部也是樂意見到的,也是樂意推動的。
對周誠的工作安排,嚴副部長表示贊同,同時,也表示要親自看一看柳省的對幹部考覈制度的實施情況,能夠見到第一手材料,也能夠親自和幹部們說一說,聽一聽幹部真實的想法。
周誠知道,在柳市和南方市,幹部們對這些考覈的制度是支持的,對工作的推動有着很多的動力。特別是柳市開發區和南方市的經開區裡,都是楊秀峰做過工作,對這一制度的認同感較好,不怕領導檢查或私下接觸幹部們。當下就表示歡迎嚴副部長親自下去看看,周誠要不要親自陪着,也請嚴副部長示下。
嚴副部長表示省裡安排一兩個人帶路就可以了,也就是看看,不做結論。周誠得知嚴副部長的意思,也不會將這一消息往下傳,讓下面有所準備了,反而不好。再說,周誠真要給徐燕萍或肖建海進行招呼也不可能。當然,南方市這邊的路況太差,嚴副部長就算精神旺健,也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往南方市走。
去柳市纔是最可能的。
安排好後,周誠在吃飯之前,給楊秀峰打了個電話,說起之前的幹部人事考評制度,說來的對此很有興趣,會在近期到實地看一看的。也不會直接說嚴副部長會怎麼樣,但楊秀峰也得到中組部到柳省的信息,自然能夠聽得出來,也能夠琢磨到中組部的人可能要到柳市那邊去。
周誠不知道楊秀峰和徐燕萍的隱秘關係,但表面上的領導與被領導之間的關係卻是有的,而今後徐燕萍往上一步,進到省政府裡出任副省長的可能性不小,楊秀峰此時賣一個人情去,對他今後也是有好處的。周誠沒有將自己的意思明說出來,也能夠預料到楊秀峰會這麼做。
徐燕萍自然就得到了中組部主要領導要到柳市實地走訪幹部考察制度的問題,但市裡不會進行任何佈置的,就算是佈置,也只是將一些資料整理好,萬一領導要這樣的資料市裡沒有健全,那就會給之前的工作抹了黑。
陳靜得知消息後,還特意地給楊秀峰打電話去,要討論開發區那邊怎麼準備。楊秀峰說就讓觀衆照常進行,她自己心裡明白就是了。特意做準備,中組部的人還能看不出來?
一週之後,中組部的工作也就結束,對於這次到柳省來考察,一直都很低調的。嚴副部長對外只是表示是中組部的日常工作而已,每一年都會不定時不定次數地在下面省裡做同樣的考察工作。工作結束前的與柳省的交流溝通,交換意見中,也很低調地將全省的組織幹部工作泛泛地進行了表揚。具體的點,確實放在了柳市開發區裡的幹部考察制度,嚴副部長說這一探索和實施有新意,會在找時間作爲一個專題來進行更全面的考察。
這一番話,雖說是正對柳市開發區的,實際上卻是牽涉到了兩個人,一是周誠,二是徐燕萍。
中組部的人走後,省裡雜亂的聲音也就消散。嚴副部長的話,對柳市開發區的讚譽,也使得南方市這邊對推行幹部考察制度有着積極的推動作用。省委組織部自然會將這一工作作爲當前的重點來看待,周誠也就在中組部的人走後,帶人往南方市而來。
相對說來,柳市那邊的做法時間長些,也總結出不少的成果了,而周誠此時也不宜見徐燕萍的。到南方市,楊秀峰已經在縣一級進行試點,是不是也能夠取得最佳效果,就需要省裡更強勁的支持。
周滔和騰雲得知這樣的消息,也是很興奮的。肖建海雖說在市裡是抓人事幹部工作的,但這樣的試點是楊秀峰在市委常委裡通過,而他在討論中表示了沉默的,此時,就算有些後悔卻也難以補足,唯有在具體態度上來多進行配合。
楊秀峰和周誠都不會理會肖建海怎麼做,肖建海下要從中撈取政績,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雖說中組部離開後,省裡的聲音都靜下來,但離最後的定局卻近了。楊秀峰在見到周誠之後,見他情緒很高,說,“周哥,這下該是吃了定心丸了吧。”周誠笑笑地,沒有答。
這一次京城那邊動作不慢,中組部回去之後半個月,也就對省裡的副省長一職有了定論。陸庭奧副省長病情已經穩定,中ji委還沒有對他做出什麼結論,病情雖穩定了,但卻在治療中,總要讓他先治療,對這些本來死不足讓民衆解恨、死不足以讓他自己洗脫罪惡的人,黨和組織這時卻體現了足夠的人qing人性的一面。或許因爲這樣,纔會讓那些當權之人,心裡更生出了爲一己私利而罔顧法紀。從另一個角度說來,其實也是上一級的領導們,擔心自己處在陸庭奧之流處境下,也給人這樣收拾了。
我們的國度,目前確實有太多的漏洞讓那些當權者鑽空子,也使得他們毫無顧忌。對於屁民而言,那是人人都能夠以任何藉口來收拾之,只要衝撞了當權的人,那是萬死不足以謝罪。而在位的人,要不是受到輿論無法掩飾,或者是派系、利益集團之間的衝突,實力強者爲勝,纔會用貪腐等藉口來收拾對手,其他的那些人誰會爲自己的貪腐而憂心?
人人都這樣,早就將這些貪腐堪稱是必要的做法,甚至,不貪不拿不佔,就與大家不合,會讓上級領導看成不團結同志了。這種人在現在的體制裡,想要往上進步,反而是阻力重重,或者根本就不可能在體制裡生存。
得到消息,卻是田成東那邊最先告之的。隨後,省裡也就有了正式的聲音。中組部的正式發文還要一兩天才到,但對於陸庭奧空出來的位子,算是塵埃落定。徐燕萍也還不能就到省裡去赴任,柳市市委書記一職在柳省說來是非常重要的一個位子。省裡也會先讓徐燕萍緩兩天,等柳市那邊的情緒穩定好,纔到省裡來就職。
徐燕萍也給楊秀峰打電話來,告訴他自己的情況。但省裡對誰來接任市委書記還定不下來,讓徐燕萍離開也心裡不定。“秀峰,你說這是什麼情況?”“問我?”楊秀峰也沒有什麼消息,周誠目前還在等他自己的變動結論,京城那邊毫無音訊,使得他也緊張着,而全身心地將精力放在工作上。其餘的話都不肯多說一句,就怕哪一句話說錯了而影響到京城對他的看法和決策。
“我能問誰。”“那不直接問你老師,他老人家掌控一切,什麼不在他的算計之中。”“不敢問。”徐燕萍說,“省裡複雜得多,哪會像你說的這樣。”
“我估計吧,柳市書記一職大家都不肯退讓,其實是好事,也是你老是他們的一種策略,不是?市委書記遲遲定不下來,就算你離開了,劉君茂在柳省那裡還不就有一個時間差,能夠將柳省的大局先進行佈局,等佈局得差不多,就算市委書記到來,那又怎麼樣?話語權主要掌握在劉君茂的手裡了,柳省的建設和發展,也就能在掌控當中,這個大局不變,其他的也都不重要了,是不是?”
“會不會是這樣?”“不會?要不我們見面在討論。”楊秀峰說着就邪邪地,見面討論,更多的是用身體進行交流的。徐燕萍到省裡後,是作爲楊秀峰的領導,他到省裡見她那時彙報工作,就算時間上長一些,也都是很正常的。“討厭了,就知道耍流mang。”
“領導在上,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這句話本來是女下屬常說的話,此時楊秀峰說來自然很貼切應景。徐燕萍也是經常在上位的,覺得自己控制節奏也能夠更好地享受到那種滋味。聽着這話,徐燕萍說,“又作怪了,纔多久呢。”
楊秀峰也只能嘿嘿地笑。
其實,到南方市這邊之後,確實沒有之前那種貪吃的急性了,也不知道是隨着年齡的變化,還是工作環境的改變又或是自己心態上的變化。心思放在工作上往往會將這些也都忘記了,就如同鄭雨蘇那裡,就很久沒有讓她一個人來彙報工作,倒是龍昭華更多到市裡來彙報溪回縣的工作進展。這也是楊秀峰示意下的結果吧。
“等過幾天,省城那邊初定下來,肯定要你來彙報工作的……”徐燕萍說,楊秀峰也就笑,“省城那邊怎麼安排,生活上的事都開始落實了?我建議是買一處房子,今後也不要總住在酒店裡,是不是?”到酒店裡雖說也安全,但那又自己家裡安全?隱秘些的房子,完全不會給人察覺。
“我讓陳靜到省裡去辦了,是成品房,陳靜將效果圖給我看過,感覺還好,也就一些修飾要重新弄下,就可以住進去了。”在省城裡,也有些是裝修好了的房子,這種經過專業人士設計裝修,其實只要覺得自己適
合那種風格,也就是最合理的設計與效果。這種房產的價位自然會高一些,但也有很多的人都喜歡這樣的。要不,自己來進行裝修,也是請公司進行設計、施工,同樣要價格較高的成本,裝出來的效果是不是真的就很合意,設計圖和真正實物還是有些差距的。
“不知道你喜歡不喜歡,陳靜那邊也纔開始談,要不讓她給你傳一份資料過去。”
“沒有必要,只要你喜歡就好。”“嗯”徐燕萍說,“要不你和陳靜一起到省城去看房子?”說着有些怪味兒,楊秀峰在省城要是見到了陳靜,會做什麼事也不用多說,看房子時,就算還沒有定下來,只怕房間裡處處都會留下兩人的戰跡。徐燕萍自然想得到他所怎麼樣地弄着陳靜,纏着陳靜了。
“好啊。”楊秀峰說,“只是,要先約定抽得空才行。”
三天後,徐燕萍說她要到省裡去報到,算是正式到新崗位了。柳市的市委書記還沒有進一步的消息,省裡也沒有給徐燕萍什麼話。估計之前猜測的事,也是有一定的可能性。省裡的情況,絕對不會是因爲找不到適合的人選來接替徐燕萍的工作,而是不想就定下來。誰到柳市去,坐在市委書記的寶座上,都是一種摘桃子的美事,但從整個省裡說來,省委shu記將徐燕萍成功運作到位子上,省長蔣國吉運作周誠到組織部長位子雖說還沒有正式結論,但也初定大局,柳省的地方勢力,自然是要得到些補償纔會顯示出均衡來。
在省裡,相互制約中進行發展,是權力運作的基本法則,不單是國內,其他國度的權利運作也都有類似的特徵,不會讓誰一家獨大而失控。一家獨大後,如果爲惡起來,那就不得了的大事,上位者自然會防範尤嚴。
將柳市市委書記一職讓地方勢力佔據,對他們進行補償,也使得三方各有所獲。當然,對於地方勢力說來,陸庭奧空處來也就有了重大的損失,丟開位子不說,也是之前地方勢力的一員大將。此時,省委省政府對柳市市委書記一職延遲定論,也是有可能的,就算對方勢力上的人看到省委省政府的意圖,也只能據理力爭。柳市對於目前的柳省經濟發展而言,確實是太重要了些,省委對這一職位顯得慎重,京城裡也會理解。
在南方市,楊秀峰和肖建海之間的關係處理基本定下來,也就比較平穩。而肖建海在市裡的話語權給控制在市委的職責範圍裡,省裡的人就算有想法,卻也不好強制壓下來什麼。肖建海自己只能說遇上了命中的剋星,之前那種順風順水的局面,難以再回到他身上。石衛雖說只是搖擺了些,在肖建海看來卻是較爲致命的,在南方市裡,唯有最牢固的政治夥伴就數石衛這個常務副市長了,但石衛卻有靠向楊秀峰的跡象,至少不會站在楊秀峰的對立面。今後在常委會裡,他肖建海還有幾票是穩拿在手的?
趙貴名還沒有結論,但話語權已經失去變成事實,李宇夏通過趙貴名的事件也心灰意冷,不會再有什麼具體的立場了吧。
爭取宣傳部長田佳文的可能性幾乎不存在,自己也沒有足夠的資源給他,那還有誰?田振輝初到南方市時確實對楊秀峰印象不好,但如今也是見到了南方市的大局,不會做對他不利的選擇的。如今,唯有趙弘坤會死心塌地地跟着他、維護着他的利益和他的威信。當然,楊秀峰這個市長,在大衆場合下確實沒有任何過格的舉動,或者說,楊秀峰除了在工作上埋頭苦幹之外,幾乎不在任何鬥爭上花多少精力,纔是讓肖建海苦悶不已又無處可訴。
南方市的經濟建設大勢漸成,也會讓更多的人在政治立場上有自己的選擇,誰都能夠看到什麼纔是核心,什麼纔是對自家的前途最實際的東西。也就使得楊秀峰在南方市裡的威信日高,不單單是在昌水縣、溪回縣、經開區等,在南方鎮市和其他的縣,也都看到自己的工作實績要想有所得,就要先到楊秀峰那裡表明了自己的立場,之後,市政府的工作規劃纔會安排出在自己的所轄範圍裡進行安排。
這些在下面的人看來似乎就是這樣,但楊秀峰也不去解釋什麼,有些事讓別人誤解或許更有利於各種的開展。而楊秀峰對整個市裡的發展規劃,依舊是事先設計好了的,雖說南方市的發展比預計的速度要快,也使得市政府的工作壓力要大,但總體上還是沒有超出控制範圍的。
這種狀況讓楊秀峰在南方市的工作更順利,指令也更容易落實成爲實際的工作。相對安穩的大局,楊秀峰也就更方便抽身離開一段時間。
知道徐燕萍到省裡了,也估計在省城的房子也該定下來。楊秀峰找一個藉口也就到省城去,將市裡的工作交託給石衛掌控。交給石衛也是一種用意,顯得自己對他的信任,石衛自己會怎麼想那是他的事,而勢力這邊也不用操心在石衛的掌控下就脫離之前預定的方向。張正新、楊勇華、何磊等人都是最得力的監督者,市裡的大局上也不可能有什麼變化。
到省城,自然要先跟田成東等聯繫,田成東說,“有空過來看老哥?”“就算再忙,也要多向老哥來討教嘛。再說,周哥的事也該有結果了吧。”“你消息這麼靈呢,我是在你打電話來之前得知的,你倒是到省城了,會推算?不過,這幾天老周也抽不開身,等他忙完這一陣,自然要他破費的。”
“明白呢。”楊秀峰說,“田哥,這次來省城,還想見一見柳市時的那位老領導,就不知道能不能見到。”見徐燕萍的事,或許瞞不了人索性說將出來,反而對他有利些。在蔣國吉那裡不需要說,蔣國吉也知道楊秀峰沒有必要在
他面前反而去拉徐燕萍的關係,但田成東等人卻直接說明了,在圈子裡也是有着其他的用意。
“見見好,秀峰啊,我建議你最好用美男計,將這個領導美女給拿下來就更妙了。”田成東說,和楊秀峰之間也不太在意這些玩笑話。
“田哥,我也想啊,只是天上的月亮再好,我也只能在水裡撈。”楊秀峰自嘲地說,這樣也好,今後萬一有什麼泄露,田成東這話說出來,也就有對應了,田成東今後不會對他有什麼想法。
“說遠了不是?你也不用這樣想。”兩人在電話裡說一陣,約了見面的時間,到省城之後,和田成東一起吃個飯總是要安排出來的。
陳靜也在省裡,雖說她在柳市開發區的位子很重要,但先就做了些調整,後來中組部又到開發區裡進行調研,對幹部人事考評制度進行實際考察研究,使得陳靜在開發區裡的威信進一步穩固。也與開發區裡的主要領導們進行了溝通,思想上也就統一起來。就算她離開一段時間也不會出現什麼失控的意外。再者,徐燕萍是往省裡實權位子上動,那是實實在在的高升,而這樣年輕的副部級,在下面領導眼裡也能夠看到更多的東西,不會因爲她的高升而離心。
聯繫陳靜,她和徐燕萍在一起,一時抽身不出來。楊秀峰自然不可能去與她們匯合,也就先找地方落腳,之後再等陳靜過來見面。吃過飯,徐燕萍初到省城,自然有很多的應酬,陳靜在晚餐之後也就找到了藉口,溜出來與楊秀峰見面。見到陳靜之後,她說了些這幾天的情況,特別是柳市那邊的幹部,紛紛跟她和徐燕萍兩人表態,也跟劉君茂等人表明立場。
聽陳靜說這些話,也覺得是人們的常態,徐燕萍離開柳市,空出的位子肯定會有人去,此時,先表明了自己的立場,也是也看到徐燕萍在高位上,此時表態要比徐燕萍坐穩位子後再拉關係就容易得多,成本也要低得多。新市委書記到了後,會不會對人事進行調整,會不會將自己調下來,也都是未知之數,先找到一個靠山又知根底,肯定是最佳的選擇。
陳靜也將開發區裡的事說給楊秀峰聽,對於柳市開發區,楊秀峰是最熟悉的,就算離開這麼些時間,還是很熟知裡面的人與工作進展的。兩人要說的話不少,在房間裡呆着,說道徐燕萍能夠脫身開來,估計要到半夜才行,楊秀峰就說先到房子那邊去,準備了等徐燕萍回來就好給她慶賀新職。
開車往新房子裡去,楊秀峰只知道房子是在江邊,卻不知道具體的位置,不過,和周英慧那房子還是相隔較遠的,不在一個地段。之前楊秀峰曾想過,要是陳靜選的房子就在周英慧房間對面,那該是什麼樣的狀況?
在街道里穿行,小區雖說在省城郊外,但道路好,燈火通明的,來去也安全。楊秀峰對這樣地段的房子也滿意的,徐燕萍今後一個人在省城裡,或許不會天天回這個家,但也會在疲憊之時到這個窩來的,有安全隱患那可不行。
到小區大門,都是用牌照進行通行的,也可用手印指紋來做通行依據,陳靜說要楊秀峰來辦理,作爲戶主男主角辦理也方便。進到房間裡,見裡面的裝修確實精緻而大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