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一年後,女市長_病倒

晚上就要走臺,對各縣的節目進行甄選,定出優劣來。田鵬將楊秀峰請到,對徐春來這個副主任就非常滿意。而陸婷等人的表現也非常好,節目讓楊秀峰改動了,成績至少比會差勁了。吃飯前,陸婷過來請教,看着楊秀峰和陸婷很專心地討論着,田鵬看在眼裡,也就將這事給記了下來。

討論的內容田鵬不會去關注,但面前這位市裡的紅人,在整個市裡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接近他而苦於沒有路走。據說這個紅人在市裡能量之大,不是一般人所能給想象得到的。田鵬如今見到機會,自然不會錯過。一直都保持着臉帶微笑,等着楊秀峰和陸婷在討論節目上的事情,倒是看不出是不是因爲陸婷的原因。

陸婷走後,田鵬自然要找話題,兩人說着之前的舊事,就是要將那情感再續接好。喝着茶,餐館裡的茶太次,不過楊秀峰時常在外吃飯也習慣了。真要喝好茶,那得到茶樓去火自家裡準備的待客茶。

將茶盞放下,楊秀峰見田鵬對自己是很有想法的,心裡也覺得火候差不多了,此時要先提點一句,給田鵬留下更多時間來理解其中的一些意思。就說,“田書記,沒多久就到換屆了吧。”換屆是從下而上,市裡一般要推遲三個月甚至半年。從目前看,縣裡的換屆也就兩三個月時間裡,對一般幹部而言,今後的結果基本都定下來。但在市裡這邊,要是某些特殊情況,還需要在市政府常委會上進行瓜分角逐,變數還是有的。

對田鵬等人說來,臨時抱佛腳也還是有着機會的。田鵬在柳澤縣任副書記,至於換屆後何去何從,他心裡或許已經有一些譜,如意不如意,只有他自己知道。李光潔、胡丹等人,以及副處以下的不少人都在楊秀峰的運作下,順利地達到自己的目標,就等時間來落實成事實了。對田鵬的情況,楊秀峰也沒有去問滕兆海。幫了胡丹之後,楊秀峰就很少和滕兆海再說起這方面的事。

“我沒有什麼想法,就算有,也是空想一場,沒意思啊。”田鵬說着,不免有些牢騷的成分。

“沒有眉目?”楊秀峰淡淡地說,像是有些關心,又像是不好深談的樣子。

“哎……”田鵬表示了下,見楊秀峰不想多談,也知道此時見面是不好多說,但也讓他看到更多的一些東西。隱隱聽說過不少人找市裡某一個領導,給人解決了不少問題,田鵬雖千方百計地打探,卻始終找不到,對一些傳言越逼真,他也就越加不信。再說,傳得太神就怕給人騙了,他自認爲在市裡還是有些難過說得上話的人,不屑於讓人在中間轉手。

上了酒菜,等會還有工作,也就不能夠喝多。田鵬倒是沒有什麼直接的事,就是帶隊,有徐春來去具體做工作,他本可以放量地喝,可楊秀峰不能多喝,田鵬也只好陪着。兩人淺淺地用小號杯子表示了三杯,也就盡多地說話,徐春來在旁陪着,很專注地聽着兩人聊天。

陸婷和另一個美女一起走進來,說是要感謝楊秀峰幫忙,使得她們的節目更精煉了。大家知道領導要有重要的工作,才推選兩人過來給領導敬酒答謝,等走臺過後,節目選上了,會隆重地感謝領導。

楊秀峰忙謙虛說,“你們的節目好,主要是田書記對這工作重視,而美女們實力強水準高,自然就出效果了。”

陸婷兩人哪肯就這樣算了,當下就用小杯子來敬酒。田鵬自然會在旁鼓譟,說敬酒就該敬雙杯纔有誠意。陸婷也不打怵,在杯子裡斟滿酒後,就說了句“主任您是領導,對我們的關心不知道要怎麼感謝,敬您兩杯酒表示心意了。”說着將兩杯都喝了,臉頰頓時就有了些紅霞。另一個女子,也學着陸婷的樣子,將酒杯斟好,遞給楊秀峰後,自己也不說什麼話,將酒喝下了。

等楊秀峰喝下酒,田鵬就說,“楊主任,還要請您見諒啊,從縣裡過來的人就是沒有什麼見識,給領導敬酒

不會說句話。”說着對那女子看了一眼,“等下大家都有各自要做,我就不罰酒了,但這酒要記下,等楊主任忙過工作後,你再給楊主任賠禮吧。”田鵬說得不輕不重,半認真半玩笑,倒是讓那美女有些慌亂了。

楊秀峰見諒說,“田書記說笑的,你不要當真,將節目表演好,你們書記會爲你們記功的。”那美女和陸婷兩人才笑着離開。

楊秀峰喝了幾小杯,也沒有什麼酒意,但知道今晚市裡的領導也都會過來看走臺,倒不能夠大意,讓領導有什麼不好的印象。當下就只是吃飯,喝兩杯啤酒解熱。

走出餐館後,田鵬和徐春來兩人也就不陪着楊秀峰一起了,人多眼雜,讓人看着在一起不是什麼好事,更對演出的節目評判讓人閒話。

回到團結廣場上,那裡已經有很多人了。都是市裡行局單位和下面縣裡的,也有些過來看熱鬧的人。楊秀峰走到臺上,舞臺兩邊各安放着幾張桌椅,桌椅上方有記分冊和瓶裝水。市府辦的工作人員已經到位,音響等也都準備好了。讓人在音響裡放話,請評委們都到臺上去,要對這些人先做一個總體標準的要求,等會甄選才被會有太大的偏差。這次大型活動,主要目的是對柳市和柳市開發區的宣傳,而不是完全的藝術性演出。重點在宣傳,宣傳和藝術結合得越好,評分就該越高。

等人齊了後,姚軍、徐燕萍也都過來,楊秀峰提出要求時,評委們雖覺得有些荒唐,可等徐燕萍也是同一調子後,這些評爲也就知道自己前來工作的目的了。有了統一的認識後,在所有節目走臺時,大家評分上沒有太大的反差,也就不會有多大的爭議。

走臺工作進行得很順利,楊秀峰也是評委之一,不能夠離開,但也就單純多了。一些熟悉的朋友,雖想打招呼,但見到楊秀峰在評委席上,也就不好過來。

輪到柳澤縣陸婷她們時,陸婷在舞臺上有着更好的感覺,帶着大家從開始到末了。始終都沉醉在舞蹈裡,也就對評委和觀衆都有着極強的感染力。節目演出結束時,周圍都不自禁地熱烈鼓掌着,從掌聲裡也可判斷出這是一個很好的節目。

楊秀峰見陸婷謝了觀衆和評委後,看着楊秀峰這邊,很激動和熾惹,雖儘量壓抑着還是能夠看出來,就對她微微點頭示意,陸婷也就看見了,再一次給評委們彎腰致謝,才帶着美女們下去。

這算一個小高啊潮,接下來也還有不少的節目也帶動了觀衆和評委的情緒。走臺時,都沒有着表演服裝,相對而言,表演效果就要差一些。當然,對於評委說來對服裝是忽略的,總體結果楊秀峰感覺很滿意。

統計的工作交給市府辦的人去做,當晚也不必就拿出結果來,夜雖說深了。楊秀峰還是安排了評委和所有工作人員夜宵,自己也陪大家喝了幾杯酒。這些人裡,特別是市府辦的工作人員,下次還要到省裡去做這些工作,此時一起夜宵也就將這份情誼落實下來,讓他們感覺到幫自己做事,就算辛苦一些,也會有回報而不會白累一場。

安排好了之後,楊秀峰知道田鵬肯定還在等,先在吃飯時留下那句話,讓他琢磨這一晚來,早就能夠品出其中一些東西了。官場裡的人,都有足夠的領悟力,特別是鑽營上的事就更加善於窺視出門道來。

走出夜宵攤點時見徐春來果然在旁邊等着,見楊秀峰出來後忙湊上來,說,“楊主任,我們領導和美女們都在等着要感謝您呢,這邊安排好了吧。”徐春來也不會催,楊秀峰在這邊只要定下調子後,具體的工作自然有人來做。

“那可不敢當,不過田書記和徐主任都是很夠朋友的,大家聚一聚,說說話那卻是我喜歡做的事。”楊秀峰笑着說,也不用對徐春來端什麼架子,今後要他從中來做的事還不會少。

田鵬和陸婷等也都在不遠處等,見楊秀峰過來,站在天平身邊的陸婷也就歡快地迎過來。走到楊秀峰身邊,就有種想依賴的樣子,倒是沒有再摟住楊秀峰的手臂了。也不多客氣,田鵬先就在茶樓裡定好了包間。柳市的茶樓很少有專業性的茶樓,除了茶,還有其他的夜宵和娛樂內容。

等吃物上來後,楊秀峰、田鵬、徐春來和陸婷等就在大包間裡套着的小包裡,安靜不少。外面的美女們知道領導在,就算歡鬧着,也都控制着情緒和聲音。

等陸婷等人給領導敬酒之後,陸婷就坐在楊秀峰身邊,也不去聽田鵬和楊秀峰說話,慢慢地吃着燒烤。

田鵬和楊秀峰碰一杯後,說,“楊主任,只有三個月了,會不會太緊了些?”

“你說呢。”楊秀峰知道他總算是懂了。

田鵬知道自己在換屆時沒有多少希望,雖說做過不少工作,但一直都沒有什麼好消息。失望之餘,如今聽楊秀峰這般說,那就像灰燼掩蓋着的炭火又給撩撥出來。心裡不自禁地跳動加速,看着楊秀峰兩眼就有些迷彩。晚餐後就一直在琢磨,楊秀峰露出的話是不是這意思,對換屆中要怎麼樣操作,田鵬也不陌生。

只要操作得當,機會自然會有的。而身邊這個人,不就是市裡最紅的人嗎,只要有途徑,如今又有什麼走不通的路?

田鵬故意用時間緊迫來試探楊秀峰的口氣,卻沒有得到明確的迴應。這樣的迴應,或許就是自己最想要得到的吧。

“楊主任,我敬您一杯酒,要跟您討教了。”田鵬舉着酒杯,也不再多說換屆的問題。有徐春來、陸婷兩人在,就算自己不在乎不必避開他們,但楊秀峰喜歡不喜歡他們在旁聽着這些話?體制里人人都知道要經營關係,但對關係卻往往避而不談,甚至隱藏起來,免得受人閒話。

兩人喝了酒,徐春來看得出一些味道來,忙給兩人滿上。陸婷倒是沒有多聽領導們談話,更多地看着楊秀峰,心裡有什麼想法不清楚,可眼睛看着楊秀峰沒有要會避開的意思。田鵬自然樂得這樣,對陸婷這樣一個出色的女子,雖說心裡也是有着想法的,只是一直都沒有更恰當的機會。

上次曾帶領他到市裡來,也就是想尋找機會,卻給在宴請楊秀峰時,留下來一些好印象。給如今留下一個機會給自己,卻是意外的收穫了。

徐春來給領導斟滿酒後,說“小陸,楊主任對我們縣裡的感情可用‘情深意重’來形容了,你看我們該怎麼來表達感謝之意?”徐春來的意思很明白,陸婷才見他給領導斟酒了,自然知道要給領導敬酒,讓領導喝到興頭,纔是對領導的尊重。

當下也不推辭,她杯子裡是飲料,站起來舉起杯子說,“楊主任,給您敬一杯酒,願您身體健康,萬事如意。”說着雙手舉杯去碰,碰了下後就喝了。

“謝謝。”楊秀峰說。

“小陸,你這是違規了、違規了。”徐春來拿住陸婷的杯子,說,“你給領導敬酒,自己卻喝奶,哪有這樣的規矩?再來再來,該不該罰酒,等楊主任發話吧。照酒桌上是該罰三杯的。”徐春來所說自然不錯,但他的用意無非是要讓陸婷和楊秀峰關係更進一層,只要達到這樣的目的,也就能夠讓楊秀峰和柳澤縣這邊的關係更親近,纔有利於田鵬謀事。

“楊主任,我、我可不懂,您是市裡大領導就原諒一次,行不行?”陸婷說,帶着些撒嬌的意思,做在楊秀峰身邊,看她那樣子像是要拉住楊秀峰的手臂搖着似的。“我喝一杯給您賠禮了。”陸婷說着自己將杯子滿了酒。

“怎麼能夠自己喝酒?得先請領導纔是。”徐春來在旁

攪合着,要陸婷給楊秀峰杯子滿上。兩人喝了,陸婷酒量不大,前後也喝了幾杯,臉上的酒意就明顯了。臉頰火惹,雙眼也就有些迷茫,看着楊秀峰就更加明顯地帶着些發癡的樣子。

楊秀峰知道田鵬心裡已經活泛,此時製品就想着要單獨跟自己在一邊密談,好文出些事情的眉目來才甘心。也就不再以多喝幾杯,酒意足後,就可將田鵬的意思攔住,只有將突破逼得急了,他要賭一把,纔會肯下大注的。之後,也不急於就讓他這次能夠做成,拖一兩年,給他的事解決了,纔是收拾他的最好做法。

從另一個角度說,這次要是讓田鵬就如願了,那也顯得太過容易。太容易做成的事,也就不值得珍惜的。在體制裡更應該如此,要等他給逼得快要絕望了,才讓他看到轉機,纔是顯出自己對他的重要性,今後自己要開口讓他辦事,那就不難了。

心裡盤算好,對陸婷的敬酒也都不推辭。喝下後,楊秀峰要給陸婷杯裡倒酒。陸婷忙用手捂住杯口,不敢再喝了,說“楊主任,我不能再喝,再喝就醉得失態出醜了。我就喝奶吧。”

“那好,我也敬你,總成了吧?”楊秀峰笑呵呵地說着,“小陸很有藝術天分,我最佩服這種有天份的人了,無論談話都要敬你一杯。田書記,沒有意見吧。”

“現在是工作之外,”田鵬說,“小陸要是得到楊主任的指點,她的天份才能夠充分給挖掘出來,大放光華。”

“小陸,”徐春來又攪和進來,“酒不再喝,楊主任很體諒人,那你就敬主任奶也一樣。”徐春來這話中就有隱意,三個人也都聽得出來,平時男人們在一起,時常會說這樣的葷話的。只是,這樣的話楊秀峰和田鵬都不好跟陸婷說,可徐春來卻不算太冒失。陸婷似乎沒有聽出來,果真站了起來,說,“楊主任,敬您一杯奶,不成敬意,請見諒。”

楊秀峰見她真有酒意了,也就不再纏着陸婷,轉而找田鵬喝酒。田鵬此時沒有喝酒的心思,可不好推卻。喝幾杯,楊秀峰也就見有醉意了。田鵬知道在喝下去肯定不行,今晚要是錯過問話的機會,明天還好不好纏着這事?最好是今晚就探出一些話頭來,今後要怎麼及時做工作就能夠下決心。

楊秀峰在市裡熟,跟領導關係近,請他幫安排見一見領導,或先幫遞個話,有了迴音再做工作就實在很多。就算這次沒有做成,留下這樣的開頭,今後要續接這條線也就容易多了。

“楊主任,我們換一個節目?”這也是宵夜經常性的一些動作,喝了酒後,自然要安排醒酒的節目。田鵬說着,靜等楊秀峰做主。楊秀峰雖有了些酒意,但還沒有真醉,知道田鵬是要等機會問一些話,也想給他一些模棱兩可的話任由他去想纔對。也就說,“田書記是老大,我聽老大安排。”說着看看徐春來,又轉過去看看陸婷。

“好。小陸,你去跟外面的姐妹們說說,今天我們好不容易請到了楊主任,是我們縣的光榮。楊主任更是爲我們的節目辛苦了,大家就陪楊主任跳一跳舞,都熱情些大方些,可不要讓市裡領導笑話我們沒有見識。”

楊秀峰預先就估計到田鵬會這樣安排,這樣也好,娛樂娛樂也無傷大雅。公衆場合裡,也不會做出太出格的事,這樣對兩方都好。

“田書記,你可給我出了個難題啊。”楊秀峰笑着說。

“哦,那可不敢。歡慶楊主任直接說……”田鵬說,知道這都是些閒話而已,不會放在心上。

“柳澤縣的美女們都是藝術人才,是專業的,和我這三腳貓跳舞不是讓我出醜嗎。”楊秀峰說着就笑。

“謙虛了謙虛了。”徐春來說,“小陸一直都在說楊主任跳舞非常棒。”

“楊主任跳舞跳得很好。”陸婷還沒有走出包間,回頭認真地說。

陸婷要先出去跟外面那些女子說,楊秀峰等人也不急着就出去。三個人抽着煙,徐春來就在介紹外部那些女子的情況,主要是說跳舞的情況。田鵬卻在謀劃着要怎麼樣跟楊秀峰說他心裡的事。這時雖也可以先提一提,但想着即刻要跳舞了,就算說也沒有兩句話。

一會兒,陸婷和另一個女子進來,說是外邊已經收拾好了,請領導們到外面去。田鵬站起來,陸婷和另一個女人就分別站在楊秀峰和田鵬身邊。陸婷有意思地要陪着楊秀峰,站在他身邊等他站起來。田鵬率先讓那女子挽住他手臂走,楊秀峰見了也就學樣地做。陸婷挽住那臂彎,就有些王楊秀峰靠過來的意思。

出到大包裡,那裡已經響起了音樂,音樂很激越。這些女子之前也都喝了些酒,好幾個人帶來些醉意,知道領導到來,在閃爍着的燈光裡,將自己的腰臀扭擺得很誇張。

田鵬拿起話筒,說,“美女們,拿出我們柳澤縣的熱情來,歡迎我們的王子到來。”他這一嗓子喊出來,也就將楊秀峰和陸婷兩人從小包間裡出來的瞬間給大家都捕捉到,熱烈的掌聲就拍響起來。大包間裡,中央空處雖不小,可十多個女子擠在一處扭着,地方就有些顯得窄。

“來一段熱啦的。”田鵬鼓譟着,那些女人也當真瘋鬧起來,有幾個瘋狂扭洞中,將自己的外衣都就勢解脫下來,留着緊身的裡衣。

楊秀峰和陸婷兩人機進人羣裡,就感覺到女人們的熱烈,腰、臀、肩、背、頭髮,甚至兇,都不間斷地和楊秀峰在碰撞着。女人多了,又都喝了些酒,而楊秀峰今天對她們的幫忙使得這些人對他都有着好感,人們也就更親近他。

在熱舞裡很過癮,鬧了一二十分鐘,大家才散開到大包間裡的沙發上坐。陸婷卻站起來,邀請楊秀峰共舞,此時,樂曲輕柔緩和起來。

不會就給田鵬什麼結論,自然不會留下來,臨走前給田鵬兩句話:一句是要他安心,將自己的工作做好,領導會看到每一位幹部的工作表現和工作能力的。第二句就是請他放心,在適當的時候,會做一些必要的工作,安排他見一見領導,彙報自己的工作,把眼光放得更遠一些。

田鵬自然是歡喜着將楊秀峰送走。

第二天,市政府纔將所有節目情況反饋給各單位,柳澤縣的節目名次較爲靠前。田鵬想到要再請一次,就以對節目指導爲藉口,可接通電話是,得知楊秀峰已經在去省城的路上。

徐燕萍很突然地說要到省裡去,還要讓楊秀峰親自開車,楊秀峰心裡有些莫名其妙,但也不多問。一路上兩人也都不說什麼話,估計是省裡那邊會不會有什麼突然的變動纔會這樣急着趕往省城去。

一般而言,徐燕萍都會坐自己的車走,也會帶着陳靜一起走,只是陳靜昨天突然請假回家裡去,他們會在省城裡匯合的。楊秀峰掛了田鵬的電話,這一路上接過的電話不少,也不知道坐後排的美女市長會怎麼看。在下面縣裡認識的人不少,節目走臺過程中,見到楊秀峰在指揮着,這些人都想在楊秀峰那裡掏弄到一些消息來,好對入選的節目再做小範圍調整,有利於最終的評定。有好多名次,在市裡會有一定的獎勵,在縣裡,對負責具體工作的領導說來也算一個小小的成績。又是一次和楊秀峰接近的機會,他們自然都不會錯過的。

自己的電話比起市長來都還要多一些,也影響到自己開車,楊秀峰想將手機關了,但又怕開發區那邊有什麼重要的要找自己而影響到工作。心裡苦笑,從後視鏡裡看出徐燕萍一直都是那種神態,心裡雖穩定一些,卻也在猜測省裡是不是有什麼異變。

隔着一排座椅,兩人也不好說話聊天。從柳市到省城也就四個小時的路程,楊秀峰要是專心開車,也很快就晃過了。掛了田鵬的電話,楊秀峰說“這些人,市府辦都將節目情況公佈了,他們還總是打電話問。”也不知道徐燕萍是不是聽到,卻見她沒有搭話說。

沒走多久,卻見天上烏雲激涌。從柳市前往省城的路上,有一段路與正修建的高速路並排而行,對這一段路就有不小的影響,要是下大雨了,會使得車速大減。那一段路坑坑窪窪不說,都寫地段會滿是泥坑或泥水。

“市長,要是下大雨了,我們只怕不能夠按時到達。”楊秀峰說,看着外面天空的雲涌,提高了聲音。

“也不是很急,陳靜已經到省城了,我們真要是趕不及,就讓她先去接那位領導。”徐燕萍說。

“接領導?”楊秀峰沒有想到會是這樣,徐燕萍將自己找過來,是要自己也去見一見納爲到省裡來的領導?陳靜將她的車開走,楊秀峰將徐燕萍載到省城,那就不必要多派車出來,對徐燕萍這樣的安排,楊秀峰是知道的,但要見什麼樣的領導這樣風風火火的,還以爲在省城那邊出了什麼事。

“這位領導在經濟建設方面有不少的優勢資源,你過去見一見對今後在開發區裡招商引資工作會有不少的幫助。”徐燕萍說,算是給楊秀峰一種解釋。

“謝謝市長。”楊秀峰說,對徐燕萍的栽培之意還是很感激的。不過,也就徐燕萍才這樣,對楊秀峰這個不是站在她陣營裡的人也肯提攜。心裡對工作的公心,讓楊秀峰從內心裡是敬服的。這一聲感謝,沒有一點假。徐燕萍就像沒有聽到一般,不再多說話。

再走十幾分鍾,天氣就更見變化了,天邊的黑雲已經沉壓下來。視野已經不遠,也車外的風也颳得猛。路兩邊的樹和草都給吹得一邊倒,偶爾有樹葉在空中零落翻轉,給人一種萬物虛漂的感覺。也不能再給予趕路,楊秀峰將車速放慢些,到那一段顛簸的車道將會更加難走。

隨即就有一些冰雹打在車上,車前的擋風玻璃給砸得響,有些玉米粒大的冰雹砸下來在車前跳躍着。徐燕萍在後排說,“開慢一點吧,安全些。”

“好的。”楊秀峰說,把車速保持在六十碼的樣子,使得車外的風景一下子就清晰起來。

等這一陣冰雹過後,隨即就是密集的大暴雨,車窗給雨點砸得都看不到前面的情形。才一小會,就看到車路上盡是水流。楊秀峰迴頭看,車裡也很黑,幾乎看不請徐燕萍的臉,說,“市長,很久沒有遇上這般大暴雨了。”

“不急,要是不能夠走就乾脆停下來,等雨過後再走都行。”徐燕萍說,對遇上這樣的情況,心裡反而不再焦急。就算到省裡後,給領導解釋也能夠理解。

“知道了。”楊秀峰說,卻沒有停下來,在雨水裡開得慢。對車道的情況也算熟悉,就算雨大隻是影響到車速而已。往前走果然就遇上停着不走的車,楊秀峰也沒有說對方太過謹慎之類的,載着徐燕萍倒是很小心。

與沒有就停下的意思,只是沒有先前那麼大,但卻還是很密集。到處都是橫流的渾濁的水流,稍低一些的車道一級積下不少的水。徐燕萍看着車外,也沒有要楊秀峰停下的意思。誰知道前走不遠,在拐過一道彎後,前面突然橫亙着一顆被風颳倒的樹,而車所停下之處還處在稍低處。要是視野較好,楊秀峰也不會將車開到這裡纔看見倒橫在車路上的樹。

車停在稍低處,就有水流積淤,公路的消水涵洞已經無法將沿山而流下的水全消化走,就有種越積越多漲起來的勢頭,要是在這樣的地勢多停留,就有可能水沒過車底盤,使得車熄火。楊秀峰見這情景,知道要往前走,唯有將前面倒下的樹給推開讓出車道才行。倒下的樹不小,能不能推開還是兩說。

稍作猶豫,車要麼就

往後退,停到稍高的地勢上,要麼就下車推開那樹。楊秀峰決定下車去推,當下將皮鞋脫下丟在車裡,外面的雨太大,只要開了車門,雨水就會飛漂進車裡的。也顧不上那麼多,當即開了車門往外衝。徐燕萍在車裡喊了句什麼,楊秀峰已經關聯車門也就聽不清楚。

樹不小,反正都淋溼透了,也不急。赤腳走到樹前看,感覺到要搬挪開那樹會很吃力。樹很那邊有沒有工具來斬斷,樹枝不少。已經這樣了,不能夠再拖延。楊秀峰拉着樹枝順着樹倒的方向拉,用了些力卻是拉扯不動。人在大雨裡,又光着腳,哪用得上力氣?

當下見毫無功效,楊秀峰也就有些發急,拖延的結果有可能使得流瀉的濁水將車都淹上來而侵入車裡。要再發動車,就難了。當下不在顧忌,選準了一處枝少的一段鑽過去將樹扛起來。很沉,但還是咬牙堅持着往公路邊走,雨太大,每走一步都很艱難。等楊秀峰放下後,感覺到車勉強能夠走過時,見車已經開了過來。卻是徐燕萍見楊秀峰移開了樹,將車發動開來了。車到楊秀峰身邊,楊秀峰準備打開車門上車,卻見徐燕萍在車裡隔着車窗揮動了手,就像在做再見一般,車卻繼續往前開去。

楊秀峰一下子就有些發懵,不知道這個女市長是在做什麼。是怕自己一身溼透上到車裡弄溼了車,還是怕見自己目前這狼狽像?等車走過,楊秀峰還站在那樹邊,不知道要不要向車追去。

這時,聽到雨聲裡有車鳴笛,楊秀峰才擡頭看向前,見徐燕萍將車停在前方。心裡一下子就弄明白之前徐燕萍故意揮手做再見狀,是在戲弄自己,想想要是這麼大雨裡一個人站在公路邊淋着,將是多麼的無助與慘狀。

走到車邊,徐燕萍還在按着車鳴笛,不知道是不是沒有看見楊秀峰走過來。楊秀峰走到駕駛車窗處敲,表示要徐燕萍到後排去,他來繼續開車。徐燕萍卻不肯,要楊秀峰坐到後排去。楊秀峰拗不過,也就從後門上了車。

進到車裡,徐燕萍說,“冷吧,這麼大雨也不急於趕路的。”

“謝謝,還以爲你開車先走了。”楊秀峰說,故意提及之前徐燕萍所做的促狹之狀。

“之前聽說過落湯雞,今天總算見到了。”此時的徐燕萍將自己市長的職業面具給摘下來,回頭和楊秀峰說笑,而她此時的笑臉,已經完全沒有了那種假笑,使得楊秀峰雖看不真她的臉卻依舊感覺到熱度。“冷嗎?”

“不冷,我沒關係的。市長,你一笑車裡就充滿了溫暖。”楊秀峰之前不覺得,但車裡原先就開着冷氣,此時渾身溼漉漉地,就感覺到涼。淋生雨水最容易感冒的,徐燕萍說,“可別弄感冒了。”

“不會。”

“把襯衣脫下來擰去水會好受些。”楊秀峰自然知道,這樣渾身溼透是容易感冒,只是有徐燕萍在車裡,他哪好脫光了?也就堅持着。再往前走,雨也就慢慢地小了,但路面的積水一時還沒有消去,這一段路又正好是與修的高速路交匯地段,沿路都是泥坑,車沒有給陷進去就算很不錯了。等走到省城時,時間已經比平時晚了兩個小時。楊秀峰在車裡已經不停地打着噴嚏,等到省城後身上的衣物已經處於半乾狀態。

先到賓館裡,讓楊秀峰換來衣物,徐燕萍還要他先買些感冒藥吃,楊秀峰不肯在耽誤時間。說自己沒有事的,只要打幾個噴嚏,將寒氣散走也就無事,還是以各種爲重先去給那位領導解釋遲到的情況。見楊秀峰執意不肯,徐燕萍也就不再堅持。

見到來省裡的那位領導,解釋了路上發生的事,之前陳靜就先解釋過了。此時,徐燕萍在趕過來解釋,領導很和藹很容易接近,自然理解這些突發之事。楊秀峰專心地聽着徐燕萍和領導討論經濟建設方面的事,自己偶爾也做一些提問,領導也都詳細地解釋着。

等楊秀峰提了幾個問題後,對楊秀峰卻又了不少的興趣,感覺這個人確實是下來些功夫的。領導也就將自己所長,毫無保留地談論着,讓楊秀峰和徐燕萍去領悟。保證今後只要他們有這些方面的需要,找到他一定會盡力幫他們。

這一次見到領導,算是有不少的收穫。主要是讓領導有力好印象,而得到了領導的承諾,今後找上門去,能夠使得開發區這邊的工作有較大的觸動。陳靜從見到楊秀峰起,就沒有給他什麼好臉色,只是在領導面前,這樣的臉色就不明顯。告辭後,陳靜先就給楊秀峰冷冷地哼了一聲,徐燕萍自然也就聽到了。

陳靜的意思自然是因爲有楊秀峰來,才使得徐燕萍們在路上出這樣的意外,而使得延遲了時間導致遲到,楊秀峰就是一個十足的災星。徐燕萍知道楊秀峰在路途上的表現,這時將這次入省的主要任務完成後,心裡反而輕鬆了,對陳靜的態度也不以爲然。但對楊秀峰是否感冒心裡還是有些掛記,說“楊主任,沒有感冒吧。”

“應該不會。”楊秀峰說。之前的注意力比較集中,也沒有往這方面想,此時徐燕萍再問到是不是感冒,楊秀峰就算頭有些昏,感覺到腳步有些輕飄也不會說出來的。陳靜卻冷冷地看着,就像要將楊秀峰還有多少不是之處都挑剔出來。

上了車,楊秀峰也就不和徐燕萍在一起,陳靜有車,徐燕萍自然會上她的車。先回賓館裡,賓館的房間是陳靜現就訂好了的,三個人三間,也都在一層樓上。開車到賓館裡,徐燕萍和陳靜兩人要先洗漱一番纔會去吃晚餐。

楊秀峰迴到房間裡感覺就更明顯了,走路輕飄飄地,見到創也就倒下去。

徐燕萍和陳靜兩人的房間在另一側,兩人洗漱之後,以爲楊秀峰會過來等她們倆的。卻是沒有見到他過來,等了一會,陳靜就有些煩躁起來。這次突然回家處理家務事本來就不順心,見到楊秀峰這個錢維揚的死忠,心裡就更加不耐。如今,也不知道他在房間裡搞什麼事,居然比起女人們的洗漱都要慢,對他的厭惡之感就更加重了。

徐燕萍知道陳靜的心思,楊秀峰要不是工作能力較強,要不是目前在柳市裡,搞開發區工作還沒有人能夠替代他,要不是楊秀峰緊跟着錢維揚在一起而不可能給拉過這邊陣線來,也就不會這樣對楊秀峰見了就煩。徐燕萍心裡對站隊問題不是不察,而是覺得只要能夠將自己的工作做好,對市裡的發展做了貢獻,不管站在哪一個陣線裡,那都是在爲柳市立功。

但對陳靜的情緒,也不會過多起干預的,只要控制在一定程度上,就不會影響到工作的開展。何況,從楊秀峰那看來,對陳靜這樣的情緒一直都沒有放在心裡,這樣的男人心兇還是夠開闊的。也是徐燕萍對楊秀峰比較看好的一個方面。

再等一會,徐燕萍說,“走吧。我們過去看看,要不是他還以爲是我們婆婆媽媽沒有做利索呢。”“見他的鬼,是豬變的啊。”陳靜說,就算按時間推算,也應該推算到這邊做好了,作爲市長的一個跟班,這點自覺性都沒有這麼能夠合格?

“留點口德吧。”徐燕萍笑着說,“他說豬轉世投胎的,平時還不是和你在市府辦裡,那你自己不是也該繞進去了。”

“就知道幫他說話,是不是見到了帥哥了。”陳靜也就笑起來,今天徐燕萍很開心,陳靜自然是看得出來,說句過份點的玩笑,也不會有什麼。

“你啊,就是那嘴給害了,要不怎麼會在家裡的事處理不好?”徐燕萍雖沒有機會問陳靜,家裡事處理得怎麼樣,但看她的情緒也就知道一二。

“關我什麼事?都是男人壞透了。”陳靜說着就有些傷神,徐燕萍自然也受到一些感染,她自己在這些方面也都處理不順,感情上的是受到物慾世界的衝擊太強烈,誰都新不都在浮躁散亂?兩人說着也就走出房間,到走廊上已經燃起了路燈,猩紅的地毯走在上面都沒有一點聲音,兩人也就不說話。

走到楊秀峰的房間外,陳靜見房間門似乎沒有關好,裡面卻黑着。就敲門,卻沒有見有迴應。不知道是不是楊秀峰已經外出來,要是外出卻沒有關上房間門,也是有着問題的。

推門進去,將房間的等開了,就看見楊秀峰直庭地躺在創上,似乎是睡着了。陳靜提高了聲音嗯了一聲,想要將楊秀峰警醒,但楊秀峰卻沒有一點反應。徐燕萍心裡就想得多些,感覺到情況不對,當即走到創沿,看見楊秀峰臉頰赤紅,就像醉酒一般。當下伸手去試他的臉,感覺到非常燙。知道他是發燒了,忙推他要叫他起來,到醫院裡去。

可躺在創上的楊秀峰卻渾沒有半點反應,陳靜見了,忍不住說,“裝什麼死,哪像個男人的樣子。”陳靜在徐燕萍的身後,是什麼狀況還不大分得清楚。徐燕萍回頭說,“應該是昏迷了,快叫救護車。”陳靜還是不大相信,到創邊也伸手在楊秀峰的手上燙了一下,感覺到他的手發出的熱度不會是假裝。才急忙給醫院打電話去。

辦好住院手續,等楊秀峰這邊輸液之後,測出的溫度到達三十九度,那是非常危險的了。人還在昏迷,徐燕萍和陳靜此時也幫不上什麼忙,兩人就先去吃飯。陳靜才說到這麼好端端地會發起高燒來了,真是莫名其妙的人。

徐燕萍就將在半路中楊秀峰出到車外給淋透了的事說出來,陳靜說,“逞什麼能呢,真是活該。淋生雨,之後又硬抗着,不感冒纔怪呢。”

“也是想急着趕路,等他醒來可不要說這些難聽的話。讓人聽來還以爲你心多冷的一個人似的。”

“我纔不管他怎麼想,對這樣不知道好歹的人,就是要討人罵,罵多了或許還有救。”陳靜說着不免又將市裡的事情雜進來。徐燕萍對楊秀峰算是不錯的,可他卻一直都跟着錢維揚,陳靜自然將他列爲不知道好歹的一類人。

就在醫院附近吃了飯,回到病房裡看楊秀峰還是在昏迷中,也還沒有退燒。算是運氣不錯,這病房裡本來有兩張病創的,另一張空着沒有病人在,兩人到病房裡還有個可坐之處。開始輸液時,也不會有多少意外,但這時過這麼一會,情況就會複雜些。楊秀峰這個樣子要是沒有人看護着,也不是個事,萬一真出什麼意外,傳出去對徐燕萍說來也不好。

空坐一會,陳靜就要徐燕萍先回賓館裡去休息,但徐燕萍知道陳靜心裡對楊秀峰的看法並不好,再說,留陳靜一個人在病房裡看護楊秀峰似乎也不妥。萬一誰將這事傳出去,兩人之間就有着說不清的事情,陳靜家裡正發生着戰事,再有這些那邊是更是火上加油?省城裡也還有柳市的工作人員,只是突然將人家過來看護楊秀峰,也會讓人感覺到自己等人沒有一點人情味。徐燕萍自己也想知道楊秀峰的病情情況,他之所以這樣,還不就是因爲要讓自己儘快趕到省城。

等楊秀峰吊完水,人還沒有清醒過來,時間已經是夜裡快十一點了。陳靜雖說基礎要徐燕萍先回不過裡去,徐燕萍也都沒有走,心裡有顧忌更有些掛牽。病房裡空着一張創,兩人要是勉強擠一擠也能夠混過去的。吊完水,醫生到病房裡看過,說病情已經穩定不少,雖說還沒有明顯退燒,但楊秀峰睡着時的呼吸已經平穩了些。只有觀察着,等病人自己恢復,或許睡醒後就能夠好了。

醫生走後,徐燕萍還是堅持要在病房裡守着。陳靜拗不過,就先到衛生間去。徐燕萍等參加走後,到創邊,伸手再去莫撫楊秀峰的額頭,楊秀峰在迷糊中一把抓住徐燕萍的手,就往自己身上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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