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心和侯剛烈半路受到埋伏,被梅千寒派去的七名死士圍攻,要是講究武藝上的本領,這七人雖說厲害,可要想一時半會兒把兩人拿下,說實話,有一定的困難,這倒不是說他們贏不了兩人,而是耗費的時間太長,未免時間長了突生變故,他們就施展出了特殊手段。
七人配合時間不短了,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利用手中的兵器佈置了一座殺陣,這陣法一啓動,義心和侯剛烈連驚虹術都被打斷了,兩人本來想要藉助驚虹術逃走,可這時候來不及了,陣法運轉起來,兩人不懂其中奧妙,時間不大就紛紛受傷。血跡打溼了衣褲,兩人這狼狽呀!
眼看着對方陣法這麼厲害,這時候義心也是沒辦法了,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就算是再好使得腦瓜兒,這時候也不靈了。而反觀侯剛烈呢?這侯剛烈看起來人高馬大,可有時候也有心細的一面兒。在對方插下荷葉鏟的時候,他發現離着自己兩人不算遠,他一想,這大地是陣法的根基,我若是把這地面給掀起來,把那幾柄荷葉鏟從地上震出來,這陣法不就破了嗎?
侯剛烈心中這麼想着,他就把手中的紫金棒狠狠地往地上一插,隨後打法訣使得紫金棒變大,紫金棒變大,他的身體也發生了變化,一眨眼的功夫,就變作了一個有七八丈高的巨猿,他兩手抓住變大的紫金棒,猛地一叫力,只見他身上的肌肉墳起,隨着他的一聲大喝,就在他眼前的這塊地面,硬生生的被他給撅了起來。
看到這一情景,外圈兒發動陣法的七人一個個兒目瞪口呆,心說:這傢伙得有多大力氣呀?這塊被他撅起的地皮能有三四畝地大小,被他用紫金棒挑起來好似一座小山頭兒。
七人雖說被侯剛烈的神力所震撼,但他們並不害怕,其中一名黑衣人死士一聲冷笑:“蠢貨,你這是自己找倒黴呀!那可怪不得我們了。”這七人手上同時打法訣,一道道法訣落在面前的荷葉鏟上。荷葉鏟光華閃爍,一層如水波的光暈散出,眨眼就末進了五色光霧之中。這五色光霧就好像是一個碗扣下來一樣,侯剛烈撅起的地皮,也就到了光霧邊緣處,對於插在地面上的荷葉鏟毫無影響。
此時侯剛烈並不知道,他所撅起的這塊地面兒上面沒有荷葉鏟,他挑着這塊地面兒四周看了看,發現四周的霧氣還在,這使得他一呆,隨後一想,不管怎麼樣?還是先把這塊地面兒拋出去吧!侯剛烈想着就要把這塊地面挑飛。
可這時候還不等侯剛烈把這塊地面甩出去,突然他就覺得挑起的這塊地面分量猛的加重,不但加重,仔細看的話?這塊地面上面還隱隱的泛起一陣陣的淡青色耗光,隨着青光越來越盛,這塊地面兒也是越來越沉。
侯剛烈兩隻眼睛一瞪,猛地哼了一聲,就想當機立斷把這塊地面兒甩出去。可這突然增加的分量卻是使得他身子一個縲紲,前面就是他撅出來的坑,地面被撅出來了,原地當然會留下個坑了。侯剛烈身子由於這突然增加的重量,一個不穩就落在了這大坑中。
侯剛烈一下沒站穩落在坑中不要緊,這也使得他再也控制不住力道了,隨着他摔落坑中,那塊被他撅起的地面也落了下來,向着侯剛烈的身形砸了下來。侯剛烈這時候兩條膀臂用不上力氣,想要再抓住紫金棒撐住這塊地面兒?來不及了。而這時候的義心也只能是幹看着,這牛可不是吹的,義心自問,就算是十個自己,憑着力氣也憾動不了這塊地面,怎麼也得給自己加持一道千斤巨力印法,可事在燃眉,義心根本就沒有時間那麼做呀!只能是眼睜睜的看着這塊地面兒向着侯剛烈落下來。
眼看着是躲不開了,侯剛烈一聲大吼,兩條胳膊雖說此時來不及用力,可他還有肩膀啊!侯剛烈巨大的身子一挺,就用這後背向着這塊地面靠去,想要用靠山背的功夫,把這塊地面兒給撞開。
該怎麼說,怎麼說?若是放到平時啊!侯剛烈這一下還真能把這快砸下來的地面兒給撞開,可現在不一樣,現在這塊砸下來的地面兒是受了陣法加持的,不僅分量增加了,連硬度也跟着提升。
侯剛烈這一個靠山背撞上去,只感覺後背猛地一沉,頓時胸口發悶,五臟六腑都跟着翻了幾番,身形忍不住向前跨出了三步,而那塊地面兒就這麼推着他向下砸。侯剛烈這時候只感覺兩腿顫抖,身子也彎下來了一塊。
看到這一幕,陣法外的七名死士嚥了口吐沫,心說:真不愧是天河力士,這把子力氣真大呀!這樣都不能把他壓趴下?七名死士相互對了個眼神兒,一抖手,七隻飛爪被他們拋進了五彩的霧氣中。
而這時候的義心同樣吃驚,一是吃驚侯剛烈的力氣,二是吃驚這塊落下的地面所帶起的威能。這要是換成自己,被這塊地面兒一砸,直接就成了餃子餡兒了。義心吃驚歸吃驚,可這時候他沒有時間發呆,侯剛烈那裡已經和砸下來的地面兒僵持住了,這可不是什麼好事情?侯剛烈現在騰不出手兒來,對方的攻擊又是這麼詭異厲害,這時候若是向他們發起攻擊的話?自己一個人那裡照顧得過來兩人呢?
義心心中着急,手上快速的打出兩道千斤巨力法印,分別落在自己的兩條胳膊上,那意思是要把這塊地面兒,幫助侯剛烈一起掀開,只要侯剛烈脫困,他們至少有一定的防守能力。
可還不等義心這邊伸手,突然,五色光霧之中光華流轉,顯露出了七把飛爪,其中四把是從侯剛烈後背扛着的地面兒伸出來的,三把由打義心面前的地面鑽出。這七把飛爪抓向兩人的位置不同,侯剛烈是背對着自己撅起的那塊地面兒的,這四把飛爪探出之後,向着他的四肢抓來,侯剛烈現在躲無可躲,被四把飛爪分別扣在了兩肩和兩條大腿上,頓時飛爪深深的抓了進去,流出來的鮮血立時染紅了侯剛烈的身體,疼的侯剛烈一聲悶吼。
侯剛烈這次的傷勢可是不輕,但也不至於要命。可就是有一點,他此刻算是徹底的被這四把飛爪牢牢的抓在這塊兒地面兒上了,要想脫困?就得先解決了這四把飛爪,否則勢比登天。而那七名黑衣人,要的也是這一結果。因爲他們發現,這侯剛烈別看心思不像義心靈光,可卻是最難對付的。此時他們就想,先把侯剛烈困住,等解決的義心之後,再解決侯剛烈也不遲晚。
這時候我們再說飛向義心的三把飛爪,是從他面前的地面飛出的,分上中下三盤,抓向義心的要害,一把飛爪抓向他的腦袋,一把抓向他的前心,最後一把抓向他的小腹。這三把飛爪,除了前心,另外兩處地方,不管抓在什麼地方?義心的性命難保哇!
義心見了一聲驚呼,身子一轉,他的意思是要讓開這三把飛爪,可隨着他身形轉動,這飛爪還帶拐彎兒的,跟着義心就去了。義心心中大驚,手上炫光塵向後一甩,把奔着自己後腰,也就是先前抓向自己小腹的那把飛爪抽的偏開,而他的身子則是用了一個大哈腰,他之所以這樣,是爲了躲開頭上的那把飛爪,至於後心位置的飛爪,自己有護身中衣保護,想必不會有太大危險。
義心想的很好,可等攻擊落下來,義心也是心中大嘆,自己失算了。義心使得這一個大哈腰還是多少晚了一步,奔向他腦袋的飛爪,雖說沒有抓在他的腦袋上,可卻是抓在了他的髮髻上。義心頭梳雙髽髻,這一飛爪正好抓在了他右邊兒的髮髻上了,咔嚓一下,把髮髻的青頭繩兒給抓斷了,這一下不僅把髮髻抓散,同時還帶下一縷頭髮。
要說這一下對義心來說,根本就不算傷害,頂多就是嚇一跳少了一縷頭髮,比起這一爪,義心後心那一下可是不輕,義心想的很好,有護身中衣不會有性命之憂,可這一下對他也有傷害呀!護身中衣能保護他是沒錯,可這飛爪所帶來的力道,卻是義心受不了的,飛爪一下沒抓進去,可它所帶來的衝擊力,卻是滲透護身中衣,進入了義心的體內,義心猛的感覺後背一沉,緊跟着五內一陣的翻涌,當時就感覺兩肋發漲,眼前一陣陣的發黑,哇-----,一口血忍不住就噴了出來。
這一口血噴出來,可真是要了命了,這可是內傷啊!比之侯剛烈身上流出來的血,都沒有義心這一口血來的厲害,義心的臉色當時就白了,一股子腥氣還在往上涌,這要是再吐血?可就麻煩了,有極大的可能連三昧真火都吐出來,那樣一來可就傷了根基,不是短時間內能好的了。
義心爲了不使這口血再噴出來,他運起玄功使勁兒往下壓,而就在他往下壓這口血氣的時候,四周圍又發生了變化,五色光暈一閃,七株巨大的蓮花出現,這七株蓮花出現的時候,並沒有像先前那樣凋零結出蓮蓬,而是蓮花瓣顫動,化成了一條條鎖鏈,向着義心和侯剛烈飛射而來。義心這邊兒剛剛把血氣壓下去,這鎖鏈兒就過來了,義心心中就是一沉,對方的攻擊太詭異了,他們也不知道怎麼破解?這時候也只有閃躲。
義心眼看着鎖鏈兒到了眼前,他腳下七彩虹光一閃,在原地消失了,這些鎖鏈兒掃了個空。義心這邊兒躲開了,可侯剛烈那邊躲不開呀!這些鎖鏈兒一下就把他給纏住了。
等這些鎖鏈纏住侯剛烈之後,侯剛烈只感覺身上一陣的虛脫,身形晃了幾黃,撲通一下就摔倒在了坑中。眼看着他的身形變小,而上面的地面兒則是向着變小的侯剛烈砸了下來。
義心現出身形看見之後,眼珠子都紅了:“哎呀!剛烈---。”義心心中大驚,侯剛烈法身被破,有本事和力量施展不出來,這地面兒砸下來,他哪能經得起呀?義心腳下虹光一閃,當時就到了侯剛烈的身邊。
這時候義心急忙兩手打訣,所幸的是,侯剛烈先前插在地面兒上的紫金棒給了他一些時間,幫他撐了一下。這時候的義心兩手凝結雷印,一番手就打出了陰陽五雷,這顆雷印向着砸下來的地面兒就去了,轟-------,一聲巨響,震得義心一個腚蹲坐在了地上,他只感覺眼前金燈亂晃,胸脯子一鼓一鼓的,哇---噗-----,實在是忍不住了,剛剛壓下去的血氣,一下子衝了上了上來,不僅吐血,連帶這一口三昧真火噴出,義心身子一軟就倒在了侯剛烈的身邊。