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如桉說的這番話把我弄的面紅耳赤的,我惱怒的朝着他胸口拍了一下,“瞎說什麼……我纔不要……”
“知道你忍得辛苦,我也是。”傅如桉一本正經的道。
我:“……”
我艱難的挺着肚子翻了個身,閉上眼睛,“懶得跟你說,睡覺了。”
“晚安,媳婦。”
半夜,我是被疼醒的。
腿不知道怎麼了,驀然開始抽筋,疼的厲害。
一開始我就是想忍忍,指不定一揮就不疼了,可是沒想到越來越厲害。
很快,我出了一身冷汗。
“如桉……如桉……”我艱難出聲。
傅如桉睡的挺熟,我推了他幾下,他醒了。
見我這樣,傅如桉嚇了一跳,他眼底的睡意瞬間被清掃而空,緊張的問我,還掀開了我的裙子,“怎麼了?要生了?”
我哭笑不得的拍開他的手,“不是……我腿……腿抽筋了……”
傅如桉連忙坐了起來,把我的腿放在了他的腿上,伸手幫我揉捏着筋。
一開始疼的厲害,到後來逐漸舒服了,也不怎麼疼了。
睏意來襲,我迷迷糊糊的要睡着。
我看了一眼牆上的表,傅如桉都給我摁了半個多小時了。
我連忙說:“如桉,我沒什麼事情了,你也別給我揉了,趕緊睡覺吧。”
我心頭有些不忍,畢竟他和我不一樣,他還得去公司工作的。
本以爲我能叫他早點睡覺,誰知道半夜又起來,這樣估計更難受。
“我沒事,我不困。”傅如桉說完,還打了個哈欠,“你趕緊睡,我再給你揉揉。”
我感動的望着他,“好……”
這一覺,我睡的很香甜。
也不知道怎麼的,自從這夜過後,我的腿就經常抽筋,有時候大白天也會這樣。
傅如桉告訴我這是正常的,可我卻覺得折騰的他睡不好覺。
“要不是爲了給我生孩子,你也不用遭受這樣的罪。”傅如桉疼惜的摸着我的頭髮,“所以我伺候你,也是應該的,我總不能看着我媳婦疼的難受。”
我面紅耳赤,“討厭……情話倒是說的一套一套的。”
傅如桉把我的手一拉,摁在了他的胸口,“真心話。”
心臟砰砰跳動,幾乎要震破我的手掌。
手機震動起來,是夏立米打來的電話,說是她坐莊,要不要一起出來吃個飯,再叫上蔡越。
我聽見蔡越名字的時候我就有點不想去了,但夏立米說是爲了感謝我們,希望我們能賣她個面子,她也叫來了其它朋友,大家一起聚聚,湊湊熱鬧。
我還沒等回答呢,傅如桉就搶過我的手機說:“好,時間地點發過來。”
夏立米愣了愣,“是!”
掛了電話,我納悶的看着傅如桉,“你怎麼同意了啊?”
“我和你一起。”傅如桉道。
“好。”
晚上八點。
我和傅如桉準時抵達。
夏立米站在門口,大老遠瞧見我們,拖着我們就往裡頭走。
“我還叫了宋姐和師兄。”夏立米張望着,“估計也快到了。”
果然,話音一落,他倆人就來了。
宋淺和我抱了抱,摸了摸我的肚子,挽着我胳膊就往裡走,壓根沒管傅如桉。
傅如桉和段晨程倆人在後頭哭笑不得,倒是聊了起來。
包廂裡頭人很多,都是我不認識的,除了蔡越之外。
蔡越和他們打的火熱,有男有女,都往他身邊湊。
他也不客氣,胳膊搭在一個女孩身上,女孩面若桃花,笑容燦爛。
夏立米瞧見,臉上神情微微一僵,她輕咳一聲,立馬,所有人都看了過來。
蔡越果斷收回了手,掩飾性的站了起來,“小初來了啊。”
我平靜的嗯了一聲,和宋淺坐下。
夏立米挨着我坐,宋淺低聲道:“怎麼這麼多人啊?”
夏立米嘆了一口氣,“我也很無奈啊,今天我給蔡越打電話的,正好被同事們聽到了,所以他們鬧着要來的,我也不好拒絕,所以就這樣了……”
宋淺無奈的搖了搖頭。
不過夏立米也沒搞什麼亂七八糟的,知道我懷孕,所以一切過於嗨皮的東西都沒玩,不然怎麼說也得來個KTV纔對。
阿諛奉承的聲音接二連三的想起,這也是意料之中的。
我和宋淺安安靜靜的吃着飯,全程沒怎麼參與。
倒是有一些試圖和傅如桉搭話的,但卻被傅如桉那清冷的氣息嚇得不敢講。
吃飯吃到一半,傅如桉接了個電話,公司裡頭有事情,他匆匆忙忙的就走了,讓我不要玩太晚,早點回去。
夏立米拍着胸脯保證,說是肯定會親自送我回去,傅如桉這才放心離開。
宋淺本來對這種環境不太感冒,在吃飽後也拖着段晨程告辭。
這些人已經從一開始的吃飯變成了喝酒,桌子上,地上,都有着不少酒瓶子。
不過,蔡越的酒量是真的好,喝了那麼多也不見醉,就是老往廁所跑。
一隻如玉似的嫩白小手伸了過來,遞給蔡越一瓶酒,“蔡先生,你酒量這麼好,能不能一口氣把酒都喝光啊?”
說話的這個女人,就是之前被蔡越摟住的那個。
身旁的夏立米狠狠咬着筷子,滿臉不甘。
蔡越也沒客氣,直接站了起來,拿起酒瓶子就朝着嘴裡頭灌。
他喝的大刀闊斧,十分霸氣。
喝完後,酒瓶子砰的一聲朝着桌子上一撩,臉都沒紅一下。
見此,我對着夏立米說:“我想去個洗手間。”
“我陪你。”夏立米急忙跟上。
因爲有之前的經驗,夏立米沒離開我身邊。
我一邊洗手,一邊看着心不在焉的她,問:“你喜歡蔡越吧?”
隱藏着的秘密被拆穿,夏立米詫異的望着我,好半天沒說話。
我拿着紙巾擦了擦手,“回去吧。”
腳步沒邁出去兩步,夏立米低低的道:“我知道他愛的人是你。”
我回頭,望着她。
夏立米嬌軀都在發顫,似乎是鼓足了勇氣,對着我說:“我沒打算把這個秘密告訴他,我更沒奢望能和他在一起。我只是覺得,我這樣偷偷的喜歡他,已經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