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山見何志遠出門後,心中憤怒不已,伸手拿起桌上的茶杯,想往地上砸。
“老子若是砸下去,勢必會惹那小子笑話,算了!”
牛大山想到這兒,將茶杯重重放在辦公桌上。
何志遠只給了牛大山一個星期時間,這讓他很不爽,但卻不敢違拗。
若不拿下黃東昇,何志遠將這事捅到縣紀委去,可夠牛大山好好喝一壺的。
死道友,不死貧道!
牛大山調整好情緒後,拿起桌上的話筒,給縣公安局長喬正良打過去。
黃東昇是牛大山的鐵桿,將其拿下後,必須給他一個交代,否則,以後誰還會跟在牛書記後面混。
除此以外,牛大山也想就安河新派出所長的人選,和喬局長好好商議一下。
一番寒暄後,牛大山和喬正良約好,明天晚上聚一聚!
和喬正良約好後,牛大山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要做,那就是安撫好黃東昇,否則,容易多生事端。
黃東昇回到派出所後,立即籌錢,剛把錢籌到位,牛大山的電話就過來了。
“書記,錢籌齊了,您看我什麼時候去檢查組?”
黃東昇急聲問。
作爲派出所長,黃東昇在安河鄉混的風生水起,,他可不想因此這事丟到來之不易的職位。
“東昇,晚上到金花酒樓吃飯,我們好好喝兩杯!”
牛大山出聲道。
“行,晚上我來安排!”黃東昇急聲說。
“不用,我已安排好了,下班後,就過去!”
牛大山一臉豪爽道。
黃東昇沒想到牛大山如此給面子,滿臉堆笑的答應下來。
牛大山的眉頭皺成川字,心中暗道:
“不知晚上聽到這消息後,你還能否笑的出來?”
原先,牛大山在安河鄉說一不二,自從何志遠到任後,風向便變了。
問題到底出在哪兒,牛大山百思不得其解。
何志遠剛一走進辦公室,董紫鶯便跟了進來。
“鄉長,書記怎麼說?”
美女鄉長一臉好奇的問。
何志遠雖從未說想要藉機拿下派出所長黃東昇,但董紫鶯卻心知肚明。
“他答應拿下黃了,多虧了你那份記錄,否則,這事絕成不了!”
何志遠壓低聲音道。
派出所長在鄉里的地位舉足輕重,牛大山再請不過了。
若非涉及到切身利益,書記大人絕不會同意拿下黃東昇。
“哦,太好了!”
董紫鶯俏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意。
“這雖是一件好事,但也不能掉以輕心。”
何志遠一臉正色道。
“沒錯,鄉長,書記和縣公安局的喬局長關係不錯。”
董紫鶯急聲說,“你費心勞神將黃東昇弄走,如果再換個張東昇、李東昇來,可就得不償失了。”
“你說的沒錯,明天,我出去走動走動,鄉里的事你幫我盯着!”
何志遠沉聲說。
“你放心,鄉長,我一定幫你盯牢了,如果有事,及時和你聯繫!”
董紫鶯出聲道。
何志遠輕點一下頭,輕聲道了巨謝謝。
“鄉長,你和我還客氣?”
董紫鶯柔聲道。
“行,那我就不客氣了!”何志遠笑着說。
美女鄉長擡眼看向何志遠,俏臉上露出幾分嬌羞的笑意。
“對了,紫鶯,今晚市臺播出《百姓生活》欄目,你叫上張銘,晚上一起去我那兒,我們邊吃邊聊,邊看電視。”
何志遠出聲招呼。
“行,我這就去和張鄉長說!”
董紫鶯說完這話後,出門而去。
何志遠將董紫鶯送出門,走到辦公桌前,拿起電話,給老媽打過去。
牛大山在無奈之下,才答應拿下派出所長黃東昇。
派出所長的職位非常關鍵,牛大山一定會想方設法再推一個他的人上位。
何志遠要想推死黨吳錦東上位,動作一定要快,這才迫不及待回錦城的。
到雲都任職前,何志遠回了一趟老家。
老媽對他從省城到雲都任職很不解,老爸卻非常支持,鼓勵他做個一心爲民的好官。
電話接通後,何志遠說了明早回錦城的事。
得知兒子回來,吳春秀開心不已,不但仍不忘叮囑他一路上開車小心點。
“媽,爸這段時間是不是很忙?”
何志遠一臉好奇的問,“我給他打了三次電話,匆匆說了兩句,他便掛了!”
“醫院裡出了點事,等你回來再說!”
吳春秀不願多言。
何志遠的父親何允寬是錦城縣中醫院的院長,醫術精湛,作風正派,何志遠一直將他當作榜樣。
想到明天就見到父母了,何志遠也未多問,道了聲再見後,就掛斷了電話。
吳春秀聽到耳邊傳來的嘟嘟忙音,心中暗道:
“我正準備給志遠打電話說這事,沒想到他明天就回來了,再好不過了!”
何志遠剛掛斷電話,便傳來篤篤的敲門聲,擡頭道:
“請進!”
秘書張世龍推門而入:“鄉長,錢總和閔總來了!”
“請他進來!”何志遠沉聲道。
何志遠讓錢榮宏和閔昌華去查投毒的相關信息,兩人這麼快就過來了,這讓他很有幾分好奇。
錢榮宏和閔昌華進門後,與何志遠寒暄一番,三人一起在沙發上坐定。
“錢總、閔總,這麼快就有消息了?”
何志遠一臉疑惑的問。
“鄉長,據我三叔說,當天晚上睡覺前,他見到三道疤和六指兒在我們公司門口轉悠的。”
錢榮宏沉聲道。
“六指兒放出來了?”何志遠沉聲問。
養殖戶和安河水產公司鬧矛盾時,錢家三兄弟的父親在六指兒推搡下,摔倒在地,昏迷不醒。
牛經義爲了保下六指兒,鬧出了不小動靜。
何志遠強勢出手, 硬逼着派出所長黃東昇下令拿人。
“前兩天就放出來了。”
錢榮宏沉聲說,“派出所長黃東昇說,我爸並無大礙,六指兒問題不大,拘十多天足夠了。”
何志遠聽後,面沉似水,並未表態。
黃東昇表現太過張揚,否則,何志遠也不會鐵了心要拿下他。
“就算你三叔親眼見到三道疤和六指兒在安盛水產公司門前轉悠,也不能說明問題。”
何志遠沉聲道,“除非他見到二人往運水產的車裡下藥,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錢榮宏的三叔如果見到三道疤和六指兒下藥,早就出手阻止了,怎麼可能放任不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