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望過去,看到一個氣度不凡的男人手插在褲子口袋裡,斜靠在車窗旁,冷冷地看着他們。
這個男人,不就是那個姓池的嗎?
真是冤家路窄,雖然她想找他,但是卻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現在的窘態,陸小顏連忙擺擺手說:“我……我有錢。”
池昕澤看也不看她,就問那老闆:“說,她到底欠你多少錢?”
老闆見多識廣,看這情形,也料到這有錢的男人定然跟這女人是認識的,說不定還準備來個英雄救美什麼的。
當即就把掄着菜刀的胳膊給放下了,然後彎彎腰,很討好地說:“老闆,菜錢加上酒錢總共是98塊。”
噗!一旁的司機沒忍住,笑了出來。
池昕澤也是一怔:爲了98塊能掄着菜刀追人,也是個人才啊。
陸小顏此刻酒已經醒的差不多了,趕緊找錢包,翻來翻去,哪裡還有錢包的蹤跡?
“就爲了98塊錢,你拿着菜刀追她?”池大boss真的只是一時好奇心起,隨口這麼問了一句。
“不是的,老闆!她咬了我老婆,我回去還得帶她去打疫苗。”
池昕澤嘴角一抽,然後一本正經地說:“打,必須打,還得打最好最貴進口的那種。”
“不用了,我們窮人身體好,沒那麼嬌貴。”老闆憨厚地說。
“那麼,算上最貴的狂犬疫苗,一共多少錢?”池昕澤有些不耐煩了,拿出了錢包,直接拿出一沓紅票子丟給他,“這些夠不夠?”
“夠了,夠了,謝謝老闆,謝謝老闆。”排檔老闆千恩萬謝地走了。
池昕澤掃了陸小顏一眼,她絞着自己的包包,彆扭地說:“這次,要謝謝你。”
“上車!”池昕澤說完,自己先上了車。
陸小顏還站在那兒,司機探出頭:“小姐,這可是路中心,你這麼站着會引發交通事故的。”
被他這麼一說,陸小顏趕緊鑽進了車裡,一坐穩,她後知後覺想起剛纔池昕澤的話,瞪着眼問他:“你說什麼狂犬疫苗?我又不是狗。”
“不是狗,怎麼隨便咬人呢?”池昕澤並不看她,微微垂着眼簾,聲音低低的。
“池總,你怎麼能罵人呢?”想起是他給付的錢,陸小顏耐着性子,“還有,你剛纔給了那老闆多少錢?我……我發了工資還你。”
“我弄壞了你的相機跟手機,那些錢……”
“一碼歸一碼,分開算。”陸小顏快速堵住他的話,目不斜視地說。
池昕澤擡了擡眼皮,眉頭皺着,譏誚地說:“看樣子,你用這樣冒險的方式出現在我面前,似乎是別有所圖啊?你還真是個有趣的人。”
陸小顏表情一怔:“池總,你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池昕澤看了看窗外,對着小李說:“前面停一下車。”
“喂,等一下。池總,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好了,停車。”池昕澤看着前方,冷冷地說,“你可以下去了。”
陸小顏坐得穩穩的,她轉身看着池昕澤說:“池總,不管你怎麼想,但是我們必須得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